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撩心 >

第47章

撩心-第47章

小说: 撩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结婚前她就听父亲说过,顾方泽在南京军区呆的那段时间,其实有大半并不是在部队和国内的,他与同龄人一般上高中,考大学,大学二年级因学习优异被学校挑中,前往美国做了交流生,据说在那头也是个呼风唤雨好不风光的主儿。

    推推时间,也大概是那个时候他回国的吧。而柳瑞,该是他在那之前结识的才对。

    所谓奸情这东西,看来比人民币还要坚挺,时光在其面前一点作用都没。

    刹时胸腔内百味杂陈。

    “李小姐,我这次想与你见面,并不是想浪费你我的时间,但我想,有样东西,我必须归还于你。”还未待她分辨清楚思绪,就听见柳瑞从包内拿出一个信封,放于桌上,推到她面前,李涟漪顺着她涂满红色莞丹的纤细指尖看过去,原本无波清朗的眸中微不可见的浮起一丝异色,转瞬即逝。

    面上的笑容却无法再支撑住,全然消退。“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直视着对面笑容浅浅的女人,她问道。

    交叠在桌下的手指绞得关节已经发白,她告诉自己要冷静,要镇定,别让奸人阴谋得逞了。

    柳瑞笑,“从哪里得来的不重要,李小姐,这是你的东西,我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柳嘉坐在一旁,神色似有些不安,频频喝茶,过了一会儿又借口要上卫生间,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连脚步都匆匆。这个女孩儿,终究没有像她的姐姐般修炼成精。

    沉默了良久,待茶都有些凉了,她才启音,问道,“是顾方泽给你的?”抿紧了唇,她只能想到这种可能性。

    柳瑞顿了顿,答得模棱两可,“如果你认为是他给的,那便是了。”说完露齿一笑,更显顾盼生辉,撩人心怀,徐徐起身,她道,“既然已经把东西还给了你,那么我也该走了,李小姐,后会有期。”

    言毕,转身,款款走人,连转身的姿态都显得曼妙秀雅。

    若放在古代,这就是个红颜祸水啊。李涟漪再次将杯中的清茶慢慢地喝完,又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桌上的信封,半晌,才缓缓伸出手拿起它,放入了包内的最里层。

    唇角淡淡勾起个弧度,她想,这是她少女时代梦境破灭后,唯一留下的美好的东西了,一个深埋于心底的执念而已,为什么他们要残忍地毁了它呢?

    “涟漪姐,我姐呢?”柳嘉立于门外,问道。她的神情略显疑惑,大概是觉得她姐姐出手是不是太快太利落了点,这么快就将她击败了。

    “啊,你姐先回去了。”她轻描淡写道,面带微笑。

    回去的时候李涟漪终于克制不住,出租车门关上的那一瞬她面色转白,些许恐慌与愤怒在心中纠结不已,低下头,半垂的浓密长睫遮去了眸色。她不知此时,她该是回去与顾方泽认错解释,告诉他这这封信她只是无意得到,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还是严厉尖刻地质问他,他窥破她的秘密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践踏她的过往?他可知,当她看见这封信从另一陌生女人手中出现,极富讽刺意味地将其“归还”她时,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轰隆作响,一个个惊雷将她苦苦维持的自持与自尊轰炸得粉碎,余下一片血肉模糊。

    ……若是后者,那么她几乎可以肯定,她与他婚姻,将摇摇欲坠甚至土崩瓦解。顾方泽这个人,可以容忍她一时的任性,却不会纵容她直接质疑他的人格,当他发现她已不再如以往般将他视作唯一的依赖,说不定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将她踢出局。

    ——那么到时候,她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个时候,她该怎么办?

    她的孩子怎么办?

    ……还有,她的父母怎么办?

    想到这里话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疼得几近无法思考,一股浓重的悲哀慢慢渗透至全身,她发现,除了装聋作哑,她什么都不能做。

    出租车行驶在单行道上,车窗外的景色飞快地向后退着,如时光般连回去都成了种奢想。她默默看了半晌,长久不再说话。

    她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上,彼此的筹码原来是如此的不平等,有时候,她笃定那样东西价值连城,说不定在他人眼里,那玩意儿什么都不是。

    天空很阴沉,异样的暗淡灰蒙,云层压得很低,可那欲来的雨却迟迟不肯落下,空气有些沉闷。出租车在b市郊外的别墅区停了下来,李涟漪付了钱后回家。

    她没有想到,又是一场暴风雨在等待着她。

    

    第一卷完

    撩心 第二卷 落花有意 chapter1

    

    有些人一辈子只能遇见一次,然而有这么一次也就够了,足够改变剩下的年华,就像苏唯一之于李涟漪,就像阮守务之于杜程程。

    李涟漪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满不在乎地说“还能这么样?等他甩了我前,我先踹了他呗”,视爱情为粪土的杜程程,居然会自杀。

    在阮守务推迟婚期一周后,婚礼照常举行的今天。

    到家时意外的竟看见了顾方泽。在客厅的沙发上,背对着她坐着。虽说是白天,但今日的天气并不好,阳光都让厚厚的云层遮挡住了。大概是听到了玄关处传来响动,他闻声望了过来,然后不动声色地,定住了目光,看着她,却不说话。

    客厅没有开灯,有些昏暗,隔着一段距离,李涟漪只能看见那张脸英俊而模糊地轮廓。

    也就看了那么一眼,她别开视线,低头换好室内拖鞋,默不作声地在他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淡定的走过去,上楼。

    以她现在内心暴走的状态,她怕在直视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俊脸时,会忍不住……

    弯腰,脱鞋,然后以奥运选手的速度与力量狠狠拍上去!

    但这也仅止于想象,她压根就没这个胆子。

    胸中仿佛有一口浊气无处抒发,周遭扑面而来的强大气压让空气凝滞得几乎令她窒息,即使深呼吸都不管用,索性就将他当做透明人,无视之。

    脚刚踏上台阶两步,他终于开尊口。

    声音悠悠的,略带点低沉,“刚才卫放打来电话,说……”稍顿,又道,“你的朋友,杜程程煤气中毒,目前已经送往市医院,生死未卜。”

    屋子忽然变得极为安静,唯有中央空调运转时发出的嗡嗡声在偌大的空间回荡,向外嘶嘶的输送暖气。

    李涟漪回过头去,不期然地撞上那双乌黑的眸子,这才好像猛地惊醒过来,淡淡的寒气从心里浮起来,她开口竟然有点结巴,“为什么电话……”一时间她不知该问什么,只觉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慌张。

    他似听懂了,道,“他说打你的电话没打通,于是便找上了我。”言毕,看着表情迷茫地李涟漪,他不禁微皱了下俊眉,心口紧了紧,不受控制的话便脱口而出,“现在去还来得及,我送你。”

    李涟漪好像没听到他的后半句话一样,抿紧了唇,二话不说转身下楼,奔至门口重新穿回鞋子,打开门就往外跑。

    当刚听到程程出事这个消息时,她脑海中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念头:杜程程这个傻瓜,居然和她走一样的路!无可救药的傻女人!

    天已经变了,原本沉沉压下来的云层终于不堪重负,噼里啪啦下起雨来。起初雨滴很小,可渐渐地雨势愈发的大起来,倾盆而下。

    李涟漪匆匆跑出家门,脚上甚至还踩着双细跟高跟鞋。豆大的雨点很快就将她浇了个透,可她顾不上那么多,顶着大雨就往离家三百来米的候车亭跑。这附近都是别墅群,大多住户都有私家车,所以出租车是鲜少从这里经过的,站台空荡荡,看得令人发慌。

    “吱呀——”黑亮低调的奥迪追上来,在她身边停下,一个转弯,险险的拦住她的脚步。

    墨色的车窗缓缓降下,清俊平静的脸,他凝视着于倾盆大雨中直立着,浑身湿透,正大口喘着气的她,她的表情带着些许仓皇失措。薄唇微启,“上车,我送你。”一双漆黑深亮的眼睛里有光华流动,又似隐隐跳动的火花。

    这个女人,永远不知道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咬着唇,看了他几秒钟,唇色白了几分,随即果断的快步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低头钻了进去。

    车内很安静,只能听见她尚未抑制下去的重重喘息声。偶尔有辆车子超速飞驰过,掠起一大片或是晶莹或是浑浊的水花,喇叭声由近及远,渐渐消失不见。

    红灯,一分钟,车子在十字路的交叉口停下。

    顾方泽转过目光,看了眼身旁的人。她正怔怔的看着窗外密密的雨帘,见车停了下来,竟是惊了一下,惶惶然地看向他……

    泪盈于睫。

    她居然哭了。长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空气中轻轻颤动,像蝶儿的翼,晶莹剔透的泪珠没有滚落出眼眶,单是倔强地停留在那儿,波光粼粼,潋滟非常。

    两人默默对视了几秒,顾方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正想转回目光,就见她舔了下干燥的嘴唇,一双眼,盈盈波光的瞅着他,嗓音沙哑道,“顾方泽,为什么与我有关联的人,总是离死亡那么近?”她自己是,她的母亲是,她的宝宝亦是,这回……连程程也卷入其中。

    她怕了。生命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失去了就没有了,想寻都寻不回来。她曾经失去了孩子,差点失去了母亲,甚至连自己都险些没了性命——这回连她的好友……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宿命存在?”

    顾方泽沉默了会儿,道,“不要想太多,那都是意外。”车窗外雨势未歇,瓢泼而下,整个世界都仿佛笼罩在蒙蒙的雾气中,令人看不清前方的方向。

    他再次将目光移向了她,还有几颗泪珠悬在睫上,像露水挂在青嫩的枝头,她的脸衬着外面的雨帘,弧度异常地柔软,唇色纸样苍白,有点像日本的瓷娃娃,可那神情却显出几分倔强与硬起来。

    他不做声。

    李涟漪浑然未觉,眨了眨眼,强自将眼泪收回去,她继续道,“我不服气,凭什么——就算世上真的有宿命,那我也要将它翻转过来。”说着,却似有些说不下去,转而像是在与谁商量,或是自言自语,“……要不然,就让程程好好的也行……”

    她已经无法再承受,她所爱的人离她而去。

    也不知怎么的,乍一听到程程出事的消息,她立马的反应就是她一定是自杀。那一刻,这个念头像某种预言,缓缓划过她的心头,激起阵阵波涛汹涌。

    顾方泽静静地看着她自说自话,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目光很轻很淡地放在她交叉放在膝上的手指上,顿了顿,那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抠入肉里了,再将视线游移而上,停留在她手腕上那道淡得几乎已经看不见的疤痕上。

    就这么一瞬,眸色转浓。

    或许是没有再得到回应,空气中的异样分子让她的防御系统做出相应反应,李涟漪下意识地抬起头,只是那么一抬眼,便望进了那双深黑到极致的眼睛里去。就像是黑洞,仿佛能吸走一切事物,可那深处,又似乎错觉般的涌出几道流转的光华,明亮灼人。

    一股子清冽好闻的气息迎面扑来,待她反应过来,已让顾方泽拥入怀中。

    他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圈住她因惊吓而向后仰的身体,低声抚慰道,“乖,别怕,都会好好的,别怕。”他字字清晰,唇上似是带着火焰,灼烧着肌肤。

    他明白,她有多害怕。在经历过那么多相似后,她的心理防线已经接近崩溃边缘。

    李涟漪在他怀中僵硬了一会儿,而后慢慢放松,她觉得满世界都是黑暗,只余下额上那炙热的温度。心尖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喉咙似乎被噎住了,酸楚难当,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说,“杜程程会好好的,我保证……”顿了下,声音竟透出几分笑意来,“乖,丫头,别哭了,丢人给谁看?”

    这句话就像引爆炸药导火线的引子,突然就逼出她强忍她的眼泪来。她将头埋在他胸前,像个受了委屈的孩童,呜呜的哭出声来。

    过往的一幕幕从眼前浮云般掠过,原本早让心变得波澜不惊,可一触到那最疼最软的部分,她就受不了。

    在很多年前,她就已经深深的惧怕上了死亡,那种失去的滋味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绝望。

    苏唯一离开了她,紧接着母亲以死相逼,在她面前自杀,意外的发生差点让母亲与她还有肚中的孩子齐齐丧命,可还未待她松下一口气,孩子莫名其妙地就流掉了。她千里迢迢一个人坐着火车去找顾方泽,不顾羞耻地让她与他求婚,好不容易以为人生终于尘埃落定了,尔后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以至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