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霸天录-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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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个送上门的小弟,林江心里那叫个美啊!没想到自己也有做大哥的一天,全身轻飘飘的林江甚至考虑要不要成立个社团,搞个异界版的青帮,洪门,自己混个黑道教父做做。
林江意淫的直流口水,眼中邪火乱冒,看的尹空星心里虚的慌。他虽然憨厚,心性更是纯洁的如同张白纸,但是却从他那个十分八卦的授业恩师的口中听过些事,告诉他大陆上的天纵奇才虽然修炼的天赋十分惊人,但是其中的许多人都有见不得光的怪癖。
“难不成自己这位刚认的大哥也有什么怪癖?”尹空星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了,可是话已经说出口难道还收回不成,而且对方没把晕过去的自己留在城主府,等于救了自己一条小命,此等大恩怎能不报!
如果让林江知道尹空星在想些什么,心里估计定会大为感叹:“这娃儿真是可爱的没边了,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又是谁坏了他的大盗处子秀的?”
就这样,林江收了尹空星这么个少跟筋的小弟,而这也让一直观望着的赵龙松了口气。因为如果尹空星不是又傻又憨,而且还认林江做大哥的话,可能他就要杀人灭口了。
这也难怪赵龙,实在是这个尹空星太过单纯,这次他能载在自己手里。也会在下次行盗时载在别人的手里,要是到时候供出自己和林江在城主府当了回夜行大盗,那无疑是天大的麻烦。
赵龙原本在城主府就能把尹空星杀了,只不过是见对方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而且没对自己和林江造成什么伤害,所以才生出恻隐之心,并将对方带出了城主府。
不过当林江在他面前展示了魔武双修的能力后,赵龙是真的动了杀机,对于如今实力尚弱。又没有什么背景的林江而言,要是他如此逆天的能力传出去,那么定会受到无数势力的招揽。
但同时,也会有许多惧怕或是嫉妒林江成长起来的人,想将拥有惊人潜力的他扼杀在萌芽之中,所以林江魔武双修的能力一定要保密。
在与林伯,秦玉会合的路上,赵龙不断提醒林江不要再轻易暴露自己会魔法。而林江也意识到了其中的严重性,脸上原本的欣喜之色也收敛了不少,而这也坚定了他的心中信念:那就是要不断的变强,只有站到顶峰,才能无惧一切,傲视这片强者为尊的大陆!
第十九章 路遇故人
新月城外,林江和赵龙的出现,总算让等的心焦不已的林伯和秦玉松了口气。而得知林江在魔法上的巨大突破后,林伯更是激动不已,老脸笑的如雏菊般,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当然,欣喜之余,林伯也不忘提醒林江隐藏他魔武双修的能力。平日里还是以武者的身份示人,之前由于林江才法者九级,没有施法的能力。所以林伯也未放在心上,但现在对于有法士九级实力,可以修炼各种初级魔法的林江,他和赵龙意识到了相同的顾虑。
在这个问题上,林江也不敢怠慢,十分郑重地答应了林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显露自己魔法的天赋。
林伯欣慰地点了点头,招呼几人到他昨日雇来的马车上,毕竟有柔弱的秦玉相随。步行的话必定会拖慢行程,而且林伯也知道林江和赵龙二人去干什么勾当,有辆马车的话也可以承载赃物,不过在看过林江的空间戒指后,这个用途显然是不需要了。
就在几人上了马车,即将出发时,只听秦玉低呼一声。而随着她纤纤玉手指向的方向,赵龙的眼神也是一凝,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这么个该喜又该忧的熟人。
秦玉面色犹豫,怯怯地看了眼赵龙,神色中隐约带着丝恳求。而赵龙心中也同样纠结,当见到那个背着包袱,略显落魄的身影驻足不前。动也不动地看向自己这边时,赵龙暗暗苦笑,他知道对方也注意到了他和秦玉。
“走吧!一起去见见我们的这位老朋友。”
赵龙轻轻抚上秦玉的双手,牵着她跳下了马车,留下车上满是疑惑的林江等人。
落魄的身影对于走来的赵龙和秦玉并无流露出丝毫的惊讶之色,浑浊的双眼中透着浓浓的漠然,像是死人般停滞不动。
“史大人,别来无恙!”赵龙朝对方拱了拱手,史功法是城主府的主簿,和他也算做了半年的同僚。二人平日里接触也算融洽,但这并非赵龙前来见他的原因,而是为了他身旁双目含泪,感激万分的秦玉。
秦玉当初受到城主钱大海的欺辱,多亏史功法仗义出手,将其救出了城主府,不然秦玉必将遭受钱大海的毒手,此时恐怕已经香消玉殒。
史功法望着突然出现的赵龙和秦玉,目光复杂而无奈,作为城主府的主簿。他深受钱大海的恩德,而眼前的赵龙却是杀死钱大海的凶手,为此他应该愤怒,应该怀着复仇之心喊来不远处城门口的守卫。
可是他却做不到,他的良心不允许他这么做。
钱大海的卑劣作风也早已让史功法不满,才德兼备的他曾多次劝说钱大海,可迎来的不是敷衍的打发就是不耐烦的斥责。
对此他早已心灰意冷,而赵龙刺杀钱大海的前因后果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无法责怪赵龙,一切只能说是钱大海的咎由自取。
钱大海死后,良心早已饱受煎熬的史功法释放了府内被掳掠来的民女,这么做的后果无疑让钱大海身败名裂,而他也为此背负上了不忠的骂名。
心中难安的史功法已经无法再在新月城住下去,他忍受不了城主府上下那一双双不屑,鄙夷的眼神。
虽然新任城主亲自写信派人前来挽留他,但史功法还是选择了离开,不带任何他在城主府所拥有的财物!
他背叛自己的主人,但他依旧要做个坦荡荡的君子。
“史大人,你对玉儿的恩情,我赵龙永世难忘,如有需要,在下定全力以赴!”赵龙挺拔的身姿傲然立于史功法的身前,但神色中却无半点倨傲之色,他真心感激史功法出手相助于秦玉。
话音刚落,史功法突然抬起头来,无神的双眼变的炯炯发光。正像荆棘丛中的一堆火,烧的灼烈,同时也烧的诡异。
与史功法的眼神交汇,赵龙竟然本能的回避着,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清楚地感受到那目光中的哀怨,那有苦难言的无奈,以及那满腔的不甘!
史可法一生对人宽和,从未做过半件恶事,却为何落得要受人唾弃。不得不背井离乡的凄凉下场,他不甘心,他不该遭此境遇!
心中的痛楚渐渐演化成满腔的怒火,需要有人承受他的怨恨和不甘,而赵龙的出现恰当时机的成了史功法宣泄的出口。
史功法的神色变的森冷,身上儒雅的书卷气完全被冷酷所替代,那双仿佛要凝结成冰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感情,冷漠的可怕!
“赵侍卫,你说如果我有所需,你会全力以赴是吧!”淡淡的声音从喉咙中溢出,陌生的仿佛与赵龙从未相识。
“没错,史大人对玉儿之恩,我赵龙万死难报也!”赵龙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那我要你为城主钱大海偿命,你答应不答应?”史功法说的很平静,可他那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却犹如冰刀,让人感到透彻心肺的冰凉。
“你……”赵龙挣红着双眼,却难以驳斥,而就在他进退维谷之际,只感觉眼前一闪,林江矫健的身形如旋风般挡在了他的面前。
随即,两道针锋相对的目光,互不退让的在空气中迸发出激烈的火花。
史功法没有见过眼前的青年,但那双充满野性,无比霸道有隐约透着丝邪气的眼神不禁让史功法心里一突。
青年俊朗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似乎自己如同蝼蚁般不屑一顾。
“你是何人?”史功法疾言厉色道。
“别管我是谁,但我却知道……你是个背主弃义的叛徒,现在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罢了……”林江双手抱胸,一脸蔑视的望着史功法。
方才他和赵龙的对话林江听的很清楚,当听见史功法竟然拿诺言要挟自己兄弟的性命,林江便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了。
林江的话字字如刀般刺进了史功法的心窝,让他无比的羞愤,可当起伏的胸膛平静下来后,史功法发现心头留下的竟然是一派萧瑟,怅惘的情绪。
双眼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脸色不断变化的史功法,对于刚才所说的那些诛心的话,林江心里也多少有点不忍。可他必须这么做,只有这样才能击碎对方的心魔,早日回到正轨!
第二十章 解开心结
“叛徒?我史功法在个外人眼中竟然也如此的不堪!哈哈哈!”癫狂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史功法面色枯白,双眼中布满了血丝,刚四十开外的他好似步入了暮年般苍老。
看了眼身前的赵龙,史功法凄然道:“你不该死,该为城主大人偿命的是我!”说完,只见史功法突然向前冲去,不明所以的赵龙本能的侧步挡在了大惊失色的秦玉身前,腰间的佩剑却不慎被史功法夺去。
“来生,希望我史功法可以投个明主,不用再背上这不忠之骂名!”噌的声尖鸣,史功法拔剑引向自己的脖子,眼看就要自戮当场。
而就在这时,史功法眼角余光瞥到那个讥讽自己的青年猛地窜了过来,抬手就是一记掌刀击在自己的臂膀上,吃痛之下史功法闷哼一声,手中的利剑应声而落。
“为何救我,难道还嫌侮辱我不够么?”史功法怒目而视,眼中的烈焰好似要把林江吞噬一般。
林江脸色淡然,心里却是扑扑直跳,没想到这个史功法这么刚烈。竟然在自己一激之下,就自寻短见了,真不明白他被城主府上的人嘲讽,怎么就好死不死的赖活着!
“小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么?就和你一样,蠢死的!”林江无视史功法涨红的脸孔,朝他伸出三个手指头,冷声道:“问你三个问题,答完后再死也不迟。”
不等史功法开口,林江便问道:“第一,城主钱大海是赵龙杀的,不是你杀的,对么?”
史功法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
“第二,你救出秦玉和城主府内那些被掳去的民女,这样的做法你认为是对的么?”
听到这个问题,史功法的脸色有些犹豫,但最终脸上还是流露出坚定之色,林江见此,笑呵呵地说道:“看来你并不后悔当初的做法。”
“第三,城主钱大海此人到底该不该杀?”问到这,林江的眼神变得格外犀利,身上俨然弥漫出丝丝杀气。
史功法目光闪烁,嘴上嗫嚅了半晌,最终还是苦笑着没有说话。钱大海所造的罪孽就是杀他十次百次都不为过,整个新月城的百姓几乎人人都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杀之而后快!
林江语气缓了缓,神色真诚的劝慰道:“史大人所为对得起良心,又不愧于天地公理,难道为了个该死之人,就这般作践自己,实乃令人惋惜!”
史功法努了努嘴唇,刚要说话却听林江继续道:“如果史大人想做个忠仆,那就更应该活下去,做些有用之事弥补钱大海所造之罪孽!以及你曾经那麻木了的灵魂!”
默默的低着头,史功法的手指死死嵌入了自己的皮肉,各种是非黑白不断地在脑海中回荡。他似乎迷失在了漆黑的夜里,分不清何为对,何为错,内心的挣扎让他迷茫,甚至让他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怀疑。
“做些有用之事弥补钱大海所造之罪孽!以及你曾经那麻木了的灵魂!”林江最后的这句话似乎让史功法那颗苦苦挣扎的灵魂得到了慰藉,心中的悔悟在生成,对尘世的眷恋在蔓延,颤抖的身躯渐渐恢复了平静。
……
所谓缘分,就是让遇见的陌生人成为了朋友。
林江和史功法的相遇也许是有缘,但他不知道这个因为自己的激将和劝慰,而放弃自杀。并且似乎得到了人生新的感悟的人是否能和自己成为朋友,但有一点可以确认,二人之间已经存在了一股无形的羁绊。
深夜,一片星光,轻轻盖在史功法感情的伤口上,慢慢熨平隐隐作祟的恨苦;一声莺啼,轻轻放在心灵的断弦上,慢慢治疗久久不散的涩苦;一滴晶露,轻轻洒在灵魂的焦土上,慢慢浸润日日干涸的羁苦。
史功法不知自己的前路刚如何走下去,但他却在不知不觉中对林江产生了种莫名的信任,似乎这个青年是黑夜中的一盏明灯,能指引自己走上自赎之路。
宁静的夜晚,明亮的繁星,林江一行人围坐在篝火旁各自休息,原本天黑之前就可以回到林家庄园,却因为史功法的原因而延误了路程。
望着在身边静静烤着火的史功法,林江心里有点无语,他没想到当史功法知道自己的身份。正是钱大海不久前想要对付的那个年轻男爵时,立即提出了要追随左右,至于原因,很简单的两个字“赎罪”,而且这还是林江教给他的。
林江自然没把史可法的这套说辞当真,自己和钱大海虽然有过节,但根本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史可法追随自己用来赎罪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