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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另一朵玫瑰-第4章

小说: 另一朵玫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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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海明显不相信她的话,于是打趣她说:“那红玫瑰是谁?”

“我姐妹。”

两人在超市里也没怎么买东西,推着一辆购物车,在诺大的超市里走走停停,买东西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湛海享受的是一个过程,而芙蕖呢,则是为淫民服务。到最后,逛完了整个超市,两人也不过是买了一盒杜蕾斯而已,芙蕖看着他神情自若地从收银台旁的购物架上拿过一盒时,忽然在想,他和女朋友分开的这段时间里,肯定不止靠双手创造财富吧。她很想问他这个问题,可是到最后还是把疑问咽了下去,毕竟他有言在先,而她也不好违背客人意愿。

出了超市的大门,芙蕖原本以为两人会朝着目的地而去,结果湛海开着车,去到了一家电影院,两人又捧着爆米花喝着饮料,看了一场无聊之极的爱情文艺片。看到最后,芙蕖实在是忍不住了,低声问他:“你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电影?怪无聊的。”

然而湛海答非所问,他用一种极为压抑的腔调对芙蕖说:“喊我的名字。”

芙蕖马上明白过来了,换上一副软软的,带着几分娇嗔的语气,喊了他一声湛海。湛海没有回答她,伸出手握着她的手,死死的,紧紧的,带着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好像她就要飞走一般。黑暗中芙蕖几乎声息地叹了一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看完电影,已经是深夜,除了散场时一哄而出的人群,大街上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芙蕖跟着湛海,钻进了车里,然后那辆A8就疾驰而去了。这一次,这辆A8不出意外地停在了上次那家酒店的停车场里,湛海把车泊好后,就拉着芙蕖到前台去订房间了。

前台的服务员好像认得湛海,看到他来,毕恭毕敬的样子,完了偷偷地用眼角看了芙蕖一眼。芙蕖觉得这个场面很好笑,她很想伏在他的耳边问他,服务员MM的这个表现,是不是表示他经常带着那些莺莺燕燕前来呢?但是职业素养还是把她的好奇心压了下来,她环顾左右,打量着这家五星级酒店的装修,装作没有看到服务员那奇怪的表现。

拿了钥匙之后两人就进了电梯,电梯一关,光滑如镜的门上映出了两个人的景象。湛海看着门上映出的芙蕖,说:“你能不能别老是化那些大浓妆?”

芙蕖看了门上自己的影像一眼,然后说:“我倒是想素颜,但是在那些昏暗的环境中,我惨白着的一张脸,怎么去勾引那些色鬼!”

湛海似乎不喜欢她提到这个话题,别过头去,一脸的不高兴。芙蕖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心里埋怨说:是你提的开头,我接的尾巴,怨我还不如怨你自己。

电梯开了,湛海直往走廊尽头的高级套间走去,芙蕖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进了房门,湛海就叫她去卸妆,芙蕖听了,转过身去,湛海连忙问她要干嘛,芙蕖于是解释说卸妆的溶液还在行李箱里,她要去车子里拿。

“不用了,你叫服务员拿好了。”

芙蕖点点头,于是就致电给服务台了。5分钟后行李箱送了上来,芙蕖刚想把箱子放好,结果湛海有意见了:“你拿出那些卸妆的就行了,行李箱放回车子里去。”

芙蕖没有意见,耸耸肩,就蹲在地上,当着年轻的服务生的面,打开了她那个装满了各式各样性 用品的箱子。不一会,芙蕖就把要的东西拿了出来,然后把箱子交回到服务员的手里,那个年轻的男孩虽然极力想掩饰自己的尴尬,可是脸上的红晕还是出卖了他。芙蕖心里偷笑了一下,只觉得这么纯情的小男生还真是难得。

卸完了妆出来,湛海已经在床上侧身睡着了觉,芙蕖轻轻地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打量他。却没料到他忽然睁开眼,一个伸手就把她拦腰抱上了床,然后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芙蕖笑了开来,头一抬,就把嘴唇凑了上去,吻了下来。舌头像困在玻璃瓶子里的鱼,在湛海的口腔里快速,急剧地游走,挑逗。才吻了没几下,湛海就把头移开了,伸出手解开了她棉布裙子前的扣子,把嘴巴停在了锁骨的红痣处。芙蕖的身体硬了一下,马上又放软起来,不一会,她就感觉到了湛海的唇齿在她锁骨处的流连,她的身体开始变得敏感,双手绞着他的白衬衣,脚趾也交织在一起死死地绞着。

湛海的唇开始游走,一下一下的,像一把火,开始点燃一个女人的激情,又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撩动一个女人的内心。芙蕖开始颤栗,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她趁着理智还在,伸出手,解开了他的上衣的扣子,然后将双手放在他的后背里,抚摸,游走。

到最后两人终于坦诚相见,芙蕖将双腿缠上了他的腰间,弓起了身子,完了,还伸出手去挑逗一个男人最敏感的部位。才逗弄没几下,她的手就被人移了开来,一把放在他的后背上,狠狠地向下按了一下,芙蕖忽然明白,这个男人并不希望她太过主动。于是她放弃了所有的职业技能,只凭着一个女人的直觉,跟随着他的步伐游走。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雨来,滴滴答答的雨声,透过紧闭的窗户传了进来,没有人会被这忽如其来的大雨打搅,这两人折腾了一整个晚上,直到凌晨才晕晕沉沉地睡死过去。

这一夜芙蕖睡得极沉,湛海走了她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已是早晨,凌乱的床 上只得她一人,芙蕖抬起头,看到那个小小的行李箱静静地立在墙角边上,床边的床头柜上,是一封密封的信封。芙蕖拿了过来,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看来昨夜她所获不菲。芙蕖满足地笑了起来,笑完,她就顺手把信封放回了原处,翻了个身,继续蒙头大睡。然而,却睡不着,才几秒钟,她就把被子掀开,起床穿衣了。她要离开这里,她不能再逗留了,她知道她犯错误了,她知道她犯了兵家大忌了。

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打开门,看到芙凉正窝在沙发看电视,芙蕖皱皱眉头,问她:“你不用去上课?”

芙凉向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之后不耐烦的说:“姐,都说过多少次了,每周四我都没课。”

“哦,哦”芙蕖点点头,拖着行李箱就往房间走去:“老了,记不得那么多事了。”

芙凉走进厨房,下起了面来,不一会,面就下好了,芙蕖也换洗完毕,穿着一身宾尼兔的棉质睡衣走了出来。芙凉看了她一眼,把视线定在了芙蕖的锁骨处,芙蕖马上警觉起来,冲到厨房里,就着不锈钢消毒碗柜的门,照了起来。果不其然,昨夜情到深处,有人没把握好力度,结果赏了她一个吻痕。

“还好,没有破皮。”

“姐”芙凉喊了她一声,眼睛的神色里有太多的东西,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芙蕖接过芙凉的面,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地说:“小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用那些眼神看我,我无福消受。”

“姐,你别做了好不好。”

“好啊”芙蕖爽脆地点了点头:“你养我就行了。”

这次芙凉没有像以往那样语塞,而是马上接口说:“好,我养你,反正我明年也毕业了。”

“哈”芙蕖失笑起来:“你不考研啦?你养我?你养得起么?你一个月的工资付得起这房子的房贷么?就算你养得起我,那咱爸呢?你又养得起么?”

“凭什么我要养他!”芙蕖最后一句说话激怒了芙凉:“凭什么!”

“就凭咱妈临终前的遗言。”

“姐姐,你会被他拖死的。”芙凉气愤地说。

芙蕖摇了摇头,吹了口手中的面条:“不用会被,我早就已经拖死了。”

年轻气盛的芙凉的怒气终于被激了起来了,她一拍桌子说:“这个杀千刀的,我要宰了他。”

“好啊”芙蕖在旁闲闲地说着风凉话:“菜刀就在厨房,西客站离这也不远,你去,你去,杀了他之后就进班房。我这10年的忍辱负重从此报废,就当是被狗吃了好了。”

一番话把芙凉的怒火浇熄了起来,她坐在芙蕖的对面,看着那个低头吃面的女人,眼睛里开始涌上泪水。芙蕖没有看她,依旧吃着她的面,直到吃完,擦干净了嘴巴,她才摸了摸芙凉的头:“收起你的眼泪,它是最没用的陪衬。”

“姐姐,你不该如此。”

“我很差劲吗?”芙蕖反问她:“哪里差劲了?你没看到全北京一半的男人都为我神魂颠倒吗?你没看到多少男人捧着大把大把的钞票来博我一笑吗?我一天赚的钱就够那些个白领们一个月的工资了,我哪里差了?我哪里值得你可怜了?”

芙凉说不出话来,很多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面对面时,却都选择了沉默,心照不宣地沉默着,那是她们之间的遮羞布,她们靠着这块沉默的遮羞布来维系着她们最后的尊严。

芙蕖伸了一个懒腰,就进房间去换衣服了,几分钟之后,一身T恤牛仔裤的她走出了房门,挽起妹妹的手臂,说:“走,逛街去。”

芙凉觉得奇怪,以往她回到家都是一身的疲惫的,换洗完毕,吃过早饭之后就倒头大睡,可是今天却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虽然奇怪,却没有问,芙蕖的工作是无话不说的两人之间的禁区,芙蕖不愿提起,芙凉也不敢去问。

两个女人去逛街,要买的东西自然也不会少,走过一家又一家的商场,到最后手上提满了大包小包。到了傍晚,两人终于逛累了,找了间星巴克,选了个露天的位置就坐了下来,点了两杯咖啡和几块点心,将就着吃了起来。芙凉看了看表,欲言又止的样子,坐在她对面的芙蕖见状,忍不住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最见不得你这样的人,老是吞吞吐吐的样子。”

“姐”芙凉低声提醒她说:“你快回去吧,要上班了。”

芙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把它放回原处,整个人往木质椅子上一挨,手手脚脚都舒展开来,惬意地说:“不去了,不去上班了。昨天赚了一笔大款,今天我放假。”

“真的?”芙凉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真不去?”

芙蕖拿手指敲了敲她的头,说:“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两个人笑着闹着的时候,一个人影走了上来,他看到了芙蕖,一脸惊喜的样子,伸出手捏着她的肩膀,高兴地打着招呼说:“ross,真的是你?你今晚几点去蓬莱,我去捧你场。”

芙蕖抬头看了那人一眼,认出了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几天前跟她在蓬莱的角落里纠缠的那个男人,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头开始隐隐作痛。最讨厌这种纠缠不清的男人,简直比黏在头发里的口香糖还要难缠。芙蕖冷冷地扯了个笑容,说:“今天晚上我有事,不去了。”

“有事?什么事?我帮你解决。”

芙蕖心里再度冷笑了一下,眼睛带着一点嘲讽的味道乜了他一眼。那个男人读出了芙蕖眼神里的意思,不悦起来,噌地拿出一叠钱放到了星巴克的圆形玻璃桌上,然后愤愤不平地说:“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今天晚上我包了。”

那男人的大嗓门和豪爽已经吸引了四周的人的注意了,不少人纷纷把目光移到了芙蕖这一桌上来,统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芙蕖对众人的目光视若无睹,她看了桌上的钱一眼,马上又把视线移开了,路边的马路上车来车往,好不热闹,看着那些不认识的人匆匆往家赶,也总比看桌上的这叠钱要好。

那个男人明显不肯承受这样无声的侮辱,他一把扳过芙蕖的头,直视着她,带着一丝丝愤怒说:“你不就是个婊 子,你有什么看不起人的。给钱就能上的货色,装什么纯洁。”

坐在对面的芙凉已经发火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正要走过来找那男人的晦气。芙蕖看到了,连忙用眼神制止了她,然后,再回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怒容满面的人,不紧不慢地从包包里掏出昨晚湛海留下的那个信封,迅速地拆了开来,拿出里面那叠厚厚的粉红大钞,死命地就往他脸上扔了过去。啪的一下,那叠钞票正正地甩到了他的脸上,然后四散开来,漫天飞舞的钞票,吸引了一大堆人的注意。芙蕖站了起来,拿过刚买的东西,就离开了,临走前对那男人说:“我这个婊 子现在就用这笔钱,买你的一辈子不出现。”

回去的时候芙凉还在骂骂咧咧,可是芙蕖的怒火却已经烟消云散了,她握着方向盘,开着车,轻快地唱着王菲的《你喜欢不如我喜欢》。芙凉受不了她的悠闲自在,问她:“姐,你就不会不高兴吗?”

芙蕖从鼻子里冷哼了一下,毫不在意地说:“没必要为了这些男人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那辆斯巴鲁不紧不慢地开着,车窗前吊着的那个平安符也不紧不慢地晃动着,就好像车厢里两个女人的心情一样,闲闲的,不急不缓。终于,车子七拐八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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