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难求-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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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怀疑他们之间有问题,不仅没解决问题,反倒差点让问题把他解决了。
“……以前受了哥哥您许多照顾……不管是哪家的女儿,永远把您当做亲。”雨楼哽咽道。
夏宣心中暗喜,‘亲’两个字说的实是太好了。果然瞧季清远的表情,呆呆怔怔,说哭不像哭,说笑不似笑的。他立即给表哥斟了杯酒,端起来敬他:“表哥,代雨楼敬您,您永远是们的兄长,以前们多有得罪了。”
季清远不想接夏宣的酒,挑理道:“这杯酒不能喝,您得罪过,可您是镇国公,不必赔罪了。而郡……雨楼,从没有过对不起的地方。又有什么理由喝这杯酒呢?”
这时雨楼打圆场,道:“一切都是因而起,这杯酒是这么多年让您操心的赔罪。”接过夏宣手中的酒盏敬给季清远。
她敬酒,他不得不喝了,季清远仰脖喝净酒水,一时胸中滚烫。他想问她,她每日和自己的仇一起,痛不痛苦,可夏宣就这里,他怕问了,待他走了,夏宣会找她的麻烦。再说,问了又能如何,他已经没能力帮她什么了。就算她恨夏宣又能如何?他已经是个彻底的外,终究无能为力。
雨楼似是看出了他的心事,淡淡的开口:“您不必担心,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尽量让自己过的好一点。”
季清远怔了一下,能理解她的难处,无奈的看向夏宣:“处心积虑,终于娶到她了,千万对她好一点。”
“自不必说。”
雨楼不想让季清远担心自己,便蘀夏宣说好话:“他对很好,想要什么都顺着,嫁给其他未必会对这么好,所以……您的不用担心。”
夏宣不自觉的抿嘴偷笑,欣喜过度,得意忘形起来,对季清远道:“是呀,不用担心她了,担心担心自己的事罢。不知什么时候能吃上的喜酒。”
季清远冷声道:“国公爷,还是担心自己分内的事吧,的事不牢您挂心了。”
夏宣笑道:“随口一问罢了。只不过是担心大喜的日子别和麟儿的百天酒撞了。”说完,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的老毛病又犯了,赶紧闭嘴一边安静的待着了。
他最近表现很好,这点小错误没引起雨楼的反感。她只是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胡说八道刺激别,夏宣老实的点了点头,然后默默的自个斟酒喝去了。
该见的见了,确认对方过的很好,再没理由待下去了。季清远起身告辞,临出门前,道:“最近也忙起来了,就不过来教六少爷读书了。明日回一声老爷罢,反正看六少爷的心思也不读书上。”
是的心思不教书上吧。夏宣假惺惺的道:“自己的事情要紧,不教就不教罢。”起身相送。雨楼跟两后面,行到门口处,季清远和夏宣都让她留步,说外面风大,别凉着。她便依依不舍的和季清远道了别,让他保重身体。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夏宣相信自己做了一件无比正确的事,那就是把季清远对卓雨楼似有似无的感情掐死了襁褓里。不说他对雨楼有什么非分之想,就冲他答应给老六做‘私塾先生’这一点,就看出他的确有那么点不安心的小心思。
他想见她,至于见了她,想做什么能做什么,他并没深想。可往往就这样才可怕,作为一个‘过来’,夏宣深有感触。他当年就是这样,也不知为什么见她,就是想和她一起。然后越陷越深,最后没法自拔的。
光明正大的叫他们见一面,把该说的话说了,让他明白雨楼过的很好,不需要他拯救,他是也明白,该懂得悬崖勒马。
对付不用的情敌,要用不同的战略,收拾完老七,打发了季清远,又跟雨楼的关系缓和了,这个寒冬,他觉得没往年那么冷了。
他也知道自己有个毛病,就是遇到和雨楼相关的事,稍微得了点甜头就容易得意忘形。所以回客厅前,他先站外面冷静了一会,收敛了笑容,做到表情恬淡后,才推门进去。
才一进门,就见她坐桌前,撅着嘴巴,眼角带泪。他心里一疼,想她是为了季清远流泪,便强忍心酸过去劝道:“要是想见他,咱们每个月都请他来。”
“不是!”她气呼呼的用袖子打了下桌角,扬起脸苦兮兮的看他:“…………”
“到底怎么了?”夏宣半蹲身,紧张的问。
“……好像来癸水了。”她郁闷的扶额道:“……推迟了好几天,还以为……还以为自己有了……”越说越难受,正所谓期待越大,失望越大。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怀孕心切,不禁担忧是不是以前喝了一年多的避子汤,导致自己不能生养了。
他安慰道:“那有这么快的,咱们以前一起那么久,也没有么。”
她马上紧张起来,扯着他的衣襟道:“万一是不能生养的,该怎么办?”她现唯一的盼头就是生个自己的孩子陪伴自己了,如果不能怀孕,她的生也没什么盼头了。
夏宣一拍胸脯:“怕什么,不管有没有孩子,照样陪一辈子。”
她瞅着他,表情越来越纠结,最后改为痛苦了。
夏宣见这般安慰不见效,便改口道:“雨楼,不用担心,这件事包身上。”
她奇怪的看他,忽而扑哧一笑。
他松了口气,傻乎乎的还问:“笑了,是不是不担心了?”
她抿嘴乐:“是笑傻,什么叫包身上,难道生孩子吗?”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是说……”他轻咳了一声,尽量显得正经点:“以后该卖力的时候更加卖力。”
第八十二章
夏宣近日和她若即若离,不像以前那样时刻缠着她,而是和她稍微保持着距离。当然,效果是显而易见的,雨楼待他也比以前平和多了。所以他才说这句话,忽然害怕她会错意,以为自己又要纠缠她,便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尽力而为,你若是不喜欢,我绝不会强迫你。”
“……”雨楼苦笑道:“我知道,你别再说了。”抬了下手,对蹲身在她面前的夏宣道:“快起来吧,你这样多累呀。”可夏宣却觉得这个角度看她,衬的她更加美貌,想再多看一会,但他不好违背她的意愿,事无大小,都听她的,他便起身,来扶雨楼:“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休息罢。”
雨楼回房后,先检查了一下,发现果然是月信来了,虽早有预料,但真的确认了,难免又唉声叹气了一阵。临睡前,坐在床上,一边用手梳着头发,一边跟他抱怨道:“小时候听老人说‘人没三天好日子过’,我还不信,现在想想,人证真是七苦八难的,每天每日都有忧愁的事,以前怕怀孕,现在又盼着怀孕,真真愁死个人。”
像夏宣这种凡事都想的人,正好能劝她:“估计我爹就是这么想的,想一步到位,直接羽化登仙,成了仙人后,就没烦恼了。”然后打趣道:“要不然,你跟他老人家打个招呼,让他给你看看你有没有做仙门子弟的资质。”
雨楼笑着白他一眼:“还是算了,我先观望一下,等老爷修成了,我再做打算吧。”这时夏宣道:“他修不成的,心不静,一心登仙,却还插手管着咱们的事。”
他老国公虽不待见她,但雨楼还是挺能理解对方,她颇为无奈的对夏宣道:“老爷也不容易,你别总是气他,惹恼了他,咱们也没好日子过。”想起夏宣曾用扶乩算计他爹的事,她担心的劝道:“以后遇事,千万别搞邪门歪道了,你不愿意就直说不愿意的,骗自己的父亲,他该多伤心啊。”将心比心,她被夏宣骗这么多次是,每次心上都如同被捅了一刀似的难受,想必他的父亲也是。
夏宣没想到雨楼居然会维护自己和父亲的关系,先是有点惊讶,继而便觉得心里暖暖的,心道她到底是心地善良,骨子里也贤惠。他放下半边的幔帐,笑道:“没事,他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雨楼一皱眉,嘟囔道:“怎么会习惯呢?!再习惯伤痛,增添新伤的时候,还是会痛。”眼神的责备看他:“你想想,是不是?”
其实夏宣万分赞同她的话,虽被她打击了无数次,但每一次她对他冷若冰霜的时候,他心里难过的感觉都不会比以前轻多少。他躲开她的目光,俯身给她摆了摆枕头,等她躺下后,又体贴的给她盖好了被子,才道:“雨楼,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吧。”他指的不仅是父子关系,更是他们之间。
雨楼依想到了这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便含糊其辞的道:“尽量去改,总没错的。”翻个身,侧躺睡了。过了一会,感到夏宣往她这边靠了靠,距离保持的刚刚好,不远不近的,她想了想,没开口让他闪远点,而是闭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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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摔伤了腿,需要休养,加上天寒地冻,他出行越发不便,于是从不出他自己的院子,自从回来一直在院里闷着。雨楼偶尔去太太那里,根本不用担心会碰到他。雨楼心里也犯嘀咕,老七千里迢迢回京城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是被人请回来恶心他的?还是另有原因。
若是前者,她得小心点,就算老七行动不便,保不齐也会想别的办法,叫他们碰上一面。小年这天,下午时,断断续续能听到鞭炮声,雨楼在屋里憋的难受,见雪后初霁,便叫了两个丫鬟随自己随便在府内走走。
太阳暖融融的照在脸上,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要说府内她最中意的地方,当属梅园了,可惜自从在那里碰到过六少爷,她就那处列为禁地了,此时想起来,颇为唏嘘。
哎,不如让开春后,让人破土动工,在自己这院分出地方,也造个梅园观赏。
想到这个主意后,她不禁喜上眉梢。忽然这时就听一声尖锐的叫喊,与这雪后宁谧的氛围格格不入。雨楼循声望去,只见那日和王姨娘争吵的少女推搡着一个豆蔻年纪的小丫鬟,从不远处走来。
那少女认识雨楼,但还是上下打量了下她穿着,才施了一礼:“请郡主殿下安。”说完,气呼呼的拧了那小丫鬟的耳朵一下,继续推搡她。
小丫鬟见雨楼,像见了救星,抹着眼泪对雨楼道:“您救救奴婢吧,小姐要打杀奴婢。”那少年一听,蛾眉倒竖,凶道:“满嘴扯谎的狗奴才,我要打杀你?我怕我要是不言语,就被你这奴才活吞了!”
在自己面前争吵,雨楼觉得有必要表明个态度:“有话好好说,别跟下人一般见识。到底怎么了?”
不知是冬日冷风吹的,还是气的,少女双颊绯红,指着小丫鬟道:“这狗东西想坏我闺誉!”
雨楼一怔,心道事情严重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赶紧对少女道:“既然这样,快去找太太吧,别耽误了大事。”那少女一听,立即便拧着小丫鬟的耳朵,道:“快给我过来!”
那小丫鬟斜歪着身子,一边哭一边跟着少女走了。雨楼则也跟了上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少女和小丫鬟走的很快,雨楼跟不上她们的步子,不一会就拉开了距离。等她进了太太的屋子后,里面已经吵开了。
让雨楼奇怪的是,太太身边的庆儿护着那小丫鬟,正哭对那少女道:“芸小姐,您别冤枉了好人,我们紫玉才十二岁,哪里懂得那些龌龊的事。”
“十二岁还小吗?”少女哼道:“十二岁就涂脂抹粉,和男人勾勾缠缠的小蹄子还少吗?算了,别的不多说了,姨妈,你快点把这蹄子收走吧,再被她伺候下去,我就不能活了。”
王氏正要开口,忽听人来报,说郡主来了,不禁将眉头锁的更紧了,恨恨的瞪了少女一眼:“初芸,你有事不能背地里,瞧瞧跟我说吗?非得闹的人尽皆知,对你这个没出嫁的小姐,又有什么好处。”
雨楼这才知道这个少女叫初芸,她装作担心的问道:“我刚才碰到芸姑娘,见她跟个小丫鬟置气,就让她来找太太了,这是怎么了?”
初芸气鼓鼓的指着那丫头道:“她不知收了什么好处,居然蘀男人带信给我!怎么着?你真当自己是红娘了?!把我这崔莺莺推给张生,你也捞个好处,做个妾室来当当,是吗?”
王夫人一听,当即怒道:“初芸,给我住口,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是没出阁的小姐该说的吗?”
而这时紫玉哭着争辩:“小姐冤枉奴婢了,奴婢也不知道怎地那封信就在您桌上了,真的不是奴婢放的,或许是其他姐姐们不小心拾回来的。”
“就是你做的,少往别人身上推!”初芸咽了口吐沫润了润嗓子,对庆儿道:“你养的好姑娘,就好好留在身边罢,知道你跟六哥七哥们交情好,可别舀我做顺水人情!”
庆儿脸色一变,委屈的跟太太辩解:“芸小姐这么说,是要奴婢的命啊,什么叫我跟六少爷七少爷好,这不是逼我去跳河么。芸小姐再怎么恨紫玉,也犯不着一并逼死我们娘俩啊。”
王夫人怒视初芸,道:“行了,紫玉不用伺候你了,你就用你从云南带来的那两个丫头吧,行不行?”瞪完她,将头一扭,气说不出话来。
初芸则福了一礼:“芸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