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债,得还!-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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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再一次传入他霸道的声音:“本尊不习惯欠债。你救公主,我为你解毒,如此两不相欠,很好。”
两行热泪从叶子的脸颊缓缓滑落。如果她能开口,她很想说一点都不好,因为清澜临走时的话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
“要想控制毒发,必须连续五日给她喂血,方可将毒发推迟到下一月。如果我没能及时赶回……就要以此类推,周而复始,直到我回来为她解毒为止。”
而那人是怎么说的,叶子听到他轻松地笑了笑,踌躇满志地道——
“放心。她要是不听话,本尊就是用灌的,也会给她灌满五日。”
第6章 采花毛贼
第一日。
寒月端着一碗血;眼睛红红递给叶子。
叶子一扭头;很有节气地道:“我不怕痛,可以忍。”
“可我们会心疼啊。”
叶子即不回头,也不做声。
寒月苦劝无果;黯然离开。
叶子这才松了口气;可她刚刚吐出半口气;就见一人破门而入;然后还是端着那个白瓷碗径直走到她的床前,连招呼都不打就野蛮地掰开她的嘴,往里灌。
叶子用余光瞥了眼站在门口已经呆掉的容若,很想种“妖帝”想把碗也给她一起塞进去的错觉。
第二日。
天一亮,寒月就早早过来敲门,可过了有半个时辰,却愣是没敲开。
最后耐心用尽,她开始用砸的。这才发现竟是有东西顶在门后,无论她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没法子,她只好再次寻求高人相助。
片刻后,“妖帝”第二次破门而入。
咦,人呢?
就在帝君愣神的功夫,猛然发现床底有个可疑的东西露了出来。
毫无意外的,他最终从床底揪出跟他们玩躲猫猫的笨叶子,然后又一次粗暴地给她喂血,那样活像是给人灌毒酒呢。
叶子眼角挂着泪痕,满脸委屈地向站在门口抚额的容若伸出一只手——救我!
第三日。
寒月摆好姿势,预备——撞!
结果,一个跟头栽进去,好悬没来个狗啃泥。
寒月怒了,凶光在屋内一扫——
“姐……你要冷静,冷静啊!”颤抖的声音让人心碎,寒月眼泪汪汪盯着叶子纤细脖颈上明晃晃的利剑。
而叶子此时大有“你再靠近,我就死给你看!”的架势,只是……
嘎,这剑咋不受她控制自己往后撤呢?
叶子最后看到的是“妖帝”青黑的脸孔,她不由心里一颤。你丫的是人是鬼!
而容若面对叶子求救的目光,已经能够非常淡定地挥挥手,走人。
第四日。
寒月为自己脆弱的心脏着想,死活不来了。而容若想了想也决定不去破坏那二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专心在房间捣鼓她的毒物。
于是,当“妖帝”踏进房间时,叶子还赖在被窝没爬起来呢。
“你、你快出去,我还没睡够呢!”
“妖帝”嘴抽了抽,丢下两个字“快点!”便拂袖退了出去。
叶子见计策得逞,捂着嘴忍笑到内伤。想着不枉她刚才灵机一动,在“妖帝”进屋前将自己剥光扔到床上。
可是还没等她乐够呢,门外又传出道催命符:“我进来了。”
叶子赶紧阻止:“还没好呢!”
紧接着“砰!”的一声,叶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径自闯入,还气定神闲的大佛,她下意识紧紧抓住被子,向上提了又提,只露出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惶恐地道:“你、你别过来啊……我、我叫人了!唔……”
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此时睁到极致,且满目惊悚——
他、他竟然……隔着被子揪起她,捏着她的鼻子就往嘴里灌!
看着“妖帝”眼中闪过的阴森笑意,叶子瞬间流下两行面条泪。她十分怀疑这几天灌下肚的不是他的血,而是他特别为她淘来的毒药。
第五日。
“妖帝”一进来,难得地愣住不动,只见叶子穿戴整齐地坐在桌前,似乎是在等他。
果然,就见叶子一伸手,懒洋洋地吐出两个字:“拿来。”
帝君挑了挑眉,把碗递了过去。
叶子接过,连犹豫都没有,仰起头一饮而尽。
见“妖帝”怀疑地紧盯她的袖口,叶子哂笑了然,于是爽快地把袖口朝向他,并大方地高高挽起。不一会儿两条白嫩嫩的耦臂就这么赤/裸裸地出现在他眼前。
“唰!”似有声一般,叶子不意外看着红潮迅速攀上“妖帝”的脖颈,再向上染红了双耳。只可惜看不到他的脸,不过想来也定是十分诱人。
“放下。”命令的语气,却带着丝纵容的无奈。
叶子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即然目的已经达到,她也不想让人白占便宜,于是利落地放下袖子,收回手臂。
终于将这几天的闷气发泄出来,叶子也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从容起身倒了杯热茶,双手递到“妖帝”面前,正色道:“谢帝君这五日的赐血,民女感激涕零,来世愿为奴为婢以报救命之恩。现唯有用此茶,聊表心意。”
“妖帝”状似随意地瞟了她一眼,也不推拒,当即从她手里接过,浅缀几口。
叶子松了口气,这边刚回身坐下,就听那边幽幽开口:“也不用等来世了,一会儿你就跟我一起回宫。”
嘎?
叶子瞪着无辜的大眼,眨啊眨。她刚刚只是客套话有没有,一般人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然后对方不是该回她一句“客气了,不必挂心,举手之劳”之类的吗?
怎么事情到她这儿就变了样呢?
叶子虽想不通,但也不愿坐以待毙,抬头还想再申辩时……呀,人呢?
原来,人家压根没想等她答应,只是陈述性地通知,所以在她纠结来纠结去的时候,人家早就走了。
叶子“噌!”地火就上来了,这“妖帝”特么地没礼貌!
气得她在屋中直转圈,而后一声尖叫:“啊!我怎么忘了?!我会中毒还不是为了保护公主吗?!我会在马车上还不是你非要拽上我们同行?!你得便宜还卖乖,要不要这么无耻啊!”
当然,这些话叶子只敢在背后腹诽,面上是不敢说的。
“妖帝”是谁?
紫焰门的门主!惹毛他能有好果子吃吗,她才不傻呢!
于是,叶子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只能不做任何抵抗地和他们向南兆都城进发。
有句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还怕逃不掉。
※※※ ※※※
只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叶子不得不再次感叹自己的灾祸体质。
本来他们再有一晚就能进城,偏她忍受不了几日的舟车劳顿,浑身汗臭,撒泼耍赖死活非要找间客栈住一宿,等天亮再进城。
“妖帝”因担心多日离宫,怕宫中有变,又想左右她们离城不远,而自那次刺杀后这一路也未再发生任何异状,便决定由他独自一人连夜回宫,再调些人手护送她们明日进城。
要求得到满足的叶子自然没有异议,十分痛快地点头啊点头。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兴许下一刻清澜就赶回来了,这样她也就不用去劳什子皇宫,直接拍拍屁股闪人才是正道。
于是她们几个便在客栈美美地吃到肚子高高鼓起,俏颜红红,然后各自回房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叶子擦净身子,躺在床上重重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
只是,谁想到睡个觉都能出事。玉面神医没盼来,倒是来个黑巾蒙面采花贼!
叶子呜呼哀哉,一路上多次试图逃脱未遂,就在叶子第N次鼓足勇气要下手偷袭时,那人却突然回头,翻了个白眼后一把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巾。
叶子哑然:“是你?!”她震惊地瞪大双眼,深深担忧自己的下巴要掉了。
贺斩风掐着腰,斜眼看她:“怎么,瞧你那失望样,你想是谁?那不男不女的‘妖帝’吗?”
叶子一怔,敢情他已经跟了一路。
见她傻乎乎的也不说话,贺斩风小声嘟囔:“除了我这不长眼的,谁还愿意劫你。”
嚯,这回叶子不干了。
想她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就算勾不来仙家,迷不死魔君,闪不瞎枭雄,晃点几个采花贼还是绰绰有余吧。你是嫉妒呢,还是妒忌呢,还是羡慕嫉妒恨。
贺斩风受不了,喝斥:“别乱动!”
可叶子哪里会听他的,继续奋力地踢打抓挠。
贺斩风忍了忍,终于火了:“再闹就把你丢沟里!”
叶子瞅瞅旁边不知深浅黑乎乎的烂泥潭,聪明地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忍了。
贺斩风见人终于老实了,重重叹出一口气,不由感慨顾荣这些年是以怎样的毅力带大她的,注定是部心酸血泪史啊。
上了官道,贺斩风跨上早就准备好的战马,一路疾驰,往南兆都城相反的方向飞奔。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前面有火光炊烟,及数顶帐蓬和全副武装的无数士兵。
那是北月的战甲,叶子不会认错。
上前迎接他们的士兵也证实了叶子的想法,给她身后的贺参将敬礼,并将马匹牵走。
她果然没有猜错,只是为什么北月的军营会出现在南兆附近,她心中莫名感到焦躁不安。而贺斩风的下一句话更是让她如遭雷击——
“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小顾同学终于被某雪放出来跟大家见面了,不要大意地错过哦~
第7章 爱恨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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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心中一悸;她猜到贺斩风劫她的意图;但“最后一面”是什么意思。
叶子不自觉地浑身发颤,心慌地打着小鼓,使她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斩风深深看她一眼;目露哀恸。其实;他刚刚一直注意观察她的神情;见此;不知是该替顾荣欣慰,还是该为她担心。
据贺斩风讲,自她“失踪”后,北月便开始与东西盟军正式交战,至今大战不下三次,小规格试探达十余次,且每次战况都异常惨烈。而令北月更为忧心的是,先锋大将军顾荣于五日前率军突袭敌营时不慎受伤,又因伤势过重且在要害,军医束手无策。而后顾荣身体每况愈下,终在两日未再睁眼,军医言“如果今夜再不醒转,将回天乏术。”
为免动摇军心,贺斩风和几个心腹属下带着顾荣退到南兆境内的秘密据点,任东西盟军敲破脑袋也绝想不到他们竟会无视南兆弑君大仇在此落脚。
除此之外,他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来这儿碰碰运气。至于他是怎么知道叶子也在南兆,还能那么轻易的找到她,叶子已经无睱过问了。
没错,她是怨恨顾荣,但却从没想要他……更何况如果没有爱,又哪来的恨呢。
※※※ ※※※
掀起厚重的帐帘,入目便是顾荣苍白无血的病容。
一步步靠近榻上孤寂而昏迷不醒的那人,即使帐内暖意融融,叶子却仍觉周身泛凉。
“先是你利用我的单纯,害我家破人亡。后是我利用你的纵容,让你步我后尘。本来我以为咱们终于扯平,可以没有怨恨了,但你又在我心上插了一刀,联合慕容昭骗我……”
叶子蹲在床前,伸出一只手慢慢描绘他的眉眼,最后停留在他干裂渗血的双唇上,触之冰凉。
“恨一个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忘记他,我应该这么做的,可是……每次当我望着天际发呆时,你的笑容、你的声音、甚至你曾经深情的目光都会跳出来,在我眼前不厌其烦地重复,搅乱我本已死水一样的心湖,让我痛不欲生的在怨恨与思念中摇摆不定。”
叶子伸出另一只手,慢慢覆在他近乎没有温度的枯瘦大掌上,握紧。
“当我知道你就是当年那个男孩时,就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心软,不能感情用事,要远离你的名为温柔的牢笼。直到亲眼见证你与白惜君双宿双栖,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爱你,又有多恨你……”
叶子疲倦地俯□体,小心翼翼避开顾荣胸前缠裹的厚厚绷带,轻轻地将头贴上去。
“你欠我的债还没还完,怎么可以睡着呢……”
渐渐洇湿的绷带与从下面渗出的鲜红,慢慢混在一起,不断地扩散……那是血与泪的融合,是爱与恨的交织,是希望与绝望的较量。
那么,谁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呢?
都说,先爱上的就是输家,那么他们之间是谁先说爱的呢。
黎明前的黑暗总带着很多人的祈祷,但它却从不因此而慢上哪怕一秒,也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初衷。
有光亮透过帐帘的缝隙一点点渗透进来,从淡淡的昏黄到柔和的白亮,每件事物仿佛都因此活了过来,带着暖暖的温度。
叶子迷迷糊糊中似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脸上搔痒,她无意识地伸手想驱赶那个扰她清静的罪魁祸首,结果却触到一只微凉但骨节分明的手掌。
叶子心中微动,一下清醒过来,“咻!”地抬起头,入目即是那人清浅温和的笑容。
望进那人深情缱绻的眼眸,叶子只觉脸颊湿润,泣不成声。
※※※ ※※※
顾荣的伤势很重,是为救身旁的军师而被一箭贯穿左胸,偏巧和上次中毒箭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