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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凰谋--诱妃入帐-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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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长细密的眼睫挡住了那双清澈冷静的眸子,无法看到他,也就无从得知他曾来过。

到底有了遗憾,心底终究还是想让她再见他一回。

但不想给她徒增伤感,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与她见面,至少,可以放任自己真实情绪流露,而不用再象以往那般深藏在心底。

缓缓地靠近,倾身,伸出手想要去抚那张在心中百转千回的睡颜,然而在即将触到的那一霎,手指顿住,再一点点用力往回收,曲起,慢慢紧握成拳。

很想再揉一回她的发,很想再叫她一声阿七,很想再做一回红烧肉给她,看她心满意足地笑,对他说,师兄,你做的红烧肉是世上最好吃的。

微微地笑起,面容俊朗如皓月。

那个记忆中的小姑娘,终于长大了,要嫁人了。

从此,她的身边将有这世上最出色的男子陪伴着她,与她一同笑看这天地浩大。

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又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那就让他陪她最后一晚,就算是他自私,独占这一晚,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静静地凝望着她,眸光一遍遍在她脸上流连,一直,一直,直到破晓时分。

“阿七,我走了。”最终,还是叫出了这个名字,低头在她额头印上轻轻一吻,温暖,轻柔,点水即过。

这个吻,无关情爱,却又包含了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十年的情,十年的爱,从此,只留下亲人之间的关爱。

静悄悄地来,又静悄悄地走。

微风过处,房内已少了男子的身影,窗子依旧轻阖,仿佛从未有谁来过,只有那盏一直陪伴他到天明的灯火见证,有一个男子一整晚都站在床前,不曾挪动过一分。

他的眼神,是那么深情,那么无悔。

当风也归于寂静,床上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眸。

他的来,她知道。

他的走,她也知道。

可是,唯有他在的时候,她只能当作什么都不知。

他不想让她知晓他曾来过,她便不知。

可是师兄,你这样做,终究苦了你自己。

起身,一眼看到桌子上多出的那个信封,那只手便有如千斤重,拿不起那封薄薄的信。

“阿七,我走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你将成为这世上最美丽的新娘,我不想看到你为我哭鼻子,会不好看。能够看到你得到想要的幸福,我很开心,比我自己得到幸福还要开心。安王是个好男子,我相信他会好好珍惜你,爱你一辈子。”

“不要为我的离开而难过,我会一直远远地看着你,守护着你与你的幸福。如果我真的看错了安王,他没有信守承诺让你受了委屈,我定然会立即出现在你面前,帮你一起讨伐他,但我知道不会有那么一天。”

“你放心,走得再远,我也会回来。无觅阁的力量已遍布天下,别的我给不了你,但我会帮你守着你想守护的东西,其他国家若是有不利于东陵的风吹草动,我都会及时告诉你。但从目前看来,这一点似乎也暂时用不上。”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与紫翎离开京都,原谅我没有参加你与安王的成婚大典,但我相信你穿上嫁衣的时候一定极美,我会在远方祝福你们……”

一滴水珠滴落,将上面的字晕成一团黑点,她闭起眼睛将信按在胸前。

这份情,太重,重到她无以为报。

而在此刻的城外,有两人翻身跃上马背,回首遥遥望着城内的方向。

“你真的不想跟阿七说上几句话么?”女子问。

“不了,该说的,信上都已经说了。”男子深深地望着,晨光渐渐在他眸中亮起,他明朗一笑,“走吧。”

骏马如离弦之箭奔出,白色的衣袍,红色的裙裾,在晨光中迎风飞扬,潇洒,恣意。

——

元和二十六年,十二月初一,大吉。

这一日,新帝登基,大婚,立后。

京都全城戒严,清水洒道,红毯铺路,满城红妆。

从宁府到皇宫这一段路,更是禁卫林立,骑兵列队,由大将军陆凯亲自负责沿途安全,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三丈之内。

宁府自得到安王府的报讯之后就一直忙碌着没有停歇过,前一晚更是人人守到天明,无一人敢合眼。

子时刚过,被宁天歌勒令省去一切繁文缛节并在房中休息的老嬷嬷们顾不得多年来形成的守规守矩,再也按捺不住敲开了她的门,提出要给她沐浴净身焚香梳妆。

而司徒景那些夫人们,之前怎么也不肯回驿馆休息,只随便找了房间打了个盹,此时听到这动静全都跑了出来,纷纷往宁天歌房间里挤。

她们知道这件事轮不到她们插手,但她们就是想陪着她,看着她。

宁天歌在她们心中早已有了无法撼动的地位,虽然很替自家爷可惜,但更希望她与心爱的人在一起。

当她们与嬷嬷们一同进入房间之后,闻到房内名贵的兰香,并看到中间那个飘荡着花瓣的浴桶之时,才知道这些需要做的准备宁天歌都已独自完成。

“我不习惯沐浴的时候有人伺候,所以干脆洗好了等你们。”宁天歌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今日是她与墨离成婚的日子,也是他登上皇权最顶端的日子,她不会允许自己马虎。

嬷嬷们立即上前,准备为她梳妆。

“不。”她轻轻抬手制止,转身看着夫人们,“还是嫂子们来吧。”

“我们?”大夫人一指自己,惊诧道,“妹妹,今日可是你成为皇后的日子,理该由宫里有经验有资历的嬷嬷们来做这些。”

嬷嬷们也急了,“娘娘,这不合规矩!”

“嬷嬷们放心,绝不会误事。”她微笑着看向夫人们,“上次嫂子们做得就很好,我很喜欢。我想,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嫂子们应该更加得心应手了。”

“可是,那不一样的。”三夫人急得摆手,“那次毕竟只是爷要纳娶,怎能比得了这次帝后大婚,全天下的人都看着,万一被我们搞砸了……”

“我相信嫂子们可以。”她淡淡地笑着,声音不大,却给人莫大的信任。

夫人们彼此相望,皆感动得不能言语。

谁会将此等大事如此放心托付?也只有眼前这个女子了。

“好,既然妹妹如此信得我们,我们定然不能让妹妹失望。”大夫人深吸一口气,回头向其他人说道,“妹妹们,都给我拿出看家本事来,绝不能让妹妹因为我们而失了颜面!”

“大姐放心,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没有上一次的慌张与忙乱,一切都井然有序。

三十八位夫人,都按照各自的所长进行了明确的分工,精于妆容,发髻,首饰搭配的夫人们在嬷嬷们的指导下有条不紊地一步步走,不允许自己出任何差错,哪怕再细微的,也不允许。

其他夫人则在旁边做帮手,需要什么,或不需要什么,都能立即送上,或立即撤走。

四五十人的房间,没有一人说话,每个人都严肃认真,眼中都有着神圣。

时间一点点流逝,天色一线线泛白,当最后那支凤钗插入如云的乌发时,已是金鸡鸣啼,拂晓将至。

看着镜中那个雍容华贵大气典雅的女子,所有人都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连向来眼光挑剔苛刻的老嬷嬷们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而这时,床上的四喜伸着懒腰,从酣睡中醒了过来。

轻盈地跃下床,它朝着宁天歌甩了两下尾巴,其他人则看都不看,迈着优雅地步子出了门。

是该填饱肚子的时候了。

从未见过四喜的众人傻了眼。

“我可是来晚了?”一道清朗的笑声从门外传入,身着鹅黄色散花广袖长裙的阮清走了进来。

宁天歌从圆凳上站起,看着她笑道:“今日总算有个女人的样子了。”

阮清却觉眼前一亮,恭声作揖,“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万福!”

“有人这是在找打么?”宁天歌好笑地给她一掌,“正等着你来给我穿衣服,还不快些!”

正想伺候她更衣的老嬷嬷一听便知又没她们什么事了,这次也不多说,直接端了放着凤袍的红漆托盘过来。

阮清正想说好,抬头一看面前这十来个盘子,立即便傻了眼。

“这,这都是要穿的?”她指着上面各色衣袍服饰,眼睛都花了。

“回将军的话,这些都是娘娘今日要穿戴的衣袍衣饰。”其中一名嬷嬷回话,“还请将军动作快些,莫要耽误了吉时。”

阮清一个头两个大。

她平时穿的衣服都足够简单,今日这身衣裙已经是她能忍受的最大限度,眼前这些衣饰别说不知道怎么穿,连看都没看到过。

夫人们皆捂着嘴笑。

“别难为我了。”阮清无力地看着宁天歌,“还是让嬷嬷们给你穿吧,我怕耽误了吉时成千古罪人。”

宁天歌忍笑点头,“好吧,不难为你。”

这次,连夫人们也站在旁边不敢来搭手,全都围成一圈看着嬷嬷们一件件替宁天歌穿上,时不时发出惊叹。

不是没见过皇后服饰,但如此精致隆重又将她身材衬托着高挑挺拔的凤服,却是头一回见。

连宁天歌也开始怀疑,这么短的时间内,墨离是如何命人做出这么繁得精美的衣服的,莫不是他早就暗中做好了?

再次为他的笃定握了握拳。

当七彩鸾鸟朝凤服与九重纱衣以及所有玉璜凤佩穿戴完毕,又是一个时辰之后。

围观之人发出一声大功告成的轻呼,以及对眼前这名女子的赞叹。

“太美了!”二十六夫人迷离的眼神与低低的语声如同梦呓。

“幸好妹妹当初不是真的嫁给我们爷。”三夫人也跟着叹道。

“妹妹是应该得到天底下最为出色的男子一心一意地珍惜的,我们爷有了太多的女人,配不上。”大夫人轻声说道。

阮清走到宁天歌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头,面含微笑,“若是殿下看到了,恐怕眼睛都要直了。”

她亦微笑,将她轻轻拥住,“阮清,谢谢你。”

“我什么都没做,说什么谢字。”阮清责怪,却反手将她抱紧。

“这一声谢,我早就想说了,就怕说了显得生分。不管怎样,有些事我会永远记得。”

阮清眼睛一酸,连忙狠狠一闭眼将那泛上来的水汽眨去,笑着将她推开,“看看你,不就是嫁个人么,酸死我了。”

“就酸这么一回,以后你想酸都没有了。”宁天歌哪里看不出她眼中的湿意,只装不知。

“娘娘,已经过了卯时,该动身了。”嬷嬷提醒。

她点点头,夫人们立即提起她身后逶迤的裙摆,阮清走在她身边,嬷嬷打开房门,一百名宫女早已在外面盛装等候,在她们出来之时,接过夫人们手中的裙摆,尾随在宁天歌身后往府外行去。

一路红毯,府中所有管事与下人以及陈言等人都已在两边静候,不知站了多久。

此时见她出来,宁伯首先红了眼眶,又强自忍着,欣然地笑看着她。

其他人亦然。

走廊那一头,身着紫红色锦袍的宁桓望着她的方向侧身而立。

“父亲。”她走过去,未及说话,却见宁桓撩袍就要下跪。

她一把将他托起,并出手将他定住,这才提起前摆缓缓跪下。

“歌儿,使不得!”情急之下,一声歌儿脱口而出,替代了原先要唤的娘娘,想出手相扶,怎奈身子动弹不得。

嬷嬷们与宫女们也变了脸色,哪有皇后跪臣民之理!

想去扶,这几日已深知她的脾气,知道她决定的事情无人能改,只得跟着一同跪下。

府内所有下人亦齐齐跪地。

“父亲,不管身份如何改变,父亲始终是我的父亲,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宁天歌肃然道,“父亲养育教导之恩大于天,当得起这一跪。从今往后,还望父亲保重身体,我会时常回府看望父亲,同享天伦。”

说罢,便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来,解开了宁桓的穴道。

宁桓早已热泪盈眶,只点头说好。

“娘娘。”嬷嬷屏着呼吸小声提醒。

刚才那一跪三磕头将她们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怕再生枝节,赶紧出门才是上策。

宁天歌步下台阶,回眸看了一眼这个熟悉的府院,举步,坐入凤辇。

厨房里,刚吃了活鸡填饱了肚子的四喜恋恋不舍地扔下嘴边的鸡头,将时辰掐算得刚刚好,嗖地一下跑出来,跟着钻了进去。

“起——”随着一声洪亮雄厚的嗓音,凤辇起,喜乐鸣,禁卫军开道。

队容整肃,仪仗盛大。

京都盛况空前。

登基大典,帝后大婚,立后大典,没有哪一朝会将这三大盛事于同一日举行,新帝对此却似乎理所应当。

九道宫门大开,皇宫依旧庄重肃穆。

过九门,凤辇驻,锦帘掀起,宁天歌扶着嬷嬷的手步下凤辇,抬眸望向前方的金殿。

大道通途,脚下明艳的地毯一直绵延至玉阶,玉阶顶端,一抹明黄身影临风而立。

左右两边立即有高品阶的宫女过来相扶,她轻说一声“不必”,双手轻扣身前,朝着那玉阶的方向一步步行去,步子平稳,姿态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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