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离你而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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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得规规矩矩地端坐,但没一会胃里便翻涌起来,喉咙口像塞了一只乒乓球堵得透不过气,我往前移动身体,伸出手指轻着他的背,小声道:“能不能停车,我想吐。”
他略微一愣,不知从哪里翻出一个小塑料袋塞到我的手心中,道:“吐在里面。”
我勃然火起,这个骆桢也太不讲情理了吧,他不是有洁癖吗。好,今天我就算要吐就吐在他车里。我把袋子扔回驾驶室中,骂道:“去你娘的,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神经病。”他冷冷地抛下一句话。
我回过去,“你才是神经病。”
……
骂得口干舌躁,浑身躁动之际,车突然转了个弯在丽景国际酒店门前停了下来,骆桢回头怒视我,道:“你不是要吐吗?现在让你吐个够。”
我这才想起来头有一阵不晕,大概是顾着和骆桢吵架给忘记了吧。“我为什么要听你,你说吐就吐,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回瞪他一眼。
“听好,你老实地跟在我身后,一步都不许多走,当然你也不用说话,别人说什么你笑着点头就行了。”
我来了气,“我为什么不能说话。”
“别人说的你都不懂,如果你不听我的话只会出洋相。”
我住了嘴,想想来出席酒会的人大概都是些达官贵人吧,贵人的太太谈的多半是什么名牌,还有什么巴黎伦敦呀,这些我的确不懂。再搞不好她们来几句英语鸟语的,我就更不能听懂了。
被骆桢一吓我的气焰熄了些,摸了摸平瘪的肚皮低声道:“那我能吃里面的东西吗。”
他望着我嘴唇开始不规律地抽动,半晌道:“可以吃,但是不能吃多,连兮是名门望族的小姐,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否则你很容易被识穿。”
我半天作声不得,原来名媛贵妇这么难当,吃不能尽兴吃,这简直是不让人活。“你老婆为什么不是个很平凡的人呢。”我苦恼地叹气,如果那个什么连兮和我一样只是个普通女子,我冒充起来不是很得心应手吗。
骆桢眉宇间忽然忧伤起来,等我想要看得仔细时,他却飞快地转过脸去,忽而一粒晶莹如珠的东西从空气里不经意落下。
富人的酒会
踏进那喧嚣的金碧辉煌的处所,我整个人已彻底地呆住,这么富丽的装饰,还有那些来往其中的高贵的人们,他们的衣着,他们的气度,就连他们举着酒杯的姿势,这令我觉得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叶袭讲,灰姑娘穿着仙女变出来的美丽衣服和玻璃鞋,乘坐着南瓜马车来到了王宫。
我想此时我就是那个灰姑娘,这里也是个王宫,但王子又在哪里呢。
“你抖什么。”骆桢回头看我。
“害怕。”我从嘴唇里小声吐出两个字,冒充豪门小姐实在对我是个艰巨的任务,即使我不说话可是也没那份气度,只是外表相似就足够了吗。再说这些人的眼睛就像能透视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我是个穷酸丫头。
他突然回身握紧了我的手,在我耳畔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手心里有汗些些的渗出,我下意识地捏紧了他的手,是的,不怕,反正我不开口,其他的都交给骆桢去处理。
“骆桢。”人群里走出位形容俊俏的男子,我跟在骆桢身后瞅了一眼,那人颇为唇红齿白,眉目分明的样子,咋一看就觉得是画里出来的人物,真若是以风流倜傥形容此人倒是一点也不虚了。
骆桢看到他眸中微微一动,身体便僵硬起来,我讶异地瞧着骆桢,敢情骆桢和这男人有过节,难不成是骆桢的老婆和这个男人有一腿。
眨眼间那男人已经走到了面前,一双明亮的眸子溜了我两眼便对着骆桢笑道:“你太太是越来越漂亮了,上次我见到她还是一年多前,那时你们结婚没多久。”
“多谢你的赞美,不过我看见了几个老朋友现在想过去和他们聊聊,失陪。”与这男人殷勤相反的是骆桢的态度相当冷淡,更似乎还有些不屑,他拽着我径直绕过了这个男人。
转瞬间骆桢又遇到了几个熟人,他分别停下与人寒喧甚是亲热,并将我介绍给他们认识。我忍不住转身瞧刚才的那个男人,那人主动和骆桢打招呼,骆桢没理由冷淡人才对,除非我所假冒的这个连兮喜欢这个男人。
虽然这男人长得不错,但是骆桢的长相一点也不比他差呀,对了,来这里的都是达官贵人社会名流,说不定这个男人的家世比骆桢还要显赫,这样连兮喜欢他也不奇怪了。
“你看什么。”
“看你情敌。”我随口答道,一说完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侧过头来骆桢的面色黑得厉害。
“我没有情敌。”他冷冷地道。
我抿嘴不说,男人嘛总是好面子的。我瞧着周围,这些富豪们三五成群地聚集一起谈论,但最令我感兴趣的是那些阔太太们,围着桌子而坐却是各具□。我瞅着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雪白的晚礼服,别提有多神气了。
羡慕原来是这样得来的,只有看见过那些自己从来都企盼不到的高度后,心里才会有羡慕。我低头瞧了瞧自己,忽然自嘲地笑了。
“骆桢。”我正想着,瞧见的那位白色晚礼服女子笑吟吟地过来,骆桢连忙迎上去,并拿起她的手背轻轻地一吻,我看着心头一愣。
“苏菲,你比我去年见到的时候更美了。”骆桢握住她的手没有放。
我在旁听得无语,敢情男人见了女人只会说这句话。我四下瞄着,怎么还没有男人冲出来,苏菲老公,你妈喊你把媳妇领回去,有色狼握着你家媳妇的手不放。我等了半天没有男人过来,倒是骆桢和那叫苏菲的女子谈得更热闹了,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旁边我的存在。
靠右侧厅角的摆着一长排黑金丝绒铺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各式的菜碟以及红酒,我瞅着身旁谈得热火朝天的一对男女,移动脚向那里偷偷溜过去,几个小时没吃东西,该是时候找点食物填肚子。他们用嘴巴谈情说爱,我用嘴巴吃东西,各取所需。
走过去一瞧,这桌上摆的菜碟皆是各式拼盘,种类不下百种,我看得心花怒放,古语说得好食色性也,骆桢在进行色的人生大事,我就进行吃的人生大事,他好我也好,哈哈。
那盘子里盛的红樱桃鲜艳欲滴,我馋欲大动,赶紧拿了一只小勺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挑了一勺子正欲往嘴里送去,忽想起骆桢的嘱咐,我只得忍耐住一口吞下的欲望,一颗颗地送到唇中。
“连兮小姐。”
耳畔有男人温柔清朗的声音,我将唇里的那粒樱桃肉咽进喉咙缓缓地转过身,竟然是我刚进来时遇到的那个俊俏的男人。他一脸春风地瞧着我,温柔的声音像流水般倾淌,霎时我只顾去听他的声音,从来没发觉男人的声音会如此温柔。
“连兮小姐你不记得我吗?我是季宁非,一年多前我们见过面的,那时我就对连兮小姐惊为天人。”
我望着他不敢说话,骆桢不允许我说话,但是这要是不说话岂不是更加惹人怀疑吗。一个有修养的小姐不会傲慢地不理睬人,我想了想道:“记得,季先生,你不应该称呼我连兮小姐,我已经结婚了。”
“是,我应该叫你骆太太,不过在我心里骆太太仍然纯洁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所以只有用连兮小姐四个字才能表达我的孺慕和敬意。”
我被这突如而来的一阵赞美弄得飘飘然起来,虽然明知这不是赞美我,但是谁让我和连兮顶着相同的一张脸呢,姑且就让我代连兮领了这纯洁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奖项吧。
“连兮小姐身份高贵,有英国贵族的血统,听说有很多人以娶到连兮小姐为荣。”
这男人越说越带劲,我听得兴味索然,眼睛只瞟着桌子上的食物,那才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我以吃到那些食物为荣,为何这叫季宁非的男人就不能理解我呢。
大约季宁非也看出了我的意思,伸手倒了杯红酒递给我,笑道:“我认为只有红酒才配得上连兮小姐的美丽,来,我们两个喝一杯。”
我看着那杯酒,在透明的酒杯里宛若漾动的鲜血,想着要不要接过来,听说红酒都甜得像蜜。但手还没伸出来,另外有只白皙修长的手将那杯酒接了过去。
“她不喝酒。”那人说着,将酒放在唇边一饮而尽然后扔回桌上,道:“季先生,谢谢你照顾我的妻子。”他将我带离了令我留恋的餐桌。
“骆桢,我肚子饿。”我仍是不舍。
他回头低声道:“我看你不饿,你是缺男人。”
我被他呛得无语,这家伙明明自己也在陪女人嘛,再说那男人也是他自己凑过来的。
此时一阵舒缓轻盈的音乐响起,前面的人群开始两两相拥起舞,骆桢在我耳畔道:“我们也去跳舞。”
“我不会。”我吓坏了。
“走路会吧,跟我的步子就行了。”说着,我的身体已经被他拽入了那群翩翩起舞的人群里。
于是,我的两只手抓住了骆桢的肩膀,这样感觉我整个人想要靠倒在他身上一样,他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双手抱住了我的腰。
我颇为恼怒,干嘛这个交易我还要牺牲色相,一定得加钱才行。对,趁现在都是些达官贵人和阔太太,骆桢绝对不好当着他们的面翻脸,要是回去再提这事就难说了。
但是我要提加钱反而弄得我真的出卖色相了,这下就算有理都说不清,算了,暂且忍下这口气,一千万已经不少了。
“你的表情正常点,不要在那里咬牙切齿。”他拍着我的背。
我点着头,暗自盘算找个机会好好修理他一顿。脚下跟着他走,还算是和谐没出什么差错,如果跳舞仅仅就这样也不难的。正得意间,右脚就踩到了他。
“不好意思。”我笑着,这也算个小报复吧。
他看着我不说话,双手继续搂着我的腰,过了几分钟我又踩到了他,他皱着眉头,低声道:“你故意。”
“怎么会呢,我说过不会跳舞的。”我眨着眼睛做出无辜的表情。
我心下得意,玩小把戏这男人绝对不是我的对手,不能来明的我就来阴的。想得正出神不妨脚下一痛,眼前那人笑道:“不好意思,我走错步了。”
“你报复。”我呲牙,亏了,这家伙踩得比我重。
“怎么会呢,你是我老婆嘛。”他笑逐颜开。
我们接着又跳了好几支舞,这相当于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程,对于第一次穿高跟鞋的我来说无异两万五千里的长征,我渐渐感到疲软乏力,身体若有若无地靠在了骆桢身上。
耳畔舒缓悦耳的歌声仿佛是首最好的催眠曲,眼皮沉得厉害,我眨了眨酸胀的眼睛,面前似乎有一只香甜可口的大饼,霎时腹中饥饿难忍,张开嘴便朝那大饼咬了去。
那大饼果然很好吃。
妥协
那张香甜可口的大饼就在面前晃动诱惑我,我将唇里分泌出的唾液咽进喉咙里,伸出舌头在那张大饼上舔了舔,居然冰甜冰甜地,味道煞是不错。
“大饼。”我欢呼着,张大嘴一口夺了下去。
“你清醒点。”
面上吹来一阵凉气,我睁了睁眼,骆桢眉头蹙得很深,嘴唇上有几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口子正往外渗血。“你嘴巴怎么了。”
“被你当大饼咬的。”他狠狠地道,似乎有些恼怒。
“不会吧。”我不敢相信,刚才头有些晕眩,整个人就像做梦一样,也不知发生了些什么。
“我们回去。”
他扶着我走了出去,到了车上我立即躺了下来,现在不用担心什么发型和妆容,两脚蹬掉了脚上难受的鞋子。迷迷糊糊睡了一阵,我闭着眼睛又道:“司机,到五星路,你在那个公交站停车就可以了,从这里开过去大约只要四十块钱,如果超过了我只当你绕路不会多付钱给你的。”
说完继续睡觉,我想放出了这话,司机就不会趁我睡觉时多绕路赚我的士费。
睡了许久腰上硌得有些酸疼,翻个身打算换个姿势舒服下,不料手臂竟搭上一片毛茸茸的物体,睡意立即减了三分。睁开眼一瞧,身旁躺的竟然是只雪白的大狗,此时它的两只前爪正顶在我的胸口上,从鼻孔里还不时地扑出了细小的鼾声。
伸手摸了摸,发觉是在睡在地板上,于是翻身坐起,前面宽大的床上躺着个人形物体,窗外的月光正明晃晃地打在他的半边脸上,他睡得和地上这只狗一样香。
我勃然大怒,好你个骆桢,自己睡舒服的大床,把我扔地上和狗一起睡,真是良心被狗吃了。我将牙咬得咯吱作响,爬起身找到电灯开关啪的一声按开,霎时床上的人和地上的狗都醒了过来,双双将眼睛瞧向我。
“姓骆的,你还有没良心,你自己睡床,凭什么让我睡地板。”我骂完,又指着地上的那吓得不知所措的狗,戳着它的头道:“还有你这只色狗,你为什么要挨着我睡,你不知道你很脏吗。”
床上的人坐了起来,道:“是你自己睡觉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