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不请狼自来-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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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越来越变本加厉了,那就去看看,那些礼物里面是不是埋了炸弹。
楚朔刚进电梯,暖暖就从楼梯那儿跑出来,得意洋洋地拿着刚配好的钥匙开了门。她抱着准备好的藤编大筐大摇大摆走进楚朔家,回手把门带上。到处留情的楚楚啊,惊心动魄的一幕就要上演了!
没过多长时间,楚朔拎着一大袋子西点回来了。那些西点中间还夹着一张卡片,上面是暖暖的赠言:亲爱的香帅,我送你的礼物绝不仅仅是这些,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呢。
更大的惊喜,难不成是突然哪天回到家发现夏暖暖正在浴室里边洗澡边冲自己抛媚眼?嗯,那场面应该不错。
“暖暖,”楚朔拨通了暖暖的手机,“你给我买了东西,怎么不亲自送过来呢?”
暖暖正在往大筐里钻:“啊,我刚才发脾气砸东西,这不是不好意思见你嘛,见你就脸红啊。”
如果暖暖不说这话,楚朔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儿相信她是忏悔了,他了然一笑,就知道她有古怪,说不定她和小花朵串通好了,在点心里加了辣椒水。
“暖,”
“别叫这么亲热,咱们之间有点距离才美。”
楚朔笑道:“不亲热怎么对得起你呢,暖,你以后见我可以脸红,也可以投怀送抱,我可以奉献。”
“哼哼,”他又来这套!暖暖盖上藤编筐的盖子,嘴上绝不服软:“楚楚,你这可有点儿自作多情了,要知道,我是很高傲的。”
楚朔的声音变得暧昧起来:“暖,你说看见我就脸红,不会是因为在浴室偷看我吧。偷看我的女人很多,她们都是一个下场,那就是以后茶饭不思,就想当我女朋友。”
暖暖使劲儿哼了一声,干脆挂断电话。这个自恋狂,就知道用肉麻话来恶心人。
回到家打开门,楚朔马上嗅到家里有种诡异的气氛,似乎耳畔响着恐怖片里惊悚的音乐声。他轻手轻脚走进客厅,只见地板中间,有一个不明物体,上面罩着一层漂亮的紫纱。
家里果然进来人了,这,又是什么?
小心翼翼揭开那块紫纱,楚朔嘴里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猛地蹿起来蹦出好远,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只见客厅中间的藤编筐顶上,有一颗血淋淋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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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快乐,大家看花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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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整蛊是门行为艺术
楚朔定了定神,慢慢靠近那颗脑袋,仔细看过之后大吃一惊,颤抖着声音说:“暖暖?暖暖!”他难以控制心中的恐慌情绪,伸出手摸了摸暖暖头上那些粘稠的红色物体颤声说道:“暖暖,你别吓我。”
暖暖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着猛地站起来,在她脖子上还套着被挖了一个洞的筐盖,她故意捻了脑门上一块红色塞进嘴里,声音里透着一种电视剧里坏人得逞之后那种高调得意的华丽转音:“楚楚~~番茄酱真好吃~~~~~啊哈哈哈哈~~~~~”
见她没事,楚朔长舒了一口气,仔细看了看案发现场才明白过来。原来夏暖暖是蹲在藤编筐里,把筐盖挖了个洞然后仅露出洒满番茄酱的脑袋,让自己误以为是一颗鲜血淋漓的项上人头。受到了愚弄的他忍不住大吼:“夏暖暖,我还以为你被肢解了!”
暖暖笑得更加摇头晃脑肆无忌惮,瞧,这家伙难以自控了吧,吼了吧,失态了吧,怒发冲冠了吧!
楚朔看见那一脸怪笑,气不打一处来:“暖暖,你可别笑闪了腰。”
暖暖还是坚持摇着笑,楚朔上前一步钳住她的手腕,显然是非常生气:“这都是计划好的。现在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先说你为什么偷看我洗澡?”
暖暖这回不摇了,她嘻嘻笑着:“我没偷看,也不稀罕看。主要是为了趁你洗澡时拿到你家钥匙。”
楚朔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拿钥匙干什么?”
暖暖大声呼痛,恼怒地甩开楚朔的手,扬了扬眉毛:“拿钥匙是为了配钥匙,然后回来吓你一跳。”
“这么说,给我买点心是为了把我引出去?”
“猜对了。”
楚朔眯起了眼睛:“浴帘,西点,配钥匙,番茄酱,门口的十块钱,还有藤编筐和紫纱,夏暖暖,你动用了不少资金啊,就为了吓我一跳?”
暖暖仰起脸:“回答正确!我就是爱折腾,生命在于运动,生活在于折腾,生命不息,折腾不止。”
来拿钥匙没什么,如果是为了偷看自己还是值得原谅的,可是为了胡闹就不可姑息。楚朔恨声说道:“你是不是整蛊邻居玩儿多了?钥匙给我,不然我家随时会上演惊悚悬疑恐怖片。”
暖暖坏笑:“你有这个觉悟,我深感欣慰。钥匙嘛,我就是不给。”
“暖暖,你的计划真周密,步骤真复杂,这都是跟谁学的?”
“跟你学的,我一定要将行为艺术进行到底。”
楚朔突然笑了,抬手掐了掐暖暖的脸蛋,拉住暖暖的手柔声说:“暖,你真可爱,跟我来,给你看样好东西。”
可爱?好东西?暖暖心里敲起了警钟,这家伙态度转变太快,谨防有诈!
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拉得更紧。“怎么总是这么别扭,听话。”这温柔的一句“听话”,让暖暖又间歇性失去自我,她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接受事实被楚朔拉走。那种精神游离的状态已经完全辨不清方向,如果现在有人问她北在哪儿呢,她会说在头上,如果问为什么,她的回答是上北下南。
楚朔一直拖着她走到冰箱前。暖暖问道:“干嘛?要给我找好吃的啊,有酸奶没?”
“我给暖暖准备了更好的。”楚朔凝视着她,那双无害的眼眸里表露出无限深情,瞳孔中几万伏特的高压电咔咔冒着火花,良久……良久……
暖暖真懵了,心不由自主狠狠抽动了一下,她觉得真惭愧啊,自己胡闹成这样楚朔都能忍,而且还拿好吃的来以德报怨,夏暖暖在他伟岸的形象对比下,岂不是个十足的混蛋?
楚朔的声音充满了柔情:“暖,你不辞劳苦心力交瘁,就为了能在我这儿折腾一次,我的心灵受到了洗礼,一定要好好犒劳你。”楚朔笑得那叫一个温柔,打开冰箱拿出几个鸡蛋塞在暖暖怀里:“亲爱的,好好拿着。”
暖暖满脑袋的问号,拿鸡蛋干什么?肯定是他想用炒鸡蛋冒充犒赏三军,其实是他饿了。
楚朔的手臂轻轻环上暖暖的肩膀,半拥着茫然的夏暖暖走回到客厅,在那个被挖了个窟窿的筐盖前,楚朔笑着拉暖暖一道蹲下,伸出手说:“暖暖,把鸡蛋给我。”
暖暖听话地将鸡蛋递过去,楚朔把它们一个一个摆放在窟窿中间,还摆了个好看的小花形状。暖暖忍不住了:“这叫犒劳吗?别在这儿故弄玄虚。”
楚朔笑笑:“暖,你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呢,这对肝脏不好。”他突然抬起手,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帮暖暖擦着脑袋上的番茄酱,动作是那样轻柔,像是生怕不小心弄疼了她。暖暖的小心脏哪受得了这个,扑通扑通乱跳着,脸颊急速充血,一直红到了脚后跟。
楚朔微笑着,诱惑着,引导着:“暖,你看我们给这些鸡蛋画上笑脸好吗?”
暖暖傻傻地点头:“好呀。”
楚朔拿起记号笔,几笔就在蛋上勾出个笑脸,暖暖两眼放光,兴奋地夺过笔就画,几个可爱的表情很快出现在鸡蛋上,吐舌头的,咧嘴笑的,皱着眉头的,抛媚眼的,还有一个龇着小虎牙。
楚朔已经拿起了相机:“来,暖,跟鸡蛋照张母子全家福。”
暖暖还处于晕乎中,傻傻笑着冲镜头招手,一会儿又换了个姿势,趴在地上用胳膊环着筐盖做保护状,楚朔很满意,拍完后微笑着放下相机:“其实我就是想给你变个魔术,咱们变一只老母鸡出来怎么样?”
暖暖也微笑,两颗小虎牙傻乎乎地现身:“好呀。”
楚朔笑笑,暖暖,你太能胡闹了,要是不好好调教一下,以后准能把暗香拆了。他一把提起她丢在筐盖上,笑得极其不厚道:“暖,你不是喜欢来我家搞行为艺术吗,那你就在这儿好好孵蛋吧。”
孵蛋?!暖暖猛地警醒,糟了,堂堂的夏暖暖居然中了这厮的美男计!怪不得他又拿蛋又拍照的,其实就是为了在收拾自己之前留个资料存档!暖暖才不会对敌人妥协,她正要爬起来做最后抵抗,只见一个大筐唰地倒扣下来,罩住了可怜的母鸡。楚朔笑着一屁股坐在筐上,用遥控器打开了他的HIFI音响,顿时,天籁般的吟唱环绕在暖暖的“鸡窝”周围。暖暖现在的处境简直就是“老鸡孵蛋,只在筐里”啊!
楚朔听着音乐开始调笑:“暖,你真关心我的生活,知道我饿了给我买点心,知道我缺个漂亮凳子,就给我买了个藤编的。宝贝儿,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孵蛋,我一定像刚才那样温柔地对你。”
暖暖买的筐成了自己的窝,无异于作茧自缚,她在筐里大叫:“混蛋,有你这么对待俘虏的吗?”
楚朔踢了鸡窝一脚:“我都是混蛋了,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暖暖开始装可怜:“楚楚,鸡蛋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冰冰凉啊,我……我肚子疼。”
楚朔根本不为所动:“还敢叫我楚楚?”
暖暖试图谄媚:“香帅,最帅最香的香帅,我的脚都麻了。”
楚朔坚定不移:“忍着,正好我的心也麻了。”
“楚楚,我是母鸡中的战斗机。”暖暖开始尝试着搞笑。
“确实挺能斗的,你是战斗机,你孵的是原子弹。”暖暖搞笑失败。
“你别让我孵小鸡了,你要是想留我就直说,要不咱换个方式吧,我给你当一天女佣还不行吗?”这是怀柔迂回的政策。
“这个提议很没水准,你很有可能把我家变成人间炼狱。”怀柔彻底被大棒了。
暖暖急了:“楚楚,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啊。”
楚朔不依不饶:“我从来不记仇,一般是有仇当场就报了。”
咔嚓,筐里传来碎裂声,紧接着传出暖暖的惨叫:“楚朔,你个万恶的帝国主义,我把鸡蛋给坐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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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怎么又洗澡?
楚朔连忙移开大筐,蹲下来看着可怜的暖暖和可怜的鸡蛋,笑道:“还真碎了。”
暖暖鼻子一酸,猛地拧过身子,脑袋偏向一边不理他。
“怎么了暖暖?”他问,扳过她肩膀的时候心里狠狠抽动一下——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眼睛里早已泛起一层水雾,在极力强忍着不哭出来。
楚朔的手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暖暖,你不是不屈不挠的星矢和小强吗?”
“你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她坐在地上呜咽着,扭头挣开他的手掌,再也控制不住哭出声来。眼泪大颗大颗滴下,就算是哭着,也不让他看到她的脸。
楚朔心里一紧,伸手拥她入怀:“暖暖,乖,不哭了。”
倚在宽厚的胸膛里,暖暖所有的委屈一并爆发:“你没人性,你动用私刑……呜呜呜……”
他拍着她的背:“嗯,我就是最坏的坏蛋。”
暖暖哭得更伤心了:“你偏心,你肯定不会让舒凌孵蛋。”
“对,我心术不正,我偏向暖暖,才让她孵蛋。”
“你干嘛总笑成那样,你不知道多讨厌吗?”
“这个……我控制。”
“你一个大男人,都不让着我点儿……”
“是我不好,以后我就是巴依老爷,暖暖是阿凡提,可以随便欺负我。”
暖暖抬起头,扁着嘴止住了哭声:“你不骗人?”
“不骗。”
他很认真,她眼里便立刻又蓄满泪水。楚朔心头又是一软,伸手揉了揉她乱七八糟的脑袋瓜,无奈地说:“暖暖,快去洗洗吧,瞧这血肉模糊的样子。”
暖暖抽泣着:“脚麻了,”她嘴巴一扁,委屈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刚才在筐里的时候就麻了。”
楚朔笑笑,抽了张纸巾给暖暖擦着鼻子,然后一手揽住她的背部,一手托住她的膝弯,打横将她抱起向浴室走去:“暖暖,你说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啊,你怎么每次到我家都要洗个澡。”
被他抱着,靠在他的胸前,身体感受着他的温度,扑面而来的是那样醉人的男子气息。暖暖的【奇】脸红了红,把脑袋上【书】残留的番茄酱蹭在他肩头,哽咽着声音依【网】然在逞强:“我和你的关系就是仇敌关系。”
楚朔抱着暖暖,一直走到透明洗面池前才放下,柔声说:“低头。”
暖暖吸了吸鼻子:“不,坚决不认罪。”
楚朔笑出了声,伸手摘下了淋浴喷头。暖暖一见乖乖地低下脑袋,任他轻柔地拨弄着自己的短发,那属于艺术家的手指在发隙里辗转穿梭,和他头发上一样好闻的洗发水味道充斥在周围,暖暖的眼睛一热,啪嗒啪嗒又开始掉金豆,这算什么?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把人蹂躏了再安抚一下?
她胡乱擦了擦眼泪,带着哭泣之后的浓重鼻音说道:“不用你假好心,我现在满脑子想得都是怎么报复你。”
楚朔轻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