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切可以重来-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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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摇了摇头，走到自己的衣橱随手翻了条白色的吊带裙递给我。
我指着这个裙子有些口吃，“这…这也太透了吧。”
“不透，透什么，男生就喜欢这样的。”说着态度强硬逼我换上。
我扭扭捏捏地脱下T恤热裤，换上了这条白色的雪纺纱裙，再照了一下镜子。
镜中的自己让我想起一个人——
那天KTV里的沈婷，她就是一番这样的打扮。伸手扶上自己的脸，样子真是像极了，我满心欢喜地看着自己，感激地握着小美的手。
皓宇，我已经为你改变了这么多，我已经不是以前平庸的刘小若了。
晚上新生大会时我踏入的一瞬，就强烈感觉自己成为了大家注视的焦点。有些不习惯，几乎想抬手抹去额前的细汗，我还从来没有成为过焦点呢。找了个比较角落的位置，视线搜索着皓宇，来来回回扫了两遍都没有看到他，正这时小美推我的肩指着台上的人道：“看，那个帅哥。”
我望去，皓宇的样子像是在台上准备发言。
新生大会总是辅导员在台上喋喋不休着，让大家都昏昏欲睡。
“下面有请考进本校高考最高分的齐皓宇同学发言。”台上的老师说完这句话台下一阵掌声雷动，大家的睡意顿时全部消散，下面坐着一千来个人，那拍手声响得我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台上的皓宇轩昂气宇，风度翩翩，他先是一个迷人的微笑，随后开始演讲。
在皓宇身上的视线始终没有移开过一秒，我想在场所有的女生应该都是。台上皓宇的眼神似乎不停地在搜索着些什么，总是从左扫到又又从右扫到左，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停留过，就连看到我也不会多停留一秒。
小美她们已经彻底沉迷了，双手合十，“真的好帅啊。”
我环视了一下，差不多所有的女生都用崇拜加想吃人的眼神看着齐皓宇，叹了一口气，这小子今天就出名了。
F大有一本很特殊的‘杂志’叫做F大八卦周刊，F大的特色就是社团活动多，而F大有个社叫做狗仔社，专门会捕捉一些在学校中发生的八卦的事情，什么男女朋友谈个恋爱接个吻被他们社的人逮到都有可能会上八卦周刊，更别说什么师生恋、学校举办的活动或是校园红人这种了。这本八卦每个礼拜出一册，一元钱一本，据说简直是人手一本。所以这个八卦周刊做得如火如荼，曾经我这种默默无闻的学校冰山一角都会每周都买八卦周刊看，因为学校的风云人物齐皓宇几乎每次都能上榜，连上课被偷拍的照片都能放上去。
所以要在这个学校红简直就太容易了，平时买饭的时候都不敢乱插队，就怕被狗仔社的拍到第二天就会成名。
而皓宇这次演讲之后毋庸置疑的会上下一期八卦周刊的头版头条。
不知不觉中皓宇演讲完深深鞠了一个躬。
昏昏沉沉地听完新生大会之后本想去和皓宇打个招呼，没想到他却被一群女同学围堵住，应该多半是问他要手机号码的，小美推了我一下，“不回寝室？还是说你也要手机号？”
我撇了她一眼，道：“你们先回去吧。”
小美虽然不解，不过还是没多问，走前还加了句：“如果要到了手机号要告诉我们啊。”
把她们打发走后我坐在原来的座位上，待皓宇身边的女同学纷纷走了差不多后，轻轻喊了声：“皓宇。”
皓宇马上转过头搜索着，视线和我交汇后我站起来朝他走去。再一次走到他的面前，再一次近距离地看着他，他比以前更帅了，我的心跳完全没有节奏地律动，尽量压低声音道：“又见面了。”
第19章 第十九章
皓宇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惊讶不已，“我都认不出你了。”
“呵呵，我还是我。”还是那个深深喜欢着你的刘小若。
“肚子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面对皓宇主动提出邀请，我当然不能拒绝了。
“好啊。”
两个人并肩而走，是一阵因不适应而产生的短暂沉默，为了打破沉静我随意找了个话题，“刚才那些姑娘是问你要联系方式的么？”
“恩。”
“那我也要。”我朝他摊出一只手。
“你要和她们一样的联系方式？”他挑眉看我。
我不解地望着他，“什么意思？”
他低笑一声，“给他们的手机号不常用。”
“那我要你常用的。”
“恩，13XXXXXXXXX”
我手忙脚乱地在手机上记录他的号码，“你说太快了我记不住。”
“说你笨吧，你报一遍你的我肯定记得住。”
抱着怀疑的态度把我的手机号码报了一遍，皓宇只是嘴里默默重复了一下。
“你记住了？”我惊讶地看着他。
“记住了啊。”他耸了耸肩，好像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记性这么好？停下了脚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背影。
夏天的晚上了，教学楼里没有什么人，周围幽静而漆黑。外面的月亮和星星照进昏昏的光，皓宇的背影像是微微散发着一层薄薄的雾亮。他在我之前五米左右的距离，只是五米的距离，仿佛那么多年前的别离不存在，时光将我们再次拉近一般，虽然我知道，我们的心离得并没有那么近。
皓宇的背影依旧修长坚毅，发现我没跟上，他转过头问：“发什么呆？”
发什么呆，这句话是我穿越回来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空旷的教学楼能听到他的回音，久久环绕在我的耳际。
我长久没有作声，轻轻的呼了口气，对着不远处的皓宇语气浅谈如常，“皓宇，你还记不记得你的承诺？”
他思索了一下，朝我伸出手，轻轻说道：“记得啊。”
天幕高远的夜空似乎滑出一道星光，皓白的月色掩盖住我的浅笑，视线模糊在他的手上，皓宇，是要邀请我牵着他的手么？
有些哽咽，不知怎么开口，心里像是有个小小的凸起，抹不平。
“我那时候是开玩笑的。”
空旷的教学楼，被这句话的回音淹没。
也一并淹没了已经落下的眼泪，好在他看不到。
“怎么了？”皓宇的声音还是一样的迷人动听，似乎是最妖异的毒药，又似乎带着治愈的口吻。
“我说，开玩笑的，没那回事。”上扬的嘴唇僵硬着，胸口这边像是被压着透不过气。
皓宇缓缓放下朝我伸出的手，我紧紧抿着下嘴唇。
如果只是如烟似梦的一个星期，那我情愿不要。这样美丽的梦我做过，美丽的梦醒后的滋味我也尝过，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了，我还是不适合做这种梦的。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对他说：“你先走吧。”
皓宇朝我的方向走过来一步，语气有些焦虑，“怎么了？”
“不要过来。”我往后退了一大步，眼泪疯狂地涌下。
听到我的制止皓宇停下了脚步，月光太迷幻看不清他此时的容颜，我转过身往反方向走，淡然道：“我先回去了。”
“小若。”皓宇在身后叫到我，“你这样我会担心。”
头皮有些发紧，脚上像瞬间被加了几千斤的大石，艰难回过头，用尽全力挤出一丝笑意，“我没事。”
感觉皓宇的动作定格在了远处，我决绝地回过头往前走。
就这样，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远来越远，背道而驰，好像是皓宇和我之间的距离。高中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现在大学看到如此风华绝代的他，我才发现。
我们之间的距离太遥远，遥远到我用双手根本抓不住。
人们往往抱怨岁月随着时间流逝，怎么也翻不过，其实真正翻过了，又能如何。
很想大声地哭出来，却告诉自己要坚强，双手狠狠捂住自己的嘴，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脚上的步子如此沉重，好似走一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一般。
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命运如此安排，总是有它的道理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平复好思绪回到宿舍，她们三个看到没精打采的我也很识趣地什么都没问。
换下了衣服，卸了妆，照着镜中的自己——这才是我真正的样子。
平凡，渺小。
夜间躺在床上想起皓宇对我伸出的手，那只手我原本可以紧紧的握住，但我却没有。因为我要握的，是一旦握上就再不放开的手，否则再美丽也只是虚幻而已。
皓宇就像是我很久前得一个伤口，即使随着时间在慢慢愈合，但是受伤的痕迹不能完全消失，即使平时不会去想起，但每次看到那道留下来的疤痂，当初的痛似乎就会历历在目。
反复的看到就会反复的心痛，却又忍不住要把他的样子狠狠记在心里。
已经第七个年头了，我的爱还能持续多久？
正思绪纷飞时，手机响起，我看到一串陌生的手机号码，短信内容两个字：皓宇。
我没有回复，直接按了关机。
每每躺在床上，都在幻想爱情的滋味。可是我并没有恋过，又怎么知道爱情的滋味呢？我所知道的从来都只是苦涩的暗恋滋味，如同一座城墙，牢牢地将后面的美好拥堵住，对于里面的甜美滋味向往却不可及，只能在城门外等待时间的飞逝带走对城内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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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果然全校就因皓宇而轰动了，一早小美他们就买了八卦周刊回来，大标题：劲爆，一年级新生极品帅哥。
“这标题真俗。”小美随手翻阅了一下，周刊里面铺满了皓宇上台发言的照片，张张都帅得过分。
小优更是夸张，把皓宇的照片都减下来贴在了墙上。
“你们用不用这么夸张啊？”这句话脱口而出，却觉得口气如此的熟悉。
“小若，你是不是外星人，看到帅哥都不动心？”
我没搭理她们，脸上的表情丝毫无变，突然又是一阵尖叫，小美拉着我说：“小若你看啊，你也上报了。”
我马上抢了过来，在一个“新生美女一览表”中看到了一张小小的我的照片。
“厄，这个…”我感到浑身一颤。
“小若，你马上就要红了，到时候别忘了姐妹们的功劳。”小美拍拍我的肩，样子像是领导交代手下做事。
我放下八卦周刊，突然想起皓宇的短信没有回，打开手机又收到一条皓宇的短信：我很担心。
我马上回道：没事，昨天睡了所以关机。
看到我发消息时都不由自主的傻笑，小美八卦地问道：“在和谁发短信，男朋友么？”
“我才没什么男朋友呢。”我朝她一甩手。
稍微调侃了几句之后四个人一行去吃了午饭，回来的路上巧遇了皓宇，同他打了个招呼，她们三个嘴巴简直能塞下一个鸡蛋，大力甩着我的手道：“你…你们认识？”
“恩，我们是…”我顿了顿，“高中同桌。”
“哇，你也太幸福了吧你。”小美狠狠地往我肩膀上一锤，我吃痛地叫了一声。
“他高中时候就这么帅？”
“是啊，校草呢。”我点头。
“怪不得看到他不激动，原来已经看了好多年了。”
我笑了笑，是啊，好多年了。
“你喜欢不喜欢他啊？”小美挑着眉问我，我黯然朝着皓宇英姿飒爽的背影望去，失神地回到：“都喜欢了好几年了。”
“我们帮你追他好不好？”看着她们三个瞬间摩拳擦掌的样子，我皱着眉有一份不详的预感，“你们想干吗？”
“首先…”小美看了我的穿着，“得去买衣服。”
第20章 第二十章
今天是周日，明天才正式开学。被小美他们连拉带拽去了市中心的大型购物广场，逼迫着我一件件的试穿。
“这个，你拿去试试。”小美手上拿了条抹胸裙。
“这个不要不要啊。”我拼命摇着手，“太露了，我还是学生不能穿这么露。”
“啊呀，露什么，现在大学生都穿得像小姐。”小美衣服往我身上一砸，狠狠把我推进了试衣间，看着手上的衣服我泪流满面。
艰难地穿上之后踌躇地出来照了镜子，由于没有穿过这么露的衣（奇）服各种不适应。左拉右拉（书）就怕走光，看到我后她们（网）三个都忍不住啧啧称赞，“小若你身材真好。”
“可不是。”想到这里不免得意起来，“皓宇说我重，我可减了一个暑假的肥。”
“皓宇皓宇的，你都叫得这么亲热了啊。”小优不怀好意地朝我笑。
我扯开话题，“这真太露了，换一条。”
“那这条？”小美拿起一条拖地长裙，我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大吐一口气，“不是吧，这么长，比我人还要长。”
“废话少说，给我去穿。”说着衣服往我怀里一塞，长长的裙摆整个拖到地上，又一次把我推进了试衣间，正试着衣服听到外面小美的声音，“还有这件，这件，这件，都叫她试一下，女孩子就该穿裙子，对不对？”
随后听到另外两个人的呼应声。
换好了那条超长白裙走出来，心中不免还是怀着期待，她们三个看到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怎么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