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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终于爱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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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时期的几个要好的女同学有联系,她们的聊天,曾媛是看到的,毫无破绽。所以,曾媛坚信,那个神秘人物在曾雨的单位。

蓦然回顾,情感乍现(10)

那天,她揣着她的小心机,死磨硬泡的跟着曾雨去了曾雨单位,美其名曰观察社会、体验生活,可一进曾雨单位,一双眼睛就盯着每一个年轻的异性不放。

小伍打趣的跟曾雨说:“你妹妹可比你强多了,对我们这些男士,多上心?!”

曾雨闻言头就疼了,招呼了自己妹妹过去,让她安生的坐一边看书看报,可她看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拉了小七跟莱宝她们就唠上了,曾雨不用听也知道,她肯定在打探谁是自己的“可疑人物“。

于是,爆料的引线被曾雨自己导了出来。

曾媛兴致冲冲的问自己姐姐,问那个王一祺小姐是不是韩大哥的女朋友?她打算去跟人家热乎热乎。

曾雨生怕曾媛真的去跟王一祺说些冒失了的话,现在韩孟语是王一祺的禁忌话题,自她摆桌上的那缸鱼消失后,小七和莱宝也只是敢私底下议论,谁都不敢当面向一祺询问,生怕冒犯了一祺的骄傲。所以,曾雨悄悄的告诉了曾媛韩孟语跟王一祺分手的事。

于是,中午回家吃饭时,韩家又炸锅了。

曾妈妈不好像骂曾雨一样去说韩孟语,却是惊异莫名的追问韩孟语,那是为什么。

韩孟语一本正经的道:“一祺各方面都很出色,家世背景都很好,条件十分的优越,所以我不得不放弃她。”

“这,好还要放弃?”曾妈妈恨不得他能找到最好的那一个。

“嗯,一祺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倍受宠爱,虽然性格方面没有问题,但是我想我要娶的最好是懂得并且愿意做一些家务的女人,否则日后阿姨跟爸爸会过得很辛苦,我不希望那样。”

曾雨看自己妈妈一脸感动的模样,突然就对韩孟语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自己为了那事,让妈妈骂了一下午,还冷战了那么久,他三言两语,就让曾妈妈觉得他简直就是贴心小棉袄,难道这就是她与他体现在智慧上的差距?

曾媛也觉得韩孟语是个人才,当她私底下如此跟曾雨评价韩孟语时,曾雨的心突突的就多跳了几拍。

“我以前看到他就怕,现在突然觉得他其实并不可怕,相反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连王一祺那样的,他都不要,你说,他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点啊?”

曾雨胡乱的应道:“应该是挺高的吧!”

“这样的男人,肯定会大男子主义,觉得自己太优秀了,少有女人能配上自己,就算有很好的女人跟他结婚,婚后也是他当家作主,要求老婆在家里养老人,带小孩,包揽一切家务,还要伺候他,啧啧,做他的老婆,肯定辛苦!”

曾雨歪着头,思考着曾媛的那一番话。

会么?韩孟语会是那样的一个人?她开始想象自己被他奴役的模样来,于是一阵恶寒。

“姐啊,我觉得嫁人还是不要嫁韩孟语这样的人,要是颜南北跟韩孟语摆在一块让我选,尽管我没见过颜南北,尽管老娘说颜南北长的普通,可是我一定会选颜南北!”曾媛如此信誓旦旦,曾雨突然就觉得背脊发紧,这曾媛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发现了什么?

曾媛向来特别精灵,保不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当然也有可能是试探她的,曾雨担心极了,曾媛的一番话让曾雨在她面前如坐针毡,生怕自己答得让她起疑,又怕自己表情过于夸张让她看出猫腻,就附和的应道:“韩孟语和颜南北比较起来,当然是颜南北这类型的适合做老公,韩孟语那样的肯定很多女人惦记,要轮也轮不到我们这样的去挑他。”要是没有韩孟语在那里干扰,曾雨觉得自己指不定真的就跟颜南北发展下去了,颜南北那样的男人,看着比韩孟语要踏实多少啊。

“曾媛。”背后带些冷意的叫唤让曾雨不自觉的就缩了一下脖子,他什么时候在她的身后的?曾雨看曾媛掩着嘴偷笑不已,无声的做个“死丫头“的口型,悻悻的不敢回头去望来人。

“曾叔叔来电话,说你们学校寄通知单来了。”

曾媛闻言脸就黑了,再也不复刚刚的好心情,哭丧着脸道:“这个时候给我寄通知,不是挂科了吧?”

曾雨白她一眼,道:“让你不好好学!看到时候能不能毕业。”

“不行不行,我得收拾东西,姐你别跟妈说啊,韩大哥也别跟我妈说啊,我得先逃了。”一边说着,曾媛就一边收拾东西,准备落跑,她回去老爸顶多说上一两句,可是要是被老妈知道了,她这个暑假就会被禁足了,她得在老妈知道前,先逃回家去。

曾雨揪着韩孟语问:“我妹妹真的来通知书了?”

韩孟语淡淡的瞄了眼她扯着自己袖子的手,点点头,道:“来通知书了,她到这里的第二天,曾叔叔就打电话来说她的通知书来了。”

只是他懂得要在适当的时机,才予以通知罢了。

对于曾媛的离开,曾雨前所未有的感觉到松了一口气,她也不想假惺惺的多作挽留,省得真留下了,继续被监督,可是曾媛一离开,曾雨又愁了,她跟某人说过,等她妹妹离开,就给他答复,但是,她还是没有想好啊!

未及韩孟语逼她,韩家就因为一件事,打乱了所有人的阵脚。韩孟语的大伯,过世了。

情之所至,思念也至(1)

曾雨觉得韩爸爸一下就苍老了很多似的,他的样子悲伤不已,连夜就跟曾妈妈一同又回乡下奔丧去了,曾妈妈临行前匆匆嘱咐曾雨,要求曾雨一定要跟着韩孟语,一起去乡下吊唁韩大伯。

不止韩爸爸悲伤,韩孟语似乎也很悲伤,他虽然不说什么,可是曾雨看得出来,他静默极了,很多时候,他都沉在他自己的思绪里,偶尔曾雨唤他一声,他要好一会儿才会回过神来,然后眸里一片暗沉,是他还来不及掩饰的悲伤。

曾雨从来没见过他的悲伤,他从不惹他父亲生气,也不与任何人发生争执,所有的人都夸他好,她一直以为他没有什么可悲伤的,她也不知道他是否会烦恼。看到他落落寡欢的模样,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于是便默默的承担起家里的所有家务,替他做好饭,吃了后不要再求他洗碗,主动倒垃圾,替他将洗衣机洗好忘了晒的衣物晒好。

他多数时候都待在书房里,拿著书或材料放在面前,一摆就是好半天,于是曾雨常常借机给书房打扫卫生,进去看看他在干什么。

曾雨不了解韩孟语跟他大伯之间的感情,

她对韩家的亲戚都不了解,可以说,长久以来,她都不认为韩家的亲戚是她的亲戚,所以家里有的时候来客,她只是听妈妈的指点跟客人打声招呼,就不予理会了。

韩孟语的大伯,曾雨是有印象的,他通常逢年过节时或韩爸爸韩孟语生日时,就会从乡下扛很多的蔬菜瓜果来,一大袋一大袋的,都是当季盛产的时令果蔬,值不了几个钱。曾雨有的时候看到他大汗淋漓的扛着那么多东西来,甚至替他计算着他来回所要花的车费,那些车费用来买他送来的果蔬,已绰绰有余了。只是韩大伯每次都咧着嘴笑道:“自家种的比外面买的要好,都没洒过农药,吃的可放心了。”

这就是韩大伯给曾雨的全部印象,韩爸爸知道曾雨之前是排斥这个再组合家庭的,所以韩家的一些亲戚走动,总也没有拉曾雨一同前往,怕她不高兴。所以,可以说,曾雨从没有去过韩孟语的老家,更不知道韩孟语跟这些大伯叔叔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情谊,只是这次韩大伯去世了,曾雨才恍然发现,韩孟语原来是一个很眷顾家乡亲人的人。

曾雨拎着半湿的拖把进入书房时,韩孟语站在书房的窗户旁发呆,窗户对着菜园,菜园里有一两小畦修整的很整齐的菜地,韩孟语看着那些长势良好的植物,定定出神。曾雨猜度,这会儿,他还在睹物思人?

装模作样的慢慢的拖着地板,一面偷偷的打量着倚窗沉思的韩孟语,曾雨很恶搞的将他与电视里的某文艺情节联想到一块,顺便又在心里叨念了那首长相思,一寸相思一寸灰,他若此刻在思念他所深爱的女子的话,那将会是多么文艺、多么唯美的画面啊!

胡思乱想一番后,曾雨又觉得自己忒不厚道,明明他心里指不定如何哀伤着,她还在胡乱度测,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鄙视至极!

太不厚道太不厚道,曾雨摇了摇脑袋,将脑袋里不正常的思绪打散掉,忽然感觉到身子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拢进了一个怀抱里。

“你来来回回,很多趟了。”

曾雨不习惯被人拥抱在怀里,一时间僵着不知该作何反应,用力掰了掰他的手臂,却未动其丝毫,突然感觉到他索性将下巴也磕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更是僵硬的连头都不敢偏一下了,于是两人一时都沉默的看着窗外的风景,看着余晖点点沉下,半边天空流动着似被火烧过的云朵,时光像是定格了般,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拖曳的如同一幅写意画。

良久后,曾雨身后的人不再将下巴磕在她的肩上,转而是将额头靠在她的肩上,曾雨觉得奇怪,转头想去看,拥着她的人却紧了紧手臂,不愿让她看,很久后,曾雨才从慢慢沁到肩上的湿意,明白他是怎么了。

一直到暮色深沉,万家灯火,曾雨觉得自己就快要僵硬了,他才放开了她。

“跟我一起去吊唁我伯父,好不好?”

曾雨去看他的面庞,借着窗外的光线,看不怎么清楚,她缓缓点头,感觉到他的手指穿过她五指的空隙,轻轻握住,正想低头看时,突然感觉额间一湿,温热的呼吸洒在她额上,曾雨又是一僵,却未推开。

虽然她未想好要给他答复,可是,他正悲伤不是吗?她也不反感不是吗?

两人隔天向单位都请了假,考虑到乡下的路况不好,而韩孟语的车子底盘太低,两人到了汽车客运站买了去乡下的车票,搭着陈旧没有空调的公共汽车奔丧去了。

一路上,韩孟语都没有说话,曾雨有一点点晕车,上车后不久就闭上眼睛晕晕沉沉的睡去,中间被颠簸的醒了过来,就见韩孟语一只手的手肘支在汽车的玻璃窗户框上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握住了她的手,他一直未睡,眼睛盯着窗外跳跃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发现她醒了,他偏过头问她:“晕吗?”

晕车的人最怕别人问晕不晕,他问的时候,汽车刚好一个大的颠簸,曾雨突然就晕眩的整张脸都白了,慌忙又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看,握住她手的力量紧了紧后又松开,然后他的胳膊穿过她的后颈,拥住她的肩,轻轻用力,就让她靠上他的肩。曾雨起初不适应的僵硬的靠着,感觉他拥自己的那只手抚在她的头上,轻捂在她的耳边,就好像小时候,爸爸的手抚在她头上一样,便突然就觉得很安心,不知不觉得放松后,再次让自己沉入睡眠中。

自下车开始,她们的关系,又恢复到兄妹关系。

曾雨觉得连自己都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更不用说父母要是知道了,会有多么的难以接受,所以,在她还不能很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时,她不希望被父母知道,也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韩孟语也因为大伯的事情,认为现在不是一个好的公开时机,于是也默默忍受曾雨在人前对他生疏淡漠的态度。

大伯的棺木置放在乡下韩家祠堂的堂屋里,韩孟语跟曾雨一到,就按乡下的习俗先去灵前进行参拜,曾雨看到桌上供着韩大伯的照片,照片中的韩大伯仍然笑得憨厚的模样,不由得鼻子也有些酸涩,扭头看韩孟语,韩孟语的眼紧盯着照片里的韩大伯,唇抿得紧紧的,每拜一下,动作都僵硬克制,不由得在心里替他难过。

情之所至,思念也至(2)

曾雨觉得韩孟语跟韩大伯肯定有不一般的感情,或许曾经发生过什么,否则一个很憨厚很朴实的亲人离世,还不足以让韩孟语在心里难过成那般。

曾妈妈在帮忙做丧服,见他们来了,扯了他们到了某间小房里,从一大堆的丧服里挑了两套,让两人披上,曾雨和韩孟语披上孝服出去时,韩孟语被一些叔叔叫住,他闻言迈腿就朝那些叔叔们走去,曾雨无所事事,就跟在他身后也走了过去。

这些叔伯们显然过了最初最悲伤的情绪,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谈论着什么,韩孟语一过去,某个叔叔就递了一条农村里随处可见的双人长板凳过来,让韩孟语和曾雨坐。

曾雨四顾,没有发现韩爸爸,她记得韩爸爸当初来奔丧时十分的悲伤,有些担心,正想去找寻,忽听得某个叔叔问韩孟语道:“孟语呀,你第一次带媳妇回来啊,你大伯当初最疼你,到死的时候还想着你啥时结婚呢。”

曾雨拧着眉头,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韩孟语,媳妇?

旁边另外一个谁,突然笑了起来,笑话着刚说话的那个叔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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