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不愁嫁-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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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危栏
卷一:预言密码
1。光年
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其泣喤喤,朱芾斯皇,室家君王。
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无非无仪,唯酒食是议,无父母诒罹。
——《诗经?小雅?斯干》她,杜小瓦,应该算美女。
如果,忽略那恐怖的板寸头,忽略那肥大又难看的T恤牛仔,忽略那大而化之的举止,忽略……那么,她应该算美女。
一米六三的个子,小麦色的健康肌肤,瓜子脸,明亮有神的双眼皮杏仁眼虽然没赵薇的那么大,但也不算小,挺直流畅的鼻子,花瓣一样水嫩的红唇,难道不算是漂亮的么?
此刻,她正坐在城东市民广场的木椅上,一边很没形象地用纸巾狠狠蹂躏着美丽的鼻子,一边对着那个扬长而去的瘦削男子大声咒骂:“区正浩,你眼睛瞎了么?不爱西施爱东施,不爱貂蝉爱白痴!去死吧!”
那名唤作“区正浩”的男子继续往前走,甩都不甩她。
“哼!总有一天,你会哭倒在地下求我,到时候我一眼都不会看你!”她气得发疯,说着不着边际的狠话。
区正浩停下来,仰天翻了翻眼睛,回首丢给她一抹冷笑:“我求你?我看你梦还没做醒吧!等你成了老姑娘的那天,别来缠着我就行!”
说罢,昂着脑袋跩得不行地继续前进。
“滚!!!”
生平第三次恋爱,又一次以男方的无情劈腿而寿终正寝。她怒吼一个“滚”字,无比愤恨地把手中的纸巾捏成纸团,用力扔了出去。
可惜,那惨不忍睹的纸团没啥分量,被风一吹,吹到了三米之外一个乞丐的肩膀上。
乞丐戴着脏兮兮的鸭舌帽,穿着满是泥点的黑外套,正眯着眼坐在木椅上晒太阳。
他嫌憎地伸出长长的手指,轻轻弹开那满是眼泪和鼻涕的“小白花”。
杜小瓦一点也没察觉,低下头,看见区正浩忘在木椅上的白围巾,她气得揉成一团,扔到泥地上,然后又抽出一张纸巾,一边抹泪一边控诉:“独立、有主见,有什么错?谁说女孩子必须小鸟依人、弱柳扶风?分手就分手,干嘛瞎掰一堆破理由!”
说着,擤了擤鼻子,继续愤愤地把纸巾揉成一团,用力地扔出去。
于是,纸团继续重复轻风赋予的宿命,再次来到那个乞丐身上。
乞丐眨眨眼,再次默默地用指甲轻轻弹开那雪白的鼻涕花。
她依然没有察觉,再一次抽出张纸巾,使劲擤着鼻涕:“谁说女孩子必须柔情似水、勤劳贤淑?!谁说女孩子必须三从四德、三贞九烈?!我就是我!就不信找不到真正欣赏我的人!!”
可怜的小鼻头已经被擦得红通通的,她吸口气,大声喝道:“区——正——浩,你会后悔的!去——死——!”然后,把纸团当成那该杀千刀的“区正浩”用力扔出去。
呃!!!
粘嗒嗒的纸团,又一次命中了那个乞丐!
★★★年轻的乞丐终于忍无可忍地站起来。
他抖落身上的鼻涕纸团,斜睨着她,用一口悦耳的普通话抗议道:“小姐,我不是区正浩,您可以停止对我的‘攻击’了吗?就算要砸,可不可以换个干净些的纸团呢?”
杜小瓦一愣,眼睛瞄到地上那几个软趴趴的白纸团,脸“腾”地红了起来。
“对……对不起……”
乞丐怜悯地看她一眼,静默片刻后冷冷劝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废物!既然他瞎了眼,离开他应该去庆祝!”
说罢,又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坐着。
哇靠!经典!
杜小瓦目瞪口呆地看着满脸泥污、身材高大的乞丐,顿觉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爱情算什么东西?区正浩那厮又算什么东西!回家睡一觉,明天更美好!
“你说得的很对!”她走到乞丐面前,解下自己的小背包,在里面掏呀掏,掏出一把大大小小的硬币,“谢谢提醒!喏!这些钱你拿去吃晚饭吧!”
她蹲下来,准备把硬币放进地上那个空空如也的乌木钵盂里。
钵盂通体乌黑锃亮,内侧等距离环刻着6个大圆圈和6个小圆圈,钵底刻着一朵盛开的花朵。
“哇,这个盆子好漂亮,简直像古董一样!”
随着一阵“叮叮咚咚”声,那些个黄黄白白的硬币被扔进钵盂里。
乞丐瞪圆眼睛呆呆看着那把硬币在钵里跳跃、旋转、卧倒,渐渐身体僵直,宛若石化。
这丫头,一共投了12个硬币, 6个1元的,6个5角的,正好跟钵盂中的大小圆圈对应。
他抬起满是泥污的脸,黑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满眼不可置信。
“喂!你是嫌多还是嫌少啊?”杜小瓦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晃,“干嘛做出这幅表情啊?我身上就只有这么多零钱啦,还有一张一百元的大票子,要是给了你我这几天都没饭吃了!好了,就这么说了,88!”
她背起小包包转身欲走,那石头般呆坐着的乞丐却猛地拉住她的包,皱着眉,神色复杂:“你是——卫兰王?”
“虾米?”杜小瓦顿住脚步,睁大杏眼,满头满脑的黑线。
★★★“喂!你这个疯女人把我围巾扔地上干什么?”
耳畔,忽然传来区正浩火爆的声音。
杜小瓦回头,看见男人终于想起拉下的破玩意又折返回来,此刻正抱着沾了泥的白围巾悲愤地怒瞪着她。
“我就爱扔!怎样?请滚!不送!”小瓦没好气地顶过去。
区正浩大步走过来,近得和她几乎脸贴脸:“你这样,一辈子也别想嫁人!”
“不、关、你、事!”小瓦气得小脸发绿。
乞丐见这对已经分手的男女又吵了起来,浓黑的眉皱得更厉害,想了想,他垂下头,低低念起一句类似咒语的奇怪话语。
一瞬间,那个乌木钵盂内发出炫目的蓝光,12个硬币腾空而起,然后一一对应钵内的圆圈刻纹自动归位。
乞丐讶然抬首,颤声道:“你,真的是卫兰王!”
他蓦地伸出手,用力道巨大的手死死拽住小瓦的手臂。
杜小瓦见乞丐行止异常,不禁吓得大叫:“啊!疯子!救——”
可惜,“命”字还没叫出声,那道耀眼夺目的蓝光,就把她包裹了起来,一种巨大的压力,压得她无法出声。
“要饭的,快放开她!”
听到区正浩对乞丐大声吼,她很想咆哮一句“不要你管”,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击中,继而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漫天皆白,天寒地冻。
杜小瓦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斜躺在一个冷森森的小山洞里。身旁,是那个神奇的乌木钵盂。12枚硬币紧紧嵌合在钵盂里,仿佛已经和木头融为一体。
世界一片静谧,唯听见洞外大片大片的雪花簌簌飘落的声音。
站起身,看见洞门口静静站着一个长发黑衣男子。
男子一头银蓝色的发丝在风中随意飘舞,象牙色的肌肤,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凛然生威的王者之气。此时,他冷峻的脸上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满是复杂的情绪。
“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她大声质问,掩饰着内心的恐惧。
好冷啊,手都快冻僵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是谁,难道——你看不出来?”酷男冷声道,眼中闪过不屑,还有不解。
环顾四周,杜小瓦发现自己置身在茫茫雪山之巅。世界,一片纯白。
“喜马拉雅山?珠穆朗玛峰?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把我带来这里干什么?”她颤声问。
“呵,不是地球才有雪山!而且,是你自己启动了女仙的神咒跑来的,可不是我绑架你!”酷男扯出一抹讥嘲的笑,“我在想,钵盂是不是搞错了,怎么看,你也不像‘卫兰王’!”
卫兰王?
怎么和那个乞丐说的话一样?
小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对!他的外衣,好像很眼熟哦!黑色的,沾满泥点。还有他的冷冷的腔调……
——“小姐,我不是区正浩,您可以停止对我的‘攻击’了吗?就算要砸,可不可以换个干净些的纸团呢?”
—— “问世间情为何物?——废物!既然他瞎了眼,离开他应该去庆祝!”
“难道,难道,你就是那个脏兮兮的……要饭的?”
那个乞丐,满脸黑泥,根本看不清面目。会是他么?
★★★酷男挑眉锐利地凝着她,半晌挤出两个字:“不错!”
杜小瓦仔细打量着他,实在觉得他长得很正点很有型,不由感叹道:“没想到要饭的里面,也有你这样的极品!不过,你干嘛把我弄这里来?我和你无冤无仇!拜托你把我送回去吧!”
酷男“哼”一声,冷下脸:“别废话了,说了是你自己启动神咒的!这里不是地球,是恒子星,距离地球124亿光年。我也拜托你——别把嘴张这么大好么?!”
“你……骗人!”她被双耳所接收到的讯息惊呆。
酷男蹙眉道:“没骗你!我观察了一下,马上要雪崩了,我们根本无法下山,更别说送你回去了!”
雪崩?!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光临!
年纪一把,但在晋江尚属新人,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提建议。各位大人的留言,是我写文的动力!
不过实在非要霸王我,我也没办法(*^__^*)……
2。雪崩
“雪崩?你怎么知道?”杜小瓦大惊失色。意外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酷男斜她一眼,淡淡道:“恒子星和地球环境相似。现在正下着大雪,此时的积雪非常松软,粘合力比较小,一旦某一小块被破坏了,剩下的部分就会像你们那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产生连锁反应而极速下滑。刚才我放了颗和外界联系的信号弹,却听到山下有异动,估计雪崩就快发生。”
恒子星!雪崩!
两枚重磅炸弹把她彻底炸懵:“要饭的……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就是绑架我,也不必绑到这个地方来对么?你究竟抓我来干嘛啊?”
“进山洞再说吧,外面冷!”酷男甩一下美丽的银蓝色长发,转过身。
小瓦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寒冷,赶紧抢在酷男前面跑回山洞。
酷男跟进来道:“我真没开玩笑,也不想带你来这里。我们国家有一个千年预言,说今年会有大的灾难,而地球上有一个人将启动护国神器的神咒挽救这一切。哪知道你的硬币居然和神咒吻合,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自动降落在这里!我看你也不像那个力挽狂澜的人,九成九是神器搞错了!”
“预言,神咒,怎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某女已经是目瞪口呆,语气虚弱。
“唉!你以为我想这样?你们地球人真是啰嗦!”
“告诉你!我不是地球人,我是煤球人!”满腹郁闷、满心无奈、满头无名怒火。
“煤球人?”黑水晶中浮起讶然。
“对!霉球,倒霉的霉球人!”
酷男莞尔,眸中漾起笑意:“也不算很霉,雪崩只会发生在山坡和山地,我们在山顶,生命无虞!麻烦的就是——下不了山了!”
“下不了山,我们会冻死的!不是一样很霉?”
她一向穿得少。二月的天,区正浩那厮还穿着羽绒服,她只在肥大的T恤外穿了一件小小的棉外套,实在抵御不了这零下的温度。
酷男抱着胸,敛住笑,蹙眉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然后冷冰冰地说道:“谁叫你穿这么少?”
“我要知道会来这个鬼地方,一准把棉被带上!”小瓦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酷男缓下面色,“放心,最迟明天早上,一定会有人来救援!到时候想办法看能不能送你回去。”
她的心稍稍安定,蹲下来,让身体的热量更集中。
酷男斜靠在洞壁上,悠悠问:“你叫什么名字?”
“杜小瓦。”没好气、没耐心的腔调,伴着牙齿打颤的“得得”声。
“瓦片的瓦?”他挑起浓眉。
“嗯。”这个名字一直让她郁闷,“要饭的,你呢?叫什么?”
“我?”酷男一愣,顿了下道,“风回雪。”
“咦?一个混丐帮的,怎么叫这么抒情的名字?你,究竟是什么人呀?”
“无可奉告。”他绷着脸,也感到寒气逼人。
“懒得理你!”她冷得缩成一团。希望能赶快下山,否则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真不值。
“那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叫这个一点也不动听的名字?”他也有些好奇。
她重重一叹:“还不是因为我老爸重男轻女。原本他以为我会是男孩,给我起名叫小璋,生出来一看是个丫头,立马改成了小瓦。”
“什么意思呢?”
“你这都不懂?”奉送上看白痴的眼神。
“我干嘛要懂?!”他眨着黑水晶,理直气壮。
她摇摇头,叹口气:“古时候生男孩子叫‘弄璋之喜’,生女孩子就成了‘弄瓦之喜’。璋为玉质礼器,瓦为陶制纺轮,高低立见了吧?中国古代就是这样男尊女卑!”
“你爸是现代人,还不是一样重男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