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辈子的选修课:离婚何惧-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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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赖在秋千架上不下来,我着急地说:“你快要迟到了。”
一听迟到,她赶紧跳下来。对于小孩子来说,老师就是凌驾于一切的权威,比什么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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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甜甜送到学校的时候,我去了恒妍。米欣刚从外面回来。一看到我就说:“已经联系好了装修公司,你一旦拿到钥匙,交过物业管理金后,就可以开工了。都是信得过的人,不用督工。”
米欣顿了一下说:“有一件事情,你听了就当是白听,心里不要有任何的想法。大生和叶碎碎在报纸上发了公告,准备结婚。”
“……”一时间内心失重。
“秀儿,没事吧?”
“没事,他们不过是去完成该完成的程序而已。不过是时间太早了些。”我声音有点梗塞,但语气尽量轻松。挂断电话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脸上都是泪水。
装修进行了一个月。
交工的时候,我和米欣去交余款。刚好是周六,公公不舒服,婆婆陪着他看病。我只能自己带甜甜。可是杂事很多,我犹豫了一下,把孩子送到里小恙那里。
房子装修的很不错。
米欣给甜甜买了一张白色的床,周围有护栏,中间加了一个小楼梯。床铺的下面是个玩具柜,床头处连接一个粉色的小书桌,上面配着一个蓝色的小熊钟表。抽屉的把手都是机器猫的形状,而书桌的下面铺着米色的地毯,是太阳花的图案。
卫生间里居然也有一个木桶,和米欣的一模一样。我的鼻子瞬间酸涩起来。
“米欣……”
“这个疯女人,自己的男人跟人跑了你不哭,现在哭什么?”
我不再说什么了,真水无香,大爱不言谢。
“别的家具你自己置办吧,你那品味,很难伺候。”
我已感激不尽。
人生什么最难求?不是爱人,不是兄弟姐妹,而是亲娘和挚友。可上天只给一样。所以很多人有亲娘,没有挚友。我也不例外,有了挚友,可亲娘不亲。
去龙城家私看家具的路上,我取了点现金。除去房款和装修费用,我卡上的余额只剩下了九万多元。我当时感觉手心冒汗。
看来,我以前真的是在大生荫庇下生活的。从来不用担心卡上的数字。而现在,一旦两手空空,要不空拳上阵,就要伸手乞讨。日子不好过也。
有了经济上的羞涩,我没敢去看进口的家具。连家电买的都是国产的。
米欣一再告诫我,对于女人来说,什么都可以凑合,但数字洗衣机是必备的。就是内衣内裤也不劳手洗。洗衣服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一件事,耗时耗力又耗手,要彻底打破。
窗帘我全部选成米色,是那种层层叠叠的纱曼,弥漫着阳光的厚重味道。
床上用品不用准备,家里现成的,拿来即可。现在能省就省,省下的装进腰包。
一切基本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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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风一周后,我开始搬家。兰秀过来帮忙。她自然没有那么好心,她想借车去约会。
她遇到了可心的男子,自然想全面出击。24岁以前的女子去约会胜的是姿色,24岁以后的女子与约会胜的就是实力。男人不是傻子,定位很明确。
所以我心安理得地把她当钟点工使用。
不过是我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至于甜甜的衣物,我斟酌了一下,只带走了一部分。
阿霞噙着眼泪,在一边搭手帮忙。婆婆黑丧着脸不说话。
不要的衣服我都留给了阿霞,兰秀也要了一部分。剩余的居然还装了好几大包,而鞋子也有几十双,再加上各种香包,一连好几个来回才清理干净。
衣柜彻底的空落。我把大生的衣服分类摆放好,连内衣都用专门的衣架挂好。
就是转身,也要姿态华丽。
出门时,婆婆说:“等你爸病好了,我再把甜甜接回来。你随时都可以回来的。”
我连忙点头。婆婆也是聪明女人。女人对女人,玩的就是心思。她就是想让我尝尝一个人带孩子的苦头。可我现在还不敢硬气。孩子是我的软肋,不能让孩子受委屈。将来混不下去了,我把甜甜送回来,自己跑到黄浦江喂鱼。
只要甜甜幸福,我虽死犹生。
下楼的时候,阿霞悄悄告诉我:“美姐,先生和那个女人来过一次。”
我一听就来气。我还没有滚蛋,他们就开始扩张领土了。真是嚣张。
“那个小孩子真丑。奶奶给他发了一个大红包,可爷爷不喜欢,连抱都没有抱一个。”
“你呢?”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我只摸了摸他的脑袋,也没有抱他。”
真是朴实的可爱。
我压低声音说:“可不敢乱说。你还要在这里守住阵地呢。
只是生大生的气。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竟然这么迫不及待。
有些人就是不嫌活的累,狠狠地踩到我的底线上,把我的退让当无能。
新居真是不错。房子不大,再加上甜甜跑来跑去,倒也满满的都是热闹。
没有了阿霞,我不得不重操旧业,自己动手打理三餐。自己还可以凑合,可是甜甜连连叫苦:“妈妈做的饭真不好吃。”
我无奈,赶紧买了一本家常菜谱。
丈夫认为我当妻子不合格,所以休了我。我不能再当妈妈不合格。赶紧努力。
我装作很用功的样子。可是甜甜还是不依:“把霞姨叫来吧,让她给咱们做饭。”
我连连叫苦,我自己马上就要断粮,哪里还请得起保姆?我实话实说:“霞姨做饭很辛苦,是要收钱的。妈妈没有太多的钱。”
“那你问爸爸要啊,爸爸有好多钱哪。”
“可是爸爸和妈妈离婚了。”
她想了一会儿说:“离婚不就是妈妈不喜欢爸爸了吗?又不是不喜欢爸爸的钱嘛。”
我简直要崩溃了。我还得去进修,要不我连这个小家伙都应付不了。如果当年我能面临这种挑战,说不定我也上哈佛了。
我只好使出我的终极法宝:“那你就快点吃饭吧,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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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和甜甜睡午觉的时候,电话铃声大作。
恨不得摔了电话。
还是古人好,没有任何通讯设备,说找不到就是找不到,躲起来也容易。
自打有了3G电话,现代人连行踪都不再保密了。有什么活头?
我气哼哼地拿起电话,看是谁在作孽。
居然是大生。我无可奈何地接通了电话。他还有很大用处,我不敢得罪。
我不开口,等他说话。
“秀儿,快点去中医院!兰秀出了车祸!”
破船偏遇顶头风,漏屋偏逢连夜雨。我一下子懵了。
“兰秀……她……怎么样了……”
到底是亲姐妹,关键时刻没有那么多嫌隙。
“她只是受了点轻伤,和她一起的男人伤的不轻。不过都没有生命危险。”
他顿了一下说:“我已经把他们安排好了,你不用太担心。”
“她怎么给你打了电话?”
“估计车子报废了。兰秀怕你责怪她。”
我胸口发闷,无言以对。我自己的妹妹能信任已经过期的姐夫,却不能信任我这个姐姐。但我现在没有时间计较这个。
公公还有病,我只能把甜甜暂时送到小恙那里。然后急匆匆赶到中医院。
兰秀摔伤了胳膊,脸上也蹭了一层皮。
看到我,她满脸羞愧。我没好气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她断断续续地说了事情的经过,我听了个大概。
没有照他们这么差的运气。
两个人喝了点酒,男的没有驾照就自告奋勇开车。可能是车技太差,下坡的时候速度过快,就撞在一辆停在路边的大东风货车上。两个人都受了伤。
“姐,你的车估计报废了。不过,你不是买车险了吗?保险公司还会赔偿呢。”
我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窗外,不搭理她。
“姐,浩翔受伤比较重,都是我的责任。你要借我点钱。”
“我怎么没有发现你的责任心这么强呢?这就是你可心的人?连驾照都没有,居然敢拿着别人的性命开玩笑?他不是憨子就是傻子。你会不会正经恋爱一次啊?”
兰秀低着头不说话。
“你工作这么长时间了,自己就没有存点钱吗?”我还不解恨,打蛇随棍上。
“姐,我要交房租,我要交水电费,还要买衣服化妆品,我哪有盈余啊。”她也很委屈。
我拿出事先取好的6000元递给了她。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钱。
“姐,谢谢你,还是姐姐亲。”
“先别夸我,这借给你的,以后要还的。现在老姐和以前不一样了。虽说是单身,但不是贵族了。”
“姐夫留给我1万元。”
我生气地说:“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你不要再找他帮忙。他已经不是你姐夫了。不要再给我添乱。不要让人家看不起!”
“姐,我赔不起你的车子。”
“你没有事情就是大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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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在对面的超市碰到了大生。
我们俩有好一段时间都没有见面了。彼此看着,居然不知道说什么话。
“你去看兰秀了吗?”
我点了点头。
“我找交警队的朋友,让他们关照一下。”
“谢谢。”我只能这样说了。
“要不要再给你买辆车?”
“不用了,我家门口就是公交站牌。公交车就是我的私家车,连司机都有了。”我故作轻松地说。
“秀儿……”
他眼神里都是关切,我一下子有点不适应。和前夫玩暧昧,我还不习惯。
“秀儿,我们,吃个饭吧。”
“不了,我还要去接甜甜呢。”
“甜甜,记恨我吗?”他试探着说。
“我从来没有问过她这方面的情况,所以我不知道。”
我摆了摆手,离开了。
医院门口车辆太多,我迟迟搭不上车。回头看大生,还站在那里,我快步离开了那里。
我连车子也没有了。
连油钱也省了。每个月近千元的油耗我已经承受不起,这样也好。
夜幕已经降下来。我赶紧打车去了小恙家。
没有进家门就听到甜甜惊天动地的哭声。
甜甜一看到我,就扑了过来。脸上都是泪痕。
“妈妈,哥哥欺负我。我不要在阿姨家,我要回家。”
小恙的儿子冠宇马上说:“是她先夺我妹妹的玩具的。”
两个双胞胎平时打打闹闹,矛盾不断。一旦有了新朋友,马上一致对外。不用说,冠宇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
打车时,甜甜问我:“妈妈,你怎么不开车呢?”
我耸耸肩,满脸悲伤地说:“车子被你的小姨撞坏了,妈妈以后没有车子了。”
“那小姨撞坏了没有?”
甜甜的话一出口,我的心里就是一热。这是个心思美好的孩子,在她小小的心里,小姨比车子更重要。我后半生有望矣。
我说:“没有。”
她仿佛很是放心地“哦”了一声,然后敲着司机驾驶座周围的不锈钢护栏说:“车子撞坏了,让爸爸再给你买一辆。要是小姨撞坏了,就买不来了。”
司机师傅当时就连连称赞:“这个小孩子,思想真不简单。以后一定会很了不起。”
甜甜立即撅着嘴说:“我不是小孩子,我都是大姑娘了。我都可以穿妈妈的胸罩了。”
我一下子脸红,这个丫头片子,撂的都是什么话啊。
那一次,我整理衣服,甜甜在一边拿着我洗好的胸罩比划,还非要试穿。我当时不耐烦,就挥挥手说:“等你长大了,就能穿胸罩了。”而她居然还惦记着。
司机也被逗笑了。
回到家,我浑身像散了架,泥一样瘫软在沙发上。
“妈妈,我饿。”甜甜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饼干盒里空了底儿。幸好冰箱里还有半片面包。我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然后加了几片火腿,让甜甜先垫垫肚子。
我挣扎着起来做饭。
孩子的话让两个大人有点尴尬。我不知道什么解释,只好说:“冠宇,甜甜很小,不懂事,你和雅雅要原谅小妹妹哦。”
大人对待孩子就像孩子对待自己的玩具,自己怎样摔打都可以,但见不得别人折腾。
我不敢再把甜甜放到这里。有小恙陪着还行,若是她不经意,两个孩子伤到甜甜哪一点儿,我后悔莫及。
毕竟孩子们下手没有轻重。
突然想起山东的一个幼儿园发生的一件事情。因为保育员疏忽,其中的一个小男孩用铅笔扎到一个小女孩的眼睛,而后失明。我顿时浑身冷汗。
使劲抱住甜甜,仿佛劫后余生。
小恙笑着说:“秀儿,你太紧张了。那只是小孩子闹着玩儿呢。”
我赶紧说:“对不起,近来只是太忙乱了。我的大脑有点紧张。”
一直把甜甜抱下五楼,我气喘吁吁。因为累,大脑里面反倒没有了太多的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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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时,甜甜问我:“妈妈,你怎么不开车呢?”
我耸耸肩,满脸悲伤地说:“车子被你的小姨撞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