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用青春记住谁-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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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意外的真相让毕西西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从医院出来,她晃晃悠悠的上了回家的公交车,在幽暗的车厢里,茫然的看着神情淡然的各色乘客,她想或许这个世界上真就没什么纯粹的坏人。不管陈婕出卖了什么,至少,她是个难得的好姐姐。
二天一上班,毕西西就打算去找陈婕要合同签字同意与《住宅攻略》的合作,昨晚睡觉前她想了又想,最终心一横,算了,我也没有那么至高无上的道德标准,我的心理天平失衡了,我能理解她。
陆思瑜的电话在毕西西还没迈出企划部之前打了过来“早啊!西西,问你点事”。
“恩,说吧,不是问我啥时候结婚吧,啊哈哈”。
“想多了,问点正经事儿,你们是不是打算和一个叫《住宅攻略》的纸媒体合作,我这里有一份该杂志的分析报告,还有一份没有盖章的合同复印件,费用不便宜啊”。
毕西西突然警觉起来:“谁给您的”。
“这个你就别问了,我有我的渠道”。
“哦?!”毕西西迅速在心里组织合适的理由“合作还在谈判期呢,还没定下来,都是意向性的,主要是这个媒体的背景不错,是南方一个著名报业集团下属的,在北京实力很雄厚,我们把它列为可以培养的合作对象,至于费用嘛,那是刊例价,实际不会那么贵”。
“这样子啊,那你们自己拿主意吧,要注意别范错误啊,集团对推广费用卡的还是很紧的” 陆思瑜点到为止。
“恩,放心吧,我会很注意的”。
挂了电话,毕西西一头冷汗。她发现自己昨天写的报告没来得及整理,就放在桌面上,最后一次修改时间,竟然是17:55,显然,有人动过自己的电脑,看过那份报告。
毕西西觉得冷气从背上一直往上冲到了头顶,是谁?
她看了看依兰和曾晓,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下午,毕西西仔细测算了一下,然后打印了一份合同,把每期发布价格改为10000元,每月两期,合作期限是半年。
她把新合同递给陈婕,面色平静的说:“陈总助,我觉得18000太高了,因为是个新的媒体,10000算是合理的价位,而且做一年的合作计划也不太合理,我建议先签半年,您看如何,可以的话,我就签字去盖章了”。
陈婕接过合同草草的扫了两眼,然后微笑着说:“行,你看着可以就行,就按你说的办”。
毕西西闪身退了出来,心里倒是觉得坦然。
下午,毕西西在电话里跟张黎草草的沟通了一下,让她们尽快按要求重新出份合同。
因为张黎去深圳出差了,所以就暂定在下周一签合同。毕西西安排曾晓和依兰开始准备要在《住宅攻略》上发布的广告内容,因为一个整版的信息量比较大,随之工作量也不小,曾晓有些纳闷的问“不是不考虑那破杂志吗?”
依兰直接起身甩门出去以示抗议。
毕西西耸肩表示无奈:“干活吧干活吧,上头又有新规定啦!”
下班回家,就见温纹抱着肚子靠着厕所门,面有菜色,马桶正哗哗的冲水。
“怎么啦,怎么啦”毕西西连忙放下包奔过去着急的问到。
“拉肚子了”温纹有气无力。
“啊!不行赶快上医院啊,快走”毕西西不由分说的架起温纹就往外走。
“不用,就是吃坏了肚子,我已经吃过药了,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你确定不用去医院?”毕西西看着面色惨白的温纹,怀疑的问。
“没事,我保证,要不你给我做点吃的吧,我这会儿肚子空了觉得饿了”温纹躺在沙发上,连抬眼皮的劲都没了。
“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毕西西挂上围裙“拉肚子要吃的清淡点,冬瓜海带丸子汤?西湖栗米牛肉羹?还是?”
“您会做吗?”
“恩!不会”毕西西老老实实的回答“要不,我去外面给你买。”
“不用了,你给我蒸个鸡蛋羹吧,打两个鸡蛋,放半杯凉白开,加一点生抽一点耗油一点盐,等水烧开以后大火一分钟小火十五分钟,你不行我自己来吧”。
“啊,哦,不用不用,你歇着我来就好,不就蒸个鸡蛋羹吗?”毕西西连忙奔厨房忙活去了,中途想去问问那一点生抽耗油盐是具体是多少,探出脑袋看看温纹正闭目养神,犹豫半天没敢开口,遂心一横随自己手感放吧。
等鸡蛋羹蒸好看看卖相还凑合,于是小心的端给温纹,忐忑不安的准备应付她的责难,可怜温纹病怏怏的,味觉都迟钝了,压根尝不出来咸了淡了,老了嫩了,埋头呼噜呼噜就吃光光了。
坐在对面的毕西西一看,连一向挑剔的温纹都对自己头回炖的鸡蛋羹没有意见,立刻为自己的展现出的厨艺天份激动不已,她去书架上找出一本菜谱开始研习。一边没有边际的憧憬要不要亲自动手在家请客。
温纹精神委靡,实在懒得搭理她,由着她发泄从鸡蛋羹引起的亢奋。后来实在撑不住,就懒懒的睡觉去了,把整个客厅留给毕西西继续漏*点。
第五十四章
看完电视,收起菜谱,百无聊赖的毕西西忽然发现今晚月色不错,亮汪汪的像个大银盘,于是她狗血的去酒柜里拿出红酒,拎着高脚杯敲开温纹的门“一起赏月吧”。
温纹从枕头上撑起脑袋:“姐姐,您不知道,病人要静养吗?”
“对,忘了,您刚元气大泻,是要静养”。
温纹使了劲的扔出一枕头,看来实在忍无可忍。
“还挺有劲,恢复的挺快”毕西西坏笑着带上门,索性独自到露台上对影成三人去。
程麓的电话在毕西西喝的快要诗兴大发时及时的进来。
“西西,你在做什么?”
“哦,我在和帅哥一起喝酒,你呢?”
“我跟美女一起赏月”程麓的话语里带着低低的笑声
“喂,我就说你怎么一去不回呢?敢情是在上海也有花花草草无数,你小心点”。
“你想我了”!
“切,才没有呢,您想多了”。
“我想你了!西西,嫁给我吧”。
“喂,你也太没诚意了吧,求婚都用电话”。
“你不愿意吗”?
“不愿意,除非你现在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毕西西听见电话那面程麓的笑里有某种奸计得逞的意味,于是迟疑着起身趴在露台的栏杆上往下看。
楼下,程麓靠在车上,仰头看她,月光映在他的脸上,如秋夜的风,微凉。
这幸福,或许已等得太久,但是它毕竟姗姗来了。
毕西西匆匆的冲出门,心跳难以抑制,电梯停在一层,但是她一刻也等不了,提起裙角冲向楼梯,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声一层一层的亮了,月光穿过楼道窄窄的窗户,映照着毕西西兴奋的涨红的脸,映照着她眉梢眼角结结实实的欢喜。
程麓抱住冲向自己怀里的毕西西,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毕西西带着巨大的冲力撞的肋骨生疼,他只记得,满满当当的抱住自己恋了十年的幸福。
甜蜜带着微微的感伤,在月色如此美好的夜里,像茂盛的海藻一样在毕西西的心里无边无际的生长。
夜晚的长安街,现代的高楼大厦和古老的珠墙壁瓦迅速的向后退去,没有喧嚣,没有日间的车水马龙。
灯火安静,月色温润,是毕西西最喜欢的长安街的夜。
程麓停好车,牵着毕西西穿过月色如水的□广场,玉带桥里,是笼罩在沉沉夜色里的紫禁城,他们沿着护城河缓缓的散步,河水安静。
“西西,我们结婚吧”程麓住了脚步,搬过毕西西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
毕西西看见月亮映在他黑黑亮亮的眼睛里,秋日的湖水一样,带着期盼,背后是高大沉默的宫墙。
她缩着肩膀,小声的说:“程麓,据说故宫晚上会闹鬼,宫女和太监没准正排着队从墙那面经过呢”。
程麓无奈的笑,他俯下身,吻住毕西西的唇和剩下的半句‘你看看墙头,有没有鬼偷看咱们’,这头,生来就有煞风景的天份!
毕西西闭上眼睛,暂时放弃思考,沉浸在令人窒息的热吻里。
“西西,忙完这阵子就去你们家提亲吧”。
“恩,好”毕西西被吻迷迷糊糊的应着。
祝擎扬回来了。
他看见毕西西粉润的脸颊,眉梢眼角洋溢着藏不住的幸福。
落寞从祝擎扬的眼底一闪而过。
他们坐在小区花园里的长椅上,太阳快要落山了,小孩子追着小狗玩的正高兴。
“有事找我?”
“恩”毕西西在心里艰难的遣词造句,手伸进大摆牛仔裙的口袋里,指尖触到一枚温热的钥匙,十字型棱状,尾端连着一只小小的粉色的微笑猪。
那天,程麓把这枚钥匙搁在毕西西手心,露出那只粉色猪一样可爱的微笑,他说:“西西,以后,你就是我的管家婆”。
毕西西抗议:“管家婆,真恶,别人都叫‘甜心,宝贝什么的’”说完自己都觉得更恶心。
“老祝,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毕西西看着祝擎扬,晒黑了,看上去眼神有些黯淡,鼻梁高且挺直,眉毛明明有微微的上扬,却让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忧郁的气息。
毕西西有种说不清的难过,似乎是为了祝擎扬忽然多出来的忧郁,她放在口袋里的左手无声的握紧了那枚钥匙,十字棱陷进去,铬疼了手心。
“西西,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我会跟我妈解释的”。
毕西西有些微的诧异,但是祝擎扬已经起身,他逆着光站着,夕阳的余晖勾勒出他落寞的轮廓,散发着温暖的羽翼般的光芒,那光芒让毕西西的心里,生出温暖的疼。
他没有回头,他说:“西西,你幸福就好”。
周六本来约好要和温纹去逛街。
结果一大早,老太太就电话下旨了:“我和你郑阿姨今天要去体检,你陪我们去,八点半在大北窑那个体检中心那等着。
毕西西还没睡醒,她直接顶回去:“您两自己去吧,检完了我请你们吃饭好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孩子,你老妈我要是检出个啥绝症来,身边总得跟个家属吧,你别废话了”老太太发飙了。
“好好好,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您咒自己干嘛。”毕西西连忙应下来,看看闹钟,已经八点了,遂死了睡懒觉的心思,起床洗漱顺带跟温纹解释我们家太后有安排,还不准我告假!
八点二十,毕西西站在体检中心门口,一边啃着糖火烧,一边等着二位老太太。
左等右等,半个小时过去了,才看见祝擎扬停好了车,走了过来,他也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毕西西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被火烧噎住了,一边灌豆浆一边摆手,示意祝擎扬有情况稍后再说。
祝擎扬连忙过来,在她的背上连拍带揉。这时,两位老太太出现了,看见祝擎扬和毕西西亲昵的动作,就互相挤眉弄眼的,看的毕西西心里直添堵。
毕老太太一挥手,大家跟在后面进了体检中心。
前台小姐彬彬有礼“您好,您二位是约的九点吗?”
“对”毕老太太大步走过去,把体检卡递给前台。
毕西西忍不住直翻白眼,这个老佛爷,明明约的九点,骗我八点半来。
老太太连头都没回:“你要是二话不说答应来,我就会告诉你是九点”。
这一什么小心眼的老太太啊,毕西西狠狠的忍住了去找豆腐撞了的心。
跟在两个老太太屁股后面,帮二人拿着包和衣服,毕西西用胳膊肘轻轻的撞了撞祝擎扬“喂!你跟你妈说了吗?怎么说的”。
祝擎扬侧过身小声的说:“说啦,说和你相处了一段时间,觉得性格不是很合适,结婚的事就先别提了”。
“哦,这么说的,还象那么回事,但是就是让人觉得好像还有可能性,那你妈怎么说的”。
“我妈当时没说什么,就说知道了,回头跟毕阿姨商量商量”。
“哦,那我知道了,准保是我妈的主意。”
听见二人一直小声的嘀嘀咕咕,走在前面的两个老太太忽然回头“你们两嘀咕什么呢,不爱陪老太太”。
“没有没有,特别爱陪”两人连忙讪笑着摆手。
于是,这个周末,两位老太太存心的拖着二人,周六安排了体检,购物吃饭。饭后,祝擎扬开车直接把毕家母女送回通州,周日一早在祝家老太太安排下又奉命来接毕家母女,一行四人去了趟密云水库吃烤虹鳟。
这么两天下来,毕西西琢磨出来了,敢情这二人是铁了心要当亲家了,正主儿既然不吃硬的,那就投其所好,软乎的伺候。老太太亲自出马制造一切能制造的机会。毕西西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家当了一辈子小学语文老师的妈出的馊主意,自个儿妈是最了解自己家闺女吃软不吃硬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