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女老师相亲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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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一个人吗?”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
我回头,是一个中年男子,模样特别猥琐。
“不好意思,我男人在房间里等我,我要回去了”
然后,我发现我被他堵住了回去的路。因为我发呆的地方是个死角,离我近的那一侧除了楼梯,什么都没有,而且,我不能保证楼梯的每个楼层的大门都是开着的。如果是锁上的,我仍是死路一条。
那男人已经向我走来,笑得不怀好意。走廊里的灯光很昏暗,到处都静悄悄的,隔音效果做得太好,我连呼救都是白搭,手机在房间里,唯一的求救设备也没了。
心底的寒气越来越盛,我想也没想,拔腿就跑。还好下一个楼层的门是开着的,我跌跌撞撞地来到下一个楼层,身后响起了男人匆忙的脚步声,离我很近。
对宾馆内部不熟悉,如果乘电梯,无疑是等死。于是,我只能冒险一下了,看见一个房间的门半开着,我一头撞进去,把门自里面关上。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匆匆走过,我才大喘一口气,今夜真是惊魂,完全忘了自己跑到人家房间里来。
“是谁?是外送到了吗?”一个好听的男声传来。
我瞬间就呆楞了,当初就是被他好听的声音迷得神魂颠倒,怎么如今又阴魂不散了?我回头,看见一个熟悉的侧脸。
蔡乾半躺在床上,似是刚洗完澡,正在看书。房内突然很安静,静得我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我突然明白了“才出虎穴,又入狼窝”的真谛。
他也很惊讶,望着我,“怎么是你?”
我大概和他解释了一下我被一个变态追着跑,看见他房门开着,所以躲进来了。他将信将疑地点点头,那表情像被别人吃了豆腐一样。
我站在门口,他躺在床上,我们维持这样的姿势很久没有动过。
“我们医院今年来北京培训”他淡淡地说,表情隐在一片黑暗中看不真切。
我“哦”了一声,“我和我妈寒假来这旅游”
又是良久的沉默。
“那现在安全了,我回去了”
他突然翻身下床,我害怕得往后退了一步。
看见我的表情,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深深看了我一眼。他没有走过来,直接走到阳台上,赤脚踩在冰冷的露台上,把阳台和房间的落地玻璃窗关好。我楞了一下,不明所以。
“把窗子锁好”他的声音隔着厚厚的玻璃传过来,并用手示意我把窗从里面反锁。
我走近窗前,仍是和他保持一定距离,朝他摆摆手,
“真的不用了,我马上回房,那人应该走了”
他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语气有点凶,“锁上!”
我如他所愿,看见他在外面裹着淡薄的睡衣,我的心口压抑得难受。他指了指自己方才躺过的床,“你今晚就睡这上面,明天再出去,我进不来的”然后默默地背对着我,坐在一个角落。
我觉得自己眼眶湿了,先给我妈挂了个电话,
“我在北京城遇到自己的老同学了,今晚睡她那儿,明早来找你”
我妈狂骂我没心没肺,我却笑不出来。
我看着蔡乾裹着深蓝色的天鹅绒睡衣,吐出的白气在寒冷的室外空气中化成一个又一个迷离的烟雾,马上就泪眼朦胧了。
我打开窗,扔了一床被子进阳台,“其实真不用这样,你送我回我妈那儿就行了”
他瞥了我一眼,把厚厚的被子盖在身上,“女人真啰嗦”然后就不理我了,闭目养神。
我跨进房间的时候,听见他提醒了一句,“记得把窗锁好”
躺在他的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被子上还留有他淡淡的薄荷香味,我越想越怀念,就痛哭起来,又不敢发出很大声响,生怕被他看见。蔡乾,如果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我们还能在一起,该有多好……
默默想着,我仍是辗转难眠,看着他在阳台上一动不动的背影,心里更难过了,昏昏沉沉地直到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留言就继续写悲剧
第十八集 飞机上的骚扰短信
18
我醒来的时候,蔡乾还坐躺在阳台上,似乎睡得很熟,一动不动。然后,我的心就抽痛起来,赤着脚,跑到阳台前,打开窗,一阵冷冽的寒风让我瞬间清醒,我看见他的俊脸上有一层薄薄的冰霜,嘴唇已经冻得接近紫红色,热泪就再也抑制不住地淌下来。
我死命地摇晃他的身体,生怕他就这样睡死过去。他慢慢地睁开眼,双眼毫无焦距地打量着我,忽然伸手抚上我的脸颊,
“你怎么哭了?”
被他这么一问,我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把头埋在他厚厚的被褥上,“不带你这样的,你别以为我会原谅你”边说还边流泪,特没骨气。
“我没想过要你原谅我”他淡淡地说。
我愣住了,用红肿的双眼望着他,但我还是想说,“对不起”,那三个字从他的嘴角淡淡吐出的时候,我还是哭得天昏地暗,咽呜声响彻云霄。
我看见蔡少的眼睛也红红的,“那天是不是弄疼你了?”他依然端坐在阳台上,只是两只手伸出来拥住了我趴在他被子上嚎啕大哭,一抽一抽的身体。
看着他心疼到极点的表情,我甩了一句狠话就走了,
“我以后再也不要你碰了”
不意外地,看见他落寞的神色,我才出口恶气地走出了他的房间。
老妈看见我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怎么穿那么少,连眼睛都冻红了?”
第二天的行程是血洗西单,我一路狂扫货,还买了件平时没胆穿的黑色蕾丝边真丝内衣,几近透明。我拿货的时候,老妈眼睛就直了,
“这女人看了都要热血沸腾的,丫头你勾引谁呢?”
我特狡黠地一笑,失去的,我要加倍讨回来。
下午从西单回到宾馆,已经有一件新衣服套我身上了。我下楼去蔡乾房里找他,却看见空空如也。正好一个服务员经过,看见我,“那个客人早上就离开了”
“那他有没有留言什么的?”我急着问。
那个服务员摇摇头,“好像没有”
我的心跌倒谷底,想到那一日商场里看见的火红女子,心里有点明了,周身却是止不住的寒意。
七天六夜的北京行就这么结束了,在首都机场候机的时候,我就在抱怨,每次乘飞机,从来没有准点过。八点半的飞机,等到十点,还没有通知,直到喇叭里传来空姐动听的声音,
“CM5671航班的汪芷和杨*乘客,您乘坐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请最后两位乘客速往7号登机口”
我猛然跳了起来,拖着我的小破行李箱一路狂跑,老妈在后面赶着。我的小胸胸在我剧烈的颠簸下不停上下震荡,蹭着新买的透明黑色真丝内衣做着规律的起伏运动,那场景真叫一个壮观。
终于来到了7号登机口,那乘务员笑得特嫌弃,
“终于把你们盼来了,快,快登机”
我的小胸胸这才安静下来,和老妈找到了位子。可是,飞机仍然没有起飞,“因为机械故障,飞机将于半小时后起飞”
一群人骂街的声音,我也终于叹了口气,减少了因为全班机人等我和我妈的愧疚感。
很多人都打开了手机,我也是。可是,没有一条新进来的短信,我很郁闷。看着漂亮的空姐自我们身边经过,我心生歹念。
“候机好无聊,如果有空姐歌舞助兴就好了”我编辑好短信通过蓝牙发送,骚扰着周围的人。
我的表情笑得那叫一个扭曲,不一会儿,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名字,用蓝牙回的,“我比较想看你跳舞”
我笑得更邪恶了,“我不跳脱衣舞的”
片刻过后,“钢管舞也行”,哈!碰到腹黑色狼了。
然后,我无比享受地意淫一群空姐跳钢管舞的景象,那叫一个壮观,壮观得我的血液都在沸腾。
半个小时后,飞机升空了,人们的抱怨声也小了。
回到S市的当天下午,我就把陆小文给约了出来,
“姐姐,一个月里吊了多少男人?”
“踹了好几个”她没好气地说,“也被别人踹了好几回”
我瞪大了眼,“厉害的,竟然有人敢踹你。对了,那个郑辉后来怎么样,我看你对他挺上心的”
陆小文的眼睛里爆发出熊熊火焰,“别提了,一个男人气量那么小”
我笑得眉眼弯弯,“不会你和其他男人调情时被他撞见了吧?”
陆小文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劈腿呢?”
我立马没了声音。
“对了,听说高扬今天也刚从北京回来”她喝了口酒。
“听谁说的?”我惊恐得睁大了眼睛。
“组长说的,说什么‘中青年骨干教师全国培训’,每个区才几个名额”她悠哉地晃着酒杯。
“那你知道他是哪个班机吗?”我的头上有冷汗滢滢,早知道不发那么低级的短信了。
“这我哪能知道?估计和你一个时间抵达”
我虚脱了,这年头,什么培训都赶去首都这块福地了。
“你急什么?怎么,还没和老情人复合?”她的语调依旧不快不慢,表情很八卦。
我摇摇头,想到了自己的黑色真丝性感小内衣。
“没事,开学总见得着面”她依旧滔滔不绝地说着……
我想起了蔡乾的不辞而别,很气恼,很伤心。
后来没多久,陆小文就打电话要我帮忙。我头一次听到她那么苦情的声音,“你去找郑辉的那个朋友帮忙约一下他吧,我有事和他说”
我想到蔡乾那个暴徒一直没联系我,拉不下这老脸。
“你直接打给他不就好了?”
隔了很久,电话那头才传来闷闷的声音,“我打过的,他不接”
我差点就没得意地手舞足蹈起来,“陆姐姐,你也有今天啊”
“你到底肯不肯帮忙?”她的声音很急切。
我想了想,毕竟是自己姐们,难为她还低声下气的,
“您甭担心了,我这就去联系”
她“啪嗒”把电话挂了,我突然意识到,这世界没后悔药。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去找蔡乾那个暴徒。当我萌生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我真恨不得把自己往死里抽,套用陆姐姐的名言就是“见过没种的,没见过你那么没种的”
汪老娘为了死撑一回面子,就乘车到了花园医院。在院门前徘徊了半个小时,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算了,干脆直接找郑辉,我灵机一动,为自己的新谋划洋洋自得。
但没想到,我在问讯处的一句话让我功亏一篑,我对白衣天使的问题是这样提的,“你好,我找蔡乾,麻烦你叫他一声”
然后,我看见天使姐姐满脸不爽地盯着我脸看,好像我脸上长了块大疤,要去看皮肤科。
不一会儿,蔡医生出现了。他看见我的时候,明显一怔,立马又恢复成那副不痛不痒的腔调。
“找我什么事?”我觉得这小子在和我撇清关系。
“陆小文要找郑辉,麻烦你带我去见他”我单刀直入,丝毫没有介意旁边喷出的火束。
我看见他的脸臭得很难看。
两分钟后,我被他带进一间病房。我四处张望,“郑医生在做手术吗?那我等等好了”说完识相地往旁边一站。
蔡乾朝我走来,依旧面无表情,“他不在这个楼面”
我觉得自己又危险了。
“那我走了”我拽了小包包从他身旁经过。
他没有出手拉我,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这下,轮到我尴尬了,回头,看见他特落寞地站在墙角边,不敢抬头看我。
“为什么不来找我?”这话一出口,我惊觉话中的含义,像极了纠缠不清的女人。
“因为你说不想看见我”他还是站在原地,眼神对上我的。
“呵呵,我忘记了,不好意思,我走了”有点火大。
他还是站在原地没动,狭小的空间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现在想抱你,可以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突然睁大了眼睛,老娘我自从和他分了之后,再也没被人摸过小手,面对这样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机会,我毫不犹豫地点头了。
点完头我就想用病床砸死自己。
不过,我的愿望落空了。因为蔡乾紧紧抱住我,把我的头摁在他的怀里,他的手有微微的颤抖。
薄荷水香味扑鼻而来,我的鼻子就过敏了,有点发红。
“对不起,原谅我……”他还在喃喃自语地说着。
我脑子一震,什么事情都抛到脑后,浑然不知自己的双手已经伸出去环住了他。感觉他的身体明显一僵,我环得更用力了。
随后,我被他抱到了病床上,小心翼翼的,像放一只易碎的青花瓷花瓶似的,他仍旧站着,穿着白大褂,年轻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我也觉得有点不可置信,自己的身体总是先一步出卖自己的意志,又被他吃得死死的。
“我现在想吻你,可以吗?”我终于知道得寸进尺的书面含义了。
但是,某根神经短路的老师,仍旧听话地闭起了眼睛,等待蜜吻的到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只能听到我们重重的喘息声,像在做背弃祖国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