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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明末中枢一木匠-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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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徐鸿儒虽然也看出大势已去,可显得十分镇定,先是大声狂笑,随后泰然自若地盘膝坐到地上,朗声说道:“弥勒降世,普渡众生,白莲一出,四海升平。今日尔等到此,正应了本座的劫数,也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都是要历经三劫、三难,经此一劫,本座的劫数便已圆满。”

说到此,徐鸿儒猛地太高声音,纵声喝道:“净空,取火来!”

他的话音一落,禅房内,有一个小沙弥托着烛台走了出来。“圣师。”

看到徐鸿儒如此从容,金蝉等人都是一愣,不知道这老家伙是怎么了,难道犯了失心疯、走火入魔,竟然连死都不怕了。但是当看到小沙弥端着烛火出来的那一刻,金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因为他闻到一股火油味。

“他是想**!”金蝉的反应相当快,意识到这一层,马上喊了出来。

被他这一点,宁阳县令也跟着反应过来,大声说道:“给我上!活捉徐鸿儒!”

活的徐鸿儒和死的徐鸿儒,价钱肯定不一样,宁阳县令担心少了好处,立刻之后官兵冲锋。

一声令下,官兵呼啸而上,护在徐鸿儒身前的护院、凶僧也不后面,举兵器就迎了上去。

徐鸿儒仍是如磐石般坐在地上,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微微仰头,看向天边的星斗,嘴里振振有词,只是听不清他念叨些什么。

很快,护院、凶僧倒下了五六个,眼看不出多久,便会全军覆没。可突然间,徐鸿儒猛地大声喝道:“阴阳煞劫,时辰已到,烈火焚身,弥勒转世!净空,还不动手!”

“是,圣师……”小沙弥有些紧张地将手中的蜡烛丢到徐鸿儒的身上。

正如金蝉所料,徐鸿儒的身上便是火油,一遇烛火,骤然而着,瞬间蔓延到他的全身。

这要换做别人,怕是要疼得满地打滚,可徐鸿儒却依1日纹丝不动,任凭烈火烧身。

看到这一幕,官兵、差役全都呆住了,就连金蝉也有些错愕,实在是想不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人。难道他就不怕死么?

剩下的凶僧和护院见到徐鸿儒烈火焚身,简直都有些快疯了,眼睛瞪着血红,不顾性命地朝官兵扑去。官兵正在愣,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登时就被劈倒七八个,看到同伴惨死,其他的官兵才反应过来,抡起兵器和敌人打在一起。

“啊……”“啊……””呀。…”.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和哀呼,徐鸿儒手下的护卫们全都倒于血泊之中。当解决了这帮人,再看徐鸿儒时,大乘圣师已然烧为焦炭,侧身跌倒于地,唯有那个小沙弥,怯怯地站在后面,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鸿儒死了,那些凶僧、护院也死了,眼下只剩下这么一个活口,岂能再杀了。宁阳县令一声令下,让人将小沙弥生擒活捉,带上徐鸿儒的焦尸,先行返回县城。至于这里,就交给巡检衙门的人清理。

不过宁阳县也不是糊涂人,估计这里或许能有不少白莲教的财宝,专门留了几个亲信差役,帮忙监督。

返回宁阳县,金蝉和宁阳县令立刻对小沙弥展开严审,盘问他,这个徐鸿儒到底是真是假。小沙弥战战兢兢,老实交待,**之人确实是徐鸿儒。为了保险起见,金蝉又让对小沙弥动刑,一番大刑下来,再行盘问,偏体鳞伤的小沙弥还是一般说辞。而且在他的嘴里还时不时地冒出什么三劫三难,弥勒降世的胡话,想来是被白莲教荼毒很深。

得了确切的口供,宁阳县令随即亲自书写奏折,奏折写完,交给金蝉,请他帮忙转递京师,并给了他五十两银子,算的川资。

接着又行文知府衙门,把情况简要说明。

金蝉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怠慢,留钟赫在此帮忙召集部下,并设法通知另外两位捕头,自己则是带着两名宁阳县差役,快马赶往京师。

金蝉这边往北京城赶,同时还有人,也往北京城跑,那便是东厂与李家的人。东厂和李家几乎在所有县城都派了探子,打探情报,今夜宁阳县调兵遣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能不被有心人察觉。这些人暗地跟踪,甚至都尾随到了弥勒庙,庙里生的一切,他们都亲眼目睹,徐鸿儒现已**而死,这么大的事,还不得马上回去通知主子。

从兖州到北京能有一千二百里,快马赶路,也得三天,三方面都知道,事关重大,不敢贻误,一路之上,几乎很少休息。金蝉和东厂的人,在驿站换马不换人,继续赶路:李家的下人需要进城找自家的买卖,虽然略微耽误时间,却可换马换人,弥补沿途休息的时间。

这一算下来,最快还得属李家。

事实也是如此,到得第三日黄昏,北京城眼瞅着便要管城门的时候,一匹快马从远处呼啸而来,赶走城门关闭的那一刻,钻进城去。

相比与金蝉和东厂的人,李家有一个弱势,便是夭黑进城比较困难,人家又是六扇门、又是东厂,半夜走城门,还跟走自家大门差不多,李家就不行了,必须得赶关城门之前进来。

骑在马上这位,名叫宋喜宝,是李家的伙计,他一路打马狂奔,赶到京师,在进城的那一刻,才算松了口气。不过这小子对李老爷在北京城内的宅子并不清楚,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到李记缎庄找人。

缎庄管事听说事关重大,立刻带他前往李府,到府上把信一交,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李文彰看过书信上的内容,沉吟片刻,就道:“备轿,去方阁老府上。”

“这……徐鸿儒就这么……死了……白莲教就这么轻易的平定了…”

方从哲自勺书房内,方大人拿着李文彰给他的书信,在房内踱来踱去,脸上一脸的无可思议之色。

这也太快了,太容易了吧?

如方从哲这等老辑之人,怎会轻易相信这等事情。要知道,朝廷去山东调查叛匪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徐鸿儒要不是傻子,必定要小心的藏起来,一时半刻不会露头。按理说,徐鸿儒这等靠宗教蛊惑人心的主,智商肯定是相当的高,就这么死掉,打死方从哲也不会相信口嗣。

“方兄,亲眼目睹徐鸿儒**的人是金蝉,金蝉是做什么的,那可是岳肃心腹爱将,他的话,岳肃自然会相信。这个消息的真伪,已经不容置疑,唯一的真假,只在于那个**的人,到底是不是徐鸿儒。不过,依小弟来看,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徐鸿儒已经不再重要,你说他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你说他是假的,那就是假的……”李文彰露出一丝奸猾的笑容,接着说道:“现在我们都希望他是真的,因为只要将消息坐实,便可以立刻对魏广微他们动手。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当它是真的,又有何妨……”

“你的意思是说,不管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徐鸿儒,我们就全当他是真的,等搞掉魏广微他们之后再说。”方从暂也露出同样的笑容。

在他把话说完之后,两只老狐狸的目光对在一处,会心地点了点头。

就是在这个晚上,先后又有两拨人进入进城,这两拨人,一拨自然是东厂的,另一拨自是金蝉。他们几乎是前后脚进到北京城,守城的官兵哪敢怠慢,只是老实的开门,可在人进城之后,他们都议论起来’,因为他们感觉到,将要有大事生。

金蝉和两名宁阳县的差役赶回顺天府,他先招呼人安顿两名差役休息,自己则马不停蹄地去后宅在岳肃。

现在的岳肃,正在为老丈人的事烦心,有消息传来,蓟镇的犯官已在押解回京的路上。

并且他还听说,蓟镇总兵与监军全都畏罪自尽,可行贿阮臻梅的证据,却是确凿的,而且锦衣卫还重新彻查了蓟镇的兵马人数,比阮臻梅上报的,整整少了一半。

今天晚上,岳大人住在沐天娇这边,不过,一听说金蝉回来了,是当即传见。在厢房内,金蝉将宁阳这边生的一切如实上报,岳肃也觉得太过容易,可对于金蝉,他是百分百信任的,或许这也是白莲教气数荡尽吧。

收下金蝉带回来的奏折,第二天早上,岳肃前去早朝,准备当面奏知皇上。但岳肃并不知道,在金蝉回府的时候,已经被人盯住,盯着金蝉的人,正是自己的盟友。

他们想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等岳肃奏明皇上之后,趁机对魏广微这班人难。

第064章 双喜临门

“臣启陛下,昨夜刑部六扇门捕头金蝉回京禀报,在山东兖州宁阳县合山乡二龙里现白莲教叛匪巢穴,宁阳县调动兵马,动围剿,一夜之间,便平定叛匪。【】白莲教匪徐鸿儒在逼于无奈之下,在弥勒庙**身亡,同党全不被诛。现有宁阳县上呈捷报在此,请皇上龙目御览。”

今日刚一上朝,岳肃便在皇极殿上,把剿灭叛匪之事,如实上陈皇上。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上座的朱木匠闻听此言,立时心中大喜,说道:“呈上来。”

有太监走到岳肃面前,将奏折接过,上呈给木匠皇帝。朱木匠接过之后,展开观瞧,这报捷的奏折是宁阳县令亲笔所写,该说不说,这家伙不愧是进士出身,很有一些墨水,将一场并非如何惊险的围剿战,写的是惊心动魄,荡气回肠,其中还不乏拍马屁、奉承之言,说什么天威所致,匪徐鸿儒见大势已去,方**身亡。当然也少不得提到金蝉的功劳。最后言明,不日之内,便派人将徐鸿儒的尸体,连同所获的俘虏一同押到京师。

朱木匠看罢,是面露喜色,说道:“好!

好!内阁拟旨,凡此次出力围剿徐鸿儒的官员与将士,一概重重褒奖。”

他的话刚一落定,方从暂第一个喊道:

“皇上圣明!”

紧跟着,但凡齐楚浙三党的官员纷纷喊道:“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之上,皇上圣明之声响彻一片。待到声音停歇,内阁辅顾秉谦上前一步,躬身说道:“陛下,臣有话说。”

“卿家有何话要说呀?”朱木匠纳闷地看了过去。

“陛下,臣虽然不太了解白莲教,但对其行事作风也略有耳闻。白蓬教向行事诡秘,且图谋造反自勺消息败露,更应该小心隐蔽才是,岂能如此轻易被人觉。所以,臣以为,这会不会是白莲教布下的局,故意令朝廷现,将其剿灭。这样一来,朝廷误以为白莲教已经败亡,对其掉以轻心,他们再找机会,趁朝廷不备之时起事。”顾秉谦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他的话讲完,阉党官员纷纷响应,u陛下,顾辅所言极是。还望皇上莫要掉以轻心,谨慎处之。”

“皇上,顾辅所言确实无可厚非,但难免有些杞人忧天。”见阉党提出异议,三党官员怎么不出来反驳,亓诗教马上站了出来,阐述不同的观点。“白莲教虽说一向行事诡秘,但终究是一群跳梁小丑,被朝廷剿灭不过是早晚之事。这一次,皇上派东厂与六扇门前往山东彻查,东厂与六扇门的办事能力,天下皆知,只要交到他们手上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适才听岳大人讲,是六扇门的捕头金蝉在兖州督办此事,金蝉乃岳大人手下的得力干将,以往查案捕盗,极有一套,且多次与叛匪斩龙帮交手,功劳甚大。这些年,金捕头又深得岳大人熏陶,而白莲教宵小之辈,就算隐藏的再过巧妙,但碰到金捕头这等能干之人,被搜出巢穴,也在所难免。古语有云,邪不胜正,就是这个道理。”

亓诗教是滑的很,为了证明被剿灭的叛匪就是徐鸿儒,干脆直接把岳肃搬出来。岳大人的能力,皇上您也是知道的,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别人质疑这个徐鸿儒是假的,是叛匪故意布下的局,那不是等于质疑岳大人的办事能力么。

“皇上,亓大人所言不错。”这次轮到方从哲再次站了出来,说道:“臣听刚刚岳大人所说的教匪隐藏之所,已经很是隐秘,之所以能被现,想来全在于金捕头的敏锐与洞察,当然这是和岳大人多年的教诲分不开的。臣以为,再过几日,兖州那边也会将徐鸿儒的尸体送往京城,并向皇上献俘,到时对俘虏详加审问,是真是假,还不一问便知。

方阁老还是有水平的人,说的话更是合情合理。朱木匠听完,点了点头,说道:“方卿家说的不错,待到献俘之时,严加审问,定能审出叛匪的底细。众卿不必多言,内阁立刻拟旨,让宁阳县入京献俘。”

皇上都这么说了,而且方从哲的话又是毫无破绽,令人无可回驳。阉党官员见如此情况,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只好看向站在皇上下手的魏忠贤。

只见魏忠贤微微点头,意思是告诉他们,就这样吧,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议。

于是,阉党们也没有二话,纷纷说道:

“皇上英明。”

朝会如此,显然是再没有什么事了。朱木匠再次点头,说道:“诸位卿家还有何事?若无其他,这就退朝吧。”说完,抬屁股站了起来。自己还有大工程没干完呢,前来早朝,已经算是误工,在这坐会就已经很对得起祖宗了。

可就在朱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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