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引力-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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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地接过她的礼物。
一星期后,他受不了地把礼物扔还给她,狠狠地说:“纪时南,你够狠的!”
“纪时南,我这辈子再追你我他妈的就是个变态了!”
“纪时南,你滚,你不滚……那就,我滚吧……”
他真的滚了,而她也滚回父亲的公司工作。
回忆起当时的分手,她仍然能涌现笑意,在这些笑意当中,渗满了感激。
好不容易才从新园的黄经理哪里打听来成林总公司的招聘,拿到通知书那天,正巧遇上父亲寿宴,公司里或朋友或生意上合作伙伴众多,酒过三巡,时南斟酌着怎么跟父亲说想到成林面试,正纠结间,她突然发现父亲身旁多了个年轻人,两人谈得颇为投缘,他甚至不忘来拉坐在一旁的她。
时南哪里不晓得父亲的打算,先发制人地发了条短信。
纪政开口介绍:“时南,他是蒋康,刚回国没多久。”
时南跟他握手点头,她默默打量了蒋康一下,长得斯文干净,倒是讨人喜欢,她压低声音对父亲说:“我看你俩倒有几分相似,他不是你老的私生子吧?”
他缄默了两秒,然后说:“他有没有机会成为我儿子,看你。”
时南被呛死了。
“招呼一下小蒋,都是年轻人,应该有很多话题。”他想把时间留给两人,时南却不情不愿地追上去拉住父亲。
“爸,今晚是你生日,我只想陪着你。”
“我可不愿你碍手碍脚。”
时南盯着他,拉长了脸。手机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时南接过,惊讶地说:“……对,我是纪时南,什么?发生这种事?你等等……”她掩着手机,神色凝重地对纪政说:“不好了,我有朋友出意外,得去看看。”
“莫小云吧?”纪政淡定地伸手:“手机拿来。”
时南苦恼地喊:“你饶了我吧。”
纪政一把取过关掉,这女儿养了二十多年,她的小把戏还看不穿?他压低声音和她说:“那孩子人品不错,难道老子还害你了?”
“感情的事哪得乱来!”
“我有逼你相亲么,就交个朋友而已。”他轻按着时南肩说:“从前担心你找男朋友无心向学,现在又担心你没男人憋出个病来,家里留着个弃妇你以为我容易了?”
弃妇……她从没嫁过,这形容真够损人!
时南没好气,纪政摸摸她的头浅笑:“去吧,小蒋刚回国,带他四处走走。”
父亲去了送别朋友,时南转头看那个叫蒋康的年轻人,他手里握着一杯饮品,百无聊赖地看场里的宾客,不经意间看到纪时南一个人,微笑地走上来:“纪小姐。”
“我和你走走。”
时南客气地扬手,先请。
天都晚了又是宴会出来,再去吃喝似乎太没谱,时南充当司机带他在这城市里兜了个圈。手机被父亲没收了,她想仿效林冲夜奔估计也没法上演,不过后天才是成林面试,两市毗邻,今晚依然可以在老家住一晚。
“听纪伯父说纪小姐在华玄工作。”坐在副驾驶座的蒋康先打开话题。
“嗯?”车刚好停到路边,也没急着去哪,时南应道:“只是在学习。”
她看了蒋康一眼,今晚才认识的年轻人,亲切和善,要在以前,或许她真的会一拍他的肩,挖心掏肺聊起心事来,可是换了今天,连时南自己也觉得,也许有些不同了,程之诺离开以后,她依然活色生香,然而不知不觉间,她发现和异性多了一道墙。
少开桃花,日后少费神修理。
蒋康看她心思恍惚,知道无心来往,半晌后笑问:“纪小姐有喜欢的人了?”
时南倒是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叫回来,她愕然地抬眸看他,蒋康歉然地说:“抱歉,唐突了。”
“没事。”忽略了客人始终无礼,她云淡风轻地承认:“的确是有。”
他的手指放在下颔:“你对他很好。”
时南的眼眸掠过一点暗淡,“我对他不好。”
“哦?”尾音里带着丝丝问号。
程之诺是个对感情认真得令人意外的人,而她,却偏偏拿了感情来玩……时南停住了,故意转换话题:“蒋先生从事哪一行?”
“后天打算面试一份关于营销策划的工作,刚回国,什么都不懂,先汲取工作经验。”
时南一笑:“祝您面试顺利。”
这一晚她带了他去看这城市的夜景,然后驾车送他回酒店,蒋康下车时正下着雨,他弯身向时南笑着挥挥手,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走进酒店,时南想为他送把伞,身影已经不见了。
看来多心了,蒋康也算是明白人,“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有空吃顿饭。”他的说话有礼而知分寸,父亲的乱拉乱套没法得逞,她也松了口气。
雨点纷纷扬扬,车窗仿佛被蒙了一层纱,外面的街景、酒店的灯光透过雨幕统统被溶化开,时南也没急着开车,懒洋洋地伏在方向盘,看雨刷一下一下地划动,时间似乎被拉得很漫长,整个世界变得慵慵懒懒。
耳边悠远地传来电台放的歌。
我希望你,是我独家的记忆
不管别人说的多么难听
现在我拥有的事情【小说下载网﹕。。】
是你是给我一半的爱情
……
忽然就想起了她自己问过的一个问题,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当时他给她的,是一个没好气的表情,没有回应。可是……他应该也正喜欢着她吧?那可不可以解做他对她也是一见钟情?
酒店宽敞的大门走出来两人,走在跟前的是个长得颇为高大的男人,他垂眸盯着路,下了石级,距离太远,隔着雨幕看不真切容貌,然而时南的心还是禁不往漏了几拍……这么像。
雨水再次铺满车窗,雨刷划过,隐约看到男人有风度地打开车门,让女士先上车,他上车后,门关上,渐渐消失。
居然下雨了。
酒店出来的路很短,但是雨水仍然把他的衣服沾湿,男人用指尖拂去衬衣上的水珠。
他的视线落到停靠路旁的一辆车,雨刷一下又一下地划动,夜里依稀看到驾驶者是个年轻女人,当车子驶开时,他又再次抬眸投往那个方向,直到身旁传来一道好听的女声,打乱了他的思绪,他才收回目光,沉默地摇摇头。
他从来就懒得说话。
漫长的会议让他感觉到疲倦,把头枕在椅背,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身边的人和司机聊天,还有那电台低得几不察觉的歌声。
我喜欢你,是我独家的记忆
谁也不行
从我这个身体中拿走你
在我感情的封锁区
有关于你绝口不提没关系
……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想修改,所以慢了点更新,很抱歉》_《
23
23、第二十三章、茫然 。。。
或许雨夜里带着蒋康四处游玩的关系,第二天醒来,纪时南头痛得快要爆炸,漱洗过后倒在沙发坐了好一会,这情况依然没有好转,估计是淋雨不小心感冒了,她没管太多,挨进厨房找早餐吃,在没准备下,突然被走出来的女人吓了好大一跳。
那晕乎乎的感觉跑走泰半,她上上下下打量这妩媚女人,对方上身套着件单薄的T恤,□居然只穿着内裤,露出一双修长而泛着健康肤色的长腿。
她显然也被纪时南唬了跳,反瞪着时南问:“你是谁?怎么走进我家?”
这是,她的家……时南顿时觉得这世界很玄妙。
这两天请的阿姨的确放假了,但是这么美艳的女子打死也不信是新请来的褓姆,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转身跑到楼上用力拍打父亲卧室的门:“纪政!纪政开门!纪政你给我出来!”
奇?门打开,一道声音劈头怒斥:“你还懂不懂礼貌?大清早发疯了?”
书?“我有事要投诉!”
网?“什么事?”
时南暗着脸压低声音:“楼下有个没穿裤的女人!”
纪政皱皱眉,拿了一件睡袍下楼为那香艳女子披上,整理衣装后,那女子瞧了眼时南,尴尬地问纪政:“她谁呀?”
三人鼎足而立,时南抱手瞅着父亲,纪政的表情很正常:“我侄女,过来住两天。”
时南囧了,不如说她是路边卖烤肉的算了。
不管他们了,肚子很饿。
她发晕地走进厨房到处摸索,打开锅盖,热腾腾的蒸气冒了起来,雪白的鸡丝粥芳香扑鼻,鸡丝米粒已至臻化,让人食指大动。
捧出来吃了两大碗,仍然觉得有些手足乏力,刚才那香艳女子不知何时不见了,门声响起,纪政回来,估计送美女出门。
“二叔,来吃鸡粥。”
纪政坐下来,问道:“你几时回来的?”
“我昨晚在家里睡。”
“我给你的那个男人呢?”
时南差点被咽着了,她这老子真是为老不尊,估计把她当成要吸取男人阳气的千年姥姥了。“兜风完了当然送回酒店,难不成带家里来啊?”
“有没有机会发展?”
她斩钉截铁:“没有。”不过话说回来,蒋康为人斯文健谈,做朋友也还不错。她说:“蒋康是个好人,可惜不是我的菜,这么尴尬的事不要有下次了,再者,我根本没老得非要嫁出去嘛。”鸡粥香滑可口,填进肚里感觉满足,时南放下勺子,竖拇指地说:“那美女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有她,钟点都不用找。”
“她是咱们公司的会计师。”纪政端了碗,吃两口说。
“潜规则么?”
“认真的。”
妈妈走了以后,哪次不是说认真?时南摇摇头,一本正经地念:“纪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对感情放认真点,如果遇上好女人,那就别蹉跎姑娘家的青春,把她娶回来吧,我容得下,给她进门真没关系,当然,白天走在厅堂哪,厨房哪什么的,必须穿上裤子……”
纪政抬手一拍她的脑袋,把时南往下的训话拍飞了。
吃饱后纪政想起地说:“你在秘书部也当了半年闲职,今天开始,我替你安排新职位……”他的话没说完,被时南打断了。
“等一下,那啥,我想自己找工作。”
他拒绝听下去,“你别在外头胡天胡帝,下午来公司找我。”
胡天胡帝的明明是他,时南叹气,其实对于父母离异,她也不是真的懵然不知,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拉着她,把她当大人般问意见:“时南愿意妈妈得到幸福吗?”
当时她连“幸福”这两字怎么写,包含了什么意义都没概念,但是连连点头。
于是,他签下了离婚协议书。
后来奶奶告诉她,妈妈爱上一个画画的男人。再后来,一点一滴,从偶尔套出来的话里拼凑了父母离异的原因,少年时不顾一切在一起,激情过后,才发现彼此都是两个世界的人。艺术出身的妈妈,她的喜好还有话题,全都围绕在画、雕塑、不同时期的艺术成就。这些纪政统统听不明白,最普及的米洛岛的维纳斯,纪政难得知道,但对于他来说,那是个断臂女人。妈妈所说的残缺美,他欣赏不来,直到后来她遇上画家,那时时南已经两岁了,她放不下孩子,割不断夫妻感情,反而是纪政鼓励她签下离婚协议书,一辈子太长了,他并不想拿婚姻孩子约束着她。
她应该有另一个世界,拥有和她志同道合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并不是他。离婚后,纪政对自己这段婚姻的评价是:“我是个俗人。”即使往下再练几十年所谓的艺术修养,他也无法像画家一般志趣相投。
但是他毕竟明白了维纳斯不需要接上手臂的原因。
有些爱情本来就存在着残缺,不必太刻意求全。
没有太大的爱恨纠缠,大家找到另一个更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放手不一定就是残酷,不过在纪时南记忆里,她似乎不为意地做了一件颇为残酷的事,小学那年,父亲遇上另一段新恋情,当时他拉着小时南问:“时南愿意有新妈妈吗?”
新妈妈是否代表了后妈?后妈在电视剧里的形象都是面目狰狞,是个大妖魔,爱揍孩子不给饭吃,然后把小孩扔进冰冷的黑屋里受尽折磨,小时南听后打了个寒颤,天苍苍地茫茫,难道天要灭她了?当时小时南拎出了强大的气势要胁:“要我,还是要那女人,纪政你挑一个!”
她很成功地一句说话就把父亲的新恋情掐死在胚胎里,离婚二十多年,他没有再婚,时南偶尔想起来,也能囧半天。
下午感冒似乎变得更重,吃药后收拾手提包,想起父亲让她调职的事,拿着手机犹豫着,终于还是打通电话,父亲正在公司工作,忽然听到时南很认真地说:“爸,我是个俗人。”
“……”
生了怪胎,他不是第一天知道。
“所以我们是父女。”他说。
时南的嗓音渐渐哽咽,如果轻易错过,她知道老了以后,一定不会原谅自己,那份煎熬难以想像。“我们纪家的人,不能始乱终弃,对不对?”
“对。”
“那个男人是我自己找的,我要对他负责任,尽管挖地三尺我也必定会把他找回来。”随缘和争取,她更信仰后者,她说:“如果有一天看到米洛岛的维纳斯,我想她接上臂膀也许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