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辈子的选修课:离婚何惧-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若兰
情变,无法抵挡
“美姐,面包已经烤好了,该吃饭了。”
保姆阿霞又在客厅催促了。我瞪着眼睛看着甜甜,发急地说:“小姑奶奶,你到底要穿什么?”
“反正我不穿那件蓝裙子,跟外婆似的。”
我扑哧一下笑了。现在的小妮子,可不了得,才四五岁就知道穿着打扮了。
“那穿小夹克吧。看上去很帅气。”
“妈妈,我不要帅气,我是小公主,我不要穿男孩子的衣服。”甜甜尖声大叫。
“那你说,你想穿什么?”
甜甜捂着眼睛,从手指缝里偷偷地看着我,嗫唔着说:“我想穿那件粉色的有黑色蝴蝶结的泡泡裙。张晓帅说我穿那件好看。”
“张晓帅是谁?”
“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不告诉你他是谁。”
我捏了捏她粉嘟嘟的小脸蛋,假装生气:“什么乱七八糟的。今天这么冷,你穿裙子吧,回来就打点滴啊。”
我不由分说,就把小夹克套到了她的身上。甜甜撅着嘴巴,跟着我走到了客厅。电话适时想起,我看号码,是米欣。
“你这个小媳妇,是不是还在被窝里睡大觉啊。”
我一听就来气:“你不就上班吗?你真的以为你就为社会主义做了很大贡献啊。我当小媳妇怎么了,有人要呗。你还嫁不掉呢。找个男人给我看看。”
“给你一个梯子你就登天啊。废话少说,我这里新进了一批韩国的药物面膜,你过来享受享受吧。”
“米欣,你又打坏主意了,是不是想让我先试验一下啊?先让我把我们家的臭丫头送到幼儿园再说。”
“妈妈,我不是臭丫头!”甜甜一口奶喷到了桌子上。我咧嘴苦笑。阿霞皱了皱眉。
“美姐,你太娇惯甜甜了。俺娘说了,棍棒下才出孝子呢。”
抬头看表,哎呀,不早了。
金摇篮幼儿园要求八点把孩子送到学校呢。
我不敢怠慢,赶紧往甜甜的书包里塞了一块面包,招呼阿霞把甜甜抱下楼。我站在镜前把脖子里的丝巾紧了紧,用手帕纸沾了沾唇角。
我在倒车时,阿霞嘟囔着说:“美姐,说好了的,我只负责做饭和洗衣服,我不管小孩子的。”
我知道,她又想涨工资了。
“阿霞,我看你啊,先照顾小孩子,然后去伺候先生,他会把挣的钱都给你的。”
“要死啊,美姐,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
呵呵,我傻笑。
我发动车子时,阿霞摆了摆手,我摇下车窗,慌忙地说:“又有什么事?甜甜要迟到了!”
“先生说今天晚上不回来。”
“随他便!”我轻松地说,我就赖在米欣那里蹭饭吧。
情变,无法抵挡2
我先逛了几家老店,顺便定做了一套衣服,又从干洗店把大生的风衣取出来。
看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可是肚子并不觉得饥饿,就在新玛特对面的胖仔餐厅要了一客煲仔饭,并打电话给阿霞,不要再准备我的午饭。
赶到恒妍美容会所时,门口接待的小张悄声说:“美姐,要不先给您做美容吧,老板正在开会。”
她的脸上有点不自然,收银台的小姑娘也是灰头灰脸的,声势不对。我笑着问:“米欣是不是又在发脾气。”
老是板着脸训人的就是老板哪。
她不便说,我也不便再问。
恒妍会所的后面,是一个装着玻璃顶篷的小花园。不大,只有一千多平米,但很别致。周围一圈竹子,中间错落种植着一些好看的花草。两条带形的草坪穿环在花草之间,好像蜿蜒的小溪。错落分布的石桌上随意摆放着各种美容杂志,是供那些前来做美容的女人们消遣的。
原来是没有这个后花园的。
恒妍的生意实在太好。
美国的金融次贷危机波及很多行业,很多人为此破产。但米欣的生意却越做越好。
我估计是这样的:金融危机虽然让很多人失业,但老婆、情人、小蜜、二奶是不会失业的,她们激励了那些失业的女人。让她们也认识到,事业是男人的饭碗,而男人就是女人的饭碗,那么女人就只有自我挖掘了,所以恒妍就发财了。
当时米欣说:“放屁!”
恒妍前面的一栋楼专门做基础护理和香薰,后面的一栋楼专门做美容手术,那些人是米欣专门从别的美容院挖过来的,很有名气。
恒妍的生意太好。尤其是下午和晚上,不少人都要排队。我曾鼓动米欣扩张门面,米欣不以为然:“所有的人都这么说。你们懂个屁,这消费者的心理和男人的心理一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众人喜欢的就是扎堆儿。尤其是女人。你去菜市场看看,你会发现,往往是哪个摊前人多,众人就往那个摊前扎堆。不管那里卖的菜到底怎么样。要不,中国咋就会出那么多托儿呢?”
“得,得,你这个大老板会去菜市场?’
“呸,呸,这咋会是你这种富太太能想到的呢?”
我即便是当全职太太也不是什么错啊。女人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嫁大款。又是打击又是诽谤又是诋毁又是痛斥,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酸呢。如果上天能给她这样一个机会,把一个大款摆在她面前,她说不定还怎样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呢。
反正米欣没有扩张门面,反而是高价买下恒妍后面的一个浴池,改成小花园,专供前来等待的客人消遣。
正想着,米欣从楼上走下来。脸上带着愠色。但是一看到我,马上换上一副笑脸。
情变,无法抵挡
米欣就是米欣,当穷学生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即便受了天大的委屈,但面对别人的时候,马上就会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哪像我,遇到一丁点的烦心事,就恨不得天下人都过来劝慰我。米欣注定是要成大事的。是不是名人都是这样,很小就表现出与众不同的天赋?抑或是某些人成功后,他身上的特质就成了闪光的东西?
我那时就对米欣佩服的五体投地,但小恙就不喜欢,总是说米欣是变色龙。
“怎么了?”我笑着问她。
“广州那边发过来的货过了保质期,可验货员居然没有发现,直接给顾客使用。最后让顾客投诉到了我这里,你说严重不严重?”
“没有出现什么不良后果吧?”
米欣抚了抚脸,疲惫地说:“不管你事,别操那么多心。”说完顺势靠在我旁边的一个摇椅上。一个穿粉色大褂的女孩赶紧送来了两杯水。
米欣轻抿了一口,又放在石凳上。
她总是这样臭脾气。从不把工作上的事情宣泄给别人。我看着摇椅边翘起的裹着黑丝袜的修长的双腿,笑着说:“要不,找个人嫁了,何必累死累活?”
她撇嘴说:“哪有你那么好命?三十三岁的老女人,再有成绩,对男人而言,也是一块鸡肋。”
“呵,你不是鸡肋,你是龙肋。”
在米欣这里呆太久,没有发觉时间已经过了五点。我惊叫了一声,赶紧对米欣说:“我得去接甜甜了,要不她又要哭开了。”
米欣迟疑了一下:“秀儿,你没事吧?”
一句愣头愣脑的话。我看着米欣欲言又止的样子,用手在她面前晃了两晃。笑嘻嘻地说:“是你有事还是我有事,或者我们都有事?怎么了?”
“没什么,你赶紧接甜甜吧。”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米欣,你休息一会儿吧。估计你太累了。”
“那我改天再约你吧。”
果然,我赶到幼儿园的时候,甜甜正哭的惊天动地。门口接送的老师有点不悦地说:“我们接园的时间是四点五十,希望您下次不要迟到。”
我慌忙地点头。
其实全职太太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幸福。职场女性只用集中精力面对一个老板即可,而全职太太要应付很多老板。丈夫是老板,孩子是老板,孩子的老师也是老板,一个都开罪不起。尤其是靠着老公过活,更是得小心翼翼地面对每个老板。丝毫不敢出什么大的过错。
回家,更衣,吃饭。
一看又是卤鸡爪,皮蛋炒笋,我立即抗议:“阿霞,怎么还是这些玩意儿?昨天晚上不是吃这些东西了?”
“美姐,这些东西还是你让买的啊。”
“我昨天是让你准备了,可是今天没有让你准备啊。”我嘟囔,旋即又说:“我也只是说说。”
给甜甜盛了一碗粥,甜甜学着我的口气抗议:“我不吃鸡爪子,我不吃鸡爪子——”
我一把把她按到凳子上,发狠地说:“那你就吃竹笋吧。今晚再剩饭,我就把你一个人丢到楼下的屋子里睡觉。”
“你是大灰狼!”甜甜一下子捂住了眼睛。
情变,无法抵挡
安顿甜甜休息后,我简单冲了澡。换上真丝睡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
镜子里的女子,有着和真丝一样的晶莹。看着自己依然玲珑的身材,我的心在一瞬间发烫。欲望如火舌,一点点舔舐末梢的神经。
我匆匆回到卧室,用蚕丝被裹住身体。随手拿起床头上放的《红楼梦》。书签显示的内容正是尤二姐吞金自尽的情节,才看了两行,可是看不进去。
此刻,被翻红浪,却只是我一个人。
我忽地想起,大生有三天没有回家了。
自打去年他接手公公的药材公司,他不回家就成了家常便饭,而回家成了奇迹。虽然他不说有多忙,但我也可以想到其中的难处。尽管他是老总,但一帮辅政大臣都是当年和公公出生入死的人,算得上元老的级别,哪个会真正服气?
大生生意上的事情他不说,我也不过问。帮不上忙就绝不添乱。
可是今晚,我很想他。
我拨了他的号码。
是个女人接的电话。轻轻柔柔的声音:“你是哪位?”
“我找罗大生。”
“他正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
我“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突然有点不对劲儿。我打的不是大生办公室的电话,我打的是他的手机!怎么会是女人接的呢?而且怎么还知道他在洗澡呢?而洗澡这么私人的事情怎么会有女人在身边呢?
会不是又是男人所谓的工作需要而陪人去休闲中心呢?
大多数男人都是分不清工作需要和身体需要,而将两者混在一起。身体需要时总伴随着工作需要,就像酒对男人的神奇作用:高兴的时候喝酒是庆祝,失落的时候喝酒是解闷。
得得,思绪又跑了。米欣要是在身边,又该批判我了:十几岁的小女生发呆,那是可爱的遐想;而三十多岁的女人再有事没事发呆,十有八九不是失业就是失恋,或者就是失去亲人。
我将电话随手扔到了床头柜上,大生在家是不允许的。他总是说手机放在床头辐射很大。我甚至可以想象出他板着脸的模样。脸上的肌肉跟经过冷冻似的。他未必是真生气,但不过是为了摆个poss吓唬人而已。
其实很多类似可怕的人未必可怕。只不过摆个脸谱罢了。要不京剧里奸臣的脸谱咋都是白色的呢?吓人呗。
不知不觉跌入了梦乡……
情变,无法抵挡
第二天是星期四,把甜甜送到幼儿园后,我直接去了恒妍。舒舒服服地享受那里的海藻面膜,任服务员在我的脸上来回揉搓。
做完护理后,米欣从办公室出来。她一看到我就来气:“这当全职太太就是好啊。凭什么你的脸蛋嫩的就跟剥皮的鸡蛋似的?而我咋看都是个黄脸婆呢?”
“你这个愤青!你要是看到赵雅芝那还不上吊了?人家快六十的老太太了,不也保养得水水嫩嫩?你怎么老是看我不顺眼?”
米欣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后郑重地说:“美秀,像你这胚子,即便是离婚了,身后还能排上一个加强连呢。”
我白了她一眼,恨恨地说:“你自己嫁不到男人也算了,干嘛非咒我离婚呢?”
护理部的刘经理说:“我们米总哪会是嫁不掉的人哪。”
我嗤之以鼻:“她想嫁给王子,你说好嫁不好嫁?”
米欣后背靠在咨询台边,双腿有点弯曲。她朝上看着,右手的手指和中指弯成吸烟的姿势,很有点沧桑。
良久,她开口说:“秀儿,如果现在让你恢复成单身生活,你会适应吗?”
我吓了一跳:“你是不是疯了?你自己祸害月老也就算了,干吗非打我主意?你不喜欢小恙,可人家跟老公过的多恩爱啊,下班后一起牵手回家,一人做饭,一人摘菜,神仙伴侣啊。”
米欣打了个哈欠说:“那不乏是一种幸福。但你我这样的人,你认为甘心于那种柴米油盐的琐碎?男人当个小职员,一回家就喊累,往床上一倒,不洗脸,不洗脚,而女人还假装体谅男人,依然偎依着男人,和他钻在一个充满异味的棉被里睡觉,你认为是幸福?大清早,男人衣衫不整,趿拉着拖鞋,在巷口打豆浆买油条,然后坐在你对面大吃大嚼。也许别人会接受,但你会不会接受?不可否认那也是一种幸福,但或许我们追究的更为精致吧,所以难易寻觅,但我不会后悔。已经到了这个年龄,那就更不会凑合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