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离你而去-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瞅了瞅窗外,外面天色仍黑,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候。侧身瞧骆桢,他睡得很沉,鼻息声重,我一时也不敢弄醒他。躺下来翻天覆去想那条短信,最终忍不住又爬了起来。
“喂,起来帮个忙。”我轻轻推着骆桢。
他挺警醒,被我一推就睁开眼睛。“你想做什么。”
我陪着笑脸,把手机递到他面前道:“帮我看看上面写什么。”
他推开我的手,道:“大半夜的看什么,等天亮后再看,睡觉。”
“别这样,很重要。”我把手机又递了过去,笑眯眯道:“是叶袭给我发来的短信,你看他是不是向我表白了,我认得上面有个爱字。就是这个字,是个爱吧,他是不是说爱我。”
骆桢被我逼得没法只得接过手机,我喜孜孜催着:“他是不是说爱我,快念给我听。”
他只瞟了手机一眼便将手机塞回我手上,道:“不是。”
“怎么可能,你少骗我了,里面明明有个爱字。”我不相信。“你念给我听。”
“根本就不是叶袭发给你的短信,你既然要听那行我念,亲爱的羽西会员,B市中南商场羽西月底进行大酬宾,全场8折优惠,更有品牌挂烫机及宫庭骨瓷餐具等缤纷好礼……”
我越听越气馁,这哪里叶袭发给我的短信,大概手机里的卡以前有人使用过,所以商家发过来的促销短信。
躺下睡了没多久天便亮了,于是起来梳洗吃早餐,然后换衣服坐车去公司。等车开出别墅后,我整个人便轻松了许多,直接歪倒在后座上睡觉。
“起来坐好。”骆桢喝道。
我吓了一跳,没好气道:“怕什么,张妈又看不见。”
“她看不见你也得给我起来,你不但要从身份上变成连兮,我还要你从精神上也整个地转变成连兮,只有这样你才不会露出破绽。”
“好吧你有理。”我叽哩咕噜地咒了几句,最后还是坐了起来。
照样在离公司约一站路的时候,我换上旧衣服被赶下车,然后目睹骆桢开车扬长而去。到公司先去了保洁部,我瞧见红小兵大妈的远房亲戚,原来就是她那个下岗的妹妹。
我和芳芳闲聊了几句便赶回骆桢的办公室,他瞅着我脸色不善,似乎哪里不舒服般。“咋了,我没得罪你吧。”
“过来。”他敲着办公桌。
我走过去,桌上放着一个密封的大纸盒子,骆桢瞅了我一眼拆开了那纸盒子,原来里面装的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相册。他将纸盒扔到一旁,翻开相册道:“今天你的任务就是认熟相册里的每个人,这里面所有人都和连兮关系密切,将来你会接触到这些人。”
“又必须今天完成吗?”我瞅着那相册的厚度,恐怕最少有几百张照片,要是一张照片上有七八个人,或者再来个什么同学合影,动不动就数十来人的,我认得过来吗。
他点头,我的心顿时沉下来,这才接单两天我就已经累得像犁地的老牛一样哧拉喘气。这绝对比扫厕所倒垃圾累上百倍不止,保洁员虽然工资低,但是起码心上没什么负担。
“这就是连兮。”他指着首页的一张大照片。
我瞧着,那女子穿着白色的和服站在草丛中,明晃晃的阳光就在她的头发丝上穿梭,她算不得特别地美,但是眼角处特别地柔和,眼见得是个温柔的女子。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其实就这张照片看来我和连兮算不得很相似,不过化妆后的容颜却是有九分像。
“她大概很温柔吧。”我想着就说出了口。
“人不可貌相,也许你看到的正好相反。”他的语气很冷,很快翻过第一页,“这是连兮的父亲连千山,还有她母亲秋迟鹤。”
“哇,你老亲爷和老亲娘真年轻。”我啧啧地称赞,据骆桢讲连千山有五十好几,但是照片里看着只有三十五岁左右,气宇轩昂,一看就知道是个厉害的人物。至于连兮的母亲秋迟鹤简直如二十许人,和连兮站在一起没什么分别。“姓骆的,他们是用什么保养得这么年轻。”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
他继续介绍,直到把一本相册翻完。“现在你把每张照片上的人名说出来,并说出他们和连兮的关系。”
我傻了眼,原来又是当堂考试,这几百号人我哪记得住。“你能再说一遍吗?”
他冷着脸瞧我,道:“我希望你认真点,不要耽误我的事情,两周后是我和连兮的结婚纪念日,每年我们都会举办舞会,所以你必须在今天内把这些人给我认熟。”
“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没这个本事。”我无奈地摊着手,骆桢太强人所难了。
他站了起来,背过身体站到窗前,那修长的背影便淌进了亦明亦暗的光线里。我不管你有没本事,你必须在我限定的时间内完成我吩咐的任何一件事情。或许我对你要求太宽松了,所以现在我要给你施加压力,你必须要为你的行为承受后果。”
“你想干嘛。”我吓得冷汗淋漓。
他终于转过头,唇边微微地笑,这让我更害怕起来,变态杀人前都是面带笑意的。“有事好商量嘛,别动刀动枪的。”我赶紧陪笑。
“那个叶袭,对你很重要是吧。”
从他唇里缓缓吐出的十来个字就像腊月寒天里的冷气,我稍微一愣就明白过来,骆桢想要对叶袭不利。
“听说他在B大读博士,明年毕业是吗。”
“别,我马上把照片上的人认熟,今天保证完成任务。”我不敢同他犟,这家伙搞不好连我住在哪里都知道,他要是有个不爽趁着月黑风高夜,一把火烧了我的老宅子,然后某年某月某个偏僻的池塘里浮起两具泡得肿胀分不出样貌的尸体,据查尸体为一男一女,男性查是某某,女性是某某某……
我翻着相册,努力地回忆骆桢说过的名字,将他们同照片上的人对上号。没想到在威胁下记忆力突变得好得惊人,几百号人竟然让我回忆起了大半,少数的实在对不上号又询问了骆桢一次,他倒是耐烦地重复了一遍。
下午三点多钟提前完成了任务,我才敢去卫生间方便,找了个最后面的隔间蹲下来。想着要不要去派出所报案,就说有人威胁要杀我和叶袭,但是无凭无据的恐怕派出所的不会答理。
正想着又有人进来,听脚步声似乎是两个人。
隔间的门被撞得咣当地响,其中一女子笑着问:“桔子,昨天我老公公司发生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他们老板娘被人拍了艳照,最后人家把艳照寄到公司,老板的秘书拆开邮件一看才知道是艳照。原来是老板娘在外面包了个小白脸,最近一两个月没给小白脸出包养费,小白脸一怒之下就将照片给寄给了她老公。”
等两名女子离去我才起身,都说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刚才那女子的话无疑中帮了我一个大忙,正愁没法对付骆桢,这下得来全不费功夫。骆桢是凌云保险公司的总经理,他总得要顾虑自己的名誉吧。如果我偷拍了他的裸|照,他就无法威胁我和叶袭。
我穿好裤子推开门跑了出去,要想偷拍骆桢的裸|照首先就得要摞倒他,怎么摞倒他呢肯定得下药。
公司所处的地方是市中心,我出来拐了好久才拐到一处狭窄的弄堂里,问了几个周围的住户才打听到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个私人诊所,里面有个很出名的中医。
“小姐,你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从朱红色刷漆的大门里笑脸迎出来一个男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却留着一把山羊胡须,我瞧着他怎么也不像是个著名的中医,特别是从他小眼睛闪出来的光显得他更加的猥琐奸险。
我摇着头,道:“我是来买药的,你这里有没安眠药卖。”
那男人瞟了我一眼,道:“你买这药干嘛。”
“我晚上睡不着觉,失眠,所以想买着吃。”我将早想好的谎言说了出来。
男人将头摇得像拨浪鼓,道:“这种药只有在大医院里卖得到,而且还是有限制的,我们这种小诊所不许卖的。”
“那就算了。”我转身便走。
“等等。”那男人又急着叫住了我,一脸笑容道:“别走那么快嘛,我说不许卖不代表我这里没有嘛。”
我转身回来,男人便点点头进了里屋,过了一会取出一只小纸盒。“虽说诊所不能卖这种药,但是我还是有进药的渠道,不过就是比医院卖得贵些,你要不要。”
“多少钱。”
“55块,你给个50就行了。”男人说得无比爽快。
“20卖不卖,这种药在医院最多十几块钱。”
“30吧,你在医院挂个号也得几块钱吧,而且还要排队。”
想着还要赶回公司,我便不再和他讨价还价,从口袋里抠出三张十元的纸币递给他。“怎么个吃法。”
“晚上睡觉前吃两片就行。”
我揣着药不再细问,赶紧从巷子出来回到公司,推开骆桢办公室的门他居然不在,出来一问他的秘书江如欣才知道去会议室开会,这下我放开胆子在他的办公室的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
唔,今晚就把骆桢给药倒,到时任我为所欲为。
失败的夜晚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摆弄新买的手机,此时我暗自庆幸当时舍得花钱买了一个能照相的手机,否则我还得找人去借照相机。手机店的营业员教过,手机照相方法很简单,只须把照相的图标按开,然后对准人狂按一通就行。
“你怎么不说话,你的话不是很多吗。”骆桢开着车,但是却没有回头。
我抬起头,笑道:“怕你嫌我吵嘛,再说你又不稀罕我说话。”我心里暗自好笑,不说话就是为了想怎么拍到他的裸|照。死小子,看今晚不把你脱光光。
他不再说话,我也继续低头摆弄手机,不一会便摸得熟了。
很快到了华荫路的别墅,张妈迎出来,我挽着她的手进去,但她好像有些不适应似的。
晚上的晚餐很丰富,但是我在骆桢的严厉的目光注视下,夹菜一回只挑得一根,鱼肉挑得一小块,喝了两三口汤,肚子还没吃饱的情况下我就用纸巾擦着嘴,违心地对张妈说已经吃饱了。
张妈劝我再吃上一碗,我坚决地拒绝了,其实她哪里知道我看见她收拾餐桌上的饭菜时,我心里的那个痛啊简直比凌迟还要惨。无奈地揉着肚子,眼睁睁地瞧着那些美味佳肴在面前离我远去,我的眼神追着张妈略胖的背影,恍惚间她的背影也成了一道鲜美可口的菜不忍弃去。
对面骆桢对我赞许地点头,我吐了舌头还回去,随即他面上颜色就变了,看得我真想用大宝给他增增白。
翻脸比翻书还快,这是我对骆桢的认识。
沐浴完后我装模作样先去床上睡觉,骆桢站在窗前对着月亮出了一回神也去浴室,我见时机难得,迅速从床上爬起倒了一杯热水,又偷偷地将裤子口袋里的安眠药给拿了出来。里面装着一版白色的小药片,我数了数是十二颗,因为怕两颗药不倒骆桢,我便将十二颗药全部挤进了杯中,那小药片遇到了滚烫的开水立即融化。
我拿起杯子摇了摇,水色过了一阵便澄清下来,但是有些烫,我急得用嘴使劲地吹气。
今晚骆桢在浴室呆得很晚,我想不通一个男人需要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能在浴室呆半个钟头,不过这也正好给了我作案的机会。
浴室的门终于在我碎碎念中打开了,穿着睡衣的骆桢走出来,他的头发似乎还没有干,从鬓角边淌出丝细水珠。我端起桌上已经摊凉的茶水笑意盈盈地走了过去,道:“喝杯水吧。”
他瞅了我一眼没接,道:“为什么。”
我无语,水送到他手上还要问为什么,哪来的这么多为什么。“因为我想讨好你啊,我怕你心情不好我就会倒霉,所以请你喝下这杯茶,算我是为今天的事向你赔罪。”
他看着那杯水沉吟不语,但最后还伸手接了过去抿了两口,道:“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会的。”我点头如捣蒜,“张妈今晚做的菜有些咸,你多喝水免得夜里渴。”
他抿了抿唇,终于将杯子里余下的水一口气倒进了唇里,我满意地接过他手上的杯子,暗笑这个傻瓜味觉迟钝,加了料的茶水都喝不出味道来,真是老天爷都要帮我的忙。
回来躺到床上,骆桢在另一侧床沿睡下,按熄灯两人开始各自睡觉。我自然是睡不着的,左手一直捏着枕头下压着的手机,心情激动,额头上满是汗渍却犹然不觉。
不成功则成仁,我念着从电视剧里听到的这句话,搓了搓手心,今晚是豁出去了。
“你还没睡着。”
忽然耳里灌进了骆桢的声音,我吓了一跳忙转身,浓重的黑暗里他的一双眼睛亮如星辰,我不禁心头一慌只当是密谋已经被他知觉。
“你怎么还没睡着。”是呀,他不是喝了下安眠药的茶水吗?怎么到现在还没睡着,难道安眠药的药效还没发作,我忐忑不安。
“就要睡了。”
我从他嘴里听到想要听的话,兴奋得差点要从床上跳起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