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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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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筋疲力尽,艰难地向前走了两步,然后扶住门边柜子站住,【变态电子书 TXT99。CC 免费小说TXT电子书下载】。我看到他腰腹部的伤口炸裂出红色的晕。

我冲上前去,忽然抬起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那么响亮,那么清脆,病房里都是回响,我的心轻轻地颤动着。

我双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你为什么还这么固执!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想让我怎么办。三年前为什么把我孤零零一个人丢下?为什么突然说分手?你知不知道我多恨你!”我的拳头一下一下地打在他身上:“你如果是真的死了该多好,你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这里,一次又一次打乱我的生活!孟江洋,我恨你!”

“说的对,你应该恨我!”他粗重地喘息着,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沁出来:“所以,你恨我吧。”

我哭了,没有声音,但是泪水如同倾闸而出,汹涌澎湃。

“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就是孟江洋,你为什么不说!”

他低下头,闭起眼睛,仿佛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梁洛心,你恨我吧,就这么一直恨我”

“是,我恨你,一直就这么恨你”我全身无力地倒在他脚下,双手仍然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哭得呜咽。“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恨你所以我根本没有办法忘记你。”

“洛心!”他看着我,但是那黑曜石般的瞳仁里是我熟悉的孤独和温柔。

我忽然抱住他。“江洋”我低低地喊着那个久远的名字,更加用力地抱住他:“我真的恨你,真的。”

病房里安静下来,连隔壁走廊里针管碰撞的声音都依稀能听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渐渐地,我感觉到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只有我们的呼吸声在空气里静静回荡。连空气里,都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二氧化碳。

我们离得那么近,但是我却看不清他的眉眼,然而却在这个时候,在那模糊的五官中我看到了熟悉的脸孔。

是我的江洋,他还是我的江洋。

他的眼睛也许没有以前那样清澈了,但还是那样深褐色的瞳孔,可以映照出我的影子。他的鼻子也许比以前更挺括了,轮廓也不同了,模样都变了但那微微扬起的嘴角还有我迷恋的笑容,他是我深爱着的那个江洋。

他的手终于搂住我的腰,用很轻微很轻微的声音说:“洛心,我好想你。”

“我真的很想很想你我真的很想见你”他一遍一遍地说。

“可是”他忽然松开了我,非常吃力地笑了笑。我看到他的面色如此苦楚,仿佛正有千万把刀子扎向他的心脏。

“怎么了?”我试图阻止他摔倒,他却忽然抬手打翻了桌上的水壶和水杯,抓住了点滴架,然而身体仍然沉重地倒下去。

苏孝全已经推门而入,飞快地从我手中把江洋托了起来:“快叫医生!”他冲我喊。

“不许叫医生”江洋不肯放开苏孝全,从牙缝中挤出的那些字句:“我不要他们给我打那些镇静剂、麻醉剂,你们要让我这样睡到什么时候我宁可这样疼死算了。”

他忽然膝盖一弯,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苏孝全像是一堵墙那样,挡在他面前,供他依靠。

他的手抓着苏孝全肩膀,昂贵的西装被他揉成咸菜,手指简直要插入皮肉中去。他一定承受着不可预料的痛苦。疼痛会让他失去理智。我知道这时候,如果苏孝全不是这样抓着他,他一定会用头去撞墙。

我略一垂眼睫,眼泪就劈里啪啦地落下来。

言晓楠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说:“他是江洋?他怎么可能是江洋呢?”

医生和护士蜂拥而至,一瞬间病房拥挤得不能插针苏孝全慢慢退出病房,理了一下衣裳,说:“我们去外面说吧。”

第 25 章

医院的食堂里这时候没有人,苏孝全却依然派两个人守在入口处。

他将一个文件袋放在我的面前,我打开那个文件袋,里面跌落一叠照片,一叠厚厚的报告书。

“手术报告”

我抬头看了看苏孝全,他已经脱掉西装外套,衬衫上也有隐隐的褶皱。

“我想你已经知道三年前他在一场车祸中劫后余生,但是因为严重烧伤和大量的外伤,所以不得不进行紧急抢救。前前后后,他一共经历过十五次手术,大型手术有四次。这些,都是他的手术报告。”

车祸是什么?

我捏着手里的报告书,那简直厚的像一本小型字典:心脏修复手术、肱骨接复手术、皮肤修复、整形手术他竟然动过整形手术,难怪难怪他会变成杜泽山?我拿着那份整形手术的报告,从那里面跌出来一叠照片,乌黑的一片,我不敢去看,更不能捡,手指不被控制地发抖。

“这些是他烧伤后的照片。”苏孝全把那张照片捡起来,摆在我眼前。

连言晓楠这种见过世面的人都忽然地惊叫一声,转开了脸。

我几乎不能相信,那样严重烧伤的一个人,居然还能活下去。

“出车祸的那一天,是你们准备去登记结婚的日子。三少和三爷大吵一场,然后他开了三爷的车出来,我想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被那些人误以为车上的人是三爷。因为我一直追着那辆车,所以我是第一个到现场的,我看到因为油箱漏油而导致车子爆炸,是我把他从燃烧的车子里拖了出来。

“我送他到医院的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但是他一直念你的电话号码在进手术室的前一秒钟,我替他拨通了你的号码,我把电话拿到他耳边,我听见他跟你说‘梁洛心,我们分手吧’。”

言晓楠震惊地看着我,我却不知道应该看什么地方。

我只是想,他说的这一切,一定是骗人的。

苏孝全的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他说:“我十五岁的时候第一次看到江洋,他那时候还是个孩子。但是已经很成熟,他很少说话,也不爱笑。平时总是躲在房间里看书,打电脑。他很优秀,聪明过人。射击、搏击、空手道、计算机样样都很棒。他喜欢读书。所以三爷就送他去国外读书,但是他逃回来,于是我们只能送他去了那个城市。

“第一年暑假他回来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那么开朗那么快乐,他说他遇到了一个天使,他说他爱你。我知道他有多爱你。他只要提起你,就会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那么多笑容。

“他是三爷的接班人,他将来一定富可敌国,能够呼风唤雨。但是这些年来,我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那样的快乐。我知道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但我也知道他不可能得到,其实他也很清楚。他那时候对我说过,如果他不能让你幸福,他就放你走,哪怕你恨他。”

苏孝全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含住了,然而打火机叮了一声,却没有打出火来。

“车祸之后,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变成了那个样子,简直就疯了。他责怪我为什么不让他去死。好几次”苏孝全把那根烟拿在手里摆弄,声音有些不稳:“好几次,他偷偷地拔掉针管,也试图用刀子割断动脉。都被我阻止了。他那时候哭着跟我说,他知道他再也不能让你幸福了。”

他笑了一下说:“我看着江洋长大的。他小时候从树上跌下来,跌断了腿,被一个手脚很重的跌打师傅接骨。那么疼,他都没有哭。他第一次受枪伤,硬是没有麻药把子弹取出来,也没有哭。可是那几天他每时每刻都在哭,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三爷花了整整两年半的时间,为他做修复手术,把他送到法国去复健,给他做整形修复,为他制造了杜泽山的身份,希望他重新开始。本来这一切都好好的。但就是因为你,还是因为你,梁洛心,是你。”

他看着我:“三少一听说郑凯文找到你,不顾三爷的阻止连夜飞去上海,他让人暗地里保护你。你知不知道,那一天我陪着他坐在车里,看到你和郑凯文一起走到婚姻注册处的时候,他有多难过。那天晚上,我陪着他喝酒。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他那样,他以前的时候,即使并不开朗并不快乐,但是他不会那样痛苦。那一天我们一直喝到天亮的,他喝醉了,睡着了,他还喊你的名字,他还为你流泪。”

苏孝全站了起来,把那根揉烂的烟丢在地上。空荡荡的医院食堂里,只有他的衣服沙沙作响。

“还有一件事,也就是三爷为什么一定要你回到江洋身边的原因。”他顿了顿,才继续说:“车祸之后他脑后留有一块淤血,压迫神经造成偏头疼。以前就很严重,他常常疼得在地上打滚,有几次昏了过去。医生以前就说要动手术。但是他坚持不肯手术,我知道是为什么,我想你也知道。

“这一次事故之后,医生说必须要动手术。血块偏离了位置,他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也看到了,他头疼发作一次比一次厉害三爷希望你可以说服他,但是三爷那个人从来都是不会求人的。

“我说完了。”他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不再看我,转身离开。

我忽然站起来说:“如果动手术,存活的概率有多大?”

“我不知道,但是如不动手术。”苏孝全停了下来却没有转身,只是说:“随时会死。”

第 26 章

我很多次对言晓楠说,维多利亚没有外滩的夜景动人。

但是那海风迎面吹来,让人的心也辽阔了。眼睛里涩涩咸咸的,轻轻用手指一碰,睫毛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水珠。

我甚至不确定,那是不是我的泪水。

“洛心,你哭了?”言晓楠看着我,语气中都是惊讶。

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惊讶什么,我也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落泪,江洋离开我的时候,我在她面前掉下的眼泪足以灌满整个游泳池,她为什么还觉得惊讶。

我摇了摇头,却趴在栏杆上低下头,眼看着那一颗饱满而晶莹的眼泪,落入茫茫大海之中。

言晓楠走过来说:“难道,你真的爱上郑凯文了?”

我还是摇头。

渡船开过的时候,远远的搅碎了一池霓虹,琳琅满地。

言晓楠固执地转过我,看着我说:“难道江洋回来了,你不觉得高兴么?”

我转过脸去看着对岸的夜色,慢慢地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我一直以为,你其实还是盼着他回来的啊。虽然现在事情有一点突然,可是难道你已经不爱他了?”

“晓楠,我真的好坏。”我靠在那冰冷的扶手上,抱着手臂说:“其实那天晚上郑凯文已经都告诉我了,可是我却不愿意去面对。我其实早就知道杜泽山可能就是江洋,可是我却选择要逃走,我竟然一点都不想面对这个现实。”

一颗沉重的泪水砸在我的脚面上,竟然真得很疼。

“我一直以为他并不爱我,所以在会在最后的时刻悔婚。但是但是”我哽咽着:“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我竟然都可以爱上了别人,他为什么还是在爱我呢?他为什么都没有忘记我,他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洛心”言晓楠的手也是冰冷的,“你真的爱上了郑凯文?”

我茫然地望着言晓楠:“我不知道。”

“那么,江洋呢?”

“我不知道。”我抱住言晓楠:“晓楠,我该怎么办呢?”

“没事的,洛心,我们一定会想出办法的。”言晓楠轻轻拍抚我得背脊,坚定地说:“只要我们活着,一切都会有办法的。”

其实努力的回想,我也不能够记得我到底是爱上了郑凯文还是没有。

就像我始终弄不明白当初江洋怎么会爱上我。

那时候我们根本不是一个系,又不是同一级,又分居在南北区宿舍,我们校区那叫一个大,横跨两条高速公路。当真是“千里”姻缘。从东区要去北区食堂吃个饭骑车都得骑上20分钟。

在全校2000男女师生的大熔炉里,我们相遇的概率大约只有千分之零点三,这是江洋计算的,应该跟美国情报局那个大计算机计算出来的结果相差无几。

但有时候缘分就是那么奇怪的。也就是有一天我到阳台上去晒衣服,对面宿舍楼的男生忽然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吓得我浑身一抖,手里的T恤掉了。我低头一看,那衣服不偏不倚低落在楼下的草坪上。而那草坪连接着学校体育场的足球场。那里,正有一个男生大字形躺着。

他满身大汗,气喘吁吁,似乎是刚刚跑完3000米的效果。

我冲他扯着嗓子大喊:“同学,帮我看住那件衣服,我这就下来拿!那可是SISILY的,花了我两个月的伙食费呢。”

那个人坐起来,向着女生宿舍的六楼阳台看了一眼,我发现,他的眼睛会发光,简直像狼一样。

那个人就是江洋。

缘分这个东西,真是神奇。

就像当初牛顿发现苹果会掉在地上一样,但是牛顿发现了地心引力,我却没有发现江洋为什么会爱上我。

那件老贵得SISILY的T恤后来我再也没有穿过一次,因为江洋总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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