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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明末中枢一木匠-第158章

小说: 明末中枢一木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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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官兵便要冲过来,谁想通行那老头大声喊道:“这丫头不是杨四宝家的。”人家可是这一片的甲长,你也不看清楚就『乱』喊,岂不是找死。

这话一出口,官兵马上带住脚步,大声嚷道:“来人啊,来人啊,这里发现刺客!”

好家伙,寒莲本打算来个瓮中捉鳖,这倒好,反成了投怀送抱。屋里的邹枫等人也听到喊声,哪里还敢再等官兵送上门,一窝蜂地从门里涌出,朝另一个方向逃去。

“来人啊!发现刺客,别让他们跑了!快去通知大人啊!”官兵们一边喊,一边抬腿追去。但是自己人毕竟不多,只敢后面吊着,实不敢往死里追。

现城里每隔一两条街,就有十名士兵,一处有警,那可真是一传十、十传百,不一刻功夫,四下里的官兵全都朝这边涌来。

邹枫等人,跑出两条街就迎面遇到官兵,好官兵人数不多,自己的手下手头也硬,三下五除二就将官兵料理,夺路而逃。现他们可没有扒人家衣服穿的念头,瞧旁边有条胡同,是一头扎进里面,就往死里跑。别人的速度都很快,就邹枫的速度不行,仗着寒莲和紫梅拽着,也没有掉队。

现街上有两个总巡,一个是铁虬、一个是厉浩荃,这半边的总巡是铁虬,他一听到示警,带着人马是猛往这冲。

邹枫一行接连穿过几个胡同,又遇到十几名官兵,他们可无心恋战,砍到两个就死命而逃。活着的官兵,也不敢硬追,就是大喊,等待援军。

也是慌不择路,邹枫他们一头扎进了死胡同,再想往外跑,可没有那个胆量。眼看院墙不是特别高,众人也顾不得这是谁家的宅院,是翻墙而过。

进院之后,发现院里十分安静,并没有人。这时众人才算松了口气,仔细一瞧,院子里倒是有不少房舍,中间好像是个祠堂,能有如此祠堂的人家,肯定非富则贵。

经过这一番的奔跑,邹枫实跑不动了,别说是他,他的手下也都累的够呛。

“不跑了……咱们前面也穿了好几个胡同……他们不一定就知道咱们扎进这里……到祠堂里面歇一歇……”邹枫喘着粗气,说着,晃晃悠悠朝祠堂走去。

紫梅等人,虽说比他强些,同样也是累的够呛,大家也想歇歇,看少爷如此说,都跟着走进祠堂。谁都是抱有侥幸心理的,尤其是这样身心疲惫的时候。

走进祠堂,只见里面供着不少灵位,灵位前有一张供桌,供桌上放着馒头和各式水果。这种供品,一般是没人吃的,这等于和死人抢饭吃。不过现,大伙又累又饿,谁还管得了这些,拿起上面的东西,就大嚼起来。

刚吃几口,寒莲心中一凛,感觉到灵位之后,传出一个轻微的声响。“有人!”

说完,寒莲一把抽出短刀。其他的人,一听此言,也都亮出家伙,警惕地私下观瞧。

摆放灵位的墙后之后还真有人,似乎是因为被瞧破,慢慢绕了走了出来。只不过走出的不是一个人,能有三十多个,各个手里都拿着兵器。前面的,是一个俊俏公子,不必说,大家也能猜到,正是叶先生。

叶先生瞧了邹枫他们一眼,冷冷地说了一句,“龙门飞甲!”

第059章 鬼打鬼

龙门飞甲!

邹枫等人一听这话,登时猜到,这可能是江湖中人惯用上的“切口”,只是不知道下句是什么。

邹枫身边的一个汉子,说道:“大家都是道上的朋友,此相会也算缘分,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叶先生见对方不是自己人,冷笑一声,说道:“外面的动静是你们弄出来的吧?”

邹枫等人听了这话,一时倒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实猜不出对方的意思。

不过叶先生何等精明,马上就看了出来,说道:“看来就是你们了。”说着,将手中的白纸扇向前一挥,“杀!”

他身后那帮人,一得到指示,是一拥而上,尤其是那个虎眸汉子,大声吼道:“……就是你们这般……害的爷爷东躲**,今天不宰了你们,怎消我心头之恨!”

见对方说动手就动手,邹枫可有些慌了,好他的手下,都是亡命之徒,也不畏惧,直接迎了上去。然而,只见一道白影直接从紫梅、寒莲的中间蹿了过去,跟着便听到“呃”地一声,仿佛是谁想要说话,嗓子却被卡住,发出的声音。

不错,事情正是如此,此时此刻,叶先生的右手正好掐住邹枫的脖子。邹枫的脸憋得通红,艰难地发出“呃、呃”地声音。

“松手!”紫梅等人连忙转过身去,用刀指住叶先生。不过叶先生的手下,也同时用兵器指住他们。

“呵……”叶先生冷笑一声,说道:“我当胆敢刺杀岳肃的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原来是你们这几个阿猫阿狗。去杀他也就算了,竟还敢招摇撞骗,栽赃嫁祸。”

“好……好汉饶命……”邹枫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再杀温亭松的时候,他眼都没眨,但当死亡降临到自己头上时,那时的狠辣,一点也没有了。

“要不是你们,我们至于躲躲藏藏么,想让我饶你们,做梦。”说着,叶先生便要动手。

也就这时,大门口响起剧烈的砸门声,“开门、开门!”

一听到这个声响,叶先生的手松了一下,没有立刻动手。这时,但见院门旁的门房里,有一个老头磨磨蹭蹭走了出来,奔大门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不耐烦地说道:“砸什么砸,来了!”

说着,将门打开。

门刚一开,数十名官兵立时涌了进来,老头吓了一跳,但随即说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可是张爵爷家的祠堂。”

“……老子管他是张爵爷,还是李爵爷。现怀疑刺杀巡抚大人的刺客就里面,给我!”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铁虬。

铁虬赶来的时候,官兵已经不知邹枫等人钻到哪里,无奈之下,他只能挨家挨户的。好现兵多了,能够撒的开。附近几家也都派了人,铁虬亲自跑来这家大的院子。说来也巧,正好碰上叶先生与邹枫的人。

祠堂里的叶先生一见官兵冲进,哪还顾得上杀人,他放开邹枫,向后退了两步,一摆折扇,说道:“今天算你们几个走运,我且不跟你们计较。咱们撤,从后窗走!”说完,掉头就走。叶先生明白,一旦杀死邹枫,他的手下要是拼命纠缠,马上就会被官兵发现,敌众我寡实不妙,还是安全第一。

叶先生的部属急忙跟上,打开后面的窗户,是呼啸而出。虎眸汉子临走时还不忘扔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千万别让老子再遇到。”

闯进院子里的官兵已经朝这边冲来,人数明显要比刚刚那帮人多,孰强孰弱,邹枫等人怎会不明白。留这里和官兵死磕,还不如和那伙人拼了。于是说道:“咱们也跳窗走。”

这个时候,双方都心里有数,不是火拼的时候,还是赶紧逃命吧。跳窗容易,翻墙可就困难,尤其是邹枫这样的,总得帮忙拉拽。当他跳下去的时候,铁虬已经领着官兵,冲进祠堂。饶过灵位一瞧,立马看到窗户敞开,有人翻墙逃走。

“来人啊!刺客此,给我杀!”一声招呼,还外面的官兵跟着冲了进来。

铁虬第一个跳出窗去,抬手一刀,砍倒落后的一名汉子,紧跟着翻上墙头。他上墙一看,墙下能有四十多号人,正分左右两个方向逃窜。一拨能有三十多,一拨能有将近十个。

柿子都捡软的捏,见右边的人少,铁虬跳下墙去,直奔右追。后面的官兵是逐个翻墙,跟随过来。不过大家伙的目标都很一致,跟着铁捕头追。

邹枫这帮人,一路逃命,都累的够呛,铁虬那是骑马追过来的,现才下马刚热身,以逸待劳,岂能跑不过。还没等追出街口,铁虬已经赶上后的一名汉子,那汉子听到脚步声靠近,猛地回手便是一刀。

铁虬一刀隔开,跟着猛攻一刀,这一刀甚是凌厉,又是正身杀后背,汉子哪能闪得开。百忙之中,汉子抬刀招架,但已然晚了,只听“锵”地一声,汉子的右手齐腕而断,手掌连着钢刀一起落到地上。

“啊……”汉子痛呼一声,竟然没有倒下,左手突然向后一扬,一把石灰洒了过来。铁虬没有防备到这一手,就觉得眼睛一痛,再也看不清东西。

汉子不敢恋战,急忙逃命,赶上来的士兵见铁虬受伤,只能护卫,不敢再去追赶。

“是石灰,快去找菜油来。不要水!”铁虬江湖经验丰富,知道这下三滥的伎俩。

士兵找来菜油,给铁虬擦干眼睛,再去追赶,还哪里寻得着,只能回县衙复命。不过那祠堂中看门的老头,那是坚决不能放过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有心包庇。

铁虬见了岳肃,将遇到刺客的始末一说,岳肃得知铁虬被人扬了石灰,是怒火中烧。难免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出这事,就应该带着阮傲月和小黑前来。凭着小黑的嗅觉,顺着气味,找那断手之人,还不是易如反掌。只是现,后悔也来不及。只能马上让人将看门老头带上堂来。

老头的脾气还挺大,被抓到县衙之后,满是不服之『色』,一口张爵爷,压根没把偃师县放眼里。可当见到这么多护军,心中才开始惴惴不安,尤其是进了二堂,看到堂上端坐之人是红『色』官袍,仙鹤补子,是吓了一跳。上面坐的人明显不是县太爷,是个大官。老家伙看管祠堂,一直睡觉,也没出门,对街上发生的事,一点也不清楚。

走到阶下,老头老实的跪倒地,颤颤巍巍地说道:“小老儿张爵爷府上,祠堂看门人张祥,叩见大人。”

“张爵爷?”岳肃心中一愣,问道:“哪个张爵爷呀?本部院怎么没听说。”

“回大人,我家老爷曾做过一任蓟镇总兵,名讳上国下柱,因立下战功,被朝廷封为镇北伯。”张祥说这话时,语气中满是自豪。

“没想到偃师县内竟有这么一号人物。”岳肃点点头,说道:“张祥,本部院再来问你,躲祠堂中的那些刺客,是如何进去的呀?可是你故意隐藏,有心包庇?”

张祥连忙摇头,说道:“小老儿如何敢包庇匪类,白日里,小人都睡觉,并不知有人进入祠堂,还望大人明察。”

“你可不要有心欺瞒,那些刺客可是朝廷重犯,若是实言供出,本部院不但不会惩罚,还会重重奖赏。倘日后被本部院查出,他们跟你有关联,那是要灭你满门的。”岳肃连哄带吓地说道。

“大人,您看小老儿这把年纪,又是张爵爷府上的人,怎么能和那种人勾结,肯定是他们翻墙而入,而小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呀。”张祥说着,都差点哭出来。

岳肃看他说的真切,有一口一个张爵爷,料想打狗还得看主人,况且也没有真凭实据。也罢,不如先去会会那个张国柱,再做计较。于是,岳肃说道:“张爵爷的府邸,距离祠堂能有多远呀?”

“不远,就隔一条街。”张祥如实说道。

“那好,你来领路,带本部院去拜会一下张爵爷。”岳肃淡淡地说道。

“这……”一听岳肃说要去爵爷府上,张祥的脸上不由『露』出为难之『色』。

“哦?有什么不便之处吗?”岳肃冷冷地问道。

“回大人,爵爷府上,现正办丧事。”张祥说道。

“办丧事?”岳肃心中一凛,暗想,怎么这么巧,这个节骨眼办丧事呀。当下问道:“是何人的丧失?是那日亡故,又是因为而死呀?”

张祥说道:“是我家大公子,我家公子爷单名一个襄字,是一月前龙门会时,死于擂台之上。当时说是心疾猝死,结果半个多时辰后,尸体发生异变,确定为中毒而死。前不久才定案,尸体刚刚运回,家里正忙活丧事,准备下葬。”

死龙门会擂台之上!听了这话,岳肃马上想起,当日自己也曾场,还专门派仵作验过,确定为心疾猝死。怎么半个时辰后,就发生尸变,而且还没人通知自己。

想到此处,岳肃好奇心起,问道:“龙门会时,本部院也有参加,当时看到一名白衣公子猝死于擂台之上,也曾验过尸体。那白衣公子莫不曾就是你家少爷吧。但不知,是如何定的案,凶手可曾缉获?”

“大人说的没错,那白衣公子确是我家少爷。现凶手已经缉获,定了秋决,那人听说是当时擂台上和我家公子对阵之人,叫作魏翰铭。这魏翰铭也是偃师县人,和我家公子一起参加的院试。当时我家公子是头名案首,他是第二名。后来两人一个去了东明书院,一个去了龙门书院,据说此人心中一直不服,耿耿于怀,这才趁机龙门会下毒害死我家公子。”张祥如是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按理说,你家办事,本部院不便去打扰,可本部院毕竟是亲自给张公子验过尸的,对他所中之毒很是好奇,等他下葬,也不便再行验看,只能赶着当口了。你起来吧,前边引路,本部院随你前去拜会爵爷。”

伯爵府是偃师城内大的一所宅子,县内捕快自然不敢来此查,岳肃的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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