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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静水踏歌一流年-第62章

小说: 静水踏歌一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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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这是什么比喻呀?”舒歌闻言,有些哭笑不得,零件…。他说在说机器人吗?

“能笑就是没事了。”

舒明昊上前,抬手将她凌乱的长发理顺,有些心疼的望着她。

“方才你爸爸的话,不用理他,他也只是心疼你。”

“没事,听的多了,也就免疫了。”

舒歌自嘲的笑笑,觉得无比讽刺,深锁着眉头,满心的忧虑依旧得到得不到缓解。

“鬼丫头,放心,她说了,还得再折腾你几年!哪有那么容易撒手的呀。”舒明谂桀骜的一张俊颜,云淡风轻的说道。

“三哥,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好歹你也喊她一声太奶奶。”

舒歌闻言,不禁嗔责。老太太再怎么不喜欢她,厌恶她,可始终都是家里的长辈,由始至终,她都尊敬她。

“实话实说罢。”

舒明谂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又坐回走廊的椅子上。

“你把她当祖宗似的,可她压根没把你当人看。”

舒歌瞪了他一眼,没搭腔。舒明谂笑笑,靠在墙壁上,动作有些散漫;歌心里鄙夷,这人,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呀,老记得那事做什么。瞧着他那样子,笔直的军装,人却懒懒散散的,哪有军官的该有的正气……

“林庭延怎么没跟你一起?”

过了一会儿,舒明昊疑惑的问道。

“他出差了,前两天就走了。”舒歌淡淡的应了一句,似乎每次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在身边。

舒明昊轻笑,看见舒歌眼中的落寞,没有接话。

“还真是大忙人啊,每次有事的时候,就看不见人影。”向来直言直语的舒明谂不满的说道,丝毫不理会舒歌苍白无血的脸色。

“得了,你少说两句。”舒明昊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

哥哥的一句话,舒明谂方才察觉到气氛的诡异,连忙赔着笑闭了嘴,脸上依旧挂着对林庭延的不屑。

“别理他,进了部队几年,也没收敛一下嘴巴。”

“我没在意,他嘴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早习惯了。”过了一会儿,舒歌无所谓的耸耸肩。堂哥们一向反感林庭延,特别是在她独守两年的时候,更是恨不得逮着机会暴打他一顿,所以在舒明谂说出那样的话时,舒歌几乎有些免疫了。

“守了一晚上,你们吃东西了吗?”

舒明谂抚上自己的腹部:“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饿了。”

“你确定不是二了?”

他滑稽的样子,舒歌想起小时候,不禁出言调戏他。

“你才二呢。”

舒明谂瞪了她一眼,瞧她那小样,早知道刚才就不嘴上留情了。

“行了,我出去给你们买点吃的。”

说完,没有再跟他们贫下去。

看着舒歌渐行渐远的背影,舒明谂收起刚才的玩笑,神色忽然变得严肃。

“哥,丫头知道林庭延答应娶她的理由吗?”

舒明昊心底暗暗叹气,他家的傻姑娘。

“你看她的样子,像是知道的人吗?”

舒明谂咬牙:“我不希望她受伤害。”

“没人想她受伤害,可底牌在人家手上,我们只能随缘……”舒明昊说着,脸上自嘲的表情。他想,要是林庭延伤害了舒歌,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夹着浓烈药水味的空间,空气也停止了流动。

舒歌在小卖部买了豆浆油条,当她走到医院大门外的时,远远看见陈茹默跟林初雪说说笑笑的迎面走来;林初雪手里还提着东西,当看见舒歌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是谁生病了吗?”

想起清晨舒歌火急火燎的冲出门,林初雪蹙着眉头问道。陈茹默面色平淡的望着舒歌,嘴角扬起冷笑,转头对林初雪说了一声,踩着高跟鞋,扭着腰离开。

“我太奶奶病了。”

舒歌抽回视线,望着林初雪手里的塑料袋。

林初雪顺着她的目光,扬起手里的东西:“外婆打电话过来,叫我帮她拿药。”说着撇撇嘴巴,又再次补充:“她还真是一点都不心疼我,放着佣人不用,死活要我给她拿了送过去。”

“她是想了,所以才找了这个理由。”

舒歌笑笑,何老太的心思……

林初雪有些害羞的低头轻笑,当看见舒歌手里拿着的豆浆油条,想起她出门得匆忙,早餐还没来得及吃。

“你快点去吃早餐,被我哥知道,又要啰嗦了。”

“哦…。”林初雪提醒,舒歌才想起,自己是出来给两个堂哥买早饭的。“那个,我先进去了,你开车小心点。”

“不着急,我陪你进去,顺便打声招呼。”

林初雪说着,不顾舒歌脸上的呆滞,主动挽着她的手臂,拉着她走近医院。

回到病房外的时候,舒家老太太已经醒来,舒明昊跟舒明谂正在陪着医生做检查。舒歌止住脚步,落寞的站在门外。

“怎么不进去?”

林初雪并不知道他们的情况,睁着大眼奇怪的问道。

“等哥哥们出来。”

舒歌抿着唇,尴尬的笑了笑。

林初雪纳闷,却没说什么,安静站在舒歌旁侧。

过了一会儿,医生跟护士开门走了出来,而后舒歌的两位堂兄也跟着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

舒歌紧张的望着他们问道。

“没什么大碍,在医院观察两天就好。”

舒明谂淡淡的应了一句,瞥了一眼旁边的林初雪。

“林大小姐?”

林初雪点点头,心里疑惑,他怎么会认识自己。

“老太太让你进去。”

舒明昊望着舒歌,无比严肃的说道,眼眸透着一丝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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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新晚了,临时写的,有点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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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深深的喜欢,喜欢是浅浅的爱【37】

舒歌整个人一惊,发狠的抓着手里的东西,紧咬着唇瓣,紧张不已。

林初雪见了,疑惑着上前,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她的手腕。

“你还好?”

“没事。丫”

对上三人担忧的眼瞳,舒歌慌忙挤出一抹笑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舒明谂,投给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颤抖的手推开白色的病房门,秉着呼吸走了进去。

林初雪蹙眉,水灵灵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病房门,当感觉到身旁兄弟俩的紧张,内心的疑问越加强烈,夹着不安…

病房内,浓烈的药水味与消毒水混杂的味道,舒歌刚迈进来,整张脸都皱起来。

这种味道,她自然知悉,可心底却还是反感媲。

因为,她生命中重要的几个人,相继在这混杂的味道中离开,而她,只能在冰冷灰白的世界里,撕声哭泣。

心跳仪发出滴滴的声音,病床上躺着的女人,是她曾祖母李萍,多少的年月里,她们互相折磨着对方,即使她恨她入骨,她依旧是她视作重要,最敬又最无奈的女人。

“你来啦!”舒老太太眯着双眼,喘息着,艰难的开口。

“您知道我在?”舒歌站在远处,小心翼翼的回话,深怕惹了她不高兴。

“我没别的意思,爸爸守在外面,一整夜。我是怕他身体受不了,才代替他留在医院的。”

舒老太缓了口气,轻哼一声:“你那点心思,我会不知道?”虽然刚醒来,可说话缺一点也不含糊。凌历的眼神扫过舒歌故作镇定的样子,淡漠的闭上双眼。

“回去,就算我死了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最好连我的丧礼都不要出现,因为我到死都不会原谅你。”

李萍吃力的说完,闭上双眼不去理会舒歌…

虽然心里早已觉得无所谓,可当听到她如此决绝的话时,眼瞳依旧忍不住泛滥了泪水。舒歌低着头,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瓣,努力隐忍着。

“我先走了,您好好养病。”良久,舒歌沙哑的说完,转身出了病房。

守在门外的林初雪与舒明昊兄弟俩,当看着舒歌泛红的眼眶时,林初雪吃惊,舒明昊无奈,舒明谂气愤。

想起过去不愉快的事情,舒明谂越是心疼舒歌。

“太过分了,我进去找她。”

“哥…”舒歌一把拉住他,泪水夺眶而出,滑落脸颊。

舒明谂回头,憋着一口气看着舒歌,因为气愤,饱满的额头血管明显突出…

“你就任由着她这样?”

稀里糊涂的看着这三兄妹,林初雪完全理不清头绪,只能沉默的站在一边。

舒明昊沉着脸,过了一会儿,对着舒明谂:“你进去要说什么?指责她不应该这样对舒歌?老三,就算你进去她据理力争又能怎样?这么多年了,她的态度摆在那,难道你还能拗得过她不成?”

舒明谂没料到哥哥会说出那样的话,尴尬了一会儿。

“可她不能这样不公平,丫头也是受害者,这些年来,你见过她有好过的时候吗?。”舒明谂异常气愤的说道。当年那场车祸,舒歌也是九死一生的侥幸存活,可因为二叔跟堂弟在车祸中过世,老太太疯了似的仇恨舒歌,多年来,从未给过好脸色。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公平过?”舒明昊说着,望了一眼低头沉默的舒歌:“你进去,只会让她更尴尬,以后在老太太这里更难堪,算了。”

气氛同时安静下来,原本剑拔弩张的舒明谂也

“三哥,我知道你疼我,可为了我冲撞老太太,不值得。再说了,她也没把我怎么样,真的。”

良久,舒歌出声打破这份尴尬的沉默。

“既然已经醒过来了,那我先回去了,已经通知了大伯他们,晚点估计就到了。”

舒歌说完,转头看向早已呆楞的林初雪。

“待会你来开车可以吗?”

林初雪闻言,回过神尴尬的挤出一抹微笑:“没问题,可以的。”

舒歌笑了笑。

“我先回去了。”

说完,与林初雪一同离开医院。

一路上,舒歌压抑着哭泣的冲动,泪水一直在她眼里打转,眼眶红了又红,她咬着唇,倔强的没落泪。

回到颐和山庄,舒歌直接进了房间,将背包甩在床上,光着脚丫进了浴室。

林初雪立在客厅,紧锁着眉头望着舒歌紧闭的房门;良久,她叹息着转身上了楼。

入夏的夜晚,酒内熙熙攘攘的人群,清新悦耳的钢琴旋律,舒歌与肖洒并肩坐在台上,酒杯里的啤酒被喝掉了一大半,却没有丝毫的醉意。

“你说说你,是倒了哪辈子的霉运呀,摊上那么个老太太。”

肖洒端起酒杯,痛饮了一大口,瞥向舞台中央,年轻的少年,专注的演奏着心中的曲子。

舒歌笑了笑,没有搭理她,顺着她的目光,落在光亮的舞台。柔和的灯光喷洒在角落,贝多芬名曲月光奏鸣曲袅袅响起,随着飞扬的旋律,酒内的灯光逐渐统一为白色,有点清冷的感觉。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规律的跳动着,冷淡的神色,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人,丝毫未理会台下听得陶醉的人们。

“你说这兰泽,怎么把小朋友放到酒里来了?还选了我最喜欢的曲子。”耳熟能详的节奏,肖洒忽然笑得无比癫狂,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舒歌黯然沉默,曾经的三剑客,如今却只有她跟兰泽能够站在舞台上,而那个最热爱音乐,将音乐视为生命的女孩,却因为一场意外,从此再也碰不得喜爱的钢琴。

虽然没有亲身体会,但是每当看着她眼眸流露的哀伤,还有每次看见钢琴时,眼底的柔和,舒歌知道,虽然她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心里一定很难受。

“其实现在也挺好的。”

过了一会儿,肖洒止住笑,哀戚而又认真的说道。

“肖洒…。。”

舒歌转过头看着她,柳眉大眼,瓜子脸,干练的短发;年轻的面容却挂着不符合年龄的悲伤,清澈的眼瞳深深的落寞。舒歌回想起,年少的他们,从舒家大院到学校的小道,在兰泽家的花房里尽情的玩闹嬉戏,认识的这些年,他们哭过,笑过,却依旧倔强的守在一起。

或者很多人不理解,他们为什么可以坚持了十几年的友谊,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因为害怕孤独,所以他们珍惜彼此。

“难道不是吗?现在不是挺好的,待在一家大企业,每天朝九晚五的,死理的工资,不愁吃穿,偶尔还可以小资一把,又或者过来兰泽的酒当小霸王……。不都挺好的么?”肖洒说着,笑得风情万种。迷离的眼眸,略带狂肆的笑声,舒歌知道,她又开始难受了。

“如果难受,就哭出来。”

舒歌望着她好久,淡淡的说道。

安慰的话已经说了太多,过了这么些年了,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她;她们自己心里都知道,哪怕只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都能让彼此落泪。

“哭?”肖洒冷笑:“我为什么要哭呀?我现在过得很好,很好!”

“这样的生活,随性,轻松,我很喜欢~”

说着,她捧着酒杯猛灌,直到见了底,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咯咯的笑起来。

陈信旋站在远处,双手插着西装裤袋,样子有些散漫,眉头深锁,深邃的眼眸一直落在台上肖洒纤细单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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