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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们用青春记住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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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是程麓!希望以后合作愉快”面前的人笑的灿烂,毕西西狼狈的把脚伸进缩在角落的鞋子里,在程麓高大压抑的阴影里站起身,在遥远的记忆里搜寻他是否这样笑过。
    “您好!”毕西西神情恍惚的伸手,握上那仍在记忆里纠缠的温暖。
    那原本以为已经遗失在久远的过往里的温暖,忽然清晰的丝丝分明。
    从没有设想过他们有一天真的会再见面,所以毕西西也从来没想过见了面她该怎么办。
    她原以为,她和他,将从此相忘于江湖,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谁知江湖这么小。
    不知道陈婕和程麓什么时候出去的,毕西西恍惚如梦。
    直到依兰关心的凑过来:“西西,你怎么啦?脸色那么难看。不舒服吗?”
    “没有,可能昨晚没睡好!”毕西西回过神,慌乱的拍拍发烫的脸。
    “我没说错吧,帅哥一枚!”依兰意犹未尽,曾晓低声的吹口哨,杨诺恬着自个儿的包子大脸不知鼓噪的补充:“那小子真帅,就比诺哥我差一点”。
    “切!就你”依兰和曾晓嗤之以鼻,三个人闹个不停。那些声音离毕西西很近又似乎很远,她呆呆的站在原地,脑海里一片虚无的空白。
    “西西,西西”曾晓走过来推了推站在原地半天没动的毕西西,看了她一副神游太极的样子,遂笑着叫依兰“你快来看,惨了,西西被那帅哥迷的神魂颠倒”。
    依兰走过来,笑着说“小周同学,快别闹了,西西,你签个字,我要去趟财务”。
    毕西西看着依兰手里的报销单子和笔,伸手接了过来,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大名,然后就听见依兰喊:“西西,你到底怎么啦,你瞧瞧,签到财务经理那栏去了,唉,我重新去填一份吧”。
    “哦!你重填吧,我先去趟洗手间”。毕西西在背后三人纳闷的注视里匆忙的夺门而出。
    所幸,这一天并未再见程麓。
    五点二十的时候,毕西西暗自松了一口气,今天算是熬过去了,明天的事儿就明天再说吧。
    五点二十五,毕西西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准时冲出办公室。
    但是,陈婕推门进来“大家准备一下,晚上程总请你们部门吃饭”。
    “好啊!”一群没心没肺的人哗哗鼓掌。
    毕西西伸手揉着太阳穴,欲哭无泪。
    看看雀跃的另外三人,毕西西拿起包跟依兰说:“依兰,我还有点事,必须先走,你跟程总说一声”
    “西西,这样不好,太不给面子啦!副总刚上任”。
    “是啊!毕经理每次都这样逃跑吗?”
    程麓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正抱着胳膊倚在门上,轮廓清越,神色冷寂。
    毕西西扭头看他,那人仍是少年时干净的眉眼,她一时有些恍惚。
    是啊!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除了逃跑!
    与他重逢!她只是在梦里遇到过上千次,但是每一次,皆是年少时那样的温润的笑。
    “走吧,我开车带你们!”
    “好啊!”依兰雀跃,怎知毕西西已心乱如麻。
    一顿饭吃的如同嚼蜡。
    程麓与那三人聊的好生愉快。
    觥筹交错间毕西西总觉得的象在做梦。
    这真的是程麓吗?
    曾经整日里摆出一副严肃的小大人嘴脸,沉默寡言的任毕西西胡说八道
    被毕西西恶作剧以后总是不动声色害毕西西索然无味
    骑着单车跑了30里路载着毕西西去看将要收割的麦田
    他说“西西,我喜欢你”,毕西西破天荒不知该说什么
    
    毕西西起身借口去洗手间,坐在马桶上眼泪肆无忌惮。
    她原本以为一切早已成追忆。
    高一入学报道那天,毕西西和安采薇站在张贴出的新生分班榜前,兴奋的寻找自己的名字。
    夏末的校园,沙沙的风吹过高大的梧桐,菊花香在空气里似有若无。
    她们穿着泡泡短袖和背带裙,大声的讨论和哪个初中同学分到了同一班!
    采薇突然捏捏毕西西的胳膊,顺着她的视线,毕西西看见程麓站在她们旁边,安静的仰头看着分班榜,穿着干净的白衬衫。
    采薇附在毕西西耳边:“好帅啊!”
    毕西西点头,很干净的男生。
    二天,在毕西西和安采薇难以抑制的兴奋里,程麓走进她们高一六班的教室,在毕西西和安采薇后面的位子上坐下。
    仍旧是那件一尘不染的白衬衫。
    毕西西和安采薇相视而笑,年少的心事在眉梢眼角分明,但是那时她们不知道,她们从幼儿园到初中长达十二年的友情将因为程麓而终结。
第七章
    看见毕西西,立刻把手里的抹布一扔冲过来:“你怎么才回来,人家一家子等了你一晚上刚走,你这孩子,真是不着调!”
    “妈!明天再说好不,我很累!真的很累!”毕西西缴械投降。
    “怎么啦?脸色那么难看,生病了吗?”到底是自个儿妈!看毕西西面如死灰,连忙关心的摸上她的脑门“不热啊!”
    “不是生病,就是太累了!”毕西西推开老妈,胡乱洗了把脸,走回自己屋子,重重的躺在床上。
    “给你留了粥,喝点不?”老太太不放心的跟了进来。
    “不了,我要睡觉了!”
    “那孩子看咱家相册,问我要了你照片,就是那张,你去丽江在旅馆院子里照的那张,看来是对你有好感,过两天一定要再约个时间见见,真是不错的孩子”老妈喜滋滋的憧憬着,就要成功把毕西西打发了。
    “妈!我求您了,让我睡觉行不”。
    “好,好,你睡你睡”老妈起身替毕西西把空调温度调高。
    “等等,老妈,您刚说把我在旅馆院子里那张照片给人家了”。
    “恩,是啊!他自己挑的”。
    “妈呀!您怎么能把我照片随便给别人呢,再说,要给也不能给那么一张难看的啊,传出去,我还怎么活啊!”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别说照片,人家要是说娶你,我都二话不说,嫁!再说了,难看,谁让你长成那样,一点不像我!我年轻的时候,是方圆百里的一枝花!”
    “妈,今儿您就给我句实话,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毕西西从枕头上撑起脑袋一本正经的问。
    “你赶快睡觉吧,我懒得管你!” 老太太气呼呼的开门出去了。
    留下毕西西在床上哀嚎半天后沉沉的睡去了。
    许是累极了,竟一夜无梦!
    二天在公司见面,程麓冷淡的面色下看不出什么波澜,毕西西暂且松了一口气,以后就只是上下级了,心里有说不出的落寞,许是需要时日适应。
    午饭后,程麓进来要依兰陪他去看看新项目,依兰冲毕西西眨巴眨巴大眼,毕西西勉强的挤出笑脸回应,程麓看过来,眼神依然深不可测,毕西西又拼命的挤出一脸笑,程麓转身甩门走了,依兰急忙追出去,留下微笑还僵在脸上的毕西西,半天,发觉眼镜片上有些模糊。
    整个下午,毕西西不知道自己在电脑上鼓捣了什么,等曾晓好奇的把脑袋伸过来说:“西西,你给程总写汇报吗?”
    “啊!什么”毕西西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在打开的word文档上写了程麓二字,下面一片空白,而她已经盯着那片空白看了一下午。
    毕西西手忙脚乱的关了电脑,有些狼狈的拽过包,跟曾晓说:“小周,我刚想起来,还约了广告公司,先走了”。
    走出大厦,外面夕阳炙热,高大玻璃幕墙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七月的北京,夏意正浓,却有浓重的悲凉从毕西西的心底升起来。使劲的甩甩脑袋,临时决定去剪剪头发,换个清爽的面貌示人,然后就早点回家陪老妈做晚饭,看韩剧。
    头发刚剪到一半,忽然温纹一通电话打来“西西,我想你了,咱晚上一起吃饭吧,六点钟在西单麻辣诱惑,你顺便叫依兰”。
    毕西西挂了电话,看见镜子里,头发短了一截,人却也没什么打的变化,依旧无精打采,算了,心情不好就去好好吃一顿,跟温纹贫两句找点乐子吧。
    时间尚早,于是毕西西慢慢步行去永安里地铁,看了手机半天,迟疑着拨通依兰的电话,半天那边才接起,耳边传来依兰欢愉的声音,心脏忽而揪紧。
    “依兰,温纹约咱们吃饭,在西单麻辣诱惑”。
    “恩!好的,哎!等一下”电话那头听见依兰正和程麓在说什么。
    “西西啊!我不去了,程总说想去簋街吃饭,我带他去,替我跟温纹说一声啊!再见!”说着,笑声朗朗的挂了电话。
    听着彼端传来的嘟嘟声,毕西西木然的站在原地。
    不是说过很多次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吗?不是说从此他是上司,我是下属而已?那此刻心里排山倒海而来的难过又是为何?毕西西,你真是没出息!这么多年都挺过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毕西西到麻辣诱惑时,温纹和祝擎扬已经占好位子。
    解释了依兰不能来的原因,忽然发现自己口舌生涩。
    “西西,你怎么啦?生病了吗?说话的怎么那么艰难”温纹有些纳闷的打量毕西西。
    “哪有!谁让你每次来都带上帅哥”毕西西连忙找借口。
    “哈!毕西西,你不是号称要饮尽弱水三千吗?怎么着,打算取这瓢啦!”
    “去你的,别瞎说!”
    “老祝,要不你委屈点,就从了西西吧”。
    “温纹,你Y再胡扯,我立刻跟你绝交”毕西西急忙威胁温纹,生怕她口没遮拦的继续死不休。
    温纹冲祝擎扬眨眨眼,笑的不怀好意。
    毕西西尴尬的冲祝擎扬笑笑,祝擎扬倒是自始至终的保持一脸标准微笑,一看就极具模范丈夫的潜力。可是,可是自己不是曾经沧海了吗?心里又是一阵子的难过,毕西西,别乱想了,你的沧海现在正跟美女吃饭呢,所以请你也认真的跟帅哥用餐吧。
    让过去,真的就此过去吧!
    “怎么样,西西,考虑老祝不”?温纹纠缠不止。
    “来不及啦,前两天刚跟我爸老战友的儿子相亲完毕,彼此满意,最重要的是,我老妈很满意,我不得先紧着让老太太高兴啊!”毕西西满意的伸筷子夹了一大块水煮鱼,这个理由真是超级完美。
    “老祝,没关系,你先挂号排队,以我的经验,跟西西相过亲的男人拉起手来;站不满三环,二环是差不多了,这个准保也没戏”温纹轻车熟路的替毕西西总结。
    毕西西一急,一颗花椒恰好堵在嗓子里,呛的一边咳嗽,一边拽过餐巾纸抹着鼻涕眼泪。
    祝擎扬连忙递上毕西西的可乐,同时一只大手伸过来在她的背上轻拍,抬头正对上祝擎扬亮晶晶的眸子,毕西西脸上一热。
    温纹在对面笑的好生奸诈。
第八章
    毕西西一向打街机号称天下无敌手,从三国志开始,到恐龙新世纪,圆桌骑士初中的时候,老师每次去游戏厅抓逃课的学生,都少不了毕西西这唯一的女生。为这个,毕老妈没少上火。这会儿毕西西发现,祝擎扬原来是独孤求败的级别,于是二人相见恨晚,立刻开战,打的酣畅淋漓,你死我活。直到十点钟,毕西西意犹未尽的拍拍屁股“走啦!不然八通线末班不等我了!老祝,下回咱们再战。”
    “没关系,让老祝送你!”温纹看来想当红娘快想疯了。
    “不用啦!我坐地铁就行!拜拜啦!”说着连忙撤退,以防不测!
    晃晃悠悠的在四惠下了一号线,站在八通线的站台上,快要末班了,站台上人很多,毕西西站在中间偏前的位置,琢磨好像还能赶上一位子坐,于是窃喜。
    车门一开,大家呼啦一下冲了进去,各自锁定目标座位冲过去,坐定。
    等毕西西坐好,左右看看,人们面色平静,发短线的发短信,看报纸的看报纸,打瞌睡的打瞌睡,没有抢到位子的一脸坦然的站着似乎眨眼之前什么都没发生,抢坐?推搡?有吗?!
    回到家,老妈仍旧在看《我的女孩》,看见毕西西,下意识的看了看墙上的钟,没有说话,又埋头看她的韩剧去了,毕西西凑过去看了一眼,估摸是看到关键地方了。
    等她洗完澡从厕所出来,发现老妈已经回房睡觉了,经过主卧门口时侧耳听听,没有动静,看来已经睡了,不知道老太太今天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格外开恩,没有盘查她。
    等毕西西回到床上躺下,突然手机响起,拿过来看了看,心情瞬间跌到谷底,是依兰。
    铃声不依不饶的响着,忍了半天,毕西西无奈的按下接听键。
    “西西,你干嘛呢,才接电话”那头,依兰声音愉悦。
    “哦!拉屎去了!”
    哈哈!依兰大笑“西西,你知道吗?咱们的副总人不错呢,风趣幽默,人又细心体贴,还很有绅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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