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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高衙内新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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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你既然识相,我也不叫你难做,大家糊涂过去,这甲给我看过就算完事,衙内我也不来贪图你的东西。

徐宁又惊又喜,喜者衙内宽宏大度,这一关轻松过去,而且他孤身前来,以后自己这丢甲的幌子但打无妨,等于毫发无伤:惊者衙内近来对武艺颇感兴趣,已经有了一把宝刀,难保他看了宝甲不见猎心喜,自己究竟要如何把握分寸,决定是否将宝甲双手奉上,倒是件难解的迷题。

汤隆走上来将匣子递给徐宁,后者接过打开,取出一团银亮物事,拎在手中一抖,只见一片银光撒下,眼前出现背心一副。

高强目为之眩,轻轻接过来,只觉拎在手中甚是轻巧,大约只有两三公斤重,看结构当是用钢环串联而成,但其间又夹着一种不明物事,一时不得要领。

汤隆见衙内拿着甲翻来覆去地看,眼中尽是迷惑,显然不明所以,忙上前解说。原来当年汤隆的父亲在延安府监造军器,有年附近山中猎户捉了一头异兽,头尖身大,食量甚宏,周身刀枪难伤,却是给套索活捉,浸在水中淹死的。汤隆父亲闻听这件事,便去将尸体买了来,以利刃从颈下割开,剥下皮来。再用百炼精钢反复淬火,打造细小铁环相互串联,将那一块皮衬在内里,便成了这副甲,至于这甲的名字,只因有人说那怪兽是山海经中的奇兽唐猊,便得了这个“赛唐猊”的名字。

高强一边听汤隆解说,一边把手中的甲翻来覆去看,心想这玩意不知跟防弹衣比如何?

第一卷 雌伏 第一九章 献甲

高强拿着“赛唐猊”在手中反复端详,却是对那什么异兽最感兴趣,看来这甲的功效是主要来自于兽皮,倒不是打造上有什么独到之处。

想着想着便说了出来:“就不知这唐猊异兽后来可有捕获?”

汤隆忙解说道:“好教衙内得知,这异兽甚是难得,当地猎户都说从来没见过,就那么忽然冒了出来,此后却是再也不曾出现同类。此兽祸害庄稼甚烈,尤善穿山凿洞而行,常常是暗地穿入谷仓中,往往数日之间可以祸害数百斛米粮,军粮民囤都有许多损耗,当地百姓恨之入骨,因此又送了个别号,唤作米贼。”

高强暗笑,哪有一日能吃数百斛粮食的兽类,恐怕是当地什么官员在粮食上舞弊,弄出了许多亏空,却栽赃到这小小异兽身上,这米贼二字用在人身上却是再合适不过。只是未曾亲眼目睹犯罪现场,或许确实这唐猊兽天赋异禀,就象个无底洞一样哗哗吞米却一粒不排也说不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体内有通道可达异空间的奇兽?

“如此奇兽真是难得,只可惜未再捕获,不然如此宝甲倘若可以大批制造,则我大宋军士于战阵之上即可不避矢石,冲锋陷阵,战斗力当可大幅提升,可惜,可惜。”

这话高强只是惋惜一番,宋军马匹极缺,战士多为步卒,能承受的铠甲重量有限,冲锋之时不免掣肘。此甲虽然轻省,但柔韧坚实,用来作步兵的铠甲再好不过,可惜其物难得。

不过这话听在徐宁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了。他眼见高衙内拿着自己的祖传宝甲爱不释手,又说什么宝物难得,心中早已打鼓,既然宝物难得,必是得之而后快,看来这甲今日多半是要改姓了。只是这甲自从随他娘子陪嫁以来,徐宁爱逾性命,早已视为家传之宝,实在是不舍得让出,因此只要高强不直接开口,徐宁心中总存着一分侥幸的念头。

他这边打着自己的算盘,忽见高强哈哈一笑道:“这甲只说坚实轻省,箭石难入,这轻省已经见识了,却不知究竟如何坚实?待小生试上一试。”说话间手扶腰间,只听一声轻响,那口出自西域大马士革的宝刀已然在手。原来高强看这宝甲,怎么看怎么象鹿鼎记韦小宝的护身法宝,忽然想起星爷拿着洋枪对穿着宝衣的多隆左瞄右瞄的样子来,一时心痒难搔,就想玩玩这矛与盾的游戏。

只是他这番儿戏的举动看在徐宁眼中却是另一种想法。徐宁正自忐忑,要不要将心爱的宝甲主动献上,忽见衙内竟然抽出刀来,嘴上说是要试甲,其实恐怕是见自己迟迟没有表示,已经不耐烦了,在下最后通牒:快把宝甲主动奉上,不然衙内我就玩死你!

这下看来再无退路,徐宁连忙上前赔笑道:“衙内这刀乃是稀世奇珍,岂是徐宁这区区轻甲可当得的,必是摧枯拉朽一触即溃。衙内乃高殿帅之子,又是文武兼参当世英杰,他日必当奋威沙场,为我朝拓土开疆,成不世功业。徐宁情愿将此甲送于衙内,必可令这宝甲青史留名,还望衙内笑纳。”

高强还在兴致勃勃地要试刀,却见徐宁忽然要献甲,心中却是一怔:怎么他先前将这甲爱逾性命,连看都不让看一眼,现在却要主动奉献,莫非有求于我?再看徐宁,虽然说是要献甲,一双眼睛却只在这甲上流连,一副痛惜难舍的神色,又那里是心甘情愿?

再回想此前徐宁的种种言行举止,高强这才恍然,原来自己这一时的好奇心发作,却给徐宁带来了极大的负担。为上者一举一动都会在属下的眼中猜测、放大,倘若关系其切身利益,那便更加的战战兢兢,惟恐不“识相”惹恼了上司,一个不好,不但身家难保,恐怕性命都堪忧了。

此刻他心中懊悔难言,实在想不到自己无意之间便成了仗势欺人的典型,忙正色道:“徐教头切莫误会,小生岂是有心贪图教头的家传宝物,只不过一时好奇,只求一观罢了。教头为国家效力,久后必然跃马横枪,为朝廷虎臣,又怎能少了防身至宝?”

徐宁却哪里肯信?只管要送。高强心中惶愧懊悔,却哪里肯要?两人你来我望,尽说些客气话,却都不得要领。

高强见徐宁执意要送,心说这甲倘若一收,那自己就算是跟那些倚仗权势、欺上瞒下的奸党同流合污、一路货色,还谈什么青云之志?恼将起来,把脸一板道:“徐教头,这宝甲若是定要小生收下,倒也可行,只是有一件事,若是教头不答应,那小生是决计不要。”

徐宁心中冷笑,嘴上说的好听,到底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表面自然豪气干云:“衙内但有吩咐,徐宁无有不从。”

“好!徐教头,小生敬你钩镰枪法当今独步,为人又是正直,今日收了教头的家传唐猊铠,无以为报,愿将小生一副精甲送于教头防身,不知教头可愿依从?”

徐宁笑道:“衙内恁地客气,徐宁收了便是。既然徐宁已经答允,便请衙内收了这唐猊铠。”

高强双手接过“赛唐猊”,紧接着又将它递到徐宁眼前,笑道:“徐教头,还请收下小生这副精甲,以为防身之用。”

“……”徐宁整个人都呆住,眼前的进展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高衙内竟然是毫不贪图他的家传珍宝、刀枪难入的宝甲,难道自己先前一番计议竟然都是小人之心?

眼前的唐猊铠依旧银光灿然,光芒闪烁,在徐宁眼中却渐渐放大、模糊起来:“徐宁,敬谢衙内赠甲!”

高强不由分说,将唐猊铠向徐宁手中一塞,转身从桌上拿起两个酒杯,送到徐宁和汤隆手中,又自己端起一杯来,笑道:“徐教头,汤老哥,小生年轻无知,今日得见宝物,心中快慰无以言表,只好借花献佛,都在这杯酒中罢!”说罢仰首一饮而尽。

徐宁一手提着甲,一手端着酒杯,和汤隆互望一眼,齐声道:“小将谢过衙内!”也是一饮而尽。三人都将手中酒杯反转过来,滴酒不见倾下,相视一笑,都在不言中。

徐宁蓦地神色一紧,把酒杯向旁边一扔,转身就向房后跑,连手里的甲也不丢下。高强正在奇怪,不知又出了什么状况,却见徐宁边跑边回头道:“衙内恕罪,徐宁且去方便一下!”高强闻言莞尔,与汤隆相视大笑。

却不知徐宁这一天一夜担惊受怕,此刻终于轻松下来,一股便意再也抵挡不住,险些连从前厅到茅厕这几步路都忍不下来了。

当晚三人欢饮直至深夜,高强方回,次日便有些宿醉未醒,起得晚了一些。林冲和鲁智深却是惩于昨日晚到,提早到达了演武场,结果白白等了半个多时辰,一肚子怨气尽数发泄在高强身上,整得他差点连床都爬不上去。

自此高强终日练功习武,也时常向闻涣章请教些诗文典籍,自觉文武兼修,七步可吟打油诗,双拳打得三脚虎。不过若是再问得细一些,那第七步是成诗以后再迈出去,而三脚虎云云自然是三脚猫的别称了,不是说猫是虎师吗?

小师师住在高强院中,每日都有高强命陆谦请来的高手优伶教授诸般乐器词曲,工笔丹青,偶尔月夜疏星时弹琴弄萧,高强捧个酒杯在旁摇头晃脑,小小院子里倒是平添了几分雅趣,连高俅有次过来听了都赞不绝口。

间中汤隆来报,诸般军器已经打就,请高强去看时,果然件件毫光四射,锋锐无匹。高强一时兴起,拿起狼牙棒来舞弄两下,却险些闪了腰,只好命先收进府中再说了。

忽忽月余便过,这日杨志在开封府的六十日押满,当起程去河北大名府了。高强日常也曾与林冲等说起杨志为人,鲁智深听得他闹市杀人,而后慨然出首,虽然有些迂腐,不过也算是条汉子,都想一见,这日便齐到汴京北门外的凉亭给杨志设宴饯行。

远远见两个衙役一前一后行来,杨志带着面铁枷走在中间,高强忙迎上前去,一把握住杨志从铁枷中伸出的双手,看看他脸上纹刻的金印,心中不由一酸,只叫得一声:“杨壮士……”便说不出话来了。

闻名京城的高衙内有谁不认得,况且他这些日子多次来牢中看望杨志,闲常也有叫陆谦来打点上下,开封府的衙役多得他赏赐,哪个敢驳衙内的兴?这两个衙役还是聪明的,晓得这犯人是高衙内看重的人,只消这一路照应得好,衙内一高兴那就有得受用了,是以给陆谦行了二十贯铜钱的贿赂才得了这个机会,此刻衙内现身,那是巴结还来不及。

杨志见高强如此情重,也是感动莫名,猛地伏身道:“高衙内,杨志卤莽杀人,幸得衙内活命,大恩不言谢。此去河北,但能挣扎得性命,便肝脑涂地,也要回来为衙内效死。”

高强忙上前扶起,便给他介绍本师林冲和鲁智深,三人通了名姓,都是久仰大名惺惺相惜,以酒酬答自然是少不了的,当下便携手进凉亭畅饮。

第一卷 雌伏 第二〇章 北望

众人进了凉亭,高强便教两个衙役董超薛霸给杨志开枷。两人一听可吓坏了,连忙跪下道:“衙内恕罪,这天子脚下汴梁城外,擅自给流配的犯人开枷,若是被御史台的哪位大人路过看到,小人可担不起这干系啊!”说话时一脸的惶恐。

高强听了倒也有理,若是被言官看见参上一本,别说这两个小子要倒霉,恐怕自己也有些麻烦。此时赵挺之一党刚刚上台,对依附蔡京的臣僚都是虎视眈眈,别落下什么口舌被人攻击才是。

只是明白虽然明白,可看着杨志戴着五斤重的铁枷,坐立时都要仰着头,拿酒杯都要别人递给他,心中实在是不忍。他望着杨志,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杨志却是不以为意,举着酒杯笑道:“衙内,林教头,鲁大师,陆虞候,杨志是有罪之人,行将远戍,临行能与几位喝上一杯水酒,足见列位高义隆情。杨志是个粗人,唇舌不甚伶俐,也说不出什么,只好借花献佛,将这杯水酒敬列位一杯了。”

几人连忙举杯,五个酒杯在空中碰了,然后一饮而尽。

一旁的衙役董超忙伸手提过酒壶,给众人都斟满了,杨志又向高强道:“衙内,大恩不言谢,今日长亭一别,后会自当有期,杨志先干为敬便了。”说罢又是一饮而尽。

待放下杯来,却见高强拿着酒杯楞楞地看着他,却没喝杯中酒,杨志不由一怔,忙问道:“衙内可是有什么话要交代杨志的?”

原来高强听了“后会自当有期”这话,心中却是一酸,这时代可不比自己来时的时空,交通和通讯手段落后,此去北京大名府虽然不知究竟多远,但石家庄到开封在地图上看看也是不小的距离,想杨志这一路戴着铁枷跋山涉水,到了大名府又要在牢城营里作劳役,真不知几时才得再见。

此刻又见杨志戴着枷饮酒,举杯之时泼泼洒洒,把封条也打湿了,颊上新刻的金印宛然,一时心意激动,忽然大声道:“杨壮士,小生一路送你去那大名府便了!”

此言一出,不但杨志愕然,旁边众人也是发愣,都觉有些匪夷所思,虽说年轻人感情比较丰富,可这衙内也有点太冲动了吧?不过若要劝他,却又一时不知如何劝法。

杨志先反应过来,只叫得一声“衙内”,嘴唇哆嗦着竟说不出话来,眼中渐渐湿润起来。

陆谦本待劝上几句,却听鲁智深一拍石桌,大笑道:“好!不枉了作洒家的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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