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陆云起-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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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滑头!”达斯特将军恨恨地小声嘀咕道,他是个直肠子,向来对这种做事圆滑,两面三刀的人没好感。
虽然老眼昏花的老国王听不到这句,但站在王座前的其他三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哭笑不得的威尔逊侯爵向两位亲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达斯特将军德高望重,曾经为德斯特帝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虽说现在年事已高,近来很少参与国家政物,但在德斯特帝国还没有谁敢当面跟他争斗,就算老国王对他的无礼也要忍让三分,没办法,谁叫人家有可以炫耀的资本呢。
“宰相大人的提议我赞成,兵者,国之凶器也,绝不能轻举妄动。”沙拉肯亲王说道:粗听起来威尔逊侯爵的提议不偏不倚,两不相帮,但细一分析就可以知道实际上还是偏向自已,卡斯特罗帝国不是什么巴掌大的弱小国家,要和这样的国家作战仅仅依靠秘密准备是远远不够的。
“我也同意。”仔细权衡了一下利弊,达特亲王点头说道:在犯人没有押到都城之前,仅仅靠着一份口供的确很难说服别人,好在很快人就要押到,到那时沙拉肯亲王也就无话可说了。
第三卷
第八十六章 遇劫
第八十六章遇劫
阴雨连绵,虽然天气已入初秋,但今年的雨水却是特别的多,乌蒙蒙的阴云遮天蔽日,黄豆般大小的雨点仿佛是断了线的珍珠从天而落,将地面与天空连在一起,秋风吹过,树枝摇曳,黄褐色的枯叶经受不住疾风猛雨的打击,一片片地从树枝上落下来,漂浮在地面积水之上,再随着积水的流动而漂向路边低洼处,满眼触目,全都是一片萧杀景象。
按道理,在这样的日子是不会有谁外出赶路的,尤其是在这样荒无人烟的野外,不说别的,单是那一脚踩下去便粘起一块黄泥的路面就足够让人头疼的了。
可就是在这样风雨交加的恶劣天气里,一支四十多人的队伍依然是顶风冒雨艰辛地在赶路。
带队的,是一位骑着白色战马的军官,虽然身上披着油布斗篷,但露在外面的衣裤还是被雨水浇得透湿,而身下的战马更是可怜,被雨水淋成灰色鬃毛一络络地坠在长长的脖颈上,口鼻中吐出的白气远在几丈以外都能轻易看到。
军官后面跟着的先是八名手持长枪的士兵,十名士兵后面是三辆马上,最后一辆马车上面盖着防雨的苫布,看样子装得是粮草给养等物品,而前面的两辆马车车上装得是两个用碗口般粗细的红松木打制而成的大木木笼,木笼顶部是由两条木板拼结而成,木板的接缝处被挖出几个圆形的窟窿,一辆车五个,一辆车六个。总共十一个人头整整齐齐地露在外面,而每辆车的左各两旁各有六名左手持步兵轻盾,腰挎三尺短剑地士兵紧紧跟随。
在最后押队的同样是十名持枪的枪兵和一位骑马的军官,虽是在冷雨之中顶风前行,但整支队伍还是保持着完整的队型,显然是训练有素正规军人。
“停!”领队的军官突然举起右手大声命令道。
“吁!吁!”几声吆喝,三辆马车稳稳停处。
“有什么情况?”后面的军官紧催两下战马赶到前面问道。
“路上有障碍。”前面的军官沉声答道,原本因冷风冷雨吹打而变得有些僵直的面庞此时更显得异常凝重。
顺着前面军官的目光方向望去,只见在七八丈外地路面上横躺着一棵一搂多粗的树干,巨大地树冠将整个路面完全封住。显然,不把这棵断树先处理掉。后面的三辆马车是根本无法通过。
“是不是有埋伏?”后赶过来地军官问道。
“有可能,看到没有树干断开的地方?那里明显有被斧子砍过的痕迹。情况十分可疑。”前面的军官示意道。
“全体戒备!”虽然相距七八丈,又因为层层雨幕而使得视线不是很好,但一被提醒,后赶来的军官也感到了不对劲,马上传令防备。
一声令下如山倒,哪个大胆敢不听,听到队长号令。三辆马车上的车夫马上将马车缩短距离靠在一起,而四十余名士兵立刻短剑出鞘,枪头护套去掉,将三辆马车严严实实地围在中间。
“我们是德斯特帝国正规军队,现在正在执行军务,设置路障的人马上出来并将路障移开。我们既往不咎,各走各地路,若是你们胆敢一意孤行阻碍军务。小心你们的性命!”等士兵们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前面的军官把马前提两步,伸手把头上的雨帽摘掉,对着断树所在的地方大声喝道:他以为这是哪支没长眼的地方强盗,想要在旷野荒郊趁着风大雨急打劫错过宿头地来往旅客,只不过这些人的运气太差,没有碰到有钱的商队,反而截住了他们这些押送犯人地军人。
然而,除了风声雨声和偶尔传来的雷声,听到耳中的只有战马焦躁不安的踏地声,无论是断树所在路面,还是道路两旁矮小的土丘,看在眼里的依然只有摇曳的树枝和流淌的泥水。
“再说一遍,马上出来将路障移开,对于你们想要做的事情我们一概不管,如若不然,格杀勿论!”前面的军官等了一分多钟,见四周依然没有什么动静,再次提前两步大声警告道:他们隶属于边防军队,只听从于军方的命令,地方治安和他们没有关系,没必要非得和这些土强盗起冲突,加上此时有重任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必要的麻烦是能免则免。
可是这一次的结果和刚才并没有两样,断树还是断树,土丘还是土丘,流水也还是流水,一切都没有变化。
“最后一次警告,马上出来把路障移开,否则格杀勿论!”提高声音再一次发出警告,军官身上已经开始散发出阵阵杀气。
不知道是不是根本没有埋伏,亦或是那些不开眼的强盗摄于正规军人身上所特有的杀气而不敢出来,总之,周围的情况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模样,一点改变也没有。
如此情景持续了两分钟,见设置路障的人还是没有出来,无法再等待下去的的军官伸手拔出腰中长剑向空中高高举起。
“第一小队,搜索前进!”前面的军官大声下令道。
“是!”十名枪兵和两名剑盾兵从战阵里出来,左右分成两个小队,顺着路边小心翼翼地向前搜索而去,其他的士兵马上重新布阵,将多出的空位补上。
雨还是在下,风还是在吹,但紧张的空气却似乎已经被完全凝固。
剑盾兵举盾胸前慢慢前进,以防备正面可能出现的进攻,跟在后边的枪兵则不时用手中的长枪拨开路边杂草和树枝,检查是否有人藏在里边。
短短的七八丈距离,此时却好似有七八里远,足足用去了五分钟,搜索的士兵才来到了断树所在,仔细检查一遍,见四周没有可疑的迹象,一个剑盾兵回过头来向军官汇报。
“中队长,没发现……”突然一个箭头从他的前胸冒了出,将‘异常,两字生生堵在喉咙之中。
“敌袭!保护犯人!”中队长高声喝道:如此沉稳老练的手法不象是一般强盗所能做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升起。
第三卷
第八十七章 战斗
第八十七章战斗
一声尖锐的呼哨突然响起,在荒寂的野外显得刺耳异常。
随着呼哨声,七八条人影从断树后面冒了出来,每个人都是短衣小打扮,光头没戴帽子,只用一块油绸黑布罩住头脸,只在口,鼻,双眼处挖出四个窟窿露出五官,掌中则各自握着长剑,战斧,流星锤之类的兵器。
同时,左右两边的土丘上也冒出五六个人,打扮装束和前面出现的几个人完全一样。
另外,后面远远传来战马疾驰的蹄声,虽然有雨声搀杂,但从其密集程度大概也能猜出不会少于五匹。
“守住阵脚,没我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带队的军官见此情况连忙大声下令:从后边传来的马蹄声可以得知对方摆出这样的阵势是专门冲着自已而来,普通强盗绝不可能在明知对方是一支押解犯人的军队后还要继续行劫,这种既得到到好处,还要冒着巨大风险的事情只有疯子才会去做,所以不必多想就可以猜到,这些人的目标是自已正在押解的犯人。
不到半分钟,道路中间的队伍已经被四面围住,两边的土丘三辆马车固然无法翻过,而后面五匹马拉过来的几大捆树枝也和前面的断树一前一后把道路封得死死。
“今天的情况不对,一会战斗开始万一形势不利,我带着第一、二小队在这里阻击,你马上带领第三第四小队押送犯人从后边突围,之后到昨晚住宿的小镇会合。”判断了一下形势,带队军队压低声音向副手吩咐道:虽然对方的人数不及自已地一半。但每一位都是体格强壮,身手敏捷的大汉,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只有长年与死亡打交道的人所独有的森然杀气,显然,这里面的任何一位都不是容易对付的。
“还是你带队突围吧,这里交给我吧。”副队长也意识到面临的处境不妙,留下来担负阻击任务的人恐怕有死无生,因此也是小声地请求道。
“不必,这是命令!记住,若是今晚我们没回去的话。不要冒险出发,马上派人到最近的城堡请求援兵。这些犯人极为重要。无论如何都要安全地送到席达。”中队长声音不高,但语气十分坚决。充满着不可更改地意志。
“是。”副队长知道队长的命令已不可更改,默默地行了个军礼认真答道。
“喂,带队地,我们的目标是那些车上地犯人,识象的就离开马车自已走开,到哪里去随你们自已的便,如若不然。明年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前面堵路的一个大汉跳上树干大声叫道。
“瞎了你们的狗眼!我们是德斯特帝国正式军人,岂能受你们的威胁!杀害帝国军人是抄家灭门地死罪,马上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主动伏罪,除了直接的凶手以外,其他人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输人不输阵。明明知道今天自已凶多吉少,但中队长依然是正气凛然,态度咄咄逼人。
“哈哈。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上!一个不留!”话不投机半句多,站在树干上的蒙面人手中长剑一挥,四面劫匪马上向车队冲来。
“一、二小队迎敌,三、四小队保护犯人。杀!”中队长大喝一声,带着二十几人冲向敌人,副队长则指挥余下的士兵保护着车队调头,做好突围的准备。
七八丈地距离并不是很远,中队长的战马瞬间便越过众人和劫匪迎面撞上。
“杀!”中队长高举长剑狠狠向其中一个蒙面人当头劈去。
“当!”一声响亮,这个蒙面人被劈得连退几步,差点儿没滑倒在地,看起来中队长是占到了绝对上风,然而见到此景,中队长的心中却是一寒:骑兵地冲击力在现有兵种中是最强的,虽然七八丈的距离不足以让战马完全发挥出速度的的威力,但自已的这一劈至少也要有数百斤的力量,对方不仅正面接住了这一击而且还没有剑断人伤,仅仅只是脚下不稳退了几步,其实力之强远远超乎自已想象,如果没有跨下战马的助力而是徒步交手,搞不好自已也未必能占到便宜,而这,仅仅是对方阵营中的普通一员。
“三、四小队,立刻突围!”意识到这里的战斗坚持下去只有全军覆没,中队长百忙中大声喝令副队长按原计划执行。
“第三小队前面开路,第四小队保护犯人!”副队长马上带队向后冲去。
喊杀声,喘息声,兵器撞击声,战马嘶鸣声,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这短短的一段山丘小路上,流淌的鲜血将原本混浊的泥水染得殷红片片,轰鸣的霹雳掩盖不住伤者的惨叫。
刚一接触,双方的强弱便一眼可见:虽然人数多上一倍且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但劫路者的个人实力却远远超过每一位普通士兵,除了带队的两位军官可以依仗战马在战斗中占到些上风,其他人单对单几乎挡不住这些人两招。
短短半分钟多钟,押送犯人的士兵损失惨重,四十多人的队伍转瞬间就只剩下了一半,而劫匪一边虽然也有死伤,但和对手比起来却是少得太多,很快,双方在人数上的差距也变成了零。
“快冲出去!”付出了惨重代价,第三小队的士兵终于将几大捆树枝推离开路面,副队长见打前面打开了缺口连忙大声叫道。
“嗖!”士兵们驱赶马车向前冲去,眼见就要突破对方的防线,然然,就在这万分关键的一刻,一支三尺多长的羽箭突然飞来,准准地插在拉车黑马的脖子上。
“唏溜溜”,一声悲鸣,在众人绝望的目光下,拉车的黑马扑倒在地,大车一颠,车上的木笼轰然掉下,木笼里的犯人随着木笼的翻滚痛苦地喊叫,刚刚打开的缺口不仅瞬间被堵得死死,而随行保护的两名士兵因躲闪不及又被压在木笼之下。
“完了。”事到此时,中队长意识到自已的任务已经失败。
第三卷
第八十八章 等
第八十八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