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现实男人疯狂-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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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珊面不改色的撒谎,想起对她和孟时关系的奇怪感觉。演戏谁不会?她朗声笑出声来,嗔怪的看着江瑜珊说:“昨晚他还和我说起你呢。他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们两家渊源这么深。他呀直说把你当亲妹妹带着,说你不知有多灵精古怪了。好吧,茶叶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啦。下午我真的有事,回头叫上他咱们一起吃饭。”
江瑜珊露出甜美笑容看着冯曦提着茶叶盒离开。她一直没有动,看着冯曦的背影消失。笑容在唇边凝固,眼神渐渐变得冰凉,甜笑霎时变成了冷笑。
冯曦的话已经让江瑜珊听出了端倪。孟时说起过她,却绝对没有告诉冯曦自己是他父母相中的准儿媳人选。否则冯曦不会大方到可以和孟时一起请自己吃饭。他也有不敢说的时候?江瑜珊冷笑。
她啜着咖啡往角落里漫不经心扫去一眼,扬手结帐。
第41章
笔架山有三条沟,第一条沟叫月泉沟,顺着沟往里徒步走一个半小时,能到达一个形装似弯月的海子。碧波荡漾,风景怡人。第二条沟叫蘑菇沟,沿修的栈道前行,每逢雨后,树下的蘑菇菌子野木耳随处可拾,这种野趣是城里见不着的,很多游人都爱进蘑菇沟,拾着一篮交沟口的旅店分辩后现炒了吃。第三条沟是叠海沟,是漂流圣地。一到夏日周末,来这里扎帐篷弄烧烤游泳的人多不胜数。
孟时和冯曦进了叠海沟,打算在这里住两天过周末。
还不到盛夏,这个周末进沟扎帐篷的人少。孟时观察了下环境,满意的把扎营地选到了一块巨大的山石后面。
清澈的山溪在岩石处撞出雪白的浪花,也撞出怡人的新鲜气息。山岩处苔痕新绿,苍苍滋生。近岸树木葱笼,远山直插云霄。浅滩卵石洁净,水清透底。放眼处上游零星两三座彩色帐篷如山花绚丽,谷中笑语切切顺风飘来。
冯曦伸开手蓦得大喊出声:“啊——”
“哦喔——”
上游也传来阵阵吼声,看来和她一样想呼出胸中闷气的不少。山谷里回声荡漾,喊声从山壁上直撞进溪水之中,打着漩漂得远了。
她兴奋的地上找浅薄的石块,横着溪水帅着的打了个水漂。小石块激起了两朵小浪花瞬间被一往向前的水流吞没。冯曦兴致不减。她斜着身体,手扬起,侧着脑袋,往前急冲两步,借着冲力将石块甩了出去。
孟时绷紧着帐篷的绳子笑着看她。
冯曦从公司里出来死活要换了衣服再走,他也觉得她穿西服套裙去露营太不方便了。等
她换了衣裳孟时高兴惨了。她穿着后兜绣花的红色窄腿牛仔裤,上面是咖啡色的蝙蝠袖薄线衣,朝气蓬勃。冯曦还得意的拍拍他的肩说:“这身情侣衫配得天衣无缝吧?”
孟时笑了笑说:“干柴烈火。”
“什么?”
孟时再也没解释半句。等到冯曦终于想明白他是说衣服的颜色时,孟时忍笑忍出内伤来了。
他目不转睛,她似乎每天都带给他全新的感受。孟时怔怔的想,第一次看到冯曦时,他真以为她怀孕了,浮在水面上雪白的鼓鼓的肚皮让他啼笑皆非。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他是从什么时候被她吸引的呢?这个问题他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也许是在健身房外她冷冷离去的神情让他觉得内疚。也许是看到她的那手挺秀的书法,她家里的味道符合他的气场。也许冯曦以惊人的毅力和速度瘦身减肥,被他无意中窥到的事情叫他生怜。
能干聪慧的她是他想征服的。柔弱温婉的她是他想怜惜的。一个女人如果能满足多种需求,他不爱她都难。
山溪无声溅开白雪的水花,转瞬既逝。“耶!四朵!”冯曦大笑起来,脸在薄暮中发着光。仿佛已坠下山崖的夕阳唯一的光芒全聚到了她的脸上。
孟时看得失神,握着绳子的手情不自禁松开,帐篷一角软塌了。他赶紧拉住绳头用力往下扯,缠着钉好的木桩打结。暗骂自己怎么像色狼似的总想着和她亲热。想着想着忍不住就笑了。
冯曦拍了拍手,满足的走回来,围着帐篷转了个圈表扬他:“干得好,小伙子!我去支烧烤架!今晚想吃什么?有大师傅在,尽管点!”
“我想吃鸡翅膀!”
“没问题!保证是心型鸡翅膀!”冯曦笑逐颜开的回答。
她哼着歌安装烧烤架,快活得像只鸽子。叽哩咕噜唱了好半天,孟时才听出她唱的是《两只蝴蝶》。他以前很讨厌这种口水歌,今天听冯曦东一句西一句记不全歌词的哼着,心里却慢慢涌出了感动。
“亲爱的你慢慢飞
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亲爱的你张张嘴
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
亲爱的你跟我飞
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
她反反复复就只唱着这几句,歌声新鲜甜脆得像才从树上摘下的蜜桃,诱得孟时放下手里的活悄悄走过去。他猛的在她耳边吼了声,吓得冯曦一声尖叫后他转过身就跑。回头看到她追来,孟时不闪不避的站定,眼瞅着她满脸惊愕却因刹车不及一头撞进怀里。眼睁睁看着自己无奈的投怀送抱冯曦嗔怒不己,逗得孟时开怀大笑起来。
他抱紧了她,隔着薄薄的衣衫感觉到她胸腔里蹦哒急促的心跳。她本性是这样的活泼,尚怀着天真,尽管经历过婚姻依然保有孩子似的单纯。空山静寂,满眼苍绿。上游三两顶帐篷处已飘起了炊烟,孟时低声说:“曦曦,要是换了古时,一定与你在此结庐隐居。”
冯曦抬起头,孟时满脸诚挚,双眼璀璨明亮。她叹息着把头靠在他胸前说:“孟时,我运气真这么好?离了婚马上就再遇到一个真心待我的人,实在比中了彩票头奖还要惶恐。你是不是骗子啊?你其实不是学什么古董鉴定的,你就是社会上的混混,衣冠楚楚专门来骗我这种离了婚渴望真心的女人。实话告诉你吧,我其实没什么钱,离婚时连房子都给了他了。分到手的五万块也被我租房置东西杭州游减肥花得七七八八。你要想骗钱就趁早抽身吧,你玩失踪我不会伤心的。我会喜滋滋的觉得我不仅没损失还占了你的便宜。下次有经验了,我更不容易被骗。”
孟时真想一头撞死在山崖上。到现在他才清楚冯曦心里有多么惶恐,多么不安。她的安全感与信任度早就降到了零点。他手臂收紧蓦然箍得她闷哼了声,盯着她抬起来看他的眼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有公安局的熟人吗?我背身份证号码给你,你查我的户口去。别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后悔当初没去考公务员了,好歹还有组织为我作证。”
冯曦被他逗笑了,极不好意思的偏开了头。
孟时正松了口气,听到她认真的说:“行啊,你把身份证复印件给我,我查去。”
他狠狠的扶起她的脸,咬着牙说:“我,就,这,样,叫你,不放心?!”
话说完就看到冯曦貌似天真的眨了眨眼,仿佛他出尔反尔的态度太奇怪了。孟时气结无语,瞪着冯曦想该不该把她煮来吃了才安心。而那朵笑容恍惚的在她脸上跳跃了下就猛然发展为清脆的大笑声。
“真傻!”她笑倒在他在怀里,脸深埋着,双手搂紧了他的腰,脑袋死也不肯抬起来。
“耍我是吧?嗯?”孟时挟住她的腰突然发力,冯曦尖叫一声被他举了起来。他的手托着她的屁股,她很自然的搂住他的脖子,腿盘上了他的腰。这姿势暧味之极,冯曦瞪着孟时脸上发热,孟时促狭的问道:“抱你一下就不好意思了?!”
冯曦哼了声说:“你不提江瑜珊就好意思了?实话告诉你,我来之前才和江瑜珊喝咖啡来着。”
孟时的激情被迎头一盆凉水浇灭。他恨恨然的瞪着冯曦说:“你可真会煞风景!”说着松了手,冯曦像坐溜溜板似的滑落下地,没等她反应过来,孟时的唇已覆上来,狠狠的噬咬着她的唇,却听到她闷声的笑。孟时跟着笑了起来,扭了扭她的脸说:“鬼机灵,正想和你好好说来着。”
冯曦扭身笑道:“可不是么?拉我到山沟沟里,让我想跑也没法。有多大不了的事,要你这样费尽心机的选个人烟稀少的偏僻地方做汇报?”
被她一眼看穿孟时干脆坦白:“也没多大不了的事,但是也是个事对吧?咱边吃边聊好了。”
第42章
天色渐渐暗下来,隐约能看到远处的火光闪烁。一团明亮的光从孟时手中射出,他提着汽灯像拎着颗坠落在地上的星星。好一阵忙碌后,两人终于坐在烧烤架前听到食物发出滋啦啦的美妙声音。
夜色掩来,山溪的声音如万马奔腾,黑黝黝的山体冲他们压下来,孟时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背,仿佛他的背脊能扛住大山的重量。他想起父母,他总有一天会握住她的手回家,而他需要的是她给予他的信任。她见过江瑜珊且心里已有了疑问,再不说明白,他怕她真的挥挥手对他说再见。
孟时拿着串烤小土豆喂冯曦吃了一颗,刷了点孜然又烤了会儿,直到吃完整串他的腹稿打好才慢吞吞的开口:“我家是很传统的人家。几代人都住在兰溪河边上那片古街里。从我曾祖父,我爷爷奶奶,我爸妈,我,还有秦叔。你明白我的意思?”
“哇!兰溪古街区啊!孟时,你是只金龟!”冯曦的眼睛冒出星星,扯着孟时的手大喊出声。
孟时啼笑皆非,睨了她一眼说:“严肃点!重点不是我家住在兰溪古街区!”
“明白!你家里的女人是不是那种要讲三从四德的?”冯曦马上正经起来。她不笨,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夸张的说话只不过看出孟时有点紧张。她心里何尝不紧张呢,她真的很想长叹一声,你家居然好几代人都住在兰溪古街区!
市政重新规划修复后,兰溪古街成了城市名片之一。外地人来了必到兰溪古街区逛逛,本地人也喜欢那里的风景。她和芝华以前常去玩,吃小吃,坐在古香古色的茶铺里喝茶,逛民族工艺小店。她对兰溪古街区并不陌生。
迄今为止,兰溪古街区没有拆迁安置去新区的人家屈指可数。城市里的居民像沙,住在兰溪古街区的人家就是散落在沙里的金粒子。她和芝华经常在路过一些大门紧闭的高门大宅时就极羡慕住在里面的人。能在古街区里拥有一座院子实在是太幸福太奢侈了。新城的别墅只要有地就能修,明清时的古院落不可复制。更何况,经过战争,动荡之后还能保有自家的独立宅院。就这一点,足以说明孟家的社会地位。
冯曦惶恐不安。
“知道蓬庐吗?门口有两只石狮子的,就在河边那条街上。我家。”孟时笑着又拿起一串烤土豆嚼着。他尽可能用轻松的语气说着家里的情况,尽可能不去探究冯曦的神色。他还记得冯曦曾经说过齐大非偶的话。他担心她嗖的缩回蜗壳里去。
冯曦勤快的翻动着手里的烤签,红彤彤的光映在她脸上,看不出喜忧。她知道蓬庐,打门口经过,能望见那两扇高大的黑漆木门。每一扇门上都嵌着铜质的兽口,嘴里吐着根黄灿灿的铜门环。她还和芝华在门口拉着门环拍过照片。高高的门楼挡住了屋后的风景,隔着兰溪河能看到重重飞檐,他家太气派了!
孟时挪到冯曦身边坐着,搂着她的腰,下巴靠在她肩上懒洋洋的说:“蓬庐原来叫孟府,那条街原来都是我家的产业。后来么,充公了。最后能保住的就这座三进院子。我爷爷舍不得不住,又舍不得再被充公,就改成蓬庐了。掩耳盗铃的事他做得最多。”
冯曦是本省人却不是本地人。听着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们家是破落地主?”
“呵呵,傻丫头。这话可不能对我爸妈说。他们是骨子里很清高骄傲的人。术有专攻,在某方面有一专长者就是专家。我家里呢很出过几个这样的某某家,且都与一门艺术有关。比如我曾祖父本来是专为王公贵族治印的人,后来自成一派,就被冠以金石名家的号。等他老人家积蓄的财富多了,我爷爷就不替别人治印了,专用银子去低价收购败家的古玩字画。也就是个文物贩子,只不过眼力好一点,就成了文物专家。我爸呢从小不用为柴米油盐操心,书画治印古玩都当玩票似的。他从来没有上进心,就靠从小对文房四宝和古玩字画的耳濡目染骗人。偶尔一幅字挂出去,还有人赞好,给了个书法家的名头就得意忘形。其实他不过是捡了个漏,中国那会儿大学生太少,能像他那样三岁握毛笔,用的砚都是珍稀宝砚的更少,他能不成为别人眼中的专家么?只有到了我,才是正儿八经的科班出生。他们拿的都是些名誉证书,我是国家教育部有档可查的大学结业证书。所以,我虽然没有什么家的名头,我的眼光才是最客观最正确的。他们,你通通不用理会。”
孟时要说明情况,却又不想吓住冯曦。他微笑着想,要是这番话被曾祖父,爷爷和父亲听见,非被他活生生气吐血不可。
冯曦刚开始还在紧张,听到后面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