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离你而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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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得意了,我和叶袭生活了二十多年,整天在同一个屋檐下,你以为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吗。我不妨也告诉你,叶袭全身共有七颗痣,大腿上两颗,屁股上三颗,脚底还有两颗,至于我怎么知道的你心里明白。哈哈,劳烦你告诉叶袭一声,我叶袭人不要他了,以后让他见到我就滚出一百米远,否则我见一次砍他一次。”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下了楼梯,在泪流满面前我必须先躲开,情敌面前是不能流泪的。
“这世上不只叶袭一个男人。”骆桢默默地走来。
我拼命地吸着鼻子,道:“但是让我付出心血的只有叶袭一个男人。”
他笑开了,道:“你是觉得付出没有收到回报所以哭吗?”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刚被情敌羞辱你不安慰也就算了,还在一旁幸灾乐祸,有没人性。”
他笑得更厉害了,道:“我已经想好怎么安慰你了。”他看着我一直笑,忽地从口袋里又掏出了钱夹,从里面取出一张花绿的纸张放在我手里。
我疑惑地摊开来看,是刚才放风筝时寄信的纸,不过这纸上的字比刚才那张要多些,有好多个0。“什么东西。”
“都说见钱眼开,可有的人见到钱却不认识。这是十万元的支票,我想你这人嗜财如命,用钱安慰你最合适不过。”
顿时我喜出望外,十万,这是多大的一个数目呀,嗯,有十万块钱我就不信没男人肯娶我,骆桢他实在是太了解我的心,这个安慰太令人惊讶,简直是立竿见影,一针见效。我欢天喜地将支票放进兜里的钱包,然后小心翼翼地按住口袋,直怕这口袋有个好歹破了个洞,那十万白花花的银子就漏得没有了。
“不哭了?”他瞅着我揶揄。
我懒得理睬,此时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悲又喜,好像更煎熬了。忽然想起放风筝用的纸和这支票差不多的样子,我不禁问道:“那在大坝上你给我的也是支票了。”
他点头,道:“是。”
“是多少的。”我怀着一线希望,那张支票是个小面额的,这样失去发财的机会也不必可惜。
但骆桢偏偏不识相,从他唇里漫不经心地吐出三个字:“五十万。”
“什么。”我脑袋炸开了,五十万哪,我居然把五十万给弄丢了。我顾不得抹眼泪,撒起脚丫向路上跑了去。
“你做什么。”后面他喊道。
“我去坝上找风筝。”
“不用去,你找不到的,再说支票被撕破已经没用。”
我跑得远了,耳里只依稀听到傻瓜两个字和他微微的叹息。
英雄救美
中午吃完饭后我便决定向骆桢告半天的假,昨日晚上回家收拾东西时被隔壁的王大叔逮住,这老叔的的小孙子前些日子生病在医院输了几天的吊瓶,大约有个千把来块钱的医药费。
他孙子在学校里办了学平险,于是他也不管是哪家保险公司承的保,把装理赔资料的袋子往我手里一塞,然后一副受尽旧社会地主压迫的贫苦农民苦大仇深的模样,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说,大丫头麻烦你帮忙了。
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些什么,而且瞧他那副样子我真怀疑是不是他小时假受过我地主爷爷的欺压,如果真是这样我就当是替爷爷还个债。
幸好王大叔孙子办保险的公司离我所在的大厦只有十来分钟的车程,利用两个小时的时间足可以办完,我也便咬着牙答应下来。
骆桢吃饭很慢,我蹲在沙发前的茶几吃完后他的饭盒里还剩下大半,挑挑捡捡的,简直跟个大姑娘没区别。我偷偷地瞅了他几眼,他皱着眉感觉很难咽下,我估计他马上就会喊我把饭盒扔出去。
果然两分钟后他就叫了我的名字,我马上识相地去扔垃圾,回来借着这个机会向他请假,一般他工作的时候我不能去打扰他,否则我会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喂,我下午请假,半天行不行。”虽然办理赔顶多两个小时就能完成,但是我仍想多借点时间回家收拾,前两天下过一场雨,昨日回去发现卧室里的床铺都被淋得透湿,原来是屋顶上破了几片瓦,我必须联系上泥瓦匠帮我补补屋顶才行。
他的眼神瞟着窗台上的植物,道:“原因。”
“我隔壁的王大叔让我帮他的孙子去中天保险交理赔资料。”我没隐瞒。
“我和你一起去,借着这个机会我去看看他们的规模。”
中天保险成立的时间才两年,但是崛起非常迅速,光是启动资金就有一百个亿,凭借着雄厚的资金很快地在全国各地都新建了分公司。据说它的后台老板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海归,这点和骆桢很像,但骆桢不及他的就是中天保险和政府关系非常密切。
我无语,这家伙居然要去刺探敌情,不过有他去也比较好,毕竟可以帮我写理赔申请书。
大约两点钟的时候,骆桢和隔壁的江如欣交待了几句,我和他一前一后走进了电梯。进电梯后骆桢照例地背靠墙壁而立,我则伸手按电梯楼层,这好家伙自从我当了他的生活秘书以来,真个是饭来张口,就差我给他在厕所递手纸了。
关于递手纸我常想起那日在厕所给我面巾纸的人,也不知那人是否还在背后悄悄地笑话我。
中天保险在黄河大厦的B座,从35楼到40楼全部属于中天保险,这里只是它的B市分公司,它的总部则在H市。
我先在前台问了学平险申报理赔的部门,按照她的指点我们向上爬了两层楼,拐了几道弯找到了学生团险理赔室。受理理赔申请的是个四十多岁的肥胖的妇女,我将袋子里的理赔医疗单据交给她,她斜着眼瞟了一下,道:“你这个赔不了多少钱,你是按正常渠道办还是非正常渠道办。”
“为什么赔不了多少钱?什么是非正常渠道?”我一听就恼火了。
“这个病是慢性病,我们不赔,所以问你是不是按非正常渠道办。”
“慢性病也是由急性病来的,谁一开始就得慢性病。”TMD,果然搞保险理赔的人都是一副欠揍的样子。
她瞟了我一眼,将资料翻了两页又道:“门诊病历呢。”
“里面没有吗。”
这下她干脆将资料合拢了,道:“你先把资料都备齐再来,墙后面写着需要什么东西,你过去看。”
我气得不轻,这肥女人就是手翻了两下,底下一摞东西她看都没看就怎知道资料不齐。我瞅着骆桢,他一直站着没有说话,我捅了他两下低声道:“把手机给我用下。”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交给我,我伸出食指在上面飞快地按下键盘,然后站到门口大声道:“王市长在吗?不在,你是叶秘书……叶秘书,我是小罗,有急事要找王市长……什么王市长在开会,有事和你说……非常急,他让我带来的理赔资料,就是他小孙子的……你想起来了吧,人家保险公司不肯受理,说什么资料不齐……资料是齐的,人家非要说资料不齐,还说赔得很少,你看怎么办……这事我办不了,我只不过是个司机,人微言轻,谁还理我,要不你过来吧……”
我站在门口说得唾沫四溅,眼角往里面瞟着,靠窗的地方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站了起来,似乎正要向我的方向走过来,而刚才那个傲慢的中年妇女面上一阵白一阵青,坐在椅子上往我这里不断地瞅着。
“这位小姐,请把你的资料给我看下。”
我猜得一点没错,那男人的确是找我的,我瞅他的样子和说话的语气,应该是这个部门的一个头。“资料都在那里。”我用嘴努着。
男人走到胖女人的桌前,拿起资料飞快地翻过一遍,转身笑道:“小姐,这理赔我们受理了,请问代理理赔申请资料都有吧。”
“有。”我着重地点头。
“那好,请在那边的沙发上填写理赔申请单。”
男人的态度很谦恭,我得意地瞅了一旁装深沉的骆桢,扯过他去沙发前填理赔申请单,他写字的速度很快,不用多久便填好了,我装腔作势地检查一遍点头,然后交到男人手上。
“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将钱打到帐户上。”
“十五天。”胖女人被冷落半天也不失时机地插嘴。
“今天。”男人回头盯了胖女人一眼,道:“特事特办,我马上办理理赔,过会我和财务室打招呼,今天你就能拿到理赔款。”
我和骆桢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个小时左右,就瞧见男人满面微笑地来了。
“钱已经按照报销的单据金额全额打到了帐户上,你可以让被保险人检查帐户。”
“太感谢你了。”
我假意和他寒喧着,唠了半天嗑才告辞而去。坐到骆桢的车中,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今天办事实在是太顺利了,待会回去向王大叔好好地邀功,让他请自己吃餐饭。
骆桢若有所思地盯着我,道:“在我未来公司之前,你骗了公司多少保险。”
“切,瞎说什么,我这人身体好,从不得病,就是上回申请过一次还被你退回来了。”说起这事我就郁闷,身体壮得像一头牛,不生病,吃嘛嘛香。每月社保不知扔了多少钱,可就是一回都没享受过。
车向前开着,我嘱咐骆桢掉头往五云路开,和村里的泥瓦匠联系的是下午五点开始做工。此时开车回家正好,余下的时间就先休息休息。
想着顺利地从中天保险弄到了赔付款,我心里又乐乎起来,暗自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这份急智绝对是那些高学历的人无法比拟的,比如坐在前面的开车的男人,他绝对没有我聪明。嗯,要是换我去读书上学,没准儿也是个博士。
读大学我就选航天专业,也许上那神六神七的就是我了。
突然身后一声巨响,上半身体一阵剧烈的颤抖便向前急冲过去,额头硬生生地又砸向了前面的驾驶坐位。揉了揉额头正要骂骆桢,便瞧见他已经起身下车,我往后看去原来是有台车追尾了。
从后面的一台车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体格魁梧的男人,身体歪歪斜斜地,两眼微闭,面上酡红,好像喝醉酒似的。我瞧见骆桢在他身旁说了几句话,就见那男人双手猛地抓住了骆桢的衣领往后一推,然后拳头打了出去。
我瞧得急,骆桢这瘦骨架子怎么打得过那男人,在车里瞅了瞅,座位底下还放着我那日捉奸买的扫帚。我来不及多想,抓起扫帚就跳下了车,飞快地向那男人冲去。
此刻骆桢已经被他打倒在地,那男人还不罢休,突地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把三寸多长的匕首。我赶紧一扫帚朝那男人背上挥下去,打得几下他便放开了骆桢朝我奔来,我仗着有扫帚那男人也一时无法接近我,暂时逼退他几步转头对骆桢喊道:“姓骆的,快报警啊。”
话音未落胸口凉凉地,像有什么东西钻到了胸腔里,隐隐的有一阵刺透的疼痛但分秒间就消失了,胸前开始变得热乎乎,有粘稠腥涩的液体溅落在凉鞋里,裸着的脚趾头处滑溜溜地。
对面的男人愣住了,我发现他手中握着的匕首也不翼而飞,低下头往下一看,那柄匕首正插在我的胸口上,从刀口流出的鲜血已经将上半身的衬衣染得透红。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将整个公路段给堵得水泄不通,那个男人想要逃走但很快地被人扭住了。我回过头瞧骆桢,他面色惨白似乎也愣住了。
“TMD。”刚骂出一句,嘴里的血便像倒白开水一样倒了出来,大口大口地,我伸手擦了擦,自言自语道:“以后再不做英雄救美的傻事。”
骂着,眼前忽然一黑,身体便软软地倒下去,最后落进了一双柔软的手臂中。我睁开眼瞧着,骆桢从后面托住了我,我歇了口气道:“姓骆的,我这次算意外了吧,公司给我买的20万的意外保险总算能弄到手了,你可不许拒赔啊。”
他拼命地点头,道:“不会拒赔,我赔200万给你。”
“那就好了。”我喜笑颜开,道:“你可得说话算数,200万帮我捐给学校,我还没读过书呢。姓骆的,我好累,想睡觉了。”眼皮子酸得厉害,直往下垮。
他摇晃我,大声道:“不许睡,你要是睡着我就不赔钱给你,快给我把眼睛睁开。叶袭人你听见没有,你要是不睁开眼,我一分钱都不会赔给你。”
我睁了睁眼皮,还是好困,想着骆桢如果不赔钱给我,我叶袭人就算做了鬼也要找他索赔。倒霉,买的保险还没受益过一次,这次还不知有命享受不。
哎,叶袭人要么不出事,一出事就小命呜呼。
美好的人世
仍是那处鬼气森森的城隍庙里,我熟门熟路地很快摸到了大殿里,黑头黑脸的城隍老爷圆睁双目杵在那里,见到我两道刷子似的浓眉竖起,唇上的胡须开始不自觉地抖动。
“叶袭人,你怎么又来了。”他挑起两缕胡须。
“见义勇为来的。”我呵呵地笑着。
他点头,道:“本老爷已经清楚了。叶袭人,念你尚存一线良心,老爷这就马上安排你投生富贵人家,从此享尽荣华富贵。”
“不可。”我忙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