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穿三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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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夫人闻言,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咋了毛:“是谁给姑娘用了不干不净的东西?”
红儿吓得小脸惨白,哗得跪了下来:“回夫人,姑娘方才醒来,不曾用食。”
这下轮到崔医女脸色发青了:“不可能。姑娘明明是……”
什么狗屁医生啊。脸上的疹子实在是痒得难受。黄硕忍不住了,只得主动说:“是那桃花。那桃花的花粉。”生生地将过敏二字咽了下去。好象唐朝还没有过敏症一说。
红儿赶紧的将桃花的来龙去脉说了个一清二楚。
崔医女借坡下驴:“原来是这样。这沾了花草毒和吃食不相宜的症状大概是差不多的。方子也差不多。小的这就开了方子给姑娘去毒,再配些药膏消了这些疹子。姑娘体格健壮。不碍事地。”
黄夫人示意她立马去配药。
周边的丫头婆子们很有眼色的道着喜。阿绿跟了崔医女去外边取方子。
黄夫人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看到黄硕要坐起来,轻轻按下,示意她好生躺好,自己也随随意意的盘腿坐在榻边,细细的打量着自己从没仔细看过的小女儿,说道:“小丫头家家的面皮本来就娇嫩得很,以后不要再涂那么厚的粉了,难免不起疙瘩的。”
黄硕很乖的点点头,没有言语。丫头婆子们垂手侍立着,一句咳嗽也没有。看来这黄夫人可不是个省事的主。这样想着,更加是不敢多说一个字,多动一下,生怕露了馅。
黄夫人不由叹了一口气,女儿跟自己不亲,细究起来,一大半要怨自己。她替女儿轻轻的整了整耳边的乱发,幽幽的说道:“都怪娘偏心眼,把你一个人扔到那么远的小庄子里过活。如今长大了,想亲近都亲近不起来。报应啊。”又想起了早逝的长女,眼泪便止不住的往外涌。
搞得黄硕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搁置了。
还好,阿绿拿着碗新近配好的药汁进来了,解了这尴尬:“夫人,这是外涂的药,喝的药正在火上煎着。崔医女说了,涂了就能止痒。”
红儿早就用铜盆端来了温水。三四个丫头婆子们跟上来分工合作,默契的替黄硕尽了面。阿绿这才小心的替她上了药。没想到崔医女的医术还不错。绿绿的药汁虽然不好看,闻着也有些怪气味,但涂在脸上凉嗖嗖的,很快就不痒了。
这时,有丫头禀报,说是外面有管家婆子急着禀事。
黄夫人看着“女儿”涂得跟花猫一般的脸,放心了,笑着叮嘱再三,这才带着那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黄硕和红儿两人,顿时冷清下来。
红儿见黄夫人的态度发生了重大转变,因此,越发殷勤起来,姑娘长,姑娘短的,有问必答。
当黄硕知道自己是在汉朝的沔阳时,好比被雷击。玛丽隔壁的,见过错的,没见过错的这么离谱的,完全是弄错一个朝代啊。至于是汉朝的哪个皇帝,却完全没了那问的心思了。问了也白问。她根本就是一个历史盲。被时光研究所聘用为机械师后,因为分在唐组,这才恶补了一些有关唐朝的历史知识。对于汉朝,她也就知道分东、西两汉,汉末是三国时代。其它具体的,象汉文帝和汉武帝谁大谁小都分不清。再剩下的也就是一些小学生都知道的历史名人了,譬如,曹操,刘备,诸葛亮之类的,而且也仅限于知道人名而已。他们具体的光辉事迹早就还给了历任的历史老师。因为所里的条例写得很清楚,任何人执行任务时首先不能干预历史的发展,其次不能暴露现代人的身份。他们穿越过去,只是按客户的需求对一些历史事件查证取实,而她,只是负责维持时光机器和其它工作器件的正常运转,所以,这不懂历史是不会影响她的工作的。
红儿见自家姑娘突然变得焉啦叭叽的,一时不知是哪里说错了,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尽数说出来,以证明自己不是个乱说乱话的大嘴巴。
巧得雷人,这黄二小姐居然与黄硕同名同姓,阿丑只是个|乳名。她爹名叫黄承彦,沔阳名士;而黄夫人姓蔡,是襄阳蔡家的贵女。据说,黄夫人的父亲和弟弟、堂兄弟们就都是做大官的。黄夫人的妹妹嫁给了什么刘刺史作填房。总之,这黄家富贵双全,是沔阳有头脸的上流人家。黄老爹刚好外出访友去了,不在家。
黄硕听得红儿叽里呱啦的讲了许久,还是搞不明白自己的处在何时何地,心里烦躁得很。怎么样才能找到汉组的人呢?希望有人正好在这个时代做任务。
红儿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口水都讲干了,竟没落得一个好,有些恼了,索性闭了嘴巴,不再做声,任黄硕一个人睁着眼睛瞎打算。
屋子里彻底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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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黄夫人突然传了四个婆子抬过来一个半米高的圆形大木浴桶,热气腾腾的,老大一桶水。说是让她洗浴净身,要酬神。
黄硕长这么大,头一次在五个人的注视下洗澡,难堪之余,总是觉得与其说是洗澡,还不如说是验名正身。难道是穿帮了么?那黄夫人离开的时候分明没有半点怀疑啊。反正没处躲,她心一横,干脆大大方方的在这些婆子们面前洗个彻底,让她们看个明明白白。她身上是没有什么胎记和惹眼的疤痕之类的印记的。拆穿就拆穿吧。大不了捞出沉在湖底的补给袋,老实交待。到时那么多的现代玩意搁在那儿,由不得他们不信。犯纪律就犯纪律啦,保命要紧。
四个婆子目光如注,真象是来验身的。但是,并没有半分不敬和故意刁难。这让黄硕多少又找回了点信心。
很快,澡洗完了。婆子们恭恭敬敬撤了洗澡水走人,除了“姑娘好生休息”之类的话,啥也没多说。
黄硕心想八成是自己多心了,也许真的是酬神。古人都是很迷信的。这样想着,心里轻松自在多了。
婆子们走了没多久,阿绿又来了,说是汤药煎好了,夫人让姑娘去上房喝。
莫名的,黄硕的心又跳到了嗓子眼里。
NND,回去后说什么也要辞了这份工,一惊一乍的,没完没了,铁打的心脏也受不了哇。
第三章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黄硕忐忑不安的在阿绿的引领下,带了红儿,穿过一道华美的九曲木廊。在一道拱门前,立了一个褐衫的婆子,先是往里传道:“禀夫人,姑娘来了。”再恭敬的请她进去。
过了拱门,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雅致的院子。一弯活水潺潺流过,水旁种了几株腊梅,早就抽出了叶子。绿绿葱葱的竹林后面现出一栋古朴大方的屋子,青砖青瓦,本色的原木大廊柱。走在青石板铺成的石径上,黄硕觉得自己似乎雅致了许多,紧张的心情安顿了下来。
廊下立着的小丫头一边甜甜的往里禀告道:“姑娘来了。”一边麻利的打了帘子把黄硕让进屋里。阿绿不露声色的轻轻碰了一下红儿的胳膊,笑盈盈的向着下院方向走了。红儿飞快的瞟了屋子里一眼,给黄硕留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就跟着走了。
黄硕见状,心里立马提高了警备。阴谋,里面肯定有阴谋。
屋子里象是焚着香,弥漫着一股淡雅清新的香味。和自己的屋子一样,也并没有过多豪华的摆设,只是看上去大了不止两倍。角落里都摆了擦得锃亮的落地铜柱灯。两根黑色的廊柱和一幅垂地的浅麻色纱帘将屋子分成两个空间。里面估计是卧房,只能隐约的看到红罗香帐的一角,上面挂着只菱形的香囊,赏心悦目的配色,显得很精致。外面布置象是会客室。正对着房门摆着一张红梅傲雪的大绣屏。屏前是张黑色的长几。案几上摆了只大红木碗,热气腾腾的。黄硕估计这应该就是叫自己前来喝的那汤药了。仆妇们规规矩矩的分成两排,垂首挺腰的跪侍着。
黄夫人笑呤呤的跪坐在几前,示意仆妇挨着自己再摆一个蒲团,招手叫黄硕坐过去。
黄硕先是仿着红儿跟自己行礼的样儿给黄夫人行了个礼,然后又学着黄夫人的样子跪坐在上面。只是怎么也喊不出那个“娘”字。
黄夫人见“女儿”举止端庄,就连微垂着的大花脸也越看越顺眼,竟隐约的从小女儿身上看到了些许大女儿的风姿,不由在心底里将那胡乱嚼舌的毒妇咒骂了个狗血淋头。拉过黄硕的手,她柔声问道:“娘已经将你那|乳娘打发了,你可有怨气?”
黄硕顿时心中警铃大作,心思飞快的动了起来。俗话说,强奴欺弱主。一个刚满月就被父母打发到偏远农庄上去的丑女,十多年来几乎更是不闻不问,纵使就是个公主也会遭到恶奴的欺负。那黄阿丑平常又唯唯诺诺的,估计是从小就被欺负惨了。再说,若是|乳娘是个好心肠的,黄夫人纵不会轻易就给卖了。还有,阿绿和红儿笑得也太莫明其妙了。她当下恨恨的挤了两滴眼泪下来,用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神情弱弱的说道:“只是个奴才罢了,怎么会有怨气呢。”
黄夫人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心里真的恨上了那|乳娘,想到自己的女儿肯定在那恶奴手里吃尽了苦头,鼻子一酸,眼泪又哗啦啦的流了出来,把黄硕搂入怀里,哽咽着说:“好闺女,娘让你受苦了。”
宾果!押对了宝!黄硕把脸埋在黄夫人怀里,竟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
而黄夫人也明显感受到了怀里地人儿松懈了下来,因此,更加坚定了自己地判断。瞬间,母爱泛滥。她轻抚着“女儿”的背说道:“从今往后。娘绝不会再容许任何人欺负娘地阿丑。”
骗了一个刚刚失去女儿地母亲。黄硕内疚地说不出话来,唯有任黄夫人抚摸着。就当作是补偿吧。
看到女儿终于肯亲近自己了。黄夫人很开心。亲自试了试汤药地热度。她宠溺地喂黄硕喝掉药,完了。还细心地从自己地蜜饯罐里挑了颗金丝密枣喂给她去口中的苦味。
一个发誓要向女儿补偿全部的母爱。真心要做个好妈妈;一个因骗了人。良心上深度过意不去。处处真实流露地心虚。于是,除了黄硕,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对前嫌冰释。其乐融融地真母女。
回到自己地屋子里。黄硕听了红儿地“转播”,方才发觉自己与死神刚刚擦肩而过。好险!
原来,那|乳娘真不是个东西,见自己被发卖了,临死还想拉个誓背的,拼着老命将一段十多年前的隐情披露了出来。
据她说,真正的黄阿丑早就夭折了。那天很热,酷暑难挡,庄子离得远,她死在了去庄子的路上。怕主人责罚,|乳娘不敢声张。半路上,机缘巧合的,她竟然捡到了一个被人抛弃的、也是长得很丑的女婴。于是,她用阿丑的襁褓包了这个女婴,冒名顶替,交差了事。到了庄子上,她自然不会把这个弃女当主子。假阿丑懂事后,她便向可怜的孩子全盘说出真相,并恐吓她,事情若是露出一个字,假冒的就只能给真正的陪葬。吓得假阿丑从此唯她马首是瞻。于是,|乳娘就处处顶着姑娘的名儿作威作福,稍有不如意,还背着人把气全撒在可怜的弃女身上。所以,假阿丑才被弄成那副德性。直到黄家夫妇接回了假阿丑之后,才略有收敛。不过,她仍以假阿丑的恩人自居。关上门来,俨然她才是主子一般。
假阿丑跳湖寻死后,眼见着人被救上来了,没死成,自己却要被卖去做苦奴。她心里失衡了,想着不能便宜了那没人要的丑丫头,就算是砍头也要有个陪绑的。想了好多法子,终于在被人贩子带走之前抓住机会,跟一个管家婆子把事情挑了出来。
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口口声声的说着,假阿丑后背心上有块红色的、铜钱般大小的胎记,而真阿丑是没有的。
黄夫人听了后,也清晰的记起,阿丑生下来时,只是因为憋久了而全身青紫,身上是没有胎记的。尽管被那刁奴气得半死,但还是将信将疑的让人给黄硕验了身。又有谁知道,连|乳娘口中的假阿丑也是个被调了包的。哼哼,命苦不能怪政府哟。
还好是假的有印记,真的没有。黄硕真得觉得自己撞了大运。那|乳娘也算是应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老话。
红儿说完后,气哄哄的说:“这老货也太狠毒了,妄图想凭着几句空话让夫人与姑娘骨肉相残,死了都想拉个垫背的。太可恨了。夫人让人杖毙了她,真是明智。”
黄硕听到一条人命因自己而没了,心里堵得慌。一天下来,竟然没有半点食欲。不过,这汉朝的饭菜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逊,就算心情再好,也难以下咽。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她恨不得立马能够反穿回家。
宁死道友,勿死贫道,自我劝慰了半天,黄硕总算迈过了这道心坎。她早早的洗濑睡了。崔医女的药很管用,喝了三次汤药,脸上每隔一个时辰就涂抹一次,已经不痒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