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新传-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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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送走了武松,次日宋江便也起身望清风寨来寻花荣,孔家兄弟送出五里方回。
宋江一路行,一路便筹思。这花荣受过他救命之恩,为人又极仗义,对宋江是一百个服气,堪称是真正的死党,本身又是文武双全的,倘若能上梁山作宋江的左右膀臂,对于其谋取梁山大权无疑是极大的助力。再加上昨夜见了二龙山的喽啰兵那等威风,可令官军避之唯恐不及,着实令宋江羡慕不已,要想练出这样的兵来,非得花荣这等在军中带过兵的军官不可,如此更显得花荣的重要性。
“只是他眼下作清风寨的知寨,未必就愿意随我上山落草,该当如何才好?”
宋江这么低头想着,一面贪赶路程,不知不觉就走到一条小道上,猛可里一阵梆子响,草丛中腾起一条绳索,在宋江的小腿迎面骨上一拦,宋江毫不提防,登时摔出七八尺远去,在地上一时挣扎不起。
草丛中几个人欢声大叫,一拥而上,几把钢刀逼住了宋江,叫他动弹不得,跟着便捆了个结实,都叫“好个肥羊,抬上山去见过寨主爷!”
宋江身子被绑,嘴巴被封,不由自主,心中叫苦:“我命休矣!”
第八卷 梁山中篇 第一六章 刘公岛
海风吹来,一阵清爽,高强忍不住张开嘴只,迎着咸咸的风,大大地呼吸了一口,然后拉长了嗓门“啊~~”地叫了起来,直到胸中的空气全部吐的干净,几乎要陷入现代某小品中,范伟被忽悠的喊至头晕那种程度,这才住口。
韩世忠拍马赶了上来,见高强兴致勃勃,笑道:“衙内,这登州海边的景色,倒也看得。”
高强笑着点头,他春上回了汴京,三个多月就没离开过,每天在那繁华中打混,不是在丰乐楼听曲作乐,就是带一群帮闲大街小巷的乱窜,总之没干过什么正事。别人或许会觉得,这么休闲的生活,上哪里去找,高衙内既然作了衙内,就该过过这样的日子。可是经过了二年多以来的生活,高强早就没了初到本地的那种探索心情,脑子里已经是名缰利锁系牢,又哪里能安心过这样的纨绔生涯?
更何况,自从出使辽国归来,他更多了一种时间不等人的紧迫感,在大宋君臣和百姓所遥不能知的那个北边苦寒之地,一个名为女真的龙卷风正在默默酝酿,他们的首领正如历史记载的一样睿智,他们的将领一如历史记载的一样强悍,他们的战士一如历史记载的一样骁勇,他们几年之内就要起兵,他们的成就会不会和历史记载的一样辉煌?
“我呸,狗屁辉煌!”高强心里骂了一句,女真人的辉煌,不就意味着大宋半壁沦落。汴梁繁华付之一炬。汉人的千年帝国从那一刻开始走向下坡路,在以后的一千年中受尽外族地欺凌,以及本国腐朽思想的迫害?
“要赢,一定要赢!”高强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随即又有些泄气,有了历史的眼光,高强可算是个有心人,在他看来。北宋实在不能说已经为即将到来的生死考验做好准备了。
眼见高强难得地露出开心的笑容,随即却又若有所思,韩世忠却有些忍耐不住,问道:“衙内,在汴京时衙内便时常一个人出神,好容易借着这次来登州的机会散散心,为何仍是这么郁郁?倘有甚小将能效力处。虽万死亦不辞!”他跟着高强江南塞北的跑,对高强说不出的服气,已经把自己的命运和高强联系在了一起。
眼前倒还是个能说上话的人,高强想了想,道:“世忠,你是和我一起去了塞北的,见过了北边各族,什么契丹人,奚人,渤海人,女真人,都在咱们面前露过兵甲的。以你之见,倘若咱们大宋的军旅要和这些异族开战,胜算几何?”
这问题要是问旁人,只怕还有若干废话,什么我大宋是否有计划出兵北上,或者北方各族有意南下中原之类,韩世忠却是行伍出身,脑子里第一反应的是军事问题,何况他随高强出使之时,已经立下了收复燕云的志向,脑子里早在考虑相关的各种军事问题,这时听见高强问话,心中早有了答案,斩钉截铁地答道:“衙内,我大宋军旅,要自保或许无忧,进取决无胜机!”
如此坚决的眼神,如此刚毅的神情,如此名将之姿,说出如此丧气之话,高强憋得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心说你行,冷幽默到了这程度,也算是了不起!
“除非……”韩世忠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高强心说你有话就说,这还有什么关子好卖的
“除非,我大宋能立刻制定出以后对待燕云的全盘战略,并开始整练新军数十万,方可在北边生出乱局时有所作为。”这话却不是出自韩世忠之口,而是从后赶来的许贯忠所言。
高强摇了摇头,倘若现在大宋朝廷上坐的是一位勤政奋发的英主,倘若手握宰执大权的是他这个明了以后发展和天下大势的高衙内,倘若大宋再有十年的时间除旧布新……太多的倘若,眼下看来却根本就遥不可及,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许贯忠追上来,看了看高强的脸色,晓得这讨论又一次陷入了死胡同,高强自从出使回来以后,心心念念惦记着北边的时局,一有机会就拉着几个心腹讨论,却终究是没个明确可行地方略出来。
好在北边女真人还没造反,高强命杜兴派出的女真武器贸易团也已经出发多时,算来该当快到生女真境内了,这条线只要搭上了,大宋对于未来北边的剧变当可加以某种程度的干涉,至少不会两眼一抹黑,等到大祸临头才措手不及了。
“衙内,咱们只需这么一步步做作下去,尽了人事,成败利钝便非逆料了。”换了是别个纨绔子弟的帮闲,若是见到主子如此自寻烦恼,好应献上声色犬马以娱衙内,不过许贯忠自幼胸怀大志,就连当初愿意跟随高强,却也是看中他心怀社稷,非等闲纨绔可比,因此对于高强这样的表现,许贯忠是乐见其成。
如此安慰了高强几句,话锋一转,便回到了眼下的事务上来:“衙内,咱们带来的船工水手等人,已经在这登州海外看中了几个地方,都是各有利弊,要请衙内定夺。”
跟着就念出几个地名来,每个名字后面跟着几句简短的分析,什么水深多少,水文资料如何,四季风向如何,沿海安全如何等等。高强左耳听着,右耳跟着就飘了出去,对于在登州海外设立海船中转基地的想法,他心中早就有了定案,只是不到这里做做样子,不好贸然说出来而已。
等到那个自己耳熟能详的地名从许贯忠口中说出,高强故作沉吟片刻,马鞭一挥道:“不用挑了,就是它,刘公岛!”
许贯忠心中原也看中刘公岛,此岛坐落于附近一个海湾之中,方圆四十里,周边大小岛屿星罗棋布,可避风浪,其水深可行海舟,离岸又不过数里之遥,方便平底河船行驶。由此西行百里,便进入黄河入海河道之一的济水,逆流而上三百里便进入梁山泊,正是形势之地。“想不到衙内如今胸怀韬略,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好地方!”许贯忠暗暗为高强的眼力吃惊,却不料他只是图个耳熟能记得而已……
“对了,贯忠啊,这刘公岛因何得名?”转过头来,高强一面望着后世的威海湾方向,一面想起这个问题来,刘公岛在清代作为北洋水师的母港,那是大大有名,居然在宋代就叫了这个名字,倒令他有些意外。
“此岛汉时已经有人居住,汉末纷争时,有汉室宗亲一支来到此间避祸,故此得名刘家岛。后来有些传说,又建了一座刘公庙,这岛便渐渐叫了作刘公岛。”许贯忠的背景知识搜集得很是详细,连这个也没放过。
高强点了点头,他这次来到登州,借着乐和的牵线搭桥,又仗着自己太尉府和应奉局的双重招牌,轻松摆平了登州兵马提辖,外号病尉迟的孙立。令他稍感意外的是,这孙立手中除了近千禁军之外,更有大小船只数十艘,水师将兵数百名,虽然称不上什么庞大水军,左近一带也是足以海上称霸了。
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大宋人人知名的流放的沙门岛,就在孙立的辖区范围内,孙立职责除了登州地方的治安维护,还须监视这个流放地,水师之设,正在于此。
只是高强见多了这时代的各种猫腻,又怎么能轻易信他?况且乐和虽然是孙立的小舅子,心却向着燕青,连带对高强也不大隐瞒,几句话就把孙立的老底给掀了出来,原来这位登州兵马提辖,仗着手中的水师船只,和海外的高丽国商人大作走私生意已经颇有年头了。
得知这个内幕之后。高强不怒反喜,要知他自己现在就是大宋国最大的走私商,前来登州也是为了将自己的走私买卖发扬光大而已,现在得知孙立居然也是同行中人。大可大家一起来将山东沿海的走私买卖搞搞大,两个和尚抬水吃。
通过乐和向孙立吹了吹风,这位身兼禁军驻泊兵马提辖和走私地头蛇两职的病尉迟,其反应之良好连高强都有些意外。原来大宋军法并不禁止军队行商,否则西北的军粮又怎么会通过官市就地收购?再加上什么关税配额之类在这时代的人心中并没什么概念,孙立丝毫不以自己利用大宋军船和手中的权力大搞走私为恶,相反他以此收益上下打点,上到登州知府,下到各厢各船的小兵,人人都夸这位孙提辖为官周正,牧守一方,造福一方。
现在高强提出这样的建议,对于孙立来说乃是求之不得。本来他还有些担心,这位顶头大上司的衙内到了这里,说不得要妨碍到自己的走私买卖,想不到高强居然是比自己更结棍的走私头目,这么难得的沆瀣一气的机会,孙提辖怎能轻易放过?双方一拍即合,高强连组织内河船队的功夫都省了,直接就收编了孙立的若干军船,名正言顺挂上“大宋殿前都转运”的旗号,堂而皇之地开展自己的山东走私业务。
今日选定了这刘公岛作为转运基地。登州的事情也就告一段落。其实这中间的事务多半是许贯忠,燕青以及乐和,孙立等人在奔走。他高强这次出来,干的最多的事却是游山玩水。倒不是他太过不无正业。在照着心中的记忆,仿着后世著名的“维多利亚的秘密”整了几套新款内衣,又从东南运了十几本盆景来献给官家赵佶之后,他留在东京汴梁整个就是无所事事,京中偏偏又水深得很,他高衙内如今可不是简单的花花太岁上不了台盘了,俨然是一颗相当有前途的政治新星,有些应酬躲也躲不了,惹得他实在有些心烦,这次其实有一多半倒是出来散心的。
想到此间事了,又要回去那个乌烟瘴气的东京汴梁,高强颇有些心灰意懒,不由就叹了一口气。许贯忠是知道高强心思的,晓得他虽然聪明,终究心性还欠磨炼,在那名利场中打混,可不是光有聪明脑子就足够的,有时牛皮糖一样的心性以及厚比城墙的脸皮,还要来得更加重要,而高强这样的年轻人,在这些地方只怕连一个刚经科举入仕的政坛新嫩还比不上,怎么能指望他在大宋宰相这个层次的交锋中游刃有余?
“衙内……”刚要设法给高强鼓鼓劲,山下遥遥传来一阵马蹄声,跟着一骑飞奔上山来,高强举目望去,正是这次也跟着他出来的燕青燕小乙。
还没等高强发问,燕青便道:“登州孙提辖传来消息,青州出了件大事,当地有伙流寇作乱,烧了清风寨,本州兵马都监进兵征剿,没于贼中。”
“嗯?”清风寨这名字,当时就触动了高强的敏感神经,小李广花荣这样的扎眼人物,但凡看过水浒的人没一个会不记得的,在被宋江牵连造反之前,他便是清风寨的知寨,这次青州出事,连青州兵马都监都玩完了,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和宋江有关。
他与许贯忠对视一眼,彼此了然,这件事情可得关注一下,顺便也了解了解宋江上梁山之后的动向,要知道梁山能否落到手中,和这里的刘公岛可是息息相关的。
燕青到了近前,翻身下马,怀中取出一份急报呈给高强。接过来一看,这不是朝廷的文书,却是高强常接到的石秀部下的传书样式。
高强抬头看看燕青,小乙一脸阳光地笑道:“衙内,这青州知府慕容彦达,乃是宫里慕容贵妃的哥哥,虽然本身没什么本事,慕容贵妃也不得宠,仕途不及郑枢密那般得意,不过做到一州的知府,这做官的法门还是精通的,治下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决计不敢掀了出去,要等寻着稳妥的法子,先保住自己头上的乌纱,这才敢视情形呈报。因此这消息不是官面上出来的,乃是石三郎的手下,一个叫扈成的小头目给查到了,好似宋江上了梁山之后,山东境内就是他管些事情。”
第八卷 梁山中篇 第一七章 拔刀
提到这个扈成,高强倒也了然。年下刚从辽国归来的时候,这扈成在沧州柴进的庄子上接着了自己,那时就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