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诱妃入帐-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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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天歌被墨离理所当然地安排在他车内,完全不问她的意见,其余人等纷纷露出自以为了然的神色,她也不与他争辩,上车之后便往他那专属软榻上一倒,两腿一搁,无比惬意。
墨离脾气极好,见她那模样非但不生气,还笑眯眯地挨着她身边坐下,盯着她的脸看半晌,然后惋惜道:“还是下面那张脸好看。”
宁天歌侧靠着车厢,自动将他那句话过滤掉,“殿下既然如此谨慎,将阿雪与你那些宝贝暗卫留在京都岂不浪费。”
“何谓浪费?”墨离取过一只贡桔慢慢地剥着,“留太子在京都,我就能放心?让阿雪他们看着他,至少还能知道他每天都干了些什么。”
“那墨迹呢,这一路也没见他。”
“他若在这里,这队伍还能如此安静?”墨离眼里染上一丝笑意,“我嫌他聒噪,让他到前头探路去了。”
宁天歌不禁摇头,着实同情这被主子抛弃的磨叽。
“你以为他这是可怜?”他摘出一瓣桔子递到她嘴边,笑意更浓,“他倒巴不得能得个自在,少了我的管束不知有多开心。”
“我自己来。”她伸手接过桔瓣,不太习惯他的伺候,想想也是,以墨迹的性子,要他跟着马车走指不定有多痛苦。
墨离看着递出去空空的手指,瞟了她一眼,再一次掰了一瓣递过去,紧挨着她的双唇间,然而两根细白如葱的手指亦再次接过,将桔子放进嘴里,然后说了声,“够了,谢谢。”
若说前面的表现他还能忽略,这后面两个字便让他觉得疏远得不能接受。
第三次将桔瓣递过去,他道:“天歌,我以为,经过那天的事,我们已经足够亲密到可以不用说‘谢谢’二字。”
她去接的手便顿在那里,缓缓抬头,“殿下,我不觉得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也不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亲密到那种程度。”
“裸裎相见,算不算?”他慵懒地靠向身后软枕,眸子有意无意地扫过她胸前。
她不遮也不避,道:“那不过是从权之为,在我认为,殿下是怕我的湿衣服弄脏了你的被子。”
“怕被你弄脏我的被子?”墨离被她的话气得好笑,停顿少许,他忽又展眉轻笑,“不管如何,女子的身子若是被男子看到,便非那男子不嫁。你的身子已经被我看完了,这辈子你只能做我的女人。”
“殿下,你想太多了。”宁天歌抬身坐了起来。
“是么?”墨离不以为然的笑,“我认为,那日动情的人并非只有我一个。”
“那是因为我湖水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她斜眼过去,“难道殿下想与一个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女人相提并论?”
“不管你如何狡辩,你已被我看了是事实。更何况,所有人都认为你是我墨离的入幕之宾,就算你硬说自己不是我的人,又有谁信。”
“殿下,我这不是狡辩。”宁天歌认真地申明,“首先,我不是你的入幕之宾,那些表面功夫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不代表我配合着殿下,殿下便认为我真存了那种心思。其次,那日殿下不经我同意便擅自将我身上衣服脱去,我倒认为殿下跟登徒子没什么两样,殿下说说看,作为一个良家女子,又怎能做一个登徒子的女人?”
“不要以为你不承认,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他灼灼地凝着她,不容她逃避,“虽然吻你的次数不多,但每次我都能感受到,你对我是有感觉的……不要再否认。”
她看向别处,哈哈一笑,“殿下,喜欢自作多情真的不是个好习惯。”
殿离突然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眸光温和专注。
良久,他勾起唇角,“天歌,你我本就是天生一对,终有一天,你会亲口承认。”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零七章 他绝对是故意的
一路平安无事,为了不耽误行程,墨离并未惊动沿途府衙,除了必要的打尖休憩,白天基本上都是在赶路。
宁天歌明白他的想法,“天眼”之事传遍五国,此时其他国家必定也派出使者出使天祈,谁若能率先到达天祈,谁或许就能率先抢到先机。
如此走了半月后,他们一行已至东陵最南部的州府——澜州。
澜州位于东陵与天祈的交界,地广人稀,多为山脉,而位于澜州最偏远的甘遥镇,则是前往天祈的必经之地。
过了甘遥再往前走,是北邙山与青石岭,那里地势崎岖,山路难走,却是通往天祈的捷径,若是走大道,则需要绕过这两座高山,路程会多出十天不止。
因为地势偏僻,除了澜州城之外,其他地方都比较冷清,这日行至甘遥,却远远地闻到了叫嚷吆喝之声,宁天歌掀帘望去,小小的甘遥镇竟是一派热闹景象。
下车步行,墨离环顾了一周,下令在此休息两天,采买足够的日常用品及食物清水,并向当地熟悉山路的百姓了解清楚情况再准备上山。
尽管墨离行事已够低调,然而他们这二十多人一进入甘遥镇还是引来了众多好奇的目光,尤其是玉容皎皎的墨离,更是吸引了一大堆各个年龄层次的女人围观,踩踏推挤频频发生。
不得已,为了避免发生惨案,宁天歌只好拉着他坐回马车,掀开窗帘,依旧可见那些女子跟随在后,久久不肯散去。
“还有没有面具,给我一张。”墨离歪在软榻上,颇为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不是没被女人围观过,只是他实在不想在这种地方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没有。”宁天歌很干脆地绝了他的念头。
“那你把我画丑也行。”他不甘心,再次提出另一个方法。
“画不了。”她放下窗帘,一句话将他堵死,“我只会画自己。”
墨离定定地看了她半晌,认命地说道:“我算是明白了,若是哪天你能顺着我的意思做,那你一定不是宁天歌。”
宁天歌嘴角勾了勾,不作反驳。
找了家镇上最大的客栈,先由几名礼部官员进去订好房间,墨离与宁天歌才下了车。
大堂内坐了不少猜拳喝酒的男人,看到他们进来静了一静,又很快恢复热闹,宁天歌淡扫一眼,在座那些人多数身材结实,肤色黝黑,身着粗衣布衫,间或还有补丁,象是务农的庄稼人。
马匹与马车被安置在后院,店小二引着两人与官员们上了三楼的头等客房,众侍卫则去了二楼的普通房间,安顿下来之后,用罢晚饭,已近天黑。
甘遥在白日里虽热闹,然一到晚上便立即冷清下来,大街上的买卖都收了摊,来往的人亦散去得极快。
宁天歌在房中沐浴之后,去了后院检查值守情况。
每到晚上,二十名随行侍卫便分成两拨,每一个半时辰换一次岗,这是墨离的命令。
假扮客商而置办的货物为数不少,不过守住这些马匹才是最为重要的,此地面临崇山峻岭,马匹作为代步工具必不可少,必须严加看守,更何况,马车上还装有送给天祈皇帝的寿礼,更是遗失不得。
在后院待了半个时辰,宁天歌走出客栈,在甘遥大街上走了个来回,却见多数屋内已熄了灯,月光清冷地照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周遭极为寂静,连狗叫都听不见半声。
她在街边伫足片刻,回到客栈。
客栈内极为安静,只有店小二在收拾桌椅,掌柜的在柜台上记着帐,宁天歌直接上了三楼,进房之后便将外袍脱去,准备上床休息。
手刚搭上帐钩,她的动作就顿在那里。
床上明月光,一枝海棠睡中央。
一线清柔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床上,整张床榻宛若镀了银,在这不大不小的空间里,那朵海棠衣衫松散,露出大半个如凝脂般的胸膛,欲遮不遮地以惯有的姿态侧卧在正中间……
¥文¥怎一个妖娆魅惑了得!
¥人¥“殿下,你在做什么?”宁天歌面无表情地问。
¥书¥床上的海棠缓缓睁开眸子,点点流光璀璨。
¥屋¥“回来了。”他慵懒地撑起身子,往里面挪了挪,“来,上来。”
她攥紧了手里的帐钩,“我是在问,殿下在我床上做什么。”
“如你所见,睡觉。”他惬意地往旁边伸了伸胳膊,那白玉般的胸口便整个露了出来。
这让人喷鼻血的举动他在做给谁看?
宁天歌放开帐钩,返身就走。
“你做什么去?”身后,有人懒洋洋地问。
“殿下既然想在这里睡,我作为殿下的臣,自然要有避让的自觉。”她头也不回地回答,“这张床,就让给殿下吧。”
身后一阵轻风刮过,一双长臂从后面环绕过来,她侧身一避,未想他本就是虚晃一招,这一让,反被抱了个结实。
墨离一声低笑,胸腔的震动从她后背传递过来,身体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沁入她的肌肤,她有些着恼,手肘往后一撞,好在他反应快,连忙松开她退出几步。
“客栈已经没有空房了,除了这里,你没有别的地方可睡。”他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到门后,堵住了她的去路。
“殿下的房间不是空着么。”宁天歌伸手便去抓他的肩胛。
“早就退了,若是空着,我还会来你房间么?”墨离不动不躲地随她抓着,吃准了她不会下重手,手掌覆上了她的手背,笑吟吟地说道,“今晚掌柜的说客人多,问我能不能匀间客房给他,我一心软,便将我那间匀给他了。”
“鬼才信!”她冷哼一声,五指加重力道往下扣,“两个选择,要么殿下回自己房间去睡,要么,就跟我换一间。”
订好的房间,又是上等客房,哪家客栈老板会来问这种事,最多住满了就挂块“客满”的牌子,他也不找个合理点的理由。
“你不信?”墨离的唇角又习惯性地勾了起来。
宁天歌认得这种笑,这是每当有好戏看的时候,或是有人掉进了他设好的陷阱时,才会露出的笑容。
未等她回答,他已站了起来,将椅子挪开,给她让了道。
欲擒故纵?
宁天歌抓起外袍披在身上,扯了扯嘴角。
与她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这种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把戏对她毫无作用么?
墨离一直保持着微笑,看着她走出房间,亦跟着走了出来,然而站在门口目送她走到隔壁他原先所住的房间,反负着双手静静地等待。
宁天歌也不去看他,抬手就去推门,一推,却是推不动。
再推,还是推不动。
她瞥了眼站着走廊上看好戏的男人,他就站在那里,里面上锁是不可能的,而房门外又没上锁,房间怎么可能会推不开?
不由又推了推,外加拍了拍。
许是她这些动静实在是大了些,房门在这时突然吱呀一声打开,里面一个男人光着膀子站在门内,阴沉着脸不善地问,“你找谁?”
“……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怔愣之后,她木然地回答了一句,然后僵硬着脊背离开。
自动忽略男人脸上越发浓厚的笑容,她只当自己得了暂时怀的障碍性失明,从他眼前走过,进入房间之后将门往后使劲一甩,却被男人及时顶住。
墨离姿态优雅地关上房门,衣衫不整的模样更添风情,见她已上了床,并将被子全部卷走,他反而心情极好地笑了笑。
“我都说了匀给人家了,你偏不信。”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上了床,抬手去扯她的被子。
一扯,扯不动,再扯,还是扯不动。
“虽说这里要比京都暖和,但被子就这么一床,扯坏了可就没得盖了。”他将身子贴了过去,嘴唇凑到她耳边,轻轻地去逗弄她的耳珠。
一阵酥痒刹时遍及全身,连手脚都无力起来,她紧咬着牙,强忍着心头的颤栗,不容许自己发出一丝轻微的喘息。
那灵巧的舌头却似一尾在水里嬉戏的鱼,轻啄浅咬,或吮入口中,极尽技巧。
他绝对是故意的!
宁天歌霍地转身,紧抿着唇,两眼紧紧地盯着他。
知道耳珠是她的敏感点,他却故意挑逗!
“被子分你一半,但你不许靠近我,否则我就立刻出去。”她抓着被头,丝毫不放松,“殿下若是答应,我便放手。”
墨离看了她片刻,往后挪了挪,算是答应。
她审视地看他一眼,缓缓松手,之后拉过一侧盖在身上,面朝里不再作声。
墨离很守约,盖着半边被子静静地躲着,动都不动。
她起先还绷着神经,但连日的赶路毕竟有些疲累,时间一久,意识便渐渐朦胧起来。
夜晚的甘遥还是透着深深的凉意,毕竟才是初春,她睡得似醒非醒,身上却觉得有些冷,不禁缩了缩身子,睡得很不安稳。
隐约间,身上似乎有股暖意从背上传来,顿时将身上寒意驱散不少,她不自觉地向温暖的源头靠拢,那温暖便将她整个拢住,与她的身体契合在一处。
她满足地发出一声轻叹,终于沉沉睡去。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零八章 绑了这么多天也该透透气了
晨曦透窗而入,宁天歌缓缓从沉睡中转为浅眠状态,意识渐渐复苏,身体的感觉便来得格外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