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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的飞来峰-第6章

小说: 我的飞来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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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夜来放开手,推车走在她旁边,“你也说要看各人的想法。”这句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不同就是不同,辩解是软弱的表现。

“是,我知道了,是我们不该把朋友的帽子强扣给你。”隐竺只想快点结束这种无意义的对话,当过他是朋友么?或许吧,总是见到这个人在眼前打转,往往又是很帅气的打转,起码这个人从外部看起来,还是华丽光鲜很养眼的。

隐竺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就是斩断以后往来的可能的意思,干脆中又有很浓的赌气的味道。从单纯的为大个儿抱不平,扩大到了他们这个小团体。

吴夜来当然也嗅得出味道不对,女生就是麻烦,不论多像男生的女生,到底也脱不了小家子气。只是不一起放学回家,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么。同大勇他们,球还是照打,即使有嫌隙,也会在训练比赛中消弭掉那种隔阂。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毫无顾忌的提出不一起回家的事情。可是,他当初的考量中,忽略了这个起因也是最大变数的冯隐竺,看来事情会远比他预料的复杂了。

吴夜来伸手握在隐竺车把的中间,拦住她。这时,车棚里已经几乎没剩下几个人了,照明的几个大灯泡,都悬挂在远处。吴夜来挡在前面,车被他握牢,能左右晃动,却无法再前进一步。这样的形势,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隐竺也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怯意,“你要干嘛?”

“我能干嘛,还不是帽子随你扣。”吴夜来并没想好要说什么。他本就不擅长和别人打交道,和女生沟通的经验更是少的可怜。寡言少语并不是为了扮酷,实在是为了掩饰他不善言辞的木讷。他的这个弱点,让他与隐竺的在言辞上的交锋中,从未占过上峰。但是,言语上占到便宜,并不等于真能得什么实惠,说不过,不代表斗不过。纵使是舌灿莲花又有何用,要的是他的人,想的是他的心,并不是要同他辩个是非黑白,说得他理屈词穷才算罢。

“你不要乱来,大个儿他们见我还不过去,一定会回来找我。”隐竺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也没有多少底气。他们到底是会以为她已经先走了,还是认为她还在学校,她也不知道。他们都知道她是没什么耐性的,也不耐烦等来等去的,没准真的以为她自己先回家了。

“乱来?你以为我会打你?”

“不管你要干嘛,你痛快的,我还得回家呢!”隐竺也豁出去了,心一横,脖子一梗,眼睛一闭。

吴夜来对着这样的冯隐竺,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松开了手,“你快走吧!”说完,他自己先骑车离开了。

隐竺离开时,刻意避开了经常走的那条路。她想骑快一些,却又担心追上那个瘟神。瘟神当然是指吴夜来,自打认识了这个吴夜来,就没有什么顺心日子过,他不是瘟神,还会有谁呢?被这样的人质疑她一直以来的生活,隐竺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飞快的骑到家,身上都汗透了。但是烦恼也好像随着汗水,都在身外了。

第二天中午,和沈君飞一起吃午饭,隐竺还是忍不住问他:“飞人,咱们在一起玩,是混日子么?”

“谁说的,明明是日子在混咱们么!”沈君飞不当回事的笑着说。

“我是认真的,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样不对么?”

沈君飞这才正色回答她,“谈不上对不对吧。只不过在老师家长的眼里,高中生交朋友什么的,都是次要又次要的,学习应该放在首位吧。同学间只讨论学习,在他们那里才是对的,别的都是闲事、闲心。”

“我总觉得自己做的对,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点。”

“这个世界有不自以为是的人么?就是再没主意的人,也有自己坚持的事情吧。你怎么了,好好的,干嘛想这些?”

“没事,只是突然发觉过得很来劲儿的生活,原来在别人眼里都是错的。”

“然后就觉得没劲了?”沈君飞撇撇嘴,从兜里面掏出一盒烟,打开,抽出一根要点上。

隐竺不自觉的皱起眉,“你不是说再不抽烟了么,怎么又抽上了。”虽然这是校外的小吃店,可周围同校的也不少,他这么做,实在是太过明目张胆了。

“求您老了,别念了,我这不是睡眠太少么。昨天我和大个儿在学校前面等你将近俩小时,你算算,我们到家都几点了。没根烟顶着,我下午怎么训练啊。”

“你以为我想唠叨啊,你这是饮鸩止渴好不,真能对训练有什么帮助么?”

沈君飞把烟从唇边拿下来,塞回烟盒里面,一会儿再说好了,这里空间这么小,抽烟的确不大合适。

冯隐竺看他又要把烟揣回兜里,一把夺过来,“别抽了,年纪不大,毛病不少,没收!”

沈君飞摊开手,任隐竺把烟拿走。往回走的时候,他勾住隐竺的肩说:“丫头,谁都想随心所欲。你能接受的规劝,你就听一些,听不进去的,就干脆别想,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隐竺笑着说:“你这是敲边鼓给我听啊,我的规劝,你到底是听不听得进去呢?”

“敢不从命!”

这些小插曲无形中拉近了沈君飞和隐竺的距离,大个儿有事的时候,他们有时也就两个人一起先走了,不再非得保持三人行的阵型。

出双入对的次数多了,以往的捕风捉影就被人落了口实了。当然,这些也都是好事者的猜测而已。没有人敢当面问冯隐竺,而沈君飞,更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去问陶大勇,他的表情比任何人都惊奇,“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要说陶大勇一次也没在心里犯嘀咕,那也不现实。可他不敢问他们俩,怕问了以后,不知道怎么和他们再玩在一起。在一起的时候,他比以前不知道拘束了多少。以往,他是三个人的主心骨,起码在行动上是的,但现在,他都要问问飞人,觉得他的意见才代表绝大多数。同隐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避忌很多,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合适。

沈君飞早就把这些看在眼里,但他什么都没说。有那事儿,没那事儿的,都不是他一个男生该说的。

隐竺呢,更是觉得窝囊。这都什么事吧,谁说校园生活单纯。是啊,绝大多数人是单纯了,可他们非得把别人想像得不单纯,去取悦他们自己。窥视别人的一举一动,再冠以他们臆测的那些名目。每个人都有狗仔因子,只不过在这个范围限制内,他们传播的广度也有限罢了。当然,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发掘深度的乐趣。口耳相传,再添油加醋一点,即便是再单纯的恋情,也变得污秽不堪了。

这天,又是队里训练的日子。吴夜来坐在那里换鞋,就听两个队友在那里怪笑。

“真的么?没看出来,那么厉害啊!”

“表面上能看出来的那是豪放,冯隐竺是开放派,听说她和好多人都有一腿,她的班主任为了她找过十多个人谈过话呢。我听说啊,有人看到她和小飞亲过……”之后又是那种“你明白吧”的坏笑。

听到这里,吴夜来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这种事,清者自清,热闹么,大家也就是看看就算了,谁会真的乐此不疲。所以,他也只是听着,没说什么。

“那么容易的话,赶明儿让谁给咱们也介绍介绍呗,我就喜欢个性好的女生。”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有些忘形,“那小子,好像和他们是一起的。”

“那个谁,”说着话,一掌就拍在吴夜来的肩膀上,“晚上我请客,大家一起来,把你们年级的冯隐竺也带着呗。”

吴夜来把肩一缩,把那只手闪下去,“不好意思,我晚上没空。”他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他也没觉得有和他们客气的必要。

“别那么小气啊,开心果么,总要大家一起尝才更开心啊!”其实这个男生也就是趁着陶大勇他们不在,借这个事情取取乐,没有什么实际的意思。这个年纪的男生,都免不了哗众取宠的毛病。

“那么想开心啊……”话音未落,吴夜来的拳头已经招呼上去。打哈哈凑趣他懒得管,但是这么龌龊的想法,又这么毫不掩饰的说出来,就怨不得他拳脚伺候了。

都是身高体壮,反应敏捷的,真打起来,谁也不是好相与的。何况,二打一,吴夜来哪里讨得到便宜。

所以,等篮球馆里来了其他人,终于把他们三个拉开的时候,吴夜来的状况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教练想把事情压下来,看看他们虽然表面惨烈得很,所幸也没什么大伤。追问他们打架的原因,吴夜来不出声,另外两个说是因打球引起的冲突,教训了他们一顿,又罚他们打扫篮球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吴夜来的个性是打过就算,当时的气出了,并没再放在心上。可是那两个小子,手下没讨去多少便宜,嘴上也要占些便宜,因此,冯隐竺的绯闻榜上,吴夜来算是坐稳了位置。

哪里会有不透风的墙呢,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隐竺很快就知道了。吴夜来替她出头,尽管那么不可思议,却竟然真的是事实。

间操排队回班的时候,有几次隐竺都蹭到了二班的队尾,想找机会和吴夜来说点什么,表达一下她的谢意。可他就像是她身陷敌营,孤军奋战时突然发现的另外一个卧底,她越是觉得同仇敌忾,觉得遇到亲人一样,越是不敢和他有任何来往,生怕他会因此暴露,会有危险。

吴夜来呢,他既不知道她有这么复杂的心态,也不觉得自己那次冲动出手有什么了不得,对她态度的转变,浑然不觉。

第十二章

他独来独往惯了,并不在意同学是否对他另眼相看,孤立他。

但董老师那里的变化就很微妙了,估计董老师是以为他阳奉阴违,挑战她的威严,所以上课连正眼都不再看他,提问更是没他的份。这样很影响学习的情绪,可也没什么办法,吴夜来很明白,这样的事情,是辩解不清楚的。期末的评语,吴夜来由个性稳重变为个性阴沉,他看了,也只能苦笑而已。

陶大勇之前对他那么听老师的话,不肯一起走也就是气那么一会儿,一直还和他称兄道弟的。打架发生之后,他身为队长,在队里不能再提,但私下里对吴夜来提了好几次要请他吃饭。他高兴,主要是因为吴夜来特别给他争气,别奇怪他有这样的想法。上次的事情之后,飞人和隐竺都对吴夜来不屑一顾,只有他还坚信吴夜来值得交。看吧,这次的事情充分说明了,吴夜来就是外冷内热,他为人不做表面功夫,其实是实诚得不得了的一个人。也正因为如此,恰恰印证了他之前对吴夜来为人的判断,讲究,值得交。

吴夜来几次婉拒了陶大勇的盛意拳拳,整件事本就有点无厘头,根本就是男生间的胡闹而已,哪值得什么感谢。

沈君飞一直冷眼看着他们的你来我往,对吴夜来这个人,他可再热情不起来。并不是他心眼儿小,但不是一类人,再怎么好的人凑到一起,也凑不出乐趣来。用老师们常用的比喻来说,就是烂泥糊不上墙,吴夜来就是墙,他再好也是他的事,而他们这些烂泥,就不应该想和人家搅合成一体。他没有看低自己的意思,只是借用一下那个比方,云泥之别么,云有云的好,泥有泥的妙。

但是,奇怪的是,隐竺学习成绩也好,在沈君飞的心里,却始终把她归为自己人。为什么呢?他没去细想过这个问题。当然,基本上他也是不去深想任何问题的,至今他觉得还没遇到什么需要他特别用脑去想的事情呢。

至于隐竺么,当时,究竟是哪天,和吴夜来说了什么打破了僵局,后来她已经有点想不起来了。或者那时觉得是很大的一件事情,决心要一辈子铭记不忘的,可她却怎么也记不清了。不过,事实上并不是缺失了那段记忆,只是有些准备过度,让许多假设的场面混淆了他们真正恢复邦交,不,准确的说是单边外交的过程。

隐竺只记得自己很快突破了那种忸怩的状态,单方面的跨过了吴夜来设置的边界,成为了一名标准的守望者——他打球的时候,抱住他的外套,准备好水等在场边;上学放学,都要在他之前等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制造一次又一次的偶遇。

吴夜来呢,他也曾想过维持风度,要有起码的礼貌,所以在正常社交范围内的往来,他也能以礼相待。可是冯隐竺实在是无孔不入,她几乎时时刻刻都出现在他视线中,并不是像植物一样甘做点缀,美化生活,反而似乎为掌控才挤进别人空间,侵占别人的地盘,把主人挤到一边,成为陪衬仿佛才是她的目标。总结起来,这个女生就是自我中心,不论她摆出多低声下气的姿态,也掩饰不了那背后的决心。而这种女生,恰恰是吴夜来最最讨厌的类型。

因此,他们之间,往往是如下的局面。

“你今天真早啊!”

“对了,这周是你值日,看我,都忘记了。”

“把饭盒给我吧,我们班带饭的人少,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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