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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剑舞江湖-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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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转身欲走,那棺材店厚重的乌木大门却打开了,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探出头,咳嗽了一声道:“几位客官,是要住店吗?”

钱老二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啊,是要住店,不过再怎么样也不会住你这棺材店。”

那老板道:“客官这是哪里话,棺材店就不可以住了吗?”

“死人住你这合适,不过活人恐怕还是不住你这好。”钱老二推着众人便要走。

“诸位请等一下,”店老板叫住了他们,淡笑道,“本店既是棺材店也是旅店,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本店单靠做死人生意已赚不到钱,所以决定兼做活人生意。本店后院恰好有几间空房闲着,因此鄙人就将这几间房收拾了兼作客房,供天晚了进不了城的过往客人们住宿。诸位若不嫌弃,就请在本店住宿一晚如何?本店食宿可八折优惠。”

钱老二圆睁着牛眼睛道:“你就是免费让我们住,我们也不会住啊,还八折优惠,你财迷呀!”高媚真也道:“就是,不用理他,我们走!”

“诸位,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恐怕还不知道这保定府城东关街的情形,这东关街上除了我这间棺材铺兼做旅店生意,可是没有第二家旅店的,诸位若是不信,尽管去打听清楚了再来!”

“什么?这么一条大街上竟然没有一家旅店?”黄跑跑、高媚真等人全都傻了眼。

钱老二、聂小霞却是惊诧于他说的另外一件事,二人几乎是同时问道:“什么什么?你说这里是保定府?难道不是北京?”

“不错,这里是保定府,不是北京,北京城还在北边四百里外呢。”那棺材店老板有点不耐烦道。

“我靠!这里是保定,我还以为是皇城根下呢!”钱老二几乎想要骂娘。

“几位要去北京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可在小店歇息一晚,明日雇辆大车,保管两日内就可以赶到天子脚下。”店老板道。

高媚真、邹文莉都苦着脸道:“棺材店,怎么住啊……”黄跑跑则不停地扭动着那两条细细的腿杆,迟疑不决:“住这棺材店确实晦气得很,可是天快晚了,不住这住哪里呢?”

钱老二看着仍在和金环调情缠绵的衡其道:“衡其,你说,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要住这棺材店?”衡其不温不火道:“噢,棺材店……棺材店是什么东西呀?我还是和我的环环耍,环环,我还要和你耍。”金环娇吃吃应道:“好,我和你耍。”两个人又搂抱在了一起亲嘴啃耳朵……

钱老二摇摇头:“真是一对活宝!”聂小霞道:“天色快黑了,我们还是赶紧去找旅店吧。”

半个时辰后。

众人一个个疲惫不堪、东歪西倒又来到了棺材店前。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那店家并没有关门,

一直在等着他们,仿佛算准了他们会回来似的。

店老板并没有讽刺挖苦他们,而是殷勤地掌灯,替他们引路:“诸位,里边请,鄙人已吩咐下人收拾好了房间,诸位只管住进去就是。鄙店虽经营寿材,但还算干净清爽,诸位一定会住得舒心满意。”看来做生意的都懂得顾客是“衣食父母”的道理,断不会因为他们刚才的犹疑以及去寻找别的店家而心怀不满,为了顾客兜里的银子,就算叫他们喊人家干爹,恐怕他们都愿意。

当下店老板一边在前引路,一边点头哈腰道:“鄙姓陈,另有两名店伙张牛、石猛,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尽可以呼唤鄙人或者本店伙计。”众人跟着他走进店门,走入店堂'奇+书+网'。店堂里倒也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过那摆在店堂中央黑漆漆的十几口棺材仍然叫人看了不爽。陈老板显然看出了众人的疑虑,忙给众人释疑道:“那些寿材都是空的,诸位勿虑。”

穿过店堂,便来到了后院。后院里也黑乎乎摆满了棺材,而且比店堂里更多,重重叠叠,不知道有多少。到后来他们完全就是在棺材中穿行,中间只有尺来宽的距离。有的棺材连盖板都没有盖上,敞着个黑洞洞的口子,简直吓煞人的魂魄!

客房是最后的一座两层楼的房子。楼下楼上都是客房,约莫有七、八间。

陈老板道:“你们是愿意住楼下还是住楼上?”钱老二不假思索道:“当然是住楼上。”

顺着咯吱响的木楼梯走上二楼,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公共走道,那些客房就沿走道两边匀称相对,一共有四间。

聂小霞将衡其两口子安排进了左边的第一间,她和邹文莉住了第二间,右边的第一间让高媚真和李诗茵住了,钱老二和黄跑跑理所当然要住旁边那一间。

但是陈老板却摇头道:“这间房不住人,二位还是到楼下去住吧。”钱老二奇怪道:“为什么不能住/莫非已有其他的客人先住进去了?”“非也,你们几位是本店今天接待的第一批客人。”“那就奇怪,为什么不让住?莫非你自己要住?”钱老二更加起疑。“非也,鄙人住在前院。”“你自己又不住,为什么不让我们住?他们住在上边,我们到楼下去,多不方便?”钱老二嗤道。

黄跑跑早已透过门缝往里看了一眼,只见里面空空荡荡,也并非堆满杂物,当下也拾掇道:“这间房子很好,你又没有放别的东西,就让我们住了吧。”

陈老板讪笑道:“并非鄙人不让你们住,实在是另有苦衷。”钱老二道:“有什么苦衷?莫非这是‘总统套房’、‘皇帝的金銮殿’?你怕我们住不起是不是?”黄跑跑也道:“就是,又不会少了你的店钱,凭啥不让我们住?”

“两位,请听鄙人把话说完,若是听鄙人的话说完,你们还要住,鄙人一定不会再拦你们。”“好,你说吧。”钱老二直视着他道。

“实不相瞒,这间房乃是‘凶房’!”陈老板收敛了笑容,一脸严肃道。

“‘凶房’?”众人都是吃了一惊。

“凶房”到底是什么房呢?沾上一个“凶”字,肯定不会是好事。中国人自古喜欢把出了事、死了人(肯定是见了血、横死的)的地方叫凶地、凶宅、凶房、凶车……凡是和这个凶字沾上了边的东西那一定是大跌了价值的,卖不掉、租不出,连送人都不要。所有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为什么,怕沾染了个晦气!

钱老二脱口而出道:“这房间难道死过人?”黄跑跑这回又变成了黄怕怕,上下牙齿磕碰道:“罢了,还是不要住了吧,我们住楼下去!”

“不错,一年前,确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死在这里。”陈老板神色凝重道。

钱老二听到陈老板说这间房是凶房时,心里也在打鼓,但外强中干的他偏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下去:“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她又是怎么死的?”

“自缢身亡——她本是个春楼女子,只听钟情之人负心,一时想不通,便寻了短见。”陈老板叹息了一声道。

“又是一个痴情女子——她为何会死在这里?”这一回连聂小霞也好奇起来,忍不住问道。

“这里本来就是春楼——春盈教坊,半年前,鄙人才以买下这里,开了这间寿材铺。”

“教坊是什么东东?是不是教人习唱歌舞的地方?”黄怕怕傻呵呵问道。

“非也,此春盈教坊乃是官家开办的妓院。”陈老板解释道。

“官家开办的妓院?”聂小霞心中一凛。她知道,妓院一般分两种,一种是私人性质的,这种妓院的规模比较小,妓女的身份也比较纯,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家境贫寒而自愿为妓的。而官家开办的就不一样,一是因为它的资金雄厚,可以让妓女掌握更多的才艺如吹拉弹唱,另一原因则是因为这里的妓女大多是被官卖到这里的罪犯之妻女,她们的地位比一般的妓女更低下,经受的凌辱也更多。明成祖时期,曾经把罪臣的妻女发配到教坊,不仅无耻地凌辱她们的身体,还逼迫她们学才艺,供那些淫荡之徒娱乐,美其名曰“教坊”。

钱老二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当下不耐烦道:“不就是死了个妓女嘛,有什么可怕的?黄怕怕,你住不住?你不住我可住下了。”

“并非如此简单。”陈老板却摇头道。

第一百零四章 雨夜幽魂

 “并非如此简单。”陈老板却摇头道,“如果仅仅是死了个人,那并不为怪,生老病死乃天道轮回,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事。不过此女死后,却似乎有一股怨氲凝结不散,聚在此房之中……”陈老板说到此处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不安地看了那紧闭的房门一眼,似乎怕被什么物事偷听了去。

“难道这房间闹鬼?”黄怕怕脱口而出道。

众女孩子的心中都是一紧,只觉得一股浓浓的寒意从脊背上升了起来。钱老二的心里自然也是一阵阵发毛,但却依旧嘴硬:“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就是闹鬼我老钱也不怕!”黄怕怕虽然怕,但要他一个人到楼下去,他说什么也是不敢的,既然钱老二硬要住在这里,那就住在这里好了,两个大男人,还压不住一个“女鬼”的邪气?当下不由也壮了声势道:“好,我也住在这里,大不了豁出去,抓一只‘鬼’给你们瞧瞧!”钱老二笑出了眼泪:“好你个黄怕怕,你简直是比我还牛逼啊!”

陈老板见他二人执意要住下,便只好替他们打开了房门……

随着铁挂锁的“咔嗒”一响,厚重的房门被打开了,一股浓浓的霉味混合着蜘蛛网、老鼠屎的味道一齐扑面而来。众女孩都掩口捂鼻,远远地避开,只有钱老二和黄怕怕硬着头皮跟着陈老板走了进去。

陈老板用手中的灯烛点燃了一盏铜质壁灯,拨亮灯芯,忽明忽暗的灯光将陈老板的脸映照得分外诡秘。陈老板抬头望着头顶上方的屋梁道:“那位水仙姑娘就是吊死在这根房梁上,听说此女自缢之前曾经嘤嘤啜泣了三天;从她自缢之后,这屋中便每每传出女子啜泣之声,人皆曰是水仙姑娘怨气太深、怨魂不散,自此,这屋中便再无任何人敢住。二位壮士既然执意要住,陈某也不便再拦,但请二位好自为之,若有听到任何异常之响,请大声疾呼鄙人和店伙便是。”

钱老二细细打量房中,只见空空荡荡,除了一股难闻的霉味,看不出任何当年妓院的景象。他皱了皱眉头道:“这个自然——还请陈老板搬张大床来,另外这房子也须洒扫一下,再给我们送点饭菜来即可。”陈老板点头道:“好的好的,我这就叫店伙去办。”

不多时,他叫来店伙,将房子洒扫干净,又抬来一张大床,铺上被褥,同时奉上饭菜。

吃饱喝足,钱老二往被褥上一躺,眼皮便不听使唤地合上了……

黄怕怕却睡不着,今天的晚饭他也只吃了一点点。他的一双老鼠眼睛使劲睁着,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根房梁,仿佛看到了那个“女鬼”就趴在上面,正面目狰狞地看着他。

“啊!”黄怕怕大叫一声,拉住被子蒙住了脑袋。他正在被子里战战兢兢,不防被子一把被人掀开,他刚要叫,却看见了钱老二坏坏的胖脸。钱老二道:“伙计,蒙着被子睡觉不卫生的,你知不知道?”

“咳,管他什么卫生不卫生,我只要不看见那根房梁就行。”黄怕怕说着,又拉过被子将自己蒙住。没想到耳边却传来了“扑”的一声闷响,接着一股浓浓的臭味便飘进了他的鼻孔里——原来钱老二这畜生在被窝里放了个臭屁。

黄怕怕“唉呀”了一声慌忙钻出了被窝——这一来他再也不敢蒙着被子睡,怕那老小子又放臭屁。

幸好那老小子没有再放臭屁,毕竟都在一个被窝中,他臭了别人,自己也同样挨臭。不过这老小子的那份沉着却是黄怕怕没法比的。暴笑了一阵后,这小子竟然挺尸一般沉沉睡去了。只剩下黄怕怕睁着个老鼠眼睛怎么也睡不着,而且还越睡越清醒。

好容易捱到子夜时分,屋外传来沙沙风雨之声,似乎下起了小雨。在这催眠的雨声中,黄怕怕也渐渐地合上了眼睛。没想到一阵夜风吹来,竟将那窗户阖子吹开了,显然是二人睡觉前忘了插上插销。一阵阵的冷风夹杂着雨滴从吹开的窗户里飘了进来。黄怕怕慌忙下床去关窗户。没想到窗户还没关上,又一股冷风吹来,竟将那油灯给吹灭了,房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人由光亮的地方一下陷入黑暗之中,你可以想象得到那将会是怎样的情景。灯光一灭,黄怕怕立刻就成了瞎子一样,只觉得无边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象无数个狰狞的巨魔压在了他的身上。更糟糕的是,他在这一瞬还失去了方向,连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了。心中的惧意直窜了出来,全身的毛发笔直竖起,冷汗浸透了全身,屁眼里不停地滚出臭屁,大腿根也似有液体哗哗流下——是吓出来的尿液!

他再也顾不得去关窗户,只想快点摸到床上,钻进被窝里,蒙住脑袋。然而他转了七、八个圈,楞是连床在哪儿都找不着。

这时窗外的雨也下得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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