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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瘾诱-第26章

小说: 瘾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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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医生?”游夜缓缓撑起身子坐起来,慵懒惑人的姿态分外冷魅。

“是的,你是持续神经性胃炎引起的”沈以凝有些紧张而机械地描述,却被游夜不耐地打断:“交款处在哪?”

沈以凝愣愣地看着游夜姿态仓促却优美地穿戴整齐,一时忘了答话,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好美,真的好美,比海报上还美。

“喂。”游夜下巴微扬,慵懒冷淡的眸子不耐烦地盯在愣神的女人脸上,音质沉沉流淌,“你够了吗?”

“啊?”沈以凝骤然回神,有些讶然地看着他,她以为他是温柔而谦和的,像,像三哥一般,但不是,“哦不用了。”

“谢谢。”生冷地甩下两个字,游夜抻了抻衣领便向门口走去。

“那个”沈以凝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仍旧是忍不住出声叫住他,“你”

游夜挑眉回头看她,示意她说下去。

沈以凝扯了扯嘴角小心翼翼地问:“你认识夏流年?”

你认识,夏流年?







干燥的树枝落下脆生生的枯叶,细微的破碎声响,寂静的秋夜,寞然突兀。

夏流年抱着柔软的被子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感冒已经快要好了,她却不觉得开心。

她知道他一直是那种什么都知道的人,比如他会告诉她她的铃兰显得萎蔫是因为什么应该采取什么措施,再比如他会告诉她吃什么会让肿痛的嗓子舒服起来吃什么会更加难受,当然,他能有时间跟她说这些的前提是,这几天他一直在家陪她。

夏流年自从跟他在一起就开始觉得自己无知,比如她可以把整个西方艺术史倒背如流,却不知道牛肉应该横着纤维纹路切而不是顺着才能把筋腱切断,再比如她可以随口说出任何一副名画的背景简介,却看不懂他电脑上曲折线条的含义。

窗外,夜色正浓,时间滴答滴答地走过。

伸出手拧开床头的台灯,夏流年看了看闹钟,已经十一点多,他还在工作。

没有丝毫睡意,夏流年索性穿上拖鞋,朝他的书房走去。

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夏流年偷偷地透过门缝搜寻他的身影。

他很忙,桌上整齐堆叠一摞摞的文件,全部都是刚刚结束的视频会议上所用到的资料,他偶尔会端起咖啡杯优雅地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继续敲打键盘。

他工作的时候非常严肃,跟平时显得判若两人,周身全是冷冷清清的气息,这让她觉得他非常陌生,她终归还是有些怕他的。

“你怎么还不睡?”低沉的嗓音兀然扬起,打破了夏流年的凝神,于是她推门进去:“还没忙完呢?”

沈浩希抬头浅笑:“嗯,还得等一会儿。”

“哦”夏流年站在他的身侧没了话,静静地看他。

“有事?”沈浩希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问。

“没”夏流年摇摇头。

“那快回屋睡觉。”沈浩希柔声催促。

“我在这妨碍到你了?”夏流年不情愿地扬声诘问。

“嗯。”沈浩希随口应了一声,目光没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莹白的屏光映着他俊逸的侧脸。

夏流年被一个“嗯”字噎到,不满地说:“我又不说话,又不乱动,怎么就妨碍你了?”

“”沈浩希没有说话,只是保存了一下数据把电脑关上。

夏流年愣愣地看着他的举动,然后被猛然拦腰抱起来放在旁边的沙发上,矫健修长的男性躯体压了下来让她一惊,然后喑哑的声音在耳旁漫开:“因为你在我旁边我老是想,这样”温热的唇下一秒就欺覆在她的唇上,撬开齿关吞下她所有吃惊的叫声。

书房,沙发,柔情缠绵,冰冷的色调都开始染上蚀骨的情,暧靡的欲。

夏流年已经开始习惯各种古怪的地点,像小猫一般顺从地任他摆布。

她喜欢他这般温柔地对她,格外地温柔,她甚至都有些觉得受宠若惊,她不断祈祷,病要慢点好,慢点好,这样他就可以一直对她这么温柔,或者祈祷不要怀孕,不要有一个小孩子出世来跟她抢夺他的宠爱。







辗转,缱绻,容纳他,纠缠他,恋恋挽挽。

沈浩希抚过身下冰雕玉琢却软若无骨的娇躯,唇勾惑人浅笑,他能感觉到她轻喘流连,敞开,交付,所有私密,全部允许他掠夺占有:“流年,我真是爱死了你这副样子。”

“你是爱我,还是爱和我做这种事情”夏流年环住他的脖子,美眸圆睁认真地问。

沈浩希看着女人泛起淡淡的委屈,不禁又低笑出声:“可以和我做这种事情的女人太多了,但我不爱她们。”

“很多吗”夏流年张口咬住沈浩希摩挲在她唇间的食指,细微的疼痛却让欲…火更加火烈地燃起,沈浩希眼神一暗,更加用力地向深处挺入,同时把手指伸进夏流年口中翻搅,卷带她的舌与他的手指共舞:“现在只有你,流年”

双重刺激下,夏流年面色酡红地呜咽,渐渐地,身体越发柔软,柔软,柔软成一段精美的丝绸,他是穿纫其中的针线,密密地,绕入,撤出。

体内某处突然像炸开了一般,意识,空白。

夏流年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带着潮后的低落感,她不喜欢这样,被欲望占据上风,她从来都是清心寡欲的人,而此刻却无法遏制自己的贪恋:“我觉得我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会不会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然后你会抱着别的女人,做同样的事情”

“流年,你喜欢活在自己的意识当中,这样不好。”沈浩希蹙眉扣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即便是我现在告诉你,我会一直喜欢你,你仍然会担心那些或有或无的事情不是么?过去,不能改变,未来,都没有定数,何必多想。如果你身处海洋,就享受海浪,如果身处沙漠,就享受日光,下一秒或许你会被淹死渴死,亦有可能逃出生天,你所需要做的,不过是享受当下。”

这话,的确听上去比告诉她他会一直喜欢她更让她安心。

“那你会不会爱上Ada?”夏流年终于大着胆子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沈浩希愣了几秒,继而大笑:“Ada?我跟Ada?怎么可能。”

“我觉得她喜欢你。”夏流年弱弱地说。

沈浩希捏了捏她又想皱起来的小鼻子,笑意未减:“你当我是万人迷么?Ada挑男人的品位可是出了名的刁,并且,我所有破烂损事她都一清二楚,她怎么可能看上我,你乱想些什么。”

夏流年不可置否地撇撇嘴。

“不过,我很高兴你这么在乎我。”沈浩希缓缓吻着她的脸侧,轻轻地说。

夜,正浓。

36

36、旧颜【修】 。。。

作者有话要说:唉。

想去一个不被人找到的地方。

那里是永远的,无穷无尽的葳蕤盛夏。

奔跑的时候,可以有微凉的风灌进衣领。





罗歆夹起一根烟衔在唇间,闪烁的眸子低垂:“你再说一遍。”

“我爱她。”游夜说得轻描淡写,俊美的眸子里氤氲永远不变的凉意。

“混蛋!”一声巨响,啤酒瓶被罗歆狠狠地甩在窗梁上,粉碎,有残余的泡沫流淌出来。

游夜神色未变,冷冷地说:“所以,不要去找她麻烦,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她叫夏流年是么,真是个干净单纯的孩子,不知道把她弄脏会怎样。”罗歆挑起嘴角,邪气地笑出来。

游夜缓缓俯身,捏起她的下巴,阴鸷的眼神分外慑人:“我会杀了你。”

罗歆神色一凛,定定地看着他:“那是不是我们之间的十年都不作数了。”

“是。”游夜只答了一个字,顿时让罗歆全身瘫软,顺着身后的墙缓缓滑了下去。

他不爱她,她一直知道,但他不爱任何人,曾经,不爱任何人。

游夜眸色晦暗地看着地上倔强而漂亮的女人,把手伸过去:“我以为你会清楚,总会有这么一天。”

罗歆自嘲地冷哈一声,然后掐住烟狠狠地按在游夜掌心。

游夜没有躲闪,甚至连神色都是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倒是罗歆先手一抖,把烟狠狠地扔在一边,扭头不再看他。

“满意了?”游夜扫了一眼掌心的伤,收回手臂,“那么,再见。”

再见,再见。







游夜扬起手,透过阳光,看到清晰的脉络,修长的骨骼间,那个伤疤已经被岁月冲刷得浅淡至极,他是疼过的,他记得。









明净的卧室,温暖满溢。

“我饿了”夏流年凑过去在身旁半睡不醒的男人的脖颈处蹭啊蹭,“我想吃你上次做的”

“又饿了?”沈浩希打断她,像是听到某种噩耗一般无力地睁开慵意正浓的眸子,继而把手伸到女人胸前摸索,然后十分痛苦地继续说,“你为什么吃那么多东西都不长点肉?”

“我我的很小吗?”夏流年又被他说得窘迫起来。

“够用。”沈浩希懒懒地捏了捏,翻了个身继续睡,“想吃什么让尹清去做。”

“”夏流年委屈地把他拉回来,“她做得不好吃。”

“我不在的时候你不是也吃她做的饭?”沈浩希皱眉,他呆在家里可以随时把夏流年吃干抹净的代价就是当全职厨师,偏偏那个大小姐又把他当超人使唤,什么复杂的菜式都让他做。

“这才几天,你就嫌我麻烦了”夏流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弱弱地说。

沈浩希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我很累的宝贝,你只有晚上消耗体力,我白天可是要工作的。”

夏流年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脸又立刻窜红了。

“乖,午饭我带你出去吃,想吃什么吃什么”说着又闭上眼睛。











“你的右手伤的十分严重,恐怕以后不能继续你的专业了,所以,放了流年吧,你知道的,以她的条件,她可以有无数个比选择你更好的选择。”夏志远居高临下地对病床上的游夜说,“这也是流年的意思,我会把你送到日本,你会有最好的治疗。”

“我不信。”游夜想要动,却被撕裂般的剧痛拉扯住动作。

“不信?”夏志远冷笑,“据保镖说,是你在路口死缠着流年,才会出车祸。”

“她一定误会了什么,你让我见她。”游夜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底气渐渐消失。

夏志远叹了口气,显得十分语重心长:“年轻人,要靠自己的双手奋斗,不要指望攀附高枝来得到些什么,那终归不是你的。我已经够纵容流年才让你们在一起那么久,现在的你,还能给她什么?”

“”游夜的眼神渐渐黯淡。

柔弱的,贫穷的人,就该被践踏,规则便是如此,没有什么可觉得冤屈,本该如此。

她纯净明朗的笑,全部忘记。

她的狠心,打死都不应该记得。

只要记忆不再开口说话,就什么都不知道。

已经,不记得了。

可是,明明是两个人的爱情,为什么悲伤的只是我。









深秋的正午,黯淡而清冷,有鸟仓皇飞过。

没了叶子的梧桐显得清晰而干脆。

风缓缓穿梭。

夏流年张开手臂欢快地向前走,沈浩希亦步亦趋地跟着。

“去哪吃?”沈浩希忍不住开口问。

夏流年笑着转身,向后倒着走:“这样一直走,走到哪就去哪儿吃咯。”

沈浩希不禁皱眉,想要拉住她:“小心跌倒。”

夏流年“咯咯”地笑着快速后退,不让他抓住,像是翩跹飞舞的蝶。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开心的时刻。

他们并不是一类人,她喜欢随心所欲,他喜欢规划一切,她是走在悬崖边缘的探索者,他是一步一个脚印的攀岩者。

但两个人还是走在了一起。

他的生活从未如此放松过,不必担心目标,不必担心圈套。

两人在街边简陋的小店吃着老板娘推荐的卷饼,清脆的青菜合着香腻的牛肉分外可口,构架简单的桌子上有长年积累下来的油渍,看上去却有一种很朴实温馨的味道。

小店的人很多,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旁边的一桌人大大喇喇地扯着嗓子聊天,谈论着近来不愉快的事情,大声地骂,大声地笑,却让人觉得格外爽快,并不觉得吵闹。

烟酒的气息和饭菜弥漫出的香气参杂。

夏流年乐呵呵地舔了舔手指上沾着的香浓汁液,兴奋地说:“好吃耶,你回家能不能做出来?”

沈浩希亦吃得起兴,听到这句话,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噎住,喝了口水才哭笑不得地说:“我哪能什么都会。”

“你会啊,反正没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情。”夏流年蹙眉认真地想了想,如此总结。

沈浩希一愣,然后低笑出来:“我哪有那么厉害,充其量不过是我学的东西多了一点罢了,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哪能像你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一般。”

“你不也是沈家少爷么?”夏流年拿餐巾纸摸了摸嘴角,然后慢条斯理地喝汤,愣是把西红柿鸡蛋汤喝出了鱼翅燕窝的架势。

沈浩希垂眼沉吟几秒,然后笑笑说:“我很小便一个人在国外上学,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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