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厄斯的棋局-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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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丛林里瞎转悠了几天后，赤纳最后还是踏上了最熟悉的路，走向自己的族群：钢族村落。
拜见了爷爷后赤纳提出了她这几天思量后做出的决定——坐关修炼。
坐关是钢族一种苦修行，需要一个人进入一个狭小的封闭空间内隔绝一切而进行沉思，以自我禁闭的方式来净化心灵锻炼精神力。这样的苦修对修行者的意志和心性是种极大的锻炼，不少钢族战士坐关后都有着明显的提升。钢族有三类关来锻炼战士，一种是三个月，一种是半年，最苦的是要自我封闭一年的。而赤纳要求的就是进入这种一年关。
心疼孙女的钢族大长老劝了几次也无法说动赤纳改变选择，他心里也知道赤纳这么做是为了接自己的衣钵，再加上赤纳那执拗的性格，大长老只能无奈的让她进入了一年关。
在轰隆隆的滚动声中，参杂着金属矿物的大石板封住了石室的入口，赤纳静静的坐在这个两平方米的狭小空间里看着墙角的那个碗口大的窟窿，这是石室内唯一能看见光的地方，每天都会有族人分两次从那里送进来清水和面饼，接下来的一年里，赤纳只能靠这些活着，修行一道艰苦卓绝，陪伴赤纳的只有一个石凳一个石枕以及一个偶尔能见到阳光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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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叶头！老叶头！我来找你喝酒了！”叶族长老室的树下传来钢族大长老的喊声，这个老酒鬼又来找叶族大长老蹭酒喝了。
叶族大长老摇着头慢慢的从木屋里走了下来，笑着说道：“你这老酒鬼，这才过了不到一年你又犯酒瘾跑我这里来解馋呀？上上次你说你们钢族的猪猡生了八个小崽，上次你说你们钢族的今年填了十一个小孩，这次你又打算以什么借口来骗我的美酒呀？”
“嗨！我这不是郁闷了来找你要点儿美酒来浇愁哇！”钢族大长老拉着比他矮半截的叶族大长老往村子里走去，来了很多次钢族大长老早就熟悉叶族的地方，他很清楚叶族的美酒都集中放到酒库里，所以带着叶族大长老直奔酒库去取酒。钢族也能酿点酒水，但他们弄出那些所谓的酒精饮料与叶族的美酒比起来简直就是又酸又臭的猪泔水。
钢族大长老诧异的望着高大的钢族老头，问道：“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会有什么愁的？难道是你部族那些小子不听你的话了？”
“是赤纳！”钢族大长老一翻白眼说道：“钢族那帮小子我镇得住！哪个不听话我打死他！可是我那心肝孙女我就没招了，这回她又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在外面跑了几年一回来居然去坐关了，而且还是那最长的年关！”
“哦？！”叶族大长老也知道些钢族的情况，在钢族有句老话叫‘年关难过’。就是坚毅的钢族战士也没有多少能耐得住一年的寂寞。
钢族大长老摇着头说道：“我怎么劝她也不听，非去坐年关不可，你说她一个小姑娘，在外边玩够了跑回来也不陪陪我这老头子，跑去枯燥的坐关干嘛？”
“嗨，算了算了！”钢族大长老摇着头泄气的说道：“不管她了，捷达索斯不听话，她也越来越不听话，看来我们钢族是真的要面临危机了，金属之神呀，什么时候能再眷顾一下他的子民呀！”
叶族大长老也跟着叹了口气，三隐族的局面越来越困难，钢族金属之神的隐讳，炎族白炎的缺失，还好叶族有自然女神留下的神迹可以维持信仰，而最让他高兴的是最近居然降下来一个神赐之子，代表着自然女神仍然眷顾着叶族族民！
叶族大长老也活了两百多岁，自然知道当长老的不易，他带着郁闷的钢族大长老从酒库中取来几瓶陈年老酒，这些美酒虽然比不上稀少的林间清露，但也属于叶族比较上等的果子酒，而且陈年的果子酒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后劲大，正好用来对付钢族大长老这样酒量不行又爱贪杯的老家伙。
会喝酒的人有两种喝法，讲究情趣的喜欢小口抿着喝，细细品味酒中的滋味。喜欢豪爽的则一碗一碗的往嘴里倒，他的目的就是用酒精麻醉自己寻找片刻的解脱。
叶族大长老慢慢品尝完一杯老酒时，钢族大长老已经倒进肚子一瓶了，这老东西几碗酒一下肚，嘴里也就没有把门的了，各种牢骚噼里啪啦的往外倒。叶族大长老也清楚他的酒性，这次还是把他带到一个僻静的小屋里以免这位钢族的精神领袖酒后失德而太过丢脸。
酒是最好的催化剂，它能活跃思维也能放松警惕，慢慢的两个老人越聊越多，而叶族大长老也没憋住，把叶族出现神赐之子的事情透露了出来，好在他还顾忌赤纳和小鬼的关系，担心说出来会出些难以解决的纠葛，所以没有说小鬼的出身，只是谈论了一下小鬼身体一直虚弱，前段时间赤纳被他请来调教了一下小鬼。
“那丫头还没成年呢，哪会教别人呀……”钢族大长老听说叶族居然还被自然神眷顾，心里稍微有些不平衡，住酒精的作用下马上就开始显摆起自己的能耐：“要是在我的教导下，用不了多久你们叶族就会出一名好战士！”
“噢？你有兴趣教教他？”叶族大长老可没喝醉，一听到钢族大长老松口，马上就给他下套子。叶族的技能中的刺杀术虽然很强，但面对面的搏杀仍然对钢族甘拜下风。神赐之子是叶族的保护神，当然希望他能多学几手本事增强实力。
“看看啊，看看再说……”钢族大长老一边往嘴里倒酒一边含含糊糊的答应道：“如果没天赋我可不教，既浪费时间还坏了我的名声。我看嘉德丽亚那孩子天赋不错，人老实又肯吃苦，可惜是个女孩，如果是个小子，我一定好好练她几年！”
只要钢族大长老答应了，叶族大长老还是对小鬼的天赋很有信心的，因为到现在为止，每一个教过小鬼的人都在赞叹他的学习天赋。
神赐之子啊，他的天赋岂是普通人能比的？
第二天钢族大长老酒醒后就被叶族大长老带进了丛林，昨晚叶族大长老已经命人通知嘉德丽亚把小鬼招回来，今天会带着钢族大长老来看看他。
“这就是叶族的神子，现在叫鬼。”叶族大长老自豪的摸着小鬼脑袋介绍着，虽然小鬼现在仅比大长老矮一头而已。
小鬼莫名其妙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和赤纳同样头发和眼睛的高大老人，嘉德丽亚只说今天大长老会带一个人来看看自己，并没有说明对方的身份和目的。
第一章 乱世序曲 031 套子
钢族大长老并没在意小鬼呆滞的眼神，当了这么多年的族长也见过不少畸形儿，“小嘉亚，这孩子多大了？怎么这么瘦弱？”因为老头子对嘉德丽亚很熟悉，所以直接向她问起来，在钢族大长老看来，这孩子和个嫩芽一样瘦弱。
“钢爷爷，他今年六岁了，”嘉德丽亚像个小姐姐双手扶着小鬼的肩膀介绍道：“一年前他身体还不好，几乎站不起来了，还是赤纳姐姐帮他训练了一年才有所好转。”
“才六岁？我还以为他超过十岁了呢，在你们叶族，他也属于大高个了。”钢族大长老过来拍了拍小鬼的肩膀，这个子放到钢族或炎族来说还算普通，但在普遍矮小的叶族来说，六岁就长这么高实在是少见。
“哼，我们叶族的神子岂能像一般人！”叶族大长老还没来得及说话，树后传来一阵不满的言语。瑞特纳尔听到钢族大长老看不起叶族，自然是心里不痛快。
“哟，你这个疯婆子还活着呢！几十年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这冲出了山谷去外面逍遥了呢！”钢族大长老见到瑞特纳尔语气也不善了，很显然，不只叶族本族人讨厌瑞特纳尔，连他们的邻居也不喜欢这个老顽童。
瑞特纳尔仿佛被戳到了痛处，斗鸡般挑起眼睛来瞪着钢族大长老：“你个老东西想打架是不是？来，来，来，咱俩也几十年没动过手了，让我看看你这老东西最近有什么长进没有！”
两个加一起几百岁的老人居然象两个火气旺盛的小青年，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开打，嘉德丽亚赶紧把小鬼拉到旁边，这俩位顶级战士打架，那场面肯定不小，一定要拉开距离才安全。
“嗯哼！”叶族大长老狠狠地咳嗽了一声，这是叶族的地盘，自己这个大长老可不是摆设。
瑞特纳尔可不能像钢族大长老那样不理大长老的反应，听见大长老不高兴的咳嗽声，她也不好当着外人下自己族长的面子，哼了一声收起了架势。
钢族大长老也不是聋子，在叶族的地盘里不给谁面子也要给叶族大长老面子，更何况自己以后还要靠着他蹭点酒喝呢。
“嗯～你们还是别比试了，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怕孩子们看到笑话。”叶族大长老慢悠悠的走过来打圆场：“钢族大长老答应以后指导一下小鬼，瑞特纳尔，你看怎么样呀？”
“小鬼可是我徒弟！”瑞特纳尔可是个机灵鬼，眼珠一转就不干了。
“呵呵，你徒弟，我听小嘉亚说没有赤纳的帮忙，这孩子都快站不起来了，你这师傅是怎么教的？”钢族大长老心中对瑞特纳尔一直就有芥蒂，话语里自然处处讥讽。
“我的徒弟，我爱怎么教就怎么教，他从小身子就单薄，只要用叶族的草药慢慢调理，效果不会比赤纳教的差！”瑞特纳尔立即还击，不过她的眼睛中却闪动着作弄人时的笑意。
“你们叶族天天吃素，你以为光啃果子就能长壮？你看我们钢族那些棒小伙，一个个强壮的跟小牛犊子似的，这孩子跟我学几年，保证比你有出息！”
瑞特纳尔立即跳起脚来，满脸怒容的尖声说道：“哎呀，你还激我是不是，好！叶族里也有几个和小鬼同龄的孩子，我抓一个来当徒弟，咱们各自带他俩几年，然后比比是你教的好还是我教的好！”
钢族正面搏杀术还真是克制叶族的刺杀术，如果叶族第一次出手失败的话在接下来的搏斗中根本就阻挡不了凶猛的钢族进攻，所以钢族大长老也不怕瑞特纳尔耍花招，立即应到：“好！我就拿出几年时间和你这老疯婆子比比！”
钢族大长老一转头向叶族大长老询问道：“老叶头，你们这个神子能不能借我几年，我保证他跟着我不会吃亏的！”这孩子毕竟还是叶族的，所以钢族大长老想和瑞特纳尔拿孩子做比较还得经过钢族大长老的同意。
叶族大长老自然点头答应了，本来他就希望小鬼能多学点钢族的搏杀术，技多不压身啊。神子越强对叶族的好处就越大。
三隐族聚居在这片盆地里已经几千年的历史，除了通婚一项，其他的地方大家已经融合得差不多了，武技的相互交流早就习以为常，所以钢族大长老要教导叶族的神子，在叶族大长老心理上是很容易通过的。
趁着钢族大长老去查看小鬼，瑞特纳尔和叶族大长老隐晦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老家伙都偷偷的笑了笑，把钢族大长老圈进套子来，这次叶族可赚大发了。
钢族大长老把小鬼检查一遍后又询问了赤纳对他的教导，看来这一年来赤纳对这孩子很是费心，除了自己警告过赤纳不准外传的秘术外，赤纳几乎把能教的东西都倾囊相授，而这个神子好像也不笨，学得很扎实。
“老叶头，这个孩子我领去一段时间，你放心，我会时不时带他回来看看，等到了五年我就把他送回来，和那个笨蛋的徒弟比一比的！”钢族大长老挑衅的向瑞特纳尔施了个眼色，带着小鬼向叶族的村子走去。其实他那番话纯是说给瑞特纳尔听的，他也正好可以借着小鬼这个借口多跑来叶族几趟喝喝美酒。
幽灵黑豹呼呼地喘着粗气从后面跟上去，小鬼一拧身坐了上去。它一直就是小鬼的坐骑，自然要跟在小鬼左右。
“你这是干嘛！”钢族大长老皱着眉头看着这头大豹子，严肃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要跟着我修行，这样投机取巧的事情必须马上停止！而且你听好了，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就会好好收拾你！”
小鬼立即从黑豹身上下来，拍了拍黑豹的大脑袋，抬手指了指丛林，一个眼神就解除了他们间多年的契约放它走了。看来这个老爷爷和赤纳一样，属于那种很严厉的类型，跟着他自己就别想轻松了。
野兽也是有感情的，形影不离的跟小鬼生活了几年，即使凶残的幽灵黑豹也对他产生了一些感情，这头大豹子默默跟在身后走了好远，直到小鬼跟着钢族大长老进了叶族村落，幽灵黑豹才长长的嘶吼了一声，一转身冲进了茂密的丛林，这个盆地中豹类的王者，再次回归到它自己的生活中。
钢族大长老是个纯粹的战士，前进的每一步他都走得坚实稳固，小鬼也晃动着柔软的身子跟着他的脚步，平时骑着黑豹半个时辰就能跑到的叶族村落他跟着钢族大长老一步一步走过去居然多花了两个多时辰。这还是钢族大长老照顾小鬼人小腿短而故意放慢的速度。
钢族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