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少的心尖爱妻-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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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锦瑟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沉入冰窟。
那个身影,太熟悉了,几乎是刻在了脑袋里。好歹,她也看了二十年了。
似乎是为了让锦瑟更加确定内心的想法,刑少鸿应情应景的打开了天窗。
“饶命啊——二爷,绕了我吧——”
“饶了我吧——”
“看在瑟瑟的面子上,饶了我吧——”
“瑟瑟最心疼她小姨的,我死了,我老婆肯定也活不下去了。”
“饶了我吧——”
孙子顺几乎是伏在地上,一声声的惨叫传入锦瑟的耳朵,刺痛了她的耳膜,耳膜几乎快要破裂了。
此刻,锦瑟的大脑嗡嗡作响,不可置信的瞪大美眸,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二爷?
庄易?
几乎是下意识的,锦瑟就想到了帝豪府邸保安大哥说的那句,“二爷吩咐今晚不准任何人进出。”
那个任何人,指的是她么?
顶着嗡嗡作响的脑袋,锦瑟努力睁大了双眼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一点。
奈何,哪怕她再努力,她能够看清的也只是黑黑的人影。
她能确定,这个声音和她看到的那个身形,绝对是孙子顺。
只是,她努力的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那几个高大的男人究竟哪个是庄易。那几个男人虽然也是个个儿高大结实,但是锦瑟确定,那里面绝对没有庄易,她几乎是整个人趴在车窗上看的。
潜意识的,锦瑟迫切的希望孙子顺口中的二爷不是庄易。
只下一秒,她心中仅存的那点儿侥幸和希望就被那个男人自己亲手打破了!
就在此时,仓库又出来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是如此的熟悉,同样是几乎刻在了锦瑟的脑海里。还有他那走路的姿势,是他——
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看不清脸,锦瑟也能确定,那是他,就是他——
这一刻,锦瑟几乎是瘫软在了座椅内,无助而绝望,心脏就像是被巨石砸中,痛的无法呼吸。
锦瑟直勾勾的瞅着站在门口那明显鹤立鸡群的男人,傻了。
下一秒,男人果断的抬了抬手。
“啊——”
“砰!”
孙子顺凄厉的一声惨叫之后轰然倒地,锦瑟只觉得自己被这枪声震得失聪了。
那一声惨叫,那一声枪响,在这空旷的荒郊野外显得更加凄凉。
这一刻,锦瑟那颗心彻底破碎了。
“不——”
“庄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一刻,锦瑟犹如钻石一样稀有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
她已经顾不得危险,着急要推车下去。奈何,车门锁的死死的,她根本就打不开。
“庄易!你怎么能这样做?你不能这样做啊!”
车厢里的锦瑟声嘶力竭,拼命的拍打着车窗,拍的双手通红,她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庄易发现她。
殊不知,就在她哭喊出来的前一秒,刑少鸿已经将车顶的天窗关闭了。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只有刑少鸿一个人能听见。
一脚油门,白色跑车迅速隐匿在夜色中。
只有锦瑟,一张小脸儿紧紧的贴在车窗上,看着距离她越来越远的仓库,眼泪却是越来越汹涌了。
白色跑车不知行驶了多久,锦瑟哭得累了,全身瘫软在座椅内。
说是哭,其实,只有驾驶座上的男人最清楚,除了那几声撕心裂肺的嘶吼,锦瑟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哽咽或是哭号的声音,只是眼泪就像是开了闸似的,不断的流着。
锦瑟突然觉得,哪怕她和庄易同床共枕那么久,哪怕他们已经把最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他对她来说也是陌生的。
她从来都不了解他。
她也忘了,从见这个男人第一面起,她就看到了他骨子里那嗜血的阴冷。
心痛到麻木,锦瑟却不清楚自己为何心痛。
早在孙子顺打算将她卖给别人的时候,锦瑟的心里就再也不把孙子顺当做是亲人了。若是亲人,根本干不出来那样令人心寒的事情。
可是,不管怎样,孙子顺罪不至死。就算他该死,也是由法律才判决他。无论怎样,也轮不到庄易这样草菅人命。
而且,她从来也不知道孙子顺究竟是哪里惹到了庄易。
自然,锦瑟绝对不可能认为是因为她庄易才杀了孙子顺,她在他的心里,没那个分量。而且,刚才她清清楚楚的听到孙子把她拿出来做挡箭牌求情,庄易几乎是立刻就举手示意杀了他。
况且,锦瑟认为庄易是不知道孙子顺对她的所作所为的。
他就是个魔鬼,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此刻,刑少鸿难得敛起嘴角那妖冶的笑容,眉心几不可微的一皱,倾身拉开“手抠”,从里面拿出一盒纸抽,递到锦瑟眼前,“擦擦。”
痴痴的看着那盒纸抽,锦瑟的眼睛甚至没有聚焦。
沉默良久,就在一边开着车一边举着纸抽的男人胳膊发酸的时候,锦瑟只是一声不吭的闭上眼睛转过脑袋对着车窗。
见状,刑少鸿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将纸抽赛到她手里,继续专注的开着车。
头痛欲裂的锦瑟哪怕是困得难受,也睡不着。她只要一闭上眼睛,脑袋里浮现出的就是孙子顺瘦弱的身子轰然倒地的景象以及他临死前那医生凄厉的叫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锦瑟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
“你怎么知道的?”
锦瑟出口的声音沙哑不堪,一定是刚才撕心裂肺的吼声伤了嗓子。
“无意中得知。”
刑少鸿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半眯着美眸的锦瑟,她那精致的小脸儿还挂着泪痕,琥珀色的眸子下意识的一缩。
“为什么要带我来?”
锦瑟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反而是一派平静,平静的有点儿不正常。
“难道你想被蒙在鼓里?”
刑少鸿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直戳锦瑟的心窝子。
他说的对,锦瑟宁可面对残酷的事实也不愿意无知的被蒙在鼓里。哪怕,知道真相后的她会痛苦不堪。
“赵大龙是不是你杀的?”
这一句问话,锦瑟几乎是脱口而出。
隐约的,她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庄易要杀孙子顺,为什么要选在她出事的这个仓库?除非——
锦瑟只感觉四肢冰冷,不敢继续往下想。
“我为什么杀他?”刑少鸿好看的眉梢儿一挑,琥珀色的眸子透过后视镜瞅一眼锦瑟,眸底有被藏匿起来的情绪。
“……”
锦瑟不再说话了,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她没有问为什么刑少鸿会知道赵大龙这个人。
就在赵大龙死的当天,各大新闻媒体连连播报,正是因为这样,上面对这件案子不得不格外关注。
只是,不管在这件案子上加注了多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整件案子的案情都没有任何进展。如果到了规定期限还没有查个水落石出的话,就会成为一件悬案。
大约半小时以后,白色跑车稳稳的停在距离帝豪府邸不远的地方。
“我不想来这个地方,送我回学校。”
看一眼周遭的环境,还有前方不远处那幢灯火通明的别墅,锦瑟一句话说的有气无力。
“不可以!”
刑少鸿想也不想就果断的拒绝。
“为什么?”锦瑟不自觉的拔高声调儿,却是依旧沙哑。
她做不到和一个恶魔同床共枕。
之前她是不知道,现在她知道了,根本就无法忍受。她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待着,平静以后,还要想想如何安抚小姨。
直到现在,她那颗心脏还在抽抽的疼。
“你表现的这么明显,不就是出卖了我?有你这么报答恩人的么?”
刑少鸿已经恢复了那惯常的妖孽笑容,声音还是那么魅惑。
轻扫一眼驾驶座上的男人,锦瑟嘴角勾起抹冷笑,“谢了。”
甩下冰冷的两个字儿,锦瑟看都再看男人一眼,推开车门儿就下了车,直奔心中那牢笼一样的地方。
此时,刑少鸿坐在车厢内,锐利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路灯下锦瑟那显得十分瘦削的背影。
看起来这样弱不禁风一个人儿,究竟是有多强大的内心?
锦瑟只流泪不哭出声的那一幕到现在还在刑少鸿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此刻,哪怕锦瑟的心内再茫然,她也不会傻到从帝豪府邸的正门儿进去。既然那个男人就是防着她的,她又怎么能让他知道?
从哪里出来的,锦瑟就选择从哪里进去。
凭着记忆,锦瑟走在帝豪府邸的围栏处慢慢摸索着。之前是刑少鸿带着她出来的,他的脚步极快,她根本就没有时间看看那个“狗洞”的具体位置。
寻找着那片很高的草丛,终于,锦瑟找到了。
一看到那个草丛,锦瑟也不顾保护自己白嫩的肌肤,闷头就往里面扎。
她必须要在庄易回来之前回去。
要不然——
结果可想而知。
帝豪府邸的景观灯几乎是一整个晚上都会亮着,既然已经进来了,锦瑟自然也没有想过要躲开哪位保安大哥的视线,只当她是刚从丁玲她们那里回来好了。
快要走到主楼的时候,锦瑟有点茫然的目光下意识的就看向了门卫室,恰好与那位保安大哥的视线对上了。
若无其事的对着那位看起来就十分实诚的保安大哥灿然一笑,锦瑟的脚步没有多做停留,直奔主楼的门口儿。
自然,她也没有看到那位保安大哥在接收到她那醉人的笑容之后略显窘迫的黑脸。
进了主楼,锦瑟换上拖鞋直奔二楼主卧,忙不迭的冲进二楼主卧以后,锦瑟直奔更衣间,拿了换洗的衣服,又直奔卫浴间。
直到躺入热气腾腾的浴缸,锦瑟才感觉自己冰冷的身体有了几分回暖。只是,那颗心,却是怎么也温不回来,只是麻木的跳动着。
只有洗掉身上那青草的味道,她才可以装得更像。
想到这里,锦瑟不禁苦笑。是因为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待得久了,所以她心思也变得如此缜密了么?
十几分钟以后,锦瑟拖着麻木的身子从浴池里迈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珠以后,又机械的套上了睡衣。
顶着一颗痛的欲裂的脑袋,锦瑟开始拿出吹风机吹头发。
站在盥洗台前,锦瑟看着镜中的自己。慢慢的,视线就变得更加模糊了。不知是卫浴间的水雾太多的缘故还是什么。
吹干了头发,锦瑟抬手擦了一把镜子,幽幽的盯着自己那双通红的兔子眼。
她不敢闭上眼睛,只要眼睛一闭上,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孙子顺惨死的景象。虽然没有看的特别清楚,但是她却能想象的到。
因为,她在那个仓库所受的苦还历历在目。
这会儿,整个主卧都显得极其精密,哪怕锦瑟在卫浴间也能听见主卧传来的细微动静。
“咔哒”一声开门声之后,是一连串的脚步声。
“锦瑟?”
庄易大步走进来的时候,深邃的黑眸第一眼就看向主卧中央的大床。奈何,他并没有看到他想的厉害的那具娇软的小身子,大床上一片平整,并未有人躺过的样子。
“锦瑟?”
又是一声。
有那么一瞬间,锦瑟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这个男人的语气——
呵!
别自恋了!
他怎么会因为找不到你而着急?
锦瑟嘲笑着自己,嘴角也勾起抹冷笑。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锦瑟三两下将头发绑住,抹抹小脸儿上未干的泪痕,打开水龙头,弯腰掬一捧凉水泼在脸上。
眼泪和自来水混合到一起,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哭。
不断的往自己小脸儿上泼着冷水,只是,这水再冷也不及她心冷的十分之一。
“咔哒”一声,卫浴间儿的门把手儿被拧动,锦瑟不抬头也知道卫浴间儿的门被打开了,有个恶魔正在一步步的向她走来。
庄易刚一走进卫浴间儿,就被迎面而来的氤氲雾气模糊了双眼。但是看到那抹娇小身影的时候,他紧着的心莫名的一松。
走到锦瑟身边,庄易拨了拨自己锦瑟有些松散的头发,以免它们沾到水,“叫你怎么不答应?”
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锦瑟才止住了往脸上泼冷水的动作,慢慢的直起身,“没听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着锦瑟挂满水珠儿的精致小脸儿,庄易长臂一伸拿过毛巾架子上的一条毛巾,擦拭着锦瑟的小脸儿,“刚回来。”
受不了男人这般亲昵的动作,锦瑟忍住恶心想吐的冲动,从男人手里接过毛巾,“我自己来。”
慢慢吞吞的擦着自己脸上混着泪水的水珠,锦瑟强逼着自己将眼泪止住,将毛巾重新挂到毛巾架子上,冲着庄易撩唇一笑,“做什么去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锦瑟的话音一落,庄易的黑眸一亮。
锦瑟从未用这般关心的语气和庄易说过话。别说是问他做什么去了,就连他走的时候她也没有问一句他是干嘛去。
但——
下一秒,庄易幽深的目光就落到了锦瑟通红的兔子眼上。
“哭了?”庄易平坦的眉心几不可微的一皱,伸手就要去摸锦瑟粉嫩的小脸儿。
水灵的美眸一闪,锦瑟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