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无双-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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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温逸兰离开,裴元歌沉静地道:“九殿下有何吩咐?”
这会儿工夫又冷静下来了?宇泓墨越发觉得有趣,低声道:“这里人多,我们换个地方说话。乖乖地听我的话,有你的好处,不然……。”顿了度,却没再说下去,想起温逸兰刚才指着说有假山流水园子的方向,当即领先走了过去,听着后面轻盈的脚步声,嘴角弯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没走多久,果然看到一处院门入口,进去后假山嶙峋,流水淙淙,十分僻静。
宇泓墨满意地找了个幽静的地方,在溪水边捡了块干净的长石坐下,看着乖巧柔顺地站在身边的裴元歌,心情一阵大好,指了指对面的石头,笑着道:“坐吧!”
“小女不敢,”裴元歌只想尽快结束此事,“九殿下有话,请尽管说吧!”
宇泓墨眼角微眯:“我说,坐!”
隐约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似乎有怒气发作的前兆,裴元歌不敢再违逆,乖乖地依言坐下。
见她乖乖听话,宇泓墨的眼角顿时又扬起,满意地一笑,双手抱头,很是慵懒闲适地径自躺了下去,听着旁边淙淙的流水声,闻着空气中花草和泥土的清香,感受着春日暖洋洋的阳光,想到对面还有个摸不着头脑,对他的沉默提心吊胆,忐忑不安的裴元歌,一只等待他修理的小猫咪,几乎要笑出声来,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不着急,先晾她一会儿,让她自己猜去吧!
宇泓墨躺得很舒适,裴元歌坐在他的对面,却是如坐针毡,这位九殿下总是给她一种很强的压抑气场,让她每次面对他时,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应对。如果说今天毁了她的画,是为了向五殿下挑衅,那这会儿叫她过来,又是为了什么?是因为上次赏花宴的事情,还是这次她又有什么地方无意中惹怒了这位九殿下?
因为猜不到原因,也就无从去想应对之策,这种无法控制,无法预料的情形,让裴元歌有些焦躁。
偏这位九殿下也不说话,竟这样沉默着,更让她心里没着落,额头微微渗出汗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宇泓墨似乎还是没有开口的迹象,裴元歌越来越焦躁,终于忍不住开口,试探着轻声道:“九殿下,您到底要跟小女说什么?”
对面没有回声。
“九殿下?”裴元歌微微扬高了声音。
宇泓墨突然一个激灵,惊醒过来,猛地坐起身,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他居然睡着了?!虽然说裴元歌不懂武功,没什么威胁,但好歹也是个活人在旁边坐着,自己居然睡着了?!太没警戒心了吧?!有些恼怒地看了眼裴元歌,问道:“我睡了多久?”
睡……睡着了?裴元歌一呆,她在这里左思右想,而九殿下居然睡着了?
“大约…。两刻钟左右吧!”
见她微微透漏出的目瞪口呆的模样,宇泓墨心情突然又好了,带着一种恶作剧的心理,道:“哦,那我再睡半个时辰吧!”说着,作势又要躺下去,等着裴元歌叫他。
果然——“九殿下,您找小女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裴元歌不想再胡思乱想半个时辰,忍不住开口问道。既然九殿下能睡着,那是不是说明,事情并不严重呢?
“哦,这个啊!”终于等到裴元歌发问,宇泓墨转了转身,面对着裴元歌坐着,慢吞吞地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试试,我这样把你带出来,过一个半个时辰再放你回去,别人会怎么想?”还说,还似乎很得意地凑到裴元歌跟前,“你猜她们会不会以为,我看上你了,带你出来谈情说爱?或者向你倾诉情衷?尤其是叶问卿,哎,裴元歌,你猜,你待会儿回去,叶问卿会不会把你撕了?”
波光潋滟的眸子光彩洋溢,闪烁着恶作剧似的光芒。
就……就为了这个?!裴元歌惊怒交加,想到自己提心吊胆了半天,回去说不定还要被众人围攻,结果就只是因为这位尊贵的九殿下一时心血来潮的玩笑?霍然站起身来,就想转身离开,但想到宇泓墨喜怒无常的脾气,又软了下来,声音柔和地道:“就然九殿下没有要事,那小女就先告辞了!”
见她明明恼怒生气,却又强自按捺,宇泓墨终于觉得小小地出了一口气。
看她似乎想要走,宇泓墨又慢吞吞地开口了:“裴元歌,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叫做睚眦的神兽?”
裴元歌秀眉微蹙,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提到睚眦。
“传说龙生九子,第二子名睚眦,性情凶猛,脾气暴躁,心胸狭窄,但凡别人有一点得罪它的地方,它都会十倍以报。所以,有个成语就叫‘睚眦必报’。”宇泓墨慢条斯理地道,“本殿下虽然排行第九,不是第二,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我欣赏睚眦的脾气,对不对?你猜猜,你就这样转身走了,本殿下会不会恼怒?而以本殿下心胸狭窄的性子,你猜,我以后会不会放过你?”
都说了自己心胸狭窄,当然会恼怒!又故意以“本殿下”自称,点明自己皇子的身份,摆明了是威胁。
裴元歌闷闷地想着。
“你想得没错,本殿下就是在威胁。而且,经过刚才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得罪本殿下的后果很严重,绝对比得罪叶问卿要可怕得多,裴元歌,我建议你不要尝试哦!”宇泓墨继续威吓,看到裴元歌颇有些不甘愿地又坐下来,这才微笑扬眉,柔声道,“这就对了,元歌乖乖地陪我坐着,等到时间了我就放你回去,嗯?”
知道这结果无可逆转,裴元歌反而镇静了下来。
九殿下身为皇子,战功彪赫,本身就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而看刚才的情形,显然跟五殿下的关系很紧张。按理说,这种日理万机的大人物,应该没有闲情雅致捉弄她玩,九殿下这样做……“九殿下,小女斗胆问一句,小女是不是在哪里冒犯了九殿下?”
宇泓墨又舒适地躺了下去,随口道:“是。”
裴元歌仔细回想,她和这位九殿下交集并不多,只有上次赏花宴,和这次温府寿宴。赏花宴时她的确耍了心眼,没有随柳贵妃到御花园,而且被九殿下看穿了。当时九殿下的确有些恼怒,但后来似乎又气消了,放她安然离去,应该不会隔了这么久重算旧账吧?那么,是自己刚才有得罪九殿下的地方?
想来想去,裴元歌仍然找不到缘由,忍不住问道:“小女实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九殿下,还请九殿下明示。”
白痴,要是能明示的话,他早就报回来了,还用得着这样吗?
“没关系,你想不出来可以慢慢想,我不着急!”宇泓墨漫不经心地道,很乐意看裴元歌继续为此伤脑筋。
“……。”裴元歌无语,以手撑颔,他是整人的那个,当然不着急!
这一动作,使得袖口内有样东西被阳光照到,折射出璀璨的七彩光华。被那光华耀了下眼睛,宇泓墨转过头,隐约看到皓如白玉的手腕处,似乎戴着一道红线,底端缀着一颗琉璃珠,琉璃清透,七彩流转,十分的美丽。只是被衣袖遮掩着,等闲不容易看到。
望着那颗琉璃珠,宇泓墨的眼眸忽然幽深起来,有些出神。
但很快地,他就回过神来,不想被裴元歌看出自己的异样,转过头去,仰脸朝天地躺着。不过这次,不知道是被七彩琉璃珠勾起了心事,还是因为捉弄到了裴元歌心里比较兴奋,他再也没有睡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宇泓墨终于“大发慈悲”,放裴元歌离开。
嗯……这个裴元歌不是一向很聪明吗?这次他倒要看看,她要怎么应付叶问卿的嫉妒和纠缠。“裴元歌,如果应付不来,可以向本殿下求救,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心情好就帮你了!”毫无诚意的声音,伴随着慵懒的笑声,从裴元歌的背后传来。
才刚出院子,迎面就碰上了淡雅如兰的叶问卿。可惜,她的表情和言辞丝毫也不淡雅。
“裴元歌,九哥哥叫你过来,跟你说了什么?你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到底在做什么?你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如果敢又丝毫隐瞒,你今天就别想好好出温府!”叶问卿妒意十足,面色狰狞地恐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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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望着那颗琉璃珠,宇泓墨的眼眸忽然幽深起来,有些出神。
——宇泓墨:七彩琉璃珠啊七彩琉璃珠啊,好想要!好想要!蝴蝶,快让我去抢过来吧!快让我去抢过来吧!
——蝴蝶(踢飞):敢抢我闺女的东西,不想活了?
宇泓墨郁闷地蹲墙角画圈圈去了…。
065章 九殿下吃醋咬元歌,华待选被刷
一直没见踪影的叶问筠也跟在叶问卿身边,大概为了遮掩脸上的指印,戴着一方紫色面纱,闻言冷笑一声道:“堂姐不必再问了,这个裴元歌被退了婚还四处晃荡,不就是想钓个金龟婿吗?九殿下眼光高,未必会看上她,不过,能跟九殿下相处,她还不赶紧抓住机会诱惑九殿下?”
说得真自然,经验之谈吧?
不知道叶问筠是不是就是这样把安卓然勾到手的?裴元歌撇撇嘴,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应付叶问卿。早在宇泓墨说出意图时,她就在考虑怎么解这个局,早就计议算定,遂装出一副天真幼稚的模样,歪着脑袋道:“我不懂叶小姐的话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九殿下找我做什么,只听到他一直问我我家大姐姐的事情。”
裴元华?
叶问卿一愣,妒意和怒气暂时停歇了下。
看到素来眼高于顶的五表哥对裴元歌一直如此在意,她以为九哥哥叫裴元歌过去,肯定是看上她了。但听裴元歌这样一说,好像九哥哥是为了打听裴元华的事情?对于这位“京城第一才女”,她也有所耳闻,据方才所见,眉目如画,身姿玲珑,正如一朵怒放的牡丹花,芳华盛艳,煞是惹人注意。
再看看眼前的裴元歌,虽然美貌,但神情中犹有稚气,一团的孩子气,甚至身材……。小豆芽一棵!
相比较起来,的确是成熟大方的裴元华更能吸引人的目光。
而且,以九哥哥的个性,才不会轻易让人看出他的心思,难保不是故意拿裴元歌做幌子,故意掩护裴元华,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可恶,居然这样苦心积虑地为那个裴元华打算!叶问卿跺跺脚,满脸愤然。
裴元华那只狐狸精,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裴元歌,九哥哥都问你了些什么?你又是怎么回答的?你都告诉我,我自然会给你好处!”叶问卿盛气凌人地道。
“九殿下问我家大姐姐会写什么,平时喜欢做什么,为人怎么样。我就说,大姐姐为人很好,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平日里都喜欢弹琴作画。九殿下又问了些细节,我说我从前不大出门,所以跟大姐姐不太熟,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九殿下好像很失望,就没有再问了。”裴元歌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十足的纯洁天真,让人很难怀疑她的话语真实。
如果说方才裴元华不算计她,这会儿她也不会栽赃陷害她。
就让冰雪聪明,才华横溢的大姐姐去应付这位妒意中烧的叶大小姐吧!
见叶问卿怒意更甚,似乎相信了裴元歌,叶问筠一阵着急,急忙道:“堂姐,你不要被她骗了,这个小丫头狡猾放肆得很,方才在门外还打了我一耳光!你要为我出气,不能轻易放过她啊!”
焦急之下顿时暴露了真实的目的。
“叶姑娘,我知道你和镇国候府世子两情相悦,但我和他的婚事,是打小就由父母做主定下来的,并非我所能主宰。如今裴府和镇国候府的婚约已经解除,皇后娘娘也下旨为你和安世子赐婚,你已经如愿以偿,我已经声誉扫地,你却还这样苦苦相逼,到底想要怎样?难道一定要逼我去死才肯满意吗?”
裴元歌清泉般的眼眸慢慢荡起涟漪,看到有人走近,立刻染上盈盈的雨雾,声音气愤悲苦,让人怜惜。
来人是一位身着月白色圆领通身锦袍的少年,绣着深蓝色碧海丹心图,顶冠上一颗硕大的明珠泛着莹莹的光泽,素来温和的脸上难得的带上了几分强硬,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了裴元歌身前,神态坚毅:“两位叶姑娘,你们一位是吏部尚书的千金,一位是皇后的亲侄女,更应该以身作则,怎么能够在这里仗势欺负裴府的小姐?这太不成体统了吧?”
眼眸中带着深深的不悦,却是许久未见的寿昌伯府世子傅君盛。
陪在他身边的是裴府二小姐裴元巧,默默地站在了裴元歌身边,悄声道:“四妹妹,你没事吧?”
裴元歌摇了摇头,白玉般的小脸上泪盈于睫,楚楚可怜。
叶问卿问到了想要的答案,仇恨已经转移到了裴元华身上,加上亲表哥宇泓哲似乎对裴元歌有些想法,又想起要靠裴元歌完成的雪猎图,而且寿昌伯也是皇后姑姑想要拉拢的人物,犯不着为了一个莫名其妙吃干醋的叶问筠得罪傅君盛,微微缓和了声音道:“我可没欺负裴四小姐,都是叶问筠不懂事!叶问筠,还不给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