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医-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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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她紧张的双手抓著他的前襟,心里好甜。
张昌看著深埋在他怀里的小脑袋,顿时无语。她出身名门,机智聪慧,材貌更是无人可比。而他,连自已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既使如今有了这一身的功夫,又能如何?他两袖轻风,空有蛮力,让她跟著他粗茶淡饭,穿粗布裳?光想到那种情况,他就心痛不已,摇了摇头,他怎麽舍得,她应值得更好的人呀。
感受到身前人在摇头,裴碧云呼吸一哽,眼前便模糊一片,“你可是嫌弃我?”
“不!怎会。”张昌单手抬起怀中娇颜,入眼的泪花让他心一阵揪痛。怜惜的吻去滑落的珍珠,他不舍吻上那轻颤的红唇。温柔的舔吻著软嫩的红唇,舌探入密唇缠上那香舌,细细舔弄纠缠。直到怀中人儿快透不过气时,才退出来,却不舍得离开,还是不断舔著那气喘的嫩唇。
“是我配不上裴大小姐,我一界武夫,怕是要让你跟我受委屈了。”带茧的大掌轻扶著她细嫩的小脸,他不舍的说。
“我不怕,”裴碧云红著脸轻道。“何况,男子汉大丈夫,自当建功立业,你有军饷,哪里饿的了我!只是我却不会缝衣做饭呢!”
张昌笑道:“那又如何!既然你不嫌弃我,回到霸州,我便上门提亲!不知道裴老爷子和夫人会不会应允!”
裴碧云道:“不应允也不行!”
张昌低头含笑的看着裴碧云,裴大小姐的脸又红了。
第99章 裴碧云婚
张昌果然信守承诺:当天下午,裴碧云伤好了,张昌便送裴碧云回了家。看着裴碧云进了家门,张昌去了霸州最大的牙行,找了最好的媒婆宋媒婆,问明了该置办的物什,买了来,请了宋媒婆前去裴府提亲。
裴碧云回了家,虽是披着披风,然而哪里逃得过裴夫人法眼。裴碧云正唤了热水,在房间洗漱呢!裴夫人踢开房门就进来了。
裴碧云看见裴夫人进来,忙把身子往水里沉,裴夫人只一眼就看到裴碧云满身的青紫淤痕,哪有不明白的,冷哼道:“洗完到我房间里来!”
裴碧云心知逃不掉,还是磨磨蹭蹭的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磨蹭了半天。直到裴夫人身边的秀儿过来相请,裴碧云才慢慢吞吞的跟在秀儿身后,去了裴夫人房间。
秀儿见裴家大小姐的做派,哪有平日的爽利样儿,笑道:“夫人说了,早死早超生!早晚都有这一遭的!”
裴碧云才歇了心思,视死如归的往裴夫人房间走去。
裴夫人不是不满意张昌,而是觉着闺女胆子太大,还好遇得的是张昌,若是不负责任的登徒子,又该如何?须得教训教训才是。裴夫人虎着脸问道:“这是谁的主意?洛三娘的?”
裴碧云忙道:“不管三娘的事情,是我问三娘要的药,本不打算用的,丢在火堆里了,哪知那瓶子受热裂缝了······”
裴夫人听的是目瞪口呆,这两个丫头!没一个省事的;一个敢要,一个竟然就给了。自家这丫头还真想了法子,强上了一个男人·····这······
裴碧云看了看裴夫人的脸色,已经是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裴碧云自然低了头,做知道错了,认真听着训斥的样儿。
裴夫人知道自家闺女,那是勇于认错,打死不改的!叹了口气,正要训斥,宋媒婆前来为张昌提亲来了。
裴夫人暂时放过裴碧云去了大厅。
宋媒婆一见裴夫人就笑道:“恭喜裴夫人啦!久闻贵府大小姐才貌双全,这次老婆子前来是为张昌张将军向贵府大小姐提亲的!”
裴夫人一口茶差点喷了出去,才貌双全,这老婆子真敢说呢!怕是满和州人听了牙齿都会笑掉吧!
宋媒婆见裴夫人失笑,也有几分忐忑。某非张将军那样的人才长相,又有官位在身,这裴家还看不上?忙道:“裴夫人,张公子和大小姐一个郎才一个女貌,那可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啊!”
裴夫人稳了稳心神,道:“我自己闺女怎么个德性我自己知道!承蒙张将军不弃,派了你前来提亲,我哪有不允的!”
那宋媒婆听得前半句,还以为这事成不了,听到后半句才把心放下来。宋媒婆和裴夫人道了几句闲话,坐了一会儿,便辞了去。
宋媒婆笑得像朵花儿一样,忙去与张昌报信去了。张昌心知这件事等不得,若是久等,万一蹦出个孩子,裴府全家的脸面都要丢了,自己也讨不了好!三媒六聘,讨问吉日,不过半月,婚期就定了下来,定在景龙四十一年七月初八。
裴碧云请了洛三娘去了霸州,说是出嫁前好好聚聚。其实请人的是裴夫人,为的是请三娘来为碧云把把脉,看看那一夜有没有留下后患!结果当然是,两人没那么神勇,没有闹出人命来!洛三娘的确诊让裴夫人放心不少,然而两人还是少不了被裴夫人唠叨。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临近,裴碧云的心里也渐渐有些紧张起来。这样的情况,洛三娘心中清楚应该属于婚前综合症。本想裴夫人每天将裴碧云的事情安排的满满当当的,好暂且排解这样忐忑不安的心情。
张昌没有父母,裴夫人每天忙着准备女儿的嫁妆,对陪嫁的每一件东西都很精心,事必躬亲,又要帮忙看看张昌哪里准备的怎么样,想给女儿一个完美的婚礼,哪里顾得过来女儿的心情。吩咐洛三娘陪了碧云说说话,解解闷。
洛三娘看出裴碧云的情绪紧张,曾经劝说裴碧云可以在婚前这段时间去乡下散散心,裴碧云听了,摇摇头,婉拒了三娘的好意。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又是要嫁给自己喜欢的张昌,对于这桩好容易求来的姻缘,裴碧云也是很珍惜的,所有的准备工作自然也不想假人之手。
转眼就到了添妆日。因为日子赶得急,并没有多少添箱的时日,大家纷纷结伴而来。从早上到晚上,基本都没停过。
来添妆的,基本上都是裴老爷子和裴大郎的属下,以及一些亲友故旧,出手自然不凡。裴碧云笑得脸都开始抽筋疼了。这哪里是成亲,这分明就是受罪了。
裴夫人看着裴碧云不耐烦外加郁闷的模样,呵呵直笑:“新娘子,都是这样的。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裴碧云闷闷的。估计成亲那日还得受大罪了。之前因为迷迷糊糊没感觉,这会搞得她特别紧张。看这架势也知道不容易。
三娘在旁边看了好笑,却也耐了性子安慰了裴碧云好一会。
裴碧云笑着问道:“你说的,我成亲你的添妆要大份的。从你进来道现在,我都没看到这大份的。给我瞄瞄。”
三娘看了看满屋子的添箱,叹声道:“你都那么有钱了,还惦记我那三瓜两枣的。都说越有钱的越抠,我今天是真正感受到了。”
裴碧云眯了眼睛:“那可不一样。你自己答应的。”
三娘摇头着:“放心,说了就算数,不会少了你的。我这就去给裴大小姐拿去!”
三娘送的是一对插屏并两根百年山参,一个是寓意百子千孙的石榴红玉屏,一个是寓意百合好合的百合象牙屏。
三娘取了过来,把与裴碧云看了,真是好东西,非常的漂亮。光玉种与象牙的材质,都是上乘的,还做得如此栩栩如生的精湛的工艺。这一对屏,价值不菲。
裴碧云笑道:“这回你可是好大手笔了。这两对玉屏,单个就得要上万两银子了!日后还你什么做嫁妆才好呢?真真伤脑筋!”
三娘笑得很婉约:“多少银子有什么。只求裴夫人不怪罪于我,不再念叨就好了!”
裴碧云笑道:“这我可管不了!比起你这个要求,我还是想想怎么还礼好了!”
话说完,裴碧云和三娘笑作一团。
第一章 苗人的苦楚
裴碧云此话一语成谶,日后换了洛三娘一个大礼,连带三娘赠药之情都一并还了,还的可谓是彻彻底底,让三娘叫苦不迭。
不管裴碧云如何忐忑,最终还是嫁了,三娘吃了喜酒,慢悠悠的回家去了。
三娘不在的这些时日里,家里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不是旁人,正是发誓一辈子不出苗寨的苗若思。
苗若思此行是来寻四郎和三娘的。
让苗若思违背誓言出了苗寨,实在是苗寨里面发生了一件大事!
黑苗寨子里本来给圣女苗娇娇定了一门亲事的:男方乃是苗寨长老的孙子苗岩。怎知苗娇娇自己对苗岩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爱,并不满意这门婚事,弄出了未婚生子出来。
苗娇娇不知道苗岩爱她太深,就算她未婚生子,心中有了他人,也一直等着她。他以为苗娇娇被汉人抛弃,只要他耐心等待,终有一天,苗娇娇会回头,爱上他。
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听到苗娇娇对苗无缺道:“你父亲乃是一代大侠风三郎!我此生自爱他一人,从未有过旁人。他并不知道你的存在,待我百年之后,寨子里若容不下你,你自带了我的骨灰,去寻他去吧!”
苗岩大怒,原来苗娇娇从来没有看到过他,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她连骨灰都要送与那个汉家男子!
再说柴夔入住岭南城,封民间美女窦美仪为妃。大军入岭南城之初,兵不满二万,柴夔下令:“敢有伤人及掠人财物妇女者杀无赦!”岭南城秩序尚好,店铺营业如常,“有二贼掠缎铺,立剐于棋盘街。民间大喜,安堵如故”。
但从二十七日起,大顺军开始拷掠官员和万安余部,四处抄家,规定助饷额为“知府及以上官员十万,其他官员七万或五万三万,万安部下将领三万二万一万,其余部属而下则各以千计”。
柴夔头号谋士刘宗敏制作了五千具夹棍,木皆生棱,用钉相连,以夹人无不骨碎。岭南城中恐怖气氛逐渐凝重,人心惶惶,有史言:“凡拷夹官员,大抵家资万金者,过逼二三万,数稍不满,再行严比,夹打炮烙,备极惨毒,不死不休”,刘宗敏带了三百人追赃助饷。
据说柴夔在岭南收刮了上百万的银两充作军饷。然而,就算柴夔收刮的再多,士兵日日吃喝拉撒都要用饷银,哪里够用。
刘宗敏就想出了攻打各族山寨,以备饷银的损招。
苗岩也是个英雄人物,以前黑苗寨子组织出去买卖货物都是苗岩领头。苗岩和岭南的大小官员关系还算不错,得知了刘宗敏的损招,苗岩并没有告诉寨主苗三刀,而是和刘宗敏勾结了起来,画了苗寨的线路图,领导岭南军攻打苗寨。
当苗寨还定居在占楚占菩,生活幸福安稳。有歌为证:“繁衍如鱼如虾,收获堆积如山;人数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坚;生活越来越好,树屋盖瓦砌砖;女的戴银戴金,男的穿绸穿缎;牛马满坡满岭,猪羊满栏满圈。男的又来立家立业,女的又来积麻纺线,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炊烟绕过九十九岭,歌声响彻万里长天。”
然而,岭南军队大到来让苗寨猝不及防,两军交战,苗娇娇才发现领头的苗岩,那还有不明白的!
此战以苗族七宗七房反抗失败告终。苗人只得像河里的鱼逆水而上,从大河边被赶到小河边,从小河边被赶到小溪边,一次又一次向更贫瘠的地区迁徙。整个白苗寨和黑苗寨联合了起来,扶老携幼,恋恋不舍告别昔日的家园,一步步深入猛兽出入无常林深不见天日的秦岭腹地。
还好,苗中四时气候与内地向异。常有黑雾弥漫,卓午始稍开朗。当朦翳之时,人畜对面不相见,寸趾难移。春夏淫雨连绵,兼旬累月,常驻泥滓难行。雨势甫霁,蒸湿之气,侵入肌骨。其泉为山洞岩浆,性极寒冽,饮之败胃,水土恶劣,外人居其间,常生疠疫。
又有苗寨的虫蚁毒蛇各种蛊物妨碍,拖延了时间,苗人一损失三分之一青壮和二分之一的老人为代价,退到了丛林里面。
苗人爱唱山歌,但自此以后,即使是在一些十分欢愉的场合,苗歌出口仍然会让人听来凄凉哀伤,那些哽哽咽咽断断续续的曲调,绝无半点娱人娱己的意思,反倒露出一步一喘气五步一回头的印迹,也许这些苗歌诞生的环境,正是苗家先人艰难险阻前途莫测的旅程吧。
从此,苗寨建在山谷深处又高又陡的峭岩上,远远就可望见,但要真想进去看看,就大有可望不可及之感。
寨子里的道路曲折复杂,小巷颇多又互相可通,进了寨门之后,右弯左转,要是没有熟人引路,就像走进了诸葛亮的八卦阵,进去容易出来难。这些寨子修筑得如此险峻,凭险而居占据易守难攻的地形,是苗人自保其全不得已而为的法子。
苗人居处深山,盐巴奇贵,贮存的食品很容易发酸,为了掩盖其味道,只好多放辛辣佐料,久而久之形成了苗家喜欢吃酸辣食物,被品食的人们称为苗菜特色的特殊的饮食传统。
而苗若思的到来,不为别的,只为两件事情:一来苗岩武艺高超,又为柴夔立了大功,有人守卫,苗人要得手不易,寨子里面想请四郎和三娘出手,为苗人除了这个叛徒;二来苗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