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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何处金屋可藏娇-第52章

小说: 何处金屋可藏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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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宁释之这种人是不会适应那即将来到的生活的,所以作为一直很保护她的师兄,在一切开始之前,郭嗣之想必会为她先安排好一切吧。

※    ※    ※

平阳侯府。

“曹闵,曹闵!”曹寿强撑起身,对外面喊道。

很快地,随着他的呼唤声,进来一个面貌忠厚的中年人,他就是平阳侯的大管家曹闵。他走到曹寿身边,应道:“侯爷,怎么了?”

曹寿伸手搭住他的肩,说道:“扶我起来。”

“什么?可是侯爷,张御医说……”

“不要管张御医说了什么,扶我起来。”曹寿喝道。这一喝之下,竟然直直将曹闵给震住了。曹闵不敢违抗,立刻将曹寿扶起,为他着装,招来肩舆。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曹闵占到向阳处为曹寿遮挡阳光,忧心地问道:“侯爷,您这是打算去哪啊?”

“去后院。”曹寿说道。

曹闵一惊,吃惊道:“侯爷!”

“我虽然病了,可还没死呢。带我去,曹闵。”曹寿没有多言,只是横了他一眼,说道。多年居于上位形成的积威果然不同凡响,这一眼立刻让曹闵闭口不言。

曹寿看着曹闵令后院院门看守之人打开院门,看着从大锁上抖搂的灰尘,曹寿略微有些失神,心道:这锁,好多年不开了。

在曹寿一行人进入后院时,在不远处,也有一个人一直盯着他们,观察到这一切后,他迅速离开,一路奔到了一间客房里。平阳侯府的客房摆设十分雅致,在对窗的梳妆台下,迎着明媚的阳光,一个身形妩媚的女子正用木梳梳着长发,如丝长发垂在地上,光是背影已经美得令人惊心。

进屋的少年老老实实地在十步之遥处停顿了下来,行礼道:“姑姑。”

那女子转过头,正是暂时寄居平阳侯府的刘陵,她巧笑道:“建儿啊,怎么大早就过来了?”

“姑姑,我发现,平阳侯出了房门。”刘建回道。

“病久了,总是要出来晒晒的。”刘陵放下木梳,从梳妆台上,拿起一直鎏金耳环在耳边比了比,自从有了墨门出产的镜子,她在梳妆的时候,方便多了。

“不是。平阳侯他去了后院。”刘建忙说道。

“啪!”刘陵猛地将耳环扣在梳妆台上,镜中反映出的表情也立刻变得可怕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才连声笑道:“呵呵,婧姐姐和平阳侯夫妻俩,接连往那里跑,看来那里果然有宝啊。”

而此时的后院内……

陈娇一夜无眠,一直在看着书柜里的书简,脸上是无法掩饰的震惊神情。虽然她还不知道这屋子里曾经住过的人是谁,但是,那人和她已经她所曾经生活过的那个时代一定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陈娇终于有了一丝疲倦的感觉,她放下书简,想要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却发现已经有人代她做了。

陈娇转过头,发现阿奴正皱着眉,站在她的身后。她不禁有些歉然,自己竟然连阿奴醒来都没有注意到。[汶网//。。]

“小姐,你没事吧?”才十五岁的阿奴显得非常懂事,她连声道,“阿奴醒来的时候,看你像着了魔似的翻书,也不敢打扰你。”

“没事。没事。”陈娇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这时,门终于被人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神情憔悴,明显久病缠身的中年人。陈娇看着那人,愣了一愣。而那人看到陈娇却更是脸色大变。

曹寿指着陈娇,惊呼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回?听到这个字眼,陈娇心头一跳,仿佛抓住了一点,这群人为什么要将她带回的原因。

“是啊。我回来了,很惊讶吗?”陈娇也不揭穿,只是笑着站起身,走到那中年人的身边。

“你不该回来的。”曹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一回来,从今而后就再也走不了了,阿娇,你那么认真的人,从来都不适合留在宫里。”

当那一句阿娇出口,陈娇基本已经确定了来人抓她,是因为她那废后的身份。能够如此亲昵地叫出陈皇后名字的男子,想必不是皇亲就是国戚吧。陈娇苦笑了一下,心道,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啊。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里露馅了呢。

“那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回来?你是谁?”因为身份被揭穿的巨大震惊,陈娇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心底的疑问真正抛了出来。

“什么?你不认得我?”曹寿此时脸色又是一变,他病弱的身子仿佛忽然爆发出了力量,他上前一步,死死抓住陈娇的身子问道。

“我!我……”陈娇不知所措地后退,最终说道,“我不记得你,不记得所有人。我失忆了。”对于此刻的她来说,这个万年不变老套的理由应该是最安全的答案。

※    ※    ※

司马迁在元朔二年已经是个十八岁的青年了,自从元光年间就开始向董仲舒学习《公羊春秋》,向孔安国学习《古文尚书》的他,在同龄人里,已经是难得的博学多才之士,很多人都认为他将来的前途将更在他父亲之上,太史令这样一个吏禄仅六百石的小官绝对不会是他最后的归宿。

“迁的毕生心愿,就是继承家父的位置,做一刀笔吏,一如齐太史般,秉笔直书。”司马迁对着自己身旁的男子说道,那人脸上带着笑,温文尔雅,正是司马迁近来新交的好友,左内史韩墨。

“襄二十五年,夏五月,崔杼轼齐庄公,太史书曰:‘崔杼弑其君。’崔子杀之。其弟嗣书而死者,二人。其弟又书,乃舍之。南史氏闻太史尽死,执简以往。闻既书矣,乃还。”韩墨轻声念道,清越的声音传入司马迁耳中,令他深有知己之感。

这是一段列入《左传》的故事,齐臣崔杼杀庄公,另立景公,自任国相,齐国太史秉笔直书“崔杼轼其君”,崔杼不愿留下轼君恶名,责令修改,史官未允,杀之。其后继承太史之位的便是先前那位史官的两个弟弟,他们就职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写下“崔杼轼其君”五字,直到史官的第三个弟弟任太史,仍然在史书上写下了“崔杼轼其君”,崔杼方才惧怕,知道用强权并不能掩盖真相,于是放弃了。而齐国的另一位史官南史氏,听闻先后三位太史的死,担忧无人敢直书其事,便带上写有“崔杼轼其君”的竹简向宫里去,途中听说此事已了,方才回转。

齐太史不畏强暴,身膏斧钺,用鲜血染浸齐庄公六年的史简的事例,被誉为中国史官的千古典范。而自小以修史为毕生志向的司马迁自然将他们视为自己的偶像。

“韩兄,你呢?你的志向是什么?”司马迁兴致勃勃地问道,自他和韩墨相识以来,对于这个仅比自己大数岁,却阅历丰厚的好友是佩服不已。

“我的志向?”韩墨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心中却不觉想起了那张令自己魂牵梦萦的脸庞。但是随即,他的面色又转为黯然。

司马迁不解道:“韩兄?怎么了?”

“不,没什么。”韩墨说道。有些苦果终究只能自己尝。

司马迁和他认识了大半年,已经很了解韩墨的行事风格了,他既然不愿说,他也无意追问,掉头向另一方望去,却惊讶的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顿时让他失态得大张嘴巴。

“怎么了?”韩墨发现了自己小友的变化,开口问道。

“郭兄,郭兄。”司马迁兴奋地拨开人群,向前冲去,一把抓住一身着黑衣的男子,激动不已。

郭嗣之微笑对司马迁点了点头,说道:“子长贤弟,许久不见了。”

“郭兄,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家父到处在找你呢。”司马迁抓住郭嗣之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呈现灰白色,声音不由得哽咽着。

司马谈与郭解是故交,而司马迁和郭嗣之,宁释之两人也算是总角之交。郭解事发后,司马谈就一直在找寻郭解的家人,希望能够代好友照顾一二,以全朋友之义,可是当他到达郭家故居时,却发现人去楼空,仅仅从邻里口中打探到,郭解老母因过度悲愤,已然于噩耗到达的当晚暴毙,葬于郭氏祖坟之内,两个徒儿处理好郭解的身后事便失踪不见了。司马谈对于这两个晚辈的脾气十分了解,知道他们失踪后,总是长吁短叹,担忧他们会找当今皇帝报仇。司马迁事父至孝,自然对父亲的心事了然于心,今日在街头偶遇郭嗣之真是又惊又喜。

“让司马伯父担忧了。”郭嗣之知道司马谈是一位宽厚长者,绝对会想要来照顾他们师兄妹,“师父死前,已经对我们师兄妹的将来做了安排,所以,贤弟可请他老人家不必担忧了。”

“是吗?郭伯父已经……”司马迁听到郭嗣之如是说辞,心中不由感伤。

“子长,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到那边的酒楼去坐下说吧。”郭嗣之拉着司马迁到一旁的酒肆里,找了个雅座坐下。虽然皇帝看在郭解主动投案的份上,没有下令诛尽郭氏一族,但是因为郭解的巨大号召力,朝廷对他这个郭解的直系传人还是相当防范的。

韩墨冷眼看着郭嗣之,他当然认得郭嗣之,两次见陈娇,郭嗣之都在边上充当着护卫的角色。今日他本是为了陈娇失踪的事情,心烦意乱,所以当来到长安后结交的新朋友司马迁来邀请他出行时,他马上答应了。本想乘着这次散心,整理一下思绪,却不想还是碰到和陈娇相关的人,如今一切又是一团乱。

三人坐定后,司马迁终于从再见好友的巨大震撼中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着韩墨给郭嗣之介绍道:“嗣之,这位是左内史韩墨韩筠长,是我的好友。”然后又向韩墨介绍道:“韩兄,这位是郭嗣之,也是我的好友。”

韩墨和郭嗣之对视一眼,两人都非常有默契地没有提及陈娇之事,只是按照规矩见礼了一番。

司马迁迫不及待地开始询问郭嗣之他近日的景况,说道:“嗣之,你和释之后来去了哪里?现在过得怎么样?”

“子长,你不用太担心我们,我们现在过得很好。今日碰到,正好。我有事情,要出一趟远门,所以想将释之托付给你家照顾。反正多年前,你和她就订有婚期,让她跟你回去,司马伯父一定很高兴。”郭嗣之微笑道。他很少笑,但是此刻笑起来,却让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虽然这个时代人普遍早婚,但是司马迁一则自幼立志游历四方写出自己所满意的史书,二则未婚妻宁释之一直随着师傅在外奔波,近几年郭家诸多事端,使得他根本不能完成婚礼,所以十八岁的司马迁成了这个时代罕见的晚婚者,不过比起如今在他身边的韩墨和郭嗣之来说,这个所谓的晚婚就又算不得什么了。

他不好意思道:“是吗?嗣之你要出远门啊。那释之现在在哪里啊?”

“她在食为天。你知道吗?茂陵邑新开的那家食肆。”郭嗣之说道,“我本想亲自去你家拜访的。如今既然碰到了,那最好。我立刻去寻她,带她回家就是了。我要办的事情很急,先走了。”

“呀?嗣之!嗣之!你去哪里啊?”司马迁刚想拦下郭嗣之,就觉得手一晃,郭嗣之已经飘到了酒肆之外,不见了人影。司马迁只得和韩墨大眼瞪小眼,他轻咳了一下说道:“筠长,看来我今日是不能陪你了。”

“没关系。”韩墨浑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双眼直勾勾地望着郭嗣之远去的方向。

※    ※    ※

桂宫。

“陛下!大长公主求见。”杨得意高亢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打断了刘彻的沉思。

听到这话,正犹豫于是否出宫的刘彻浑身一震,他身子僵直了一会儿,随即走到八宝案前坐下,摆出手持书简的姿势,说道:“宣!”

身负大汉大长公主名位的刘嫖这两年多来的日子,过得倒也尚算舒心。女儿被废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地位,刘彻也好几次都以自己的行动向朝臣们表示她仍然是所有人应该敬重的大长公主。而丈夫去世后,她和义子董偃过上了几乎算是夫妻的生活,刘彻出于对她的敬重,对董偃也是恩宠有加,可以说,刘彻完全实现了他当初的承诺。对刘嫖自己来说,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和董偃一起的生活却也能稍稍消除一点这种愤恨。

“姑姑,不知道你此来何事呢?”刘彻故作自然地抬起头,看着自己眼前保养得宜的姑母,问道。

“陛下,何必多此一问呢?把娇娇还给我。”刘嫖开门见山地说道。

刘彻反倒有些不习惯,手上的动作不觉顿了顿,好一会儿才说道:“姑姑,阿娇已经嫁了,何来还之说?你可曾经听说过哪国皇后被废后,会回到娘家的,这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

“但是,在我们都以为她死了的这两年里,你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当,而天下人也没有发现任何笑话。”刘嫖接着不急不徐地说道,“况且如今,娇娇虽然回来了,却也可以算是死了,放了她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损失吧?”

刘彻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了,他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走到刘嫖的身边,说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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