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辈子的选修课:离婚何惧-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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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就要走,大生说:“秀儿,你不在乎我,总不能不在乎甜甜吧?甜甜的老师打来电话,说孩子有点问题。”
我一听这,不由自主转过身,专心听他说话。“在公司里多不方便?如果别人过来办事,我们谈个人私事也不合适啊?”他试探着说。
我歪歪头说:“那走吧。对面星巴克,我只请你一杯咖啡。”
隔着咖啡的氤氲,我问他:“甜甜到底怎么了?她的老师怎么没有和我联系?”
“可能是你没有开机,她联系不上吧?”
“到底什么事情?又和同学打架了?我没有想到她的身上倒有打架的潜质啊?”
“不是打架了,是早恋了。”
“什么?”我口里的咖啡没有吞下去,差点喷了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早恋?还真是早恋啊,你我想再早恋,可就来不及了。开什么玩笑啊。”
大生一本正经地说:“真的,老师说她吃饭都是和同桌在一起。而且两个人还一处写作业,下课去厕所还一块儿呢。”
“没有进同一间厕所吧?”我揶揄他。
“那倒没有。不过,秀儿,你可要当成个事儿啊。我正准备找老师交流呢。”
“你千万别去掺乎。别说他们在一起做作业,就是在一起睡觉也不用害怕。那只是小伙伴之间的友谊,你要是真说开了,对甜甜还真的没有一点好处。”我焦急地说,“很多所谓的早恋根本和恋爱无关,只是孩子们好奇而已。更何况这只是七岁半的孩子?我会给甜甜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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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你没有想到过复婚吗?”大生突然问我。
我呆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对大生的恨,早已消散。要去实实在在去恨一个人,也是一件费力气的事情。可心里也不知为什么,还存在着芥蒂。也许,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从一场婚姻跳入到另一场婚姻。婚姻对我来说,没有安全感。就像现在的大生,即便是要和我复婚,我仍然没有安全感。
我笑了笑:“想过。”
“真的?”他惊喜地说,“那我们结婚吧。”
十年前,他就是这样的语气,炽烈,热情,让年少的我热血沸腾。十年之后,他依然是这样的语气,急切,渴盼,但我却没有太大的激动。
我说:“虽然想过,但说实在,目前我还没有那个打算。”我说的是真话。我是个没用的女人,收拾自己的伤口并不容易。虽说一切都成过眼烟云。但心里的氤氲还没有完全消散。
他眼睛里全是失望。“秀儿,我知道,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我想帮帮你。”
“你以朋友的身份一样可以帮忙啊?干嘛非要让我以身相许?”
他颓废地说:“我仿佛觉得,你就是海市蜃楼,我看得到你,却根本抓不住你。”
我心中淡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是没有考虑过接受大生,毕竟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我希望两个人在彻底心静之后再走到一处。带着别人残留的乌烟瘴气,两个人会生活的很不愉快。
我淡淡地说:“你和叶碎碎不是还没有离婚吗?”
“她已经同意签字了。”
“还是你步步紧逼吧?”我带着讥讽的语气说。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然后忿忿地说:“秀儿,你知道我过的多辛苦吗?我没有想到她是那么贪得无厌的女人。她不仅要钱,还要房子,还要车子,还想着占有公司的股份呢。”
我笑了笑:“她是你的妻子,有权利分到这些。”
他语气热烈地说:“可是秀儿,你当初都没有。”
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冷笑着说:“所以,才说我没用啊?”
“所以,我才对你愧疚,对你念念不忘啊。”他喃喃地说。
这种气氛到这里也算够了。我站起身说:“我先走了。”他木然地点了点头。
在回去的路上,我重新审视自己的行为,觉得自己没有做的不妥当。我不会为了孩子,急巴巴地再把自己嫁给这个背叛的男人。当然,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需要时间。我想大生应该理解。我虽然无用,但绝对不懦弱。我不是古代的那些太太,可以和丈夫的其他女人和睦相处。这个影子彻底消失之前,我不会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就好像有的熟女,因为年龄偏大,为了堵住别人的口舌,不情不愿地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结婚。这其实是最不明智的选择。至少,不结婚的时候,不管外人怎么说,你的内心是平静的。但如果勉强结婚,关上了门,你的内心是不安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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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周,米欣的明信片还没有过来。我心神不宁。往常,她少则三天多则五天就给我发一张明信片,让我知道她在什么地方。看到她的明信片,我的心就存在着希望。晚上做梦,都梦到米欣苍白着脸色,流着眼泪,向我道别。
我开始失眠。仿佛回到刚离婚的时候,就是吃了安眠药也不管用。
又是一周,依然没有米欣的消息。而她和乔峰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我在心里诅咒了乔峰一千万遍。当初离开的时候,我就反复告诉他,米欣一旦有什么不测,要及时让我知道。可是这厮,居然玩失踪。看来,米欣那边,凶多吉少了。
我的情绪变得非常不稳定,动辄就对一些下属发脾气。
我让刘经理带王玉诗,她没什么异议。只是她不在的时候,王玉诗根本控制不了场面。我说她两次,她只管受气,并不顶撞。
我说给张敏,张敏笑着说:“你没有给她任何名分,别人怎么会服她?直接让她挂名副经理。”
看来,我真的忙糊涂了。
想到严宏敏的话,我问她:“你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吗?”
一听到我这样的话,她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看来,严宏敏说的是真的了。我顺水推舟:“我想你的年龄不小了,也该考虑孩子的事情了。毕竟女人年龄越大,生孩子越不容易。”
听到我的话,她一脸都是感激:“韩总,我知道的。”
我又接着说:“你生完孩子,随时都可以上班。恒妍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她的语气一下哽咽了:“韩总,谢谢你。”
“不用谢我。如果米总在的话,她也是这样的安排。”
她有点激动地说:“韩总,我就是怕我仓促离开,就帮你物色了一个人选。就是手术部的任阳,我觉得她水平很高,别人都很佩服她,而且她人缘也很不错。她一定能带好手术部。”
恒妍有这个张敏,也算是米欣的功劳。
我在忐忑中又过了一周,依然没有米欣的消息。
周六早上醒来,我又是两个黑黑的眼圈,而且头重脚轻。甜甜搂着我的脖子说:”妈妈,欣姨呢?我好长时间都没有见过她了。她什么时候带我去吃小肥羊呢?”
我勉强笑了一下:“欣姨出差了,妈妈也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她了。等她回来,我让她带你去吃小肥羊。”
甜甜这才说:“妈妈,我昨天晚上都听到你叫欣姨了呢。”
我额头上的神经突突跳了起来。一时间头晕脑胀。眼前一下子变得模糊。我赶紧扶住甜甜说:“乖,把妈妈扶到沙发上。”
甜甜焦急地说:“妈妈,你怎么了?妈妈你不舒服吗?”我还想开口说话,可大脑里没有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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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也是在一瞬间,我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甜甜,我的孩子呢?
我的声音一下子变了调:“甜甜,乖,甜甜——”
“妈,我在这里呢。”甜甜“嗖”地从一边跳过来,我这才把心放下来。
“姐,你好点没?”是兰秀的声音。我着急地问:“兰秀,我是怎么到了这里?”“真亏这丫头了。”兰秀摸着甜甜的头说,“小家伙给我们打了电话,说你死了,可把我吓死了。”
一听这样的话,我忍不住乐了,“乖,你怎么说妈妈死了?”
“妈妈突然倒在地上,怎么叫也叫不过来。我就以为是妈妈死了。”但一瞬间,她立即撅起嘴巴,狠狠地说:“我永远都不会原谅爸爸,他是个坏爸爸,他是个臭爸爸,甜甜打电话的时候,他居然关机。我恨死他了。妈妈,我不要他做我爸爸了。”
我笑着说:“好,我们把爸爸开除怎么样?”
“好!开除他,永远都不让他上学校。”我心里很欣慰。虽说没有丈夫,但关键的时候,我的女儿能帮我一把。我就知足了。
兰秀关切地说:“你真吓人,一下子烧到40度。你咋会发高烧呢?”
我苦笑了一下:“我又不是上帝,怎么不会发高烧?”我身体一向很好,不怎么生病。而这一次,却来势汹汹。有个医生说,经常生小病的人,不容易生大病;而经常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就是大病。这次住院,一下住了十天。
大生居然没有来看过。当然,我也没有告诉他我生病的事情。
出院的时候,外面的柳枝居然开始变黄,已经是深秋了。幸亏兰秀考虑的周到,给我拿了一件风衣。但我还是感觉到阵阵的凉意。
我最先赶到办公室,可依然没有米欣的明信片。也许,米欣真的客死他乡了。此时,是不是已经化成一片灰尘?乔峰呢?是不是乔峰也随着米欣殉情了?这人海茫茫,别说去寻找一个坟丘,就是寻找一个活人都不容易。如果真是那样,我还要好好活着。唉,生,容易;活,容易,唯独生活不容易。我肩上的责任太多,容不得我卸甲溃逃。
想到这里,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每隔几天,我给妈送点新鲜蔬菜,然后再给电厂家属院这边备上一份。从前,我只是把自己当成他们的女儿,今后,我就是他们的女儿。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到了霜降。今年的江城,特别的寒冷。凌烈的北风吹着人的面庞,好像小刀割过一样。南国的莲菜已经到了这里。
周五,我到超市买东西。却意外碰到原来的邻居梅姐。因为甜甜打过一次杨一鸣,我看到她很不好意思。梅姐看到我,倒是很热情。她拉着我的手说:“美秀,你又成家了吗?”我摇了摇头。她笑了一下说:“我看大生准备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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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生要结婚了?怎么没有一点的征兆?
我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我们不经常联系,你要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和谁结婚啊?”
她没有注意到我脸色的变化,只顾絮絮地说:“具体什么时候结婚我不清楚,但有那苗头。听你婆婆说,哎呀,应该是甜甜的奶奶说,那个女人出自书香门第,家里三代都是教书的。大生和她回去好几次,从正面看,模样也很周正。两个人看起来也很亲密。”
一瞬间,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梅姐继续说:“所以啊,美秀,你也要考虑结婚了。你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不容易啊。”
我只是木然地点头。嘴上言不由衷地说:“又结婚了,好事啊。”
然后,就慌忙和她道别了。
是我走在了时代的最先列,还是时代把我抛弃了?
我的心情变得很低落。但我敢断定,我绝对不是难过。
真是讽刺。
在我一心一意和大生过日子的时候,他已经和叶碎碎在交往了。而他和叶碎碎结婚后,他还在和我不断地交往。而也就在前几天,他还巴巴地要和我复婚,而那个时候,他已经和那个女人交往了。
剪不断理还乱。
如果当时我答应复婚,他该怎么办?那个女人怎么办?我在心里烦烦地想。
操蛋,那是他的事情,管他干吗?
他太聪明,算准我一定不会答应。所以再跟我来一段暧昧?
我在心里冷笑不已。
没有希望,所以也就无所谓失望。这也不过是一个事实而已。
我买好鲜藕,直接去了电厂家属院。
米妈妈拿了一截白生生的嫩藕,嘴里恨恨地说:“我还没有吃过那个死妮子给我买的鲜藕呢。秀儿,改天我要是见到她,不打烂她的屁股。”
我笑着说:“我要是见她,也狠狠地踹她一脚。”
米妈妈对米爸爸说:“老头子,赶紧好好洗洗,给秀儿炸点鲜藕片。”
米爸爸乐颠颠地去了。两个老人,一前一后,眉宇间都是相偎相依。
人生充满变数,能够相处这么久,真是不易。老一辈人为什么就能够白首偕老?
因为感觉有点疲惫,所以也没有等及米妈妈的炸藕片。
留点念想,以后过来解馋吧。
我去了弟弟家,把另一兜鲜藕送了过去。
三儿拖着母亲的腿,正在闹人。母亲真的老了,就是弯腰,也是费力的样子。
我本来就要告辞,母亲拉住我的手说:“秀儿,你看上去有点憔悴了。”
听到母亲这样的话,我的鼻子当即就酸了一下。不管有什么芥蒂,这都是生我养我的亲娘啊。
我笑了笑说:“妈,没有什么事情的。”
母亲仍然在絮絮唠叨:“秀儿,妈对你照顾不够啊。自打没有了你父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