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宜室宜家-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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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阳县主冷冷道:“我也不是心狠的人,既然这丫头磕头磕得还算诚心,就饶过她这一次,只是丑话我要说在前头,别让我再见养她。华灼,这一点你总能做得到吧。”
“明日一早,我就打发她回谁南府,让她重新学规矩。”华灼点点头,她早送走八秀的心理准备,无论如何,八秀都不可能再留下来了,否则舞阳县主不定什么时候想起今天的事,就要翻旧帐。
“小姐……别赶我走……”
八秀哇地一声哭开了,磕头她情愿,哪怕磕破脑袋也无所谓,可是让她离开小姐,还不如让舞阳县主当场打死她呢。(未完待续)
第271章 意料之外
离开小屋后,华灼很是知趣地拉着八秀一直跟在程夫人身边,没再跟舞阳县主照面,倒也不曾再惹出事来,只在卢国公夫人设宴邀大家入席时,远远地看到了舞阳县主跟顾二小姐共坐一席,神态颇为亲密,看来顾二小姐调制胭脂的一手绝活,把这位尊贵的县主也给征服了。
陈夫人依日热情,散席的时候,一个劲的邀请华灼到陈府去玩,华灼顺手推丹就应下了,说起来陈夫人今天帮了她不少,确实应该登门道谢一番。
华烟仍是陪着庄大夫人,谈笑生风,老实说,她不骄纵的时候,也是极讨人喜欢的,而且又真是没心眼,言语间总是能招来不少好感,竟成席上一道姣好的风景,连卢国公夫人也忍不住与她多说子几句,更把她高兴得神采飞扬,颇有明艳不可方物的感觉。
庄大夫人看她的眼神不无爱怜之意,华灼暗暗长叹一声,看来今日过后,庄家到底是跟荣昌堂联姻,还是跟荣安堂联姻,将成为京中贵妇、淑嫣圈中的议论焦点。
离开卢国公府,已经是两个多时辰之后的事了,卢国公夫人设了宴,请诸位夫人、小姐们品尽美食,这才散了场。
上了马车,程夫人忽地摸摸华灼的脸,道:“与庄夫人一谈,可是受委屈了?”
华灼一愣,却见程夫人指着八秀又道:“不然这丫头怎么眼睛红红的。”
八秀连忙一低头,道:“风吹了沙子到眼睛里。”
这丫头确实是狠哭了一场,但华灼将她拉到僻静处,安抚了好一会儿,又说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她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要不是小姐替她一力抗下,又有林家表小姐暗暗撑着,她今天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回去就回去反正小姐的那一记耳光她已经讨回来了,不吃亏。而且小姐也说了,等过了上元节就想法子回淮南府,不过是多半个月的工夫,回了淮南府她照样能伺候小姐。
因此八秀也是下定决心,不再给小姐找麻烦,听程夫人这么一说,赶紧就自己撇开关系,小姐没受委屈她也没哭过,嗯,就是这样。
“哦……”
程夫人倒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她自是精明,一听就知道华灼是不想说什么想想这也是人家的事,她一个外人,总不能过太过多问,便也罢了。
马车一路前行,在太液池日宅大门外停下了,程夫人原是想直接送她回荣昌堂,不过华灼自己有马车,借口天色已晚,又不顺路,婉谢了程夫人的好意然后与程宁挥手道别,在半道上分道扬铤。
刘嬷嬷一见是华灼回来了,不由得一惊,忙命人往秀阁里送火盆,烧热水,问道:“小姐,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莫非荣昌堂又出什么妖蛾子不成?”
华灼摇摇手,还没说话,八秀却扑在刘嬷嬷怀里哇地一声哭开了,道:“嬷嬷是我闯祸了。”
七巧端了热茶进来,被八秀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八秀,你闯什么祸了?”
华灼叹了一口气,道:“原是我的错也不能怪八秀……”
等到把事情说清楚,已是一盏茶过后。
“总之,今日算是有惊无险,只是八秀不能再留在京中我把她送回来,嬷嬷你准备一下七巧帮着收拾几件衣裳,明日一早就送她回去。今天就让白雪儿跟我去荣昌堂吧。”
她身边可用的人手不多,碧玺要留下来跟庄家、主要是庄铮保持联系,七巧要随时策应她,以免万一荣昌堂真的出什么妖蛾子,把她困死在荣昌堂里,刘嬷嬷更要主持日宅这边的日常事务,剩下的都是一此粗使的仆妇丫环,做力气活是使得的,但贴身伺候却不顺手,也只有白雪儿跟在刘嬷嬷身边有一段日子,人虽不算机灵,可总比别的人多些见识,带在身边不会显得寒碜。
“那些宗室责女啊,就会仗势欺人…”
刘嬷嬷是晓事的,听华灼说了事情经历,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好一会儿才道:“小姐,你提那样的建议,万一办不成,可是会引火烧身啊,那县主这样的脾气,哪能轻饶了你?”
七巧揪着八秀一通痛骂,听到刘嬷嬷的话,心里也是一惊,顾不上再骂八秀,接口道:“韦三少爷那样的脾气,哪里就是会任人摆面的,小姐,依我看你今儿既回来了,索性咱们收拾一下,连夜走吧。”
华灼摇摇头,道:“走不了,与庄家的婚事一日不定下来,我就一日不走。庄家欺人太甚,但我却不能让荣安堂因我而蒙羞。韦三那里,我试着去跟枯月大师说一说,想来枯月大师是不会介意让他入国子学的,只要能让他入了国子学,舞阳县主那里我这一关就算过了。”
至于以后韦浩然能不能金榜题名,这就不关她的事了,舞阳县主就是想怪也怪不到她头上,后面的事,就看那一对儿男女有没有缘份。不过,说到底,还是她把韦浩然给卖了,这个少年虽然极招人厌,却是也帮过她的,仔细想想,她不免还是有些心虚。
正说话间,秀阁外头忽然传来碧玺的声音。
“听说小姐回来了?碧玺求见。”
七巧一愣,忽然紧张道:“小姐,碧玺今儿去庄府了,恐怕是有消息带了回来。”
华灼精神一振,道:“让她进来。”
碧玺很快就走了进来,身上还是一副外出的装束,显然是刚刚从庄府回来,听说华灼回来了,她连自己的屋子都没回,直接到秀阁外求见。
“小姐……”
碧玺行过礼,正要说几句吉祥话,被华灼抬手压下。
“我能待的时间不多,碧望姐姐,你就开门见山吧,可是庄世兄有话让你带回来?”
碧玺遂不再多言,直接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了上来。
“世妹亲启。”
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华灼的心里渐渐安定了,她不怕有坏消息,最怕没有消息,庄大夫人的态度如此坚决,她真的很怕庄铮会顶不住,如果连庄铮都放弃了,那么她算计再多也是无用。
是坏消息,也是好消息。
看过信的内容后,华灼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哭笑不得的神情。枯月大师和孙大儒都有成全他们的心思,这是好消息,可坏消息是,两位德高望众的大能,司时拒绝了庄铮,理由很简单,男方来请托,他们只能去女方家中提亲,只有女方来请托,他们才能去男方家中提亲,也就是说,必须荣安堂亲自登门,他们才肯上庄家保媒提亲。这是礼,就算是皇帝家要嫁女儿,也得依着礼仪来。
现在的问题是,荣安堂没有够分量的人在京中,华灼自己不能算,哪有未出阁的女孩儿自己请媒人的,那还不得笑死人。
“小姐,庄少爷在信上怎么说?”刘嬷嬷关心地问道。
华灼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只是把信交给刘嬷嬷。
“这、这…”刘嬷嬷也傻眼了,就算现在立刻派人回淮南府请老爷、夫人过来,这一去一来,就算是快马加鞭,两个月总是要有的,那时候还不黄花菜都凉透了。
当然,如果荣昌堂有人出面……华灼想到这里,连忙甩甩头,不可能的,老祖宗不会成全她,惠氏更是恨不得把华烟塞进庄府,而大伯父,他总不能顶着母亲和妻子的意思,给一个隔堂的侄女做主,几位堂兄都是平辈,父母都在,还轮不到他们出面,明氏……始终是妾室,算不得正经的亲戚。倒是荣瑞堂……或许可以去探探口风?
华灼有些急病乱投医了,一时忘了荣瑞堂已经得罪过荣昌堂一回,哪里还肯再倘浑水,从这些日子来他们从来没跟华灼有来往就可以看出来,人家是打定主意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
这时刘嬷嬷却突然“啊”了一声,旋即犹豫道:“小姐,咱们家在京中还真有一门能做主的亲戚,只是…”
她吞吞吐吐,华灼却是真急了,忙道:“嬷嬷,是什么亲戚?除了华家人,咱们荣安堂还有什么亲戚在京中?”
“这门亲戚……其实小姐你也是知道的,只是他们太不靠谱……”刘嬷嬷终于吐露实情,“就是小姐的舅老爷一家子,前几日方大掌柜过来,说舅老爷带了朋友在酒楼吃喝,因是亲戚,他也没好收酒水银子,谁料到舅老爷竟隔三岔五就来了,我打量着一些酒水,也不值多少,便让方大掌柜由着他去吃喝,想小姐在荣昌堂里烦事多,便没派人告诉小姐,昨儿我让方大掌柜私下一打听,他们竟在京中置了宅子,就在平康里那一带,似乎有长住的样子。”
“什么?”
华灼大愕,方家远在青州,什么时候进京了?而且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方家的家底基本上快要淘空了,哪有能力迁入京城,而且还在京中置了宅子……等等,该不会是他们变卖了母亲归还的那些嫁妆、田地和铺子,不然哪里来的钱。
刘嬷嬷苦笑一声,道:“夫人归还了嫁妆,便是要与他们断绝来往的意思,因此我当日撞见他们,立时便避开了,没让他们瞧见我,万不料今日竟有要求到他们之时。”
“嬷嬷,不用说了,我便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求到他们。”华灼沉了脸,想也没想,一口否决了此事。
她与方家,永无瓜葛。(未完待续)
第272章 添油加醋
华灼态度坚决,刘嬷嬷也只得作罢,以为是小姐记恨夫人因这一家子人而小产,哪里知道其中竟有前后两世的怨恨。
“若不能请舅老爷出面,便只有等了。”
刘嬷嬷的话让华灼越发心烦意乱,是啊,只能等了,等父亲或是母亲入京。
“罢了,等就等,七巧,取笔墨来,我修书一封,请母亲尽快入京为我做主。碧垒,庄世兄那里,你再替我带句话,问他可等得住?若等不住,便休要误了我。”
写完信,封小姐到八秀手上,没等华灼开口,八秀就把信贴身藏着,一脸坚决道:“小姐,便是不吃不睡,我也一定把信尽快带回去,信在我在,信失我就一头撞死…”
“胡说八道什么,信没了就没了,难道你的嘴也没了么。”
华灼的心烦意乱,让这丫环一通胡说给扫去了大半,差点被逗笑了。其实这封信并非那么重要,她也只是怕八秀说不清楚,才特地写了信。她可以不嫁给庄铮,但绝不能失去八秀,上一世她没能保住这个忠心的丫头,这一世岂能重蹈覆辙,否则,她又怎么会卖了韦浩然来换八秀的平安,虽是心中有愧,也在所不惜。
还想在交代些什么,但看天色已经不早,索性就不说了,直接唤了白雪儿来,华灼便上了马车。刘嬷嬷直送她到门外,临走前,她终是忍不住吩咐了一句:“嬷嬷,让方大掌柜套一套舅舅的话,弄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迁到京中来。
方家在她心中便是一根毒刺,远在青州还好,眼不见心不烦,可如今竟然跑到了她的眼皮子底下来,不盯着点,让她怎么放心。
白雪儿没有华灼身边伺候过,面上带着拘谨,坐在一角大气不敢喘,没有华灼的吩咐,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车厢里静悄悄地,华灼此时也顾不上她,只是望着车壁上那盏油灯,神色有些迷茫。她在想,方家和荣昌堂,到底哪个更可恨些?
虽然她上一世的悲剧,方氏有抹不去的责任,可是细想起来,却是荣昌堂更让她觉得可恨,老祖宗算谋太深,让人不寒而栗。可是,即使是荣昌堂这样可恨,她也还是来了,为什么一个方家,竟让她如刺在喉。
仿佛方家有什么东两让她觉得恐惧一般。
想到这里,华灼自嘲地一笑,连老祖宗她都不怕了,方家那些人,又有什么值得可怕的?若说有什么噩梦从上一世直缠到这一世,只有……只有乔慕贤!
她忽然一惊,牙齿死死地咬住下唇。对,是乔慕贤。重生以后,几次噩梦,梦到的都是乔慕贤,直到遇到庄铮,不,是直到在韦氏的算计之下,她知道这一世自己会嫁给庄铮以后,才终于消去了噩梦。
因为她知道,只要嫁给庄铮,这一世她就不会悲剧重演,噩梦重现。可是现在婚事生变,方家人竟同时出现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恐惧的不是方家人,而是……同处青州的乔慕贤,她害怕自己跟乔慕贤之间,还系着一根红绳。
紧紧抓住衣角,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直到脑海中浮现出庄铮的容貌,想起在西山半腰凉亭前,他遥遥对她一礼,仿佛就象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