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途多舛的前世今生-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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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一阵惊叹之声,闹哄哄的相互追问,过了半会才轮到雅娜跟冀漂搭上话:“你怎么搞的?咋还跟年轻的时候一样冲动,你看多吓人的!”
冀漂一脸的羞愧,吭哧半天也没听清楚他嘴里呜啦什么,嘉洛忙眼色地岔开话题:“你一走十几年不见人影,是不是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看祖国强大了想要叶落归根?”嘉洛因为雅娜当年抛弃沙漠,一直跟她不对付,本能地顺嘴几句调侃,沙漠狠狠瞪了他一眼,雅娜反倒一脸笑意:“日子不太好过,这次回来就是投奔嘉总的,你能收容不?”
嘉洛哈哈一笑:“我那庙小容不了大佛,你还是投奔沙漠吧!”沙漠直接来了一句滚,大家挤眉弄眼一阵笑,因为旧情已远雅娜倒没有尴尬。沙漠他们商量着到哪去给雅娜接风,冀漂比谁都积极:“肯定得到粤海轩去嘛!”沙漠把手一摆:“一边去,你连床都下不了,跟你有啥关系!”把个最爱热闹的冀漂堵得一阵郁闷。
嘉洛提出留下陪他,但他哪好意思耽误同学亲近,便连忙说不用,正争着,护士推门走了进来,轻声对金瑜道:“金医生,你老公找你。”她身后人影一闪,冀漂的眉毛一下立了起来,竟然是章耸!正所谓造化弄人,那个一直想对橙姝图谋不轨的区城建局局长,竟然是金瑜的老公!因为金瑜上学时属于好学生,跟冀漂他们不是一路人,并未引见过老公。
金瑜有一阵没见章耸,刚才打电话急着要见她,她便让他到这来找自己。原来那天橙姝听了冒充旖旎的霍青桐的劝告,托矜持传话不再检举他,但仍然有人到纪委告他,他现在来找金瑜,是想让她把他放到她这的受贿款赶紧转移走,他做事一贯谨慎,害怕电话被人监听,所以要当面跟老婆交代清楚。
金瑜对他恨之入骨,不想让同学们看到他,赶紧领他往门外走。因为屋里人多,章耸并未看到冀漂,但冀漂可看得清亮的,霎那间怒火中烧心绪难平,这可是男人无法承受之痛!那次把章耸和橙姝堵到希格登酒店,虽然把这个脏货暴打一顿,也借此跟橙姝把婚离了,但橙姝咋说也是自己的老婆呵,那个场景他每回想到都会撕心裂肺。
冀漂当时盛怒之下,用章耸的手机给他老婆打电话,也想让他家里鸡犬不宁,因为金瑜早已对章耸在外面胡搞忍无可忍,接电话的时候因情绪激动声音失真,加之谁也想不到,所以他们都未能听出对方,等到金瑜带着堂哥表弟赶到希格登,冀漂已经先走了,直到现在才让他搞清状况,因牵扯到熟人,更让他心里气竭愤懑。
大家闹哄哄地去给雅娜接风,田北也去赶飞机了,病房里只留下卓妍和卓琪。冀漂假睡借以掩饰内心躁动的愤恨,禁不住忆起与橙姝的往事,那阵刚到国贸培训,一次课间他和嘉洛开沈晴和彬雪的玩笑,女孩们用书砸他们,一不小心砸到一个女孩头上,他慌忙过去道歉,便看见了留着齐刘海长发飘逸清纯如学生的橙姝。
从此引发了一段错爱,第一次去天池山春游,老师安排他骑车带橙姝,郊外的田野麦香浓郁,天空瓦蓝瓦蓝的,橙姝在后座上若有若无地轻依着他,和煦的春风拂过他们同样年轻的面颊,青涩的心因悸动像有兔子在跑。后来他跟沈晴好上了,脑海里却总也抹不去橙姝清纯的影子,从第一次背着沈晴开始跟她约会便一发而不可收。
想与她亲昵的欲望,像泛滥的洪水不可抑制,正所谓偷着吃得香啊!但他对沈晴的爱并未减弱,无时不在内疚中挣扎,直到与沈晴的父母见面,才让他痛下决心,不再与橙姝偷着约会。他清楚橙姝对自己的感情,知道她有多痛苦,但他必须要对沈晴忠心。可潜意识的心念一直未放下,直到第二次去天池山,终于在酒醉之下越过了雷池。
想起那次姐姐和他陪橙姝去医院做人流,橙姝因疼痛晕了过去,他的心里一阵揪痛,背她下楼时,忍不住安慰她,等她好了就跟她结婚。但婚后的结果却让人无奈,每次忆起都让他想到纳兰容若的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他虽不是帝王,橙姝也不是嫔妃,但平民百姓也会有自己的爱情,不能流传百世,却亦能因为错爱隐痛一生。
不管橙姝她有千般错,自己都是愧疚的,这一点冀漂从来都不会否认,她孤独之下有什么越轨行为,也在情理之中,没有章耸也会有其他耸的,就不要再郁结于胸了,放下因果的仇恨,才会让所有人的人生平静地走得更远。冀漂重生后趋向上善若水,尽管橙姝从来没有背叛过他,他在不知情之下能够如此也算超然了。
冀漂见嘉洛吃过饭一个人回来,便顺嘴问沙漠呐,嘉洛凑过来悄声道:“他们开房去啦。”预料之外情理之中,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大凡旧情未了的情人都会如此。不几天冀漂出院,他没让嘉洛陪,先给沈晴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已回来,让她到小区门口,他在车里等她。他不知道沈晴会有怎样的反应,但他决定跟沈晴坦白,否则今后他无法面对最爱。
那个身穿白衫彩裤的女孩出现在门口,令骄阳黯淡下去,依然如冀漂初见她时明媚,看到他皓齿微露笑靥如花,若奇葩绽放破空无限,让他心中一阵痉挛,千百次千万回无一例外,千百次千万回魂牵梦绕,千百次千万回只愿今生执子之手与子共著,执子之手与子同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不管冀漂如何对橙姝内疚,更放不下卓妍,但他心里最爱的一定是沈晴!他颤抖着打开车门,沈晴一下牵住他的手,身姿绰约地坐了进来,一阵馥郁溢满车厢,冀漂直接迷醉过去,嘴里不停呢喃着对不起,浑身虽然瘫软如泥,但却始终没有放开牵着晴的手,心中仅存对她的爱。恍惚中感觉沈晴的手抚过他的伤口,温润的泪水在倾诉,你的心我明了。
原来那个多事又点清的嘉洛,已提前将编好的缘由告诉沈晴,让善良温柔的她更加心疼最爱的冀漂。冀漂想要交代这次受伤的真正原因,但沈晴用手指轻按在他的唇上,微微摇着头:“不要说,我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我也会永远对你好的。”我会永远对你好的,这句朴实无华的话语,是沈晴多年前对冀漂的承诺。
恋人间的海誓山盟,曾经言真意切,激情过后有谁还能够忆起?即便不因分手反目为仇,又有多少能相爱如初,人类最为推崇的爱情为什么这样不堪时间考验?冀漂绝不是一个虚拟的人物,沈晴亦不是,但像花王这样的人现实中实在太多,像晴这样温婉贤淑的女孩,却太少,难觅芳踪可遇不可求。
我们心中完美的爱情观确实应该调整,不要期望太高才不会失望过大,也就不会步入不断出轨追求完美的轮回。冀漂受伤后妍晴一直想来看他,但她是一个乖巧的女孩,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冀漂身边有那么多人照顾,她来多有不便,心中的内疚和思念难以言传。冀漂对她虽然难以放下,但清楚到了必须放下的时候,错爱跟仇恨一样都需放下。
妍晴依在他胸前痛哭失声,他轻抚着她的后背:“哥没事,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难事只管告诉我。”妍晴使劲点着头,哭得更大声了,知道这段情缘已经走到了尽头,过后她给冀漂发短信:哥,那天晚上你什么也没做,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大哥。
第五十九章 感情麻缠得给力很
冀漂和蓝筹合伙代理卓妍家产品的公司已经开始运作,他让妍晴业余时间去上函大,并安排她到蓝筹那去上班,他绝非还要金屋藏娇,仅出于兄长对妹妹的关爱,在夜店跳舞总不是长久之计,那种场合鱼龙混杂,一个女孩家早晚会出事,以他对妍晴难以言传的感情,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但把妍晴安排到哪个朋友那去上班,他还是费了一番心事的。
嘉洛的靓点广告公司是绝对不敢让妍晴去的,彬雪可成天在那,见一个神似卓妍的女孩,还不得打破沙锅问到底,尽管冀漂跟妍晴之间没有实质性的东西,但毕竟那晚在酒店里他们净身相拥,之后也相互喜欢过对方,这要是让彬雪看出破绽,可没冀漂的好果子吃,连嘉洛也得搭上,所以压根没跟嘉洛开口。
蓝筹为人随和,冀漂又算大股东,以权谋这点私,蓝筹根本不会计较,不过当冀漂提出来的时候,蓝筹还是挠着头一脸为难:“漂哥呀,这要是让嫂子知道了可咋办?”冀漂直接靠了一声:“你又不是甫志高,你不说我老婆咋能知道!你别一天咒我行不行?”蓝筹咧嘴一笑:“我不是怕嫂子来公司碰到嘛!”
冀漂切了一声瞪他:“公司由你主持,我老婆怎么会插手,再说她马上就要生孩子在家!”因为晚上约了张言和吴忧,帮他们调解一下关系,下午这段空档,决定去会一下猛哥,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了断,否则他永远担心家人的安危。猛哥的大马仔在前台看见只身一人的冀漂,禁不住心里一咯噔。
那天也不知道谁下的黑手,几乎要了冀漂的命,他们这一票本来都脱不了干系,但冀漂的朋友并没有为难他们,今天见冀漂一脸的淡定,该不会来秋后算账吧?冀漂表明想要见猛哥,疙瘩脸不敢怠慢,连忙向猛哥汇报请示。猛哥身经百战不怯任何人,但因为妍晴跟冀漂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能不令他有所忌惮。
冀漂并非道上走的人,但仅因为人豪爽仗义,竟然能招来那么多的狠角色跟自己火拼,还差点让自己栽个大跟头,真的始料未及,现在又找上门来不能不让猛哥心里打鼓。冀漂进门平静地叫了声猛哥,他只能强装笑脸让座,冀漂扫了一眼旁边的疙瘩脸,还有猛哥的另一个大马仔寸头,这家伙曾经被夏风收拾过几次,脸上充满了敌意。
猛哥给冀漂点上烟,见他并不作声,知道要谈妍晴的事,便冲马仔们一摆手,几个小子眼色地赶紧退了出去,但并不离远守在门外。猛哥过去把门关上,坐回到他的大班台,有点没话找话道:“你生意还好吧?”冀漂直截了当:“我今天来是想讲明一件事,不管我跟妍晴有什么,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会是你的女朋友。”
猛哥干笑了一下故作随意道:“都已经过去的事了,不要因为女人伤了咱们兄弟的感情。我只是嫌她太不给我留面子。”冀漂点了下头:“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清楚,不过她年龄比咱们小得多,有任性的地方你多担待一些。”猛哥皱了下眉,然后咧嘴一笑把手一摆道:“不提啦!毕竟我还是挺喜欢这女子的,我不会把她咋样的。”
冀漂对他一拱手:“猛哥你到底是做大事的人,够大气!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她仅是兄妹相待,咱们之前所产生的误会,我希望就此勾销,至于你们今后的关系如何发展,兄弟绝不会是绊脚石。不过我想斗胆提一点,你们有事好商量,她小不懂事,你就多让着她一点,不然她哭着找到我,我这当哥的也不好办,我最见不得女孩哭啦!”
冀漂的一番话软中带硬,他在商场历练多年,知道与人谈判不能一味退让,否则到处被动,只有有进有守博弈处之,才会达到双方都能接受的结果。他言罢带笑看着猛哥,但眼中的坚毅一目了然,猛哥还能怎样呐?为了一个女孩搞得路人皆知,同道中人肯定已经在窃笑,冀漂身受重伤并没有追究自己的责任,如果再闹下去,结果如何难以预料。
猛哥现在已身家过亿,为这种事当然不值得,何况这次把冀漂打得不轻,也算挽回了一些面子,不如就坡下驴,免得自己到最后下不了台。一段恩怨就此翻过去,猛哥做姿态邀请冀漂晚上喝酒,冀漂当然婉拒,不提他晚上真的有事,就说他们现在的这种情形,避之唯恐不及,还他大爷个壳子能一起喝酒吗!
冀漂又来到连菜谱都能背下的粤海轩,他喜欢过的所有女朋友,几乎都跟他在这吃过饭,他跟橙姝的婚宴也是在这办的,不过当时他的朋友因为他抛弃沈晴,没一个来参加的。他是一个念旧的人,在感情上那叫花心,在吃喝场所上表明他老了,不太能接受新生事物,再一个熟的地方老板热情,多少感觉有面子。
他看见张言坐在前台旁的沙发:“你小子咋一个人坐到这,吴忧呐?”张言面露尴尬:“她应该在里面吧。”冀漂心想他有愧吴忧,肯定不敢单独面对人家,就等着自己来救火。门迎上前叫了声冀总,乖巧地在前面引路:“有一个美女已经来了,就在你常订的V09包间。”那次跟妍晴在酒店包房的转天中午,妍晴让嘉洛拉托叫他吃饭,就在这个包间。
门迎在前略侧头问道:“怎么没带嫂子?”没等冀漂解释:“哦对了,嫂子快生了吧?”冀漂点了下头:“快啦!”门迎顿了一下一脸的调皮相:“那咋没带其他的嫂子?”就连心情沉重的张言都忍不住扑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