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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放手,是我对你最后的疼爱-第10章

小说: 放手,是我对你最后的疼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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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今天没有加班,按时按点,在一同下班公司同仁的睽睽众目下,接过了站在公司大厦楼下白海龟手里的一束鲜花,然后坐上他价值二十多万人民币的轿车,笑盈盈地和同事们挥手作别,共进晚餐去也。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浅浅悄悄吁了一口气,端详手里的这束玫瑰。

玫瑰,红色的,还带着水珠,用漂亮的纸包扎着,系上彩带。

最最标准的情人间的礼物,让人无从挑剔,也无从喜爱。一般送这种花给女朋友的人,不能指望他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她身上。

苏浅浅用食指在花瓣里轻轻蘸了一下,指尖沾起一滴透明的水珠,她放在唇边轻轻舔进嘴里,水珠带了玫瑰的清香。

“这是自来水,不卫生!”白海龟被她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苏浅浅也笑:“是吗,我还以为是露水。”

白海龟把车开到一间高档自助餐厅,餐券他已经事先准备好,两个人直接进去,因为时间早,可以挑到一个理想的座位。苏浅浅之所以愿意和白海龟出来玩,其中一个很重要的理由就是,她在白海龟面前从来都是以自己的本体出现,该什么样就什么样,不用装淑女装文雅。所以她这回也十分大方地到取餐区转悠一圈,端了满满尖尖两大盘子回来。

说实话白海龟也真是个不错的男人,他也没有掩饰自己的好胃口,该吃吃,该喝喝。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下了肚,苏浅浅抿口啤酒:“你们到国外出差的机会是不是很多啊?”

“是挺多的,一年有半年是在外头跑,以后可能不能经常陪着你。”

苏浅浅把手一挥:“没关系没关系。对了,下回再出国的时候帮我代购点东西回来吧,化妆品啊什么的,好不好?”

“见外了吧!”白海龟笑,“这有什么话说,要带什么你尽管说。”

苏浅浅羡慕地咂咂嘴:“你多好啊可以常出国,我们这种公司,常年累月在长江中下游一带流窜,偶尔北上打过黄河去。我工作这么多年,也就去年年底去过一趟新加坡,'奇+书+网'还象打仗似的,只逛了两个小时的街。”

“想出国还不容易?我现在老在外头跑跑怕了,其实我还羡慕你呢,可以安安定定地呆在这里。”

“吃不着的葡萄总是甜的!”苏浅浅笑着和他共敬一杯,然后乐呵呵地又去拿甜点吃。

虽然花的不是自己的钱,苏浅浅也不愿意浪费。有个笑话说的好,吃自助餐嘛,就是扶着墙进来,扶着墙出去。她把这个笑话说给白海龟听,把刚从国外回来不久的小白乐得趴在桌子上起不来。

自来水就自来水吧!

苏浅浅看着白海龟的笑容,对自己说。露水算什么,太阳一出就蒸发了的,哪里及得上一拧开水龙头就哗哗直淌的自来水方便快捷?

呵呵……

苏浅浅也笑,笑着低下头来,闻了闻花香。

第 9 章

和华盛航运公司因为有合作业务的关系,所以常联系,和华盛的小汪原来就认识,一来二去的就更熟了,小汪对苏浅浅上次在酒吧的豪放之举念念不忘,时不时地念叨着改天一定要再去喝一顿,重温一下什么叫女中豪杰。

苏浅浅笑着在MSN上发个笑脸过去:“上次你出卖我的事还没找你报仇呢,洒家收账一向是驴打滚的高利,你小心点!”

小汪嘻皮笑脸一阵,突然发个说悄悄话的表情过来:“有八卦,要不要听。”

苏浅浅大流口水:“要滴要滴。”

“我们公司头号白马快要给人牵跑了!”

“who是头号白马?”

小汪大吃一斤:“还有谁?左总呗!”

苏浅浅一连打错了两个字,用退格键退掉,再重打:“左总?他怎么?要结婚鸟?”

“估计快了吧,8知道他结婚俺们有没有钱发。”

“他结婚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不扣钱充红包就8错了!”

小汪哀哀落泪:“老天爷,千万表!”

苏浅浅笑着挥手作别,埋头工作,一直到午饭时间都没把头抬起来过。

下午财务部门把这个月的成本结算清单送到总经办来,交范总批阅。范季伦出去开会去了,苏浅浅把这份表格和其他几样待批阅的东西放在一个文件夹里,摆在范季伦的办公桌上。

自从白海龟在公司门口手捧鲜花接美人那一幕上演以后,公司的流言算是压下去了,不过苏浅浅有点不怎么敢直视范季伦,如无必要也不愿意和他单独呆在一个空间里,但是她的职务就是总经理秘书,她不可避免地成为公司里他最亲近的人。

把办公桌上的东西按照他的习惯摆放整齐,苏浅浅掩门而出回到自己座位上去,拿起手机给白海龟发条短信:“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想早点回去休息,咱们改天再见吧。”

白海龟过了十来分钟打个电话过来:“好啊。哪儿不舒服?要不要陪你到医院去看看?”

寒喧两句,sophia的头伸了过来:“姐夫对你可真好啊!我说苏姐,哪天正式把姐夫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呗,省得大家日思夜想,左也盼来右也盼!”

另外两个助理也过来帮腔:“就是的嘛苏姐,别老把人家藏着,有空也拿出来晾晾吧!”苏浅浅敷衍着答应了。

范总人还在外地,打电话回来要订两张他和付副总明天到广州的机票,再订两间广州那边的宾馆房间,苏浅浅把这件事落实以后回复过去,报告了订的航班班次时间。范总和付副总这次到广州去,是应一个类似船东协会的民间组织邀请,过去参加一个交流会。连来带去的,会要开四天,苏浅浅心里暗暗轻抒口气。

机票销售公司这次来送票的是个新手,直冲到了总经办。苏浅浅正好手头没事,就带着小伙子去了一趟财务部,把票钱结给他。

苏浅浅和公司总账会计大刘是同一年进公司的,两个人交情很不错,趁着小出纳填报销单的时候苏浅浅就走进大刘的办公室和他闲聊两句。大刘最近终于把瞄了很久的女朋友追到手,心情很不错,非要拿出两罐茶叶来送给苏浅浅。推了半天也没推掉,苏浅浅笑纳了:“那我就谢谢你啦!”

“跟我还说这个!”大刘笑得满面春风,“我这也是借花献佛,前几天到银行办贷款的时候,信贷部经理送的。”

“有这么好的事!下回到银行办事的时候把我也捎上吧!”

“没问题!”大刘轻叹口气,“咱们哥俩儿说说这个也不要紧,这笔款子要是贷不到,范总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苏浅浅轻轻点头:“谁说不是呢!”

“说起来,还得好好谢谢天盛的左总。”

苏浅浅眉梢微挑:“这件事和左总有什么关系么?”

“我听信贷部老王说的,左总在上头帮着出了不少力,贷款才批下来,你也知道现在多不景气,咱们公司的船要那么低的价到现在都还没卖掉!”

“是吗?”

“可不是!”大刘加重语气,“这回多亏左总了!”

苏浅浅下班一出电梯就去按A座的门铃,开门的是左天远请的钟点工,说左总不在家,不知道今天回不回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去外地。

把那幅买来的照片从书桌抽屉里拿出来,捧在手上久久地看。海鸟坚定的姿态被左天远用照相机永远地固定了下来,那双飞翔的翅膀,义无返顾地张开着,劈风迎浪。

站在阳台上,底下满城灯火。苏浅浅趴着栏杆,下巴搁在胳膊上,风吹得有点冷。从她站的这里往下看,一切都那么渺小。隔壁的阳台漆黑一片。

第二天左天远也不在家。

第三天,第四天。

直到这个周末,二幢三十五层A座的房门每次打开,见到的都是钟点工。

有钱人狡兔三窟,左天远名下房产众多,就算他还留在本城没有出去,也不知道他晚上会留在哪里。也许身边陪着他的,就是那个kaka。他也许根本不会在意苏浅浅对他的所谓误会吧,她这里耿耿于怀的时候,他可能早就把那天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星期五晚上依然安静。

苏浅浅一手抱只抱枕,一手拿着遥控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个一个台换过去,找不到中意的节目,综艺节目太闹腾,电视剧太脑残,电影太古老。隐约有了点睡意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趿着拖鞋跑到卧室从床头柜上抓起手机,闪动的屏幕上显示着“左天远”三个字。

迫不及待接通,那边的他淡定如常:“我听钟点工说你找我好几次了,有什么事吗?”

“啊,噢!”苏浅浅清清嗓子,“那什么,好一阵子没见你了,我……我有点事情要找你……”

“我现在在机场,刚下飞机,马上要到广州去,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这么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十天半个月吧,要看事情办得怎么样。”

“那……什么时候的飞机?”

“还有一个多小时,怎么?事情很急?”

“不,不急,不急!”

苏浅浅挂断电话,对着不知所云的电视屏幕发了三十秒钟的呆,跳起来胡乱换件衣服,拎着包就冲出了门。

出租车里的广播正在放着晚间访谈节目,关于青少年生理卫生教育的一期节目,几个专家你一言我一语,具体说了些什么苏浅浅没有听进去,只是偶尔有几个敏感性颇高的词汇蹦进耳朵里。司机听着也没什么劲,随手一按换了个台,是郭德纲的相声。

“有二尺长的龙虾吗?对不起没有二尺长的只有二尺二的,什么破饭店连二尺长的龙虾都没有,来盘土豆丝。”

司机听了嘎嘎地乐,苏浅浅跟着笑了两声,摸手机出来看看时间,司机很机敏,不用说,当即把速度提高。夜深了路上没什么车,一路十分顺利,驶进机场大门的时候才用了四十分钟。苏浅浅付了钱,疾步走进机场大厅。

安检通道外头人群簇拥,苏浅浅四处望望没有找到左天远的身影,她忙从包里拿手机出来打。手机不小心跌在地下,噼地一声摔得电池散落,在光滑的地面上蹦啊蹦地滑出去很远。

捡起来安好,开机,翻到号码,按拨出键。

苏浅浅觉得自己的手很冷,冷得有点握不住手机。

只两秒钟电话就接通,那一端的左天远笑意不减:“还有什么事吗三三?”

“我现在在机场,你,你在哪儿?”

左天远顿了一顿:“我马上就要登机了。三三,出什么事了?”

“没有!”苏浅浅笑笑,“没有!”

“说实话!”

“是实话,真没有!”苏浅浅喉间有个大大的梗块,怎么咽也咽不下去,“我就是……想当面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先前的事,我不该那么想你!”

“傻瓜……”

“那什么……祝你旅途愉快,我我我,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你回来我再当面道歉吧!”

“三三……”

“我走了!”

“三三!”

苏浅浅赶紧挂断电话,把手机死死攥在手里。突然没有了一点劲,她对自己叹口气,往旁边走走,找个地方坐了下来,想弄明白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机场的广播响起,飞往广州的航班即将起飞。

苏浅浅把头伏在膝盖上。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不得不信。有时候就算是自己的心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看得清。这么说,她是真的喜欢上左天远了……

可是怎么会?这么多年里,偶尔想起他的时候就是满肚子邪火,一想到妈妈和她吃的苦头,一想到他那副资本家嘴脸她都是气不打一处来的!

世界上那么多男人,左天远原本应该是她最不可能爱上的那一个。

怎么会!怎么会!

脑子里面一团混乱,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什么时候发生的?一切一切都理不出头绪。

机场是个繁忙的地方,永无止境的迎来送往、依依不舍。这里的气氛实在不适合哀悼自己没有希望的感情。能听见飞机起降的声音,飞来的,飞走的。苏浅浅用力闭闭眼睛奇。сom书,觉得眼睛里多余的水份已经蒸发了才又睁开,站起来,拍拍背后的衣服,把包往上掇一掇,准备回家,睡一觉,也许明天早上起来一切都好了。

不远处高大廊柱下站着的人让她顿住。

左天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在开阔的机场大厅里,那么多攒动的人群里,他的身姿显得格外挺拔。

嚣闹声象是被摩西劈开的红海海浪,向两边汹涌退散,露出干涸的、久不见阳光的海底。苏浅浅站在这一端,而十几米以外的左天远仿佛遥不可及,她吸吸鼻子,耳朵里只听见轻轻的一声低唤:“三三。”

别人对她的称呼有好多种。直呼其名地叫她苏浅浅,工作上认识的人叫她苏小姐、苏秘书,亲近点的叫她浅浅,画画时候认识的朋友叫她的笔名伊豆。

世界上叫她三三的人,只有一个人。

上高一的时候还住在左家,有一次邀请同学到家里来玩,听见左天远这么喊她纷纷笑问:“怎么你妈妈给你起个这么奇怪的小名?”

其实哪里是小名,这纯粹是左天远戏弄她的结果。左宇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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