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宜室宜家-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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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对庄铮实在是没好感,虽然这个男孩儿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是那种话不投机、格格不入的感觉,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她相信,杜宛一定能跟庄铮相处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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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光明正大
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华灼还是从父亲那里要来了那卷古谱,亲手抄录了一份,准备带到韦家去送给庄铮。她顺便还探听了一下父亲的口风,想知道父亲是不是认同她用的那个阴损的法子去报复本家。
华顼只是摸了摸她的头顶,平静道:“女孩儿家,只要学好女红就行了,外头的事,不用操心,凡事有爹爹,即使爹爹不在了,你还有弟弟。”
虽然没有一丝责备的语气,但是华顼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他不喜欢女儿所用的手段,女孩儿家,以温良贤淑为贵,最重要的是相夫教子,持家有方,而不是阴私算计,就算要报复,也要一巴掌拍在明处。所以当方氏向他提及要送镇宅祥物去荣昌堂,被他一口否绝了。
华灼吐吐舌头,拉着父亲的衣袍,软语道:“女儿再也不敢了,父亲你就容女儿任性一回吧。”
荣昌堂太过分了,不出了这口气,她怎么甘心,竟然让她去镇宅,亏得那些人怎么想得出来的。上一世因为之前两堂就已经闹翻,所以后来也没想着去打听本家为什么派人来接她,万万没有想到真相竟然这样可恨。
“任性也当有分寸。”华顼板着脸,“两家人虽隔了堂,但到底祭拜的是同一位祖宗,你以为荣昌堂丢了颜面,咱们荣安堂便能讨得好处?损人不利己,非君子所为,他荣昌堂行事下作,我们不能跟着也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平白让外人笑话。为父已修书一封,严厉斥责了荣昌堂,若是他们再敢胡乱行事,为父就告上宗祠,请各堂族老、掌堂人出面主持公道。”
华灼一个激灵,爹爹这一招儿更狠,果然是一巴掌明明白白地打在了荣昌堂的脸上,浩气凛然,堂堂正正,但凡荣昌堂还稍有一点廉耻之心,就绝对不敢跟父亲对薄宗祠,被斥责了,也得硬着头皮忍了,再也不敢打她的主意。
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直接落了荣昌堂的脸面,让荣昌堂记恨上荣安堂,那自己一直尽力想避免的情况,依然会不可逆转地走向和上一世相同的方向。
“爹爹,这样是否太过得罪荣昌堂?”她有些惴惴不安,五年后的家破人亡,一直压在她心上,令她日夜难安,甚至连向人倾诉都不能。
华顼一板一眼地教诲道:“天大地大,大不过一个理字,此事是我们占理,任谁也说不出什么,得罪荣昌堂又如何,他们若敢就此事来报复我们,其他嫡支岂能坐视,若真让本家如此胡作非为,今日受害的是荣安堂,那明日就有可能是荣吉堂,荣瑞堂,荣兴堂,哼,荣昌堂近年来行事越来越糊涂,也不想想,拿你去镇宅坏了名声,他自家的女儿就能落得好去,同是华氏女儿,外人可不跟他们去论镇宅的女儿是荣安堂的,还是荣昌堂的,又或是荣吉堂,荣瑞堂,荣兴堂的。”
华灼怔了怔,低头仔细一想,爹爹说的果然有道理,她如果真去镇宅,毁掉的果然是整个华氏豪族的女儿的名声,外人才不会是哪个堂的女儿去镇宅,他们只会说:看,华氏的女儿能镇宅啊,这要是娶回去,岂不得天天拿香烛供着,哈哈哈,这是娶媳妇儿,还是请活菩萨呢。
难怪爹爹如此理直气壮,这事儿捅出去,其他嫡支是绝对不会支持本家的,本家可以不要脸,他们还要脸呢,四大嫡支一起向本家施加压力,就算本家势大,恐怕也要掂量掂量其中的斤两。
“可想明白了?”
见女儿沉思,华顼一直板着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些。自己的女儿是聪明的,但若没把聪明用对地方,便是为人父的过错。人心虽险恶,行事要端正,这是为人处世的原则,不可误入歧途。
华灼正了正衣襟,蹲身下拜,认真道:“女儿受教。”
华顼神色肃穆,又问:“所受何教?”
华灼又想了一会儿,道:“女儿曾听爹爹说过,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顿了一下,觉得光这一句还不足以表达她领悟到的意思,于是又补了一句,“爹爹还说过,君子以立不易方。”
她表达了两个意思,一个是荣安堂想要不再受欺负,不应该使用暗地里的手段去打击荣昌堂,而是应该自强不息,只有自身强大了,才不会再受别人的欺负。而另一个意思是,追求强大,但不能改变自身做人的态度,行事的手段,要像父亲教诲的那样,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就像父亲这次狠狠抽了荣昌堂一巴掌,打得痛快,打得理直气壮,打得荣昌堂敢怒不敢言。
“果然懂了。”华顼大为欣慰,兴致一起,举笔将这两句话写下,“且为你记下,带回去裱起,需时时谨记,莫再误入歧途,女孩儿家,总以纯良为大善,别的事情,自有男人为你担代,在家有为父,出嫁有夫婿,就算夫婿不可靠,你还有弟弟,若真到了要让你事事操心的地步,除非,华家的男人死绝。”
“是。”
华灼捧了父亲的字回到秀阁,虽是吃了一顿教训,但心中委实是高兴得很,连心头乌云都消散了许多。父亲到底是父亲,即使再世为人,父亲依然是她心目中最敬重的男人。
秀阁里,八秀还在冥思苦想要用什么法子逗老爷开心,小脸皱成了一团儿,华灼瞧着只想笑,终是放她一马,道:“别想了,我们去厨房,我要亲手做一道小菜给爹爹下酒。”
“咦?”
“咦?”
七巧和八秀面面相觑,好半晌,八秀才吃惊道:“小姐,你什么时候学会下厨了?”
从来没下过厨的人,做出来的小菜能吃吗?可怜的老爷,只怕是吃着时候高兴了,吃完了,就得守着马桶过夜了。想像着老爷守着马桶过夜的可怜模样儿,两个丫头面面相觑过后,就开始偷笑。
小姐哪里是要逗老爷开心,分明是整治老爷吧,这法儿真缺德。
华灼眨巴眨巴眼睛,她忘了,上一世她是嫁到乔家以后,才学会了洗手做羹汤,而现在,她依然是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荣安堂大小姐。
“不许瞎想。”
一看这两个丫头的表情,华灼就知道她们在笑什么,顿时恼羞成怒,挽起袖口,道:“今儿我就要教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她一马当先,跑向厨房。
“小姐,等等……等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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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前往韦家
两天后,华灼和杜宛一起去了韦家,原本方氏要陪着去,但田庄上出了一些事,她赶着要去处理,只得把女儿交给了杜夫人。
杜夫人是个很尽责任的人,受了方氏的托,一路上就把华灼搂在怀里,半刻没松过手,直到抵达韦家,下了马车,趁着杜夫人走在前头跟韦家出迎的一个管事妈妈说话的工夫,杜宛才私下里取笑她道:“我娘这是怕你路上走丢了呢。”
“偏你多嘴。”华灼被她取笑得不好意思,嗔道,“不过从你那里刮带了一小撮素心龙井,顶多泡上一壶茶,还是带给静儿妹妹吃的,便把你心疼成这般模样,不损我几句便不舒坦。”
“我也只损你罢了,你可见我去损别人。”杜宛抿唇而笑,她今日穿了件粉袄儿,束发的绸带也是粉色,连绣花鞋也是粉百合的花色,这一笑,虽不十分灿烂,但真如一朵半开的粉百合,说不出的清丽动人。
“合着我和你好,便要吃你的挂落,那可真真是不值得很。”
华灼故作嗔恼,一颦一笑,虽不如杜宛清丽动人,但也别有一番灵动秀慧。她今日仍是一身红衣,襟边绣了缠枝莲做点缀,颜色虽艳却并不俗气,反而精致庄重,一副大家闺秀的气派。倒也不是她偏爱红色,而是自落水后,方氏就认为红色祛邪避凶能挡煞,喜庆招福讨人喜,因此过年做新衣时,把她的衣裳全部做成了红色。
“那你便不要和我好了,找你的静儿妹妹去……咦?这是什么味儿?”
杜宛正玩笑着,忽觉一股香味儿自韦家的院里飘来,似檀非檀,也不是水沉香,但却沉静安宁,让人闻了,便觉着心神都安定下去,什么杂念儿都没有了。
“好熟悉的味儿……啊,想起来了,是南海产的弥佗香,据说是从树根里刨出来的,石磨子大的一个树根,只能刨出一、二钱来,名贵无比,一两香粉便抵十两金子,因此有个俗名儿叫十两金,……”
华灼闻过这种香味,爹爹手中就有一小匣子,放在书房里当宝贝一样,有一回让她不小心翻了出来,不小心把装香粉的匣子摔在了地上,里头的香粉洒了出来,那独特的香味儿让她至今不忘,为这,父亲华顼还对她黑了三天的脸,倒不是因为十两金昂贵,而是这原是一位旧友送给父亲的纪念。
杜宛轻笑道:“原来这便是十两金,我在书中原也见过,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味儿,这香味儿好,若是念书时点上,也是十分合适。”
华灼便打趣道:“这个容易,拿素心龙井去换便是,你这一小撮儿素心龙井,换个一钱、二钱的十两金,绝无问题。”
“尽胡说。”
说话间,一行人已在韦家的管事妈妈的引领下,步入一间布置得极为简朴的客厅中,抬眼便见一尊观音画像供在正中,左右善财、龙女环拱着。
“我便琢磨着你们该来了,杜夫人果是信人。”郡守夫人坐在厅中,望着她们,面上笑意盈盈,一片欢喜。
“给夫人请安。”
杜夫人带着两个女孩儿上前见礼,郡守夫人连忙起身相扶,道:“自己家中,不比外头,没那么多人盯着,随意些便好。”言罢,又拉起华灼的手,仔细瞧了几眼,笑道:“两日不见,倒似又灵秀了,瞧着便让人喜欢。”
“是夫人抬爱了。”
华灼被她看得脸色微微一红,心里却有几分纳闷。郡守夫人对她似乎偏爱得很,要不然两个女孩儿在场,为什么光只夸她一个。
“怎么还叫夫人,论年纪,我比你母亲略长,今后你便叫我一声伯娘,我唤你灼儿,可好?”郡守夫人亲热之极,拉了华灼在身旁坐下,然后方向杜夫人示意请入座。
华灼愕然,伯、伯娘?她瞪大了眼睛,茫然地看向杜夫人,即使是杜家这样的通家之好,她称呼杜夫人,也不过是一声伯母而已。虽说伯母和伯娘是一个意思,但是母是尊称,而娘却亲昵了很多,很少有人称呼没有亲缘关系的外人叫伯娘的,除非是……未来的婆家。
想到这里,华灼一个激灵,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心里却更加莫名了,郡守夫人偏爱于她也就算了,但也不至于偏爱到想让她做她的儿媳妇的地步吧。
杜夫人也是一阵愕然,收到华灼求助的眼神,连忙笑着道:“夫人对灼儿这孩子可真是喜欢得紧,对了,府的小姐和少爷呢,灼儿一早就到了我那里,硬是从宛儿手里讨了素心龙井,说是要让贵府上的小姐品一品,还有一卷古谱,是灼儿亲手抄录的,要送给二少爷呢。”
华灼见机,连忙从郡守夫人身边跑开,到门口从侍立在门外的七巧手中将自己带的礼物取出来,又急切回来献宝道:“不止不止,还有这盏走马灯呢,是我特地挑出来送给静儿妹妹的。夫人,我要亲手把这盏走马灯送给静儿妹妹,可以吗?”
这一搭一和的,便把郡守夫人之前的话给带了过去。
郡守夫人看得明白,也不气恼,仍是笑道:“是我心急了些,吓着你了吧,今儿偏巧你母亲又不在,罢了罢了。”
顿了一顿,又道,“静儿知道你们来了,只怕这会儿已经伸长了脖子盼着你们过去与她一道玩耍。碧玺,你带她们去小姐那儿,不必过来了,留下伺候,杜夫人,我与你便在这儿坐着吃吃茶,说说闲话,你看可好?”
杜夫人微微弯腰,顺从道:“一切听从夫人的安排。”
离了厅堂,华灼终于松了一口气,偷偷擦了擦冷汗,被杜宛一眼瞧见,也不点破,只是偷偷地笑,笑得华灼一阵心虚,低声道:“你笑什么?”
杜宛连忙摇手,道:“我没笑,你看错了。”
“我分明看到你笑了,七巧,你来做证,是不是?”华灼有些气急败坏,连忙拉过自己的丫头作证。
七巧哪有不帮自家的小姐,很是用力地点点头。
杜宛抿着唇角,道:“黄莺你说我有没有笑?”谁还没有丫头呀。
黄莺柔柔弱弱地应声:“小姐你没有笑过。”
华灼干瞪眼,隔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噗哧一笑,道:“算了,不与你计较,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笑什么。”
杜宛眨了眨眼,笑道:“那你说,我在笑什么?”
华灼脸一红,被她反问得一阵语塞,再次证明斗嘴的话,自己绝不是杜宛的对手,只得悻悻地对七巧道:“看到了么,这世上还有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