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赘婿-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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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的第四天,聂空在硬受了周无道袭来一掌后,双臂的反击也砸得周无道口吐鲜血身形暴退再无战意投降认输,拳怕少壮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僵持状态下年少的一方肯定占有着优势,面对着周无道的认输,聂空并没有说什么,扭头便走。
清净山上,海吞江指点着聂空战斗中的不足:“多余的动作太多,太追求招式的完整和美观,来,我跟你模拟一下。”
几天来,海吞江一直以一种切磋的方式来指点聂空的不足,这种模拟战斗虽不能大幅度的提高聂空战斗水平,却是很好的总结经验方式,点到即止无需追求胜负,能以模拟实战的方式看到之前战斗中每一个细节,等同于敌人在你面前重新比划了一次,还是那种放慢放缓拆解开的回放,对于每一次战斗的总结帮助无疑是空前巨大的,想想身边随时跟着一个眼光独到的绝世强者观战,然后跟你细细拆解之前的战斗过程,想不进步都难。
海吞江观察着聂空,聂空也在观察着海吞江。世间唯人心最险恶,谁都无法尽信谁的话语,都带着几分谨慎的提防,两人间既不是忘年交也不是生死相依,更加不是师徒朋友,海吞江害怕聂空的胁迫,聂空害怕海吞江跟自己留一手,如此一来谨慎的便将其他方面释放十足,一个传授经验一个学,飙着一股劲,玩命的修炼。
海吞江的战斗方式完全就是一个杀手的战斗方式,简洁到务求一击必杀己方毫发无损,招招阴辣,式式要命,在他眼中聂空那些给人感官刺激的招式运用,很多动作都是多余的。
第二十六章 千劫武圣,涅盘武神
“狠,要狠,要一往无前,别想着收招,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击倒对方,让对方没有办法攻击到你。”
“腿抬那么高干什么,怕别人不去攻击你的下盘吗?”
“手,手,跟你说多少次了,手要准,真正高手过招,哪里容你腰腹力量用足,要快,以最快的速度发挥出全身的力量。”
几天来唯有对招和练招的时刻,才是海吞江最爽的时候,也唯有这个时刻,才能让他找到当年面对聂方宇时的感觉,才能让他忘却在聂龙空面前无能为力的弱小挫败感。
而聂空对于海吞江的小心思看得真切,丝毫不在意,管对方什么态度,能是实打实的在教自己在指导自己,这就足够了,况且人家说的也没错,固有的一些习惯确实影响到了攻击对手的速度力量和准确度。
年关越来越近,清净山也越来越冷清,往日还会有一些砍柴拾柴的上山,这几日都不见了踪迹,快过年了,谁都要休息休息享受天伦之乐。清晨的激战和一日的特训,聂空身心俱疲,嚼着冰冷的馒头,望着漫天的雪花,远方可有人儿在思念着我,我又在思念着谁。
眼中所望的,是追赶澹台浮雨的脚步,口中味蕾的反馈,是那可爱女孩整日的呵护关心。
“你比我当年要对自己狠,当年我是被师父逼着整日苦修。”说到这,海吞江叹了口气,几天接触下来,他在聂空的身上看到了很多从前自己的影子,为了目标努力,不懈的努力。
“呵呵,我是闲的太久了,害怕自己会生锈。”聂空自嘲的笑了笑,身心俱疲,总比当年无所事事要强得太多太多。
“明日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海吞江问道,他清楚知道,今日聂空的进步,足以让他明日无需靠着年少力壮打败周无道。一个对挑战充满了**的男人,会忍受没有对手的生活吗?
“我想你也不会有太好的建议,即便是有也早就让方宇先祖去做完。我想出去走走,去真正接触武道的世界。”聂空目光深邃的望着天际,天空之中浮现出他遐想的虚影,有聂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有大火燃烧祖宅的惨烈,有澹台浮雨高傲的笑容,有蔡逐鹿那不屑一物的空洞,还有丁丁那充满鼓励的祝福……
似乎自己的世界,也并不是那般无趣。
“你最后见到的龙空师祖,该已经踏入了百炼武皇的下一个境界吧?”
武生,武师,武宗,后天大成,先天武王,百炼武皇,后面会是什么呢?
“一战立地而破,千劫武圣,聂龙空也真乃人杰也。”海吞江也露出追忆之色。那一战的精彩程度,他并没有对聂空浮夸,一念之败,败在了对方为死战做下的准备上。
“千劫武圣,千劫武圣,还有更强大的修炼者吗?”
“有,圣天皇朝的创立者,有记载唯一一个超越千劫武圣的绝世强者,涅槃武神李真机。”说这番话的时候,海吞江充满了崇敬之色,一个曾经绝顶杀手本该是心无杂念只有目标,却也不乏对历史上真正让人钦佩的绝世强者有所仰慕。
聂空握了握拳头,也有些心潮澎湃,人生就是攀登的过程,有目标有追求就不会迷失方向。他也崇敬强者,也希望自己能够成为被他人所崇敬的强者。
带着无尽的动力,聂空在隔天的清晨,只用了寥寥几招,便将周无道逼退,从被动转为主动,如此一来也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必要,由聂空主攻,周无道可不想老了老了被摧残一番。
一旁观战数日的蔡东来隐隐觉得自己的境界开始松动,几日的切身体会,几日的观摩学习,武师凝实境界,该不远矣。
“我想明日,我不会再见到你,对吗?”周无道拦住了想要离开的聂空,也对蔡东来挥了挥手示意他也留下来。
“是的,院长,我想出去走一走。”聂空点了点头,毫不否认。
“嗯,年轻人志在四方是好事。不过,不想继续在武道学院修行了吗?”周无道眼中闪过一道精芒:“位于圣天皇朝南海岸的武道学院总院,入门学员门槛是武师凝实的武道学院。”
话音落下,一旁的蔡东来首先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激动情绪,双拳紧握,虎目怒瞪,任何一个在武道学院修行的修炼者,都会对那真正代表了武道学院最顶级水平的总院充满向往,那是一个会让腾云阁、灭央寺等超级大派都要尊礼三分的神圣存在,蔡东来多年来的梦想就要踏入那里,来到南郡城之前,刚刚在滁州武道学院得到了承诺,一旦踏入武师凝实便可拥有推荐明恩,,即将踏入武师凝实境界是他最激动的时刻,那就意味着他拥有了入门的门槛。
“答应他,如果他有办法提前送你进去,我知道在武道学院中有一样宝物,绝不会被取走的一件至宝,当初聂方宇天赋有限没能正式成为武道学院总院的一名真传弟子,也就没有资格踏入那宝物存在的区域。那会让你在日后的修炼事半功倍”还没等聂空反应,一直站在他身旁只有他能够看得到的海吞江,激动的抢口言道。
“南郡城没有推荐名额,滁州府的竞争激烈,我这里有一个推荐名额,送与你。”周无道掏出一个信封,示意这里就是推荐名额。
“我需要做什么。”无功不受禄。
“你无需做什么,只要继续一直修炼下去变得强大,就足够了。到时免不了要与其他大派的年轻强者交手,赢下去,一直赢下去。”周无道的神色有些狰狞,急促的喘了几下,手中的信封甩向聂空,身子一纵消失在当场。
聂空接住信封眉头皱了皱,望向蔡东来,希望在他那里得到解释。
“院长年轻时是总院的一名学员,很有天赋也很受到导师的喜爱,却在崭露头角之际被腾云阁、空寂顶、转轮崖的几名弟子陷害,身受重伤蒙冤沉落,三十多年了,还无法完全摆脱那魔障。这推荐名额你拿着吧,修炼一途,免不了要与同道中人争强,也算是替院长解掉最后的障了。”蔡东来见聂空兴致不是很高,接着说道:“每年夏末总院都会对拥有推荐名额的学员进行考核,还有半年的时间,足够你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了,到时去总院报道就可以了。聂空,要想真正接触到最顶级的强者和世界,没有大门派弟子或是超级强者弟子的身份,你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身份,也是捷径的一种。
第二十七章 老板,谢谢你
圣天历9123年新年,灯火通明爆竹声声,整个南郡城一片欢腾的海洋,团聚的新年热闹的新年,吃过团圆饭后,孩子们跑出家门,将南郡城整个添满。
王五今年的新年过得格外舒坦,崭新装饰过的小院全家团聚在一起,哥兄弟几个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父母脸上笑容,妻子自豪的神情,孩子们早早就换上的新衣,这一切,都让他对生活对未来充满了信心,而这一切,都让他不得不去感谢一个人。
“老板,过年好。”
黑子的新年也过得很好,怀揣着要比往年多十几倍的薪酬返回乡下,一辈子没见过黄金的父母第一次见到了黄橙橙的金子,满脸的欣慰,直让黑子好好干,别给老板丢脸。
“老板,谢谢你。”
狗蛋是个孤儿,兜里鼓鼓的,新年也过得书舒坦,早早就在翠烟楼包下了一个清倌人,几日来醉生梦死难得糊涂。
“老板,我狗蛋跟定你了。”
吕进中的新年在忙,吕家失去了澹台容则的庇护后着实萎靡了一段时间,吕进中在家中的地位直线滑落,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质疑,所有人都指责他不该忘乎所以,可在一段时间后,当‘空空如也’铁匠铺风生水起后,他们都闭嘴了,吕进中的商业才能在有了更多的资本和更为宽松的环境中得到了更为全面的爆发,短短时间周边乡镇乃至附近几个城,都有所涉猎。
“老板,谢谢你的信任,我吕进中必不负你。”
天落山,云深不知处,数千米的高峰区域,纵横大陆的腾云阁即落户于此,云雾飘渺之间平添几抹仙气,无数的修炼者向往的神圣之地。
清静的石室当中,澹台浮雨盘膝而坐,即便是新年夜,对她来说都毫无影响,修炼变强是她从小就被灌输并根深蒂固的思维,时间长了,也就渐渐习惯了,渐渐不去挣脱了。
午夜,收功而起的澹台浮雨,轻轻叹了口气,走出石室,望着峰下的喧嚣,眼望家乡的方向,略露思乡之情,在那些她永远不能忘怀的画面中,有一个角落,有一个男孩,有一种坚持,有一份骄傲。
同样的腾云阁,同样的石室,丁丁面色铁青双拳紧握,十指抠破了掌心,眼睛中充斥着红血丝,身子蜷缩在一起,抵抗着来自精神和**的双重折磨。身下的石床传来阵阵凉意,让丁丁能够在坚持不住之际,能够有所依赖,这石床,连接着整个山峰的地气,连接着那神秘到连腾云阁门主都无一无所知的地方。
“姐夫,你也要坚持。”
清净山,月光皎洁,空旷孤寂。大年夜也没有人会愿意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聂空没有开启那石室,而是跪在石室之外,摆上一桌丰盛的酒菜,铜盆内燃着纸钱,独自陪伴着父母祖辈过新年。
哑伯站在远处,身上早已不再是过去的补丁衣衫,厚厚的貂皮大衣将他不堪寒风侵袭的身躯包裹的严严实实,再冷的天气,这一夜,他也会默默的陪着聂空。
飘香的美酒洒在地面上,火盆内的火焰照亮了聂空的脸颊。
“爹,娘,我小时候你们在我耳边叮嘱的东西,都还记得,让聂家重现辉煌,要让列祖列宗都看到,不要让你们失望,就算不能做到这些,也要做一个匡扶正义的侠客,去让所有人敬仰……爹娘,恕孩儿不孝,你们的要求海儿真做不到,侠客,真是个可笑的称谓,做侠客的下场是什么?丢掉性命。单单留下让少数几个人在短时间内念叨的名声,有什么用,从方宇先祖开始,我知道你们是在抓住最后荣耀的尾巴,那是你们的救命稻草,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为了那所谓的荣耀拼得性命不保时,你们的孩子怎么办?”
聂空很激动,二十年来第一次如此破天荒的激动,第一次将心底所有的想法道出来,他相信自己的父母先祖不是虚伪之人,是真正的侠义之士,可结果呢?
聂家的破落,所有人都在看笑话,那些曾经接受过聂家恩惠的人都在袖手旁观冷眼相看,用生命来铸就的侠义,仅仅是茶余饭后的一点杂谈吗?
“爹,娘,空儿会有一颗侠义之心,不会给聂家丢脸,可在做事上,请恕孩儿会有自己的想法……”絮絮叨叨的念叨了一晚上,东方破晓,聂空对着封闭的石室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留下了一句我自逍遥的话语,我不负天下人,天下人也莫要负我。
身披黑色大氅将整个身躯包裹,大氅上的遮帽很大,戴上之后稍微低下头,走在对面都看不清楚脸颊,与哑伯告别未作任何停留,单人匹马,扬鞭在积雪还在清理的官道上。
最忌告别,聂空在此事上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不回头也不去看哑伯流泪的模样,清净山还不真正属于他,也还没有真正归来,没有聂家大宅的清净山,还是家吗?
“你很悲伤……”
聂空骑乘的马奔驰着,在他身边如果还有第二个人能够看得到海吞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