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倒数第二夜-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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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吃完晚饭,两家父母各自回了家。我央了不凡在樱塔附近走走。明天和王教授可能会有激烈的冲突,现在我需要一些可以支持我的力量,王教授为人师表,当为我心中的问号解惑。
看到工人在为开裂的栅栏刷油漆,告诉不凡如果是我就换新栅栏,因为那个裂缝即使被油漆覆盖了,也会残留在我的心里。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卿开口说要留下来散散步再回去,有可以私下相处的机会当然依从她。卿的手很冷,放在大衣兜里捂了半晌也没把我的热度传过去。卿看着工人刷漆覆盖栅栏上的裂痕,突然说裂痕是透过眼睛看在心里,眼睛可以蒙蔽,但心里的裂痕是无法覆盖的。
卿说的不对,如果是我,我不会去覆盖新的裂痕,也不会去找新的栅栏代替有裂痕的栅栏。树有年轮的印记,人生就像栅栏会有裂痕的印记,或许不是完美的,但是真实的,我真的走过,活过这段人生路。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课堂提问时间,立刻举手,王教授视而不见。待他回答完其他人的提问,只剩我一只手孤零零的举着。“今天的课到此结束,最后面的那个女同学课后到我的办公室来。”王教授指了指我后收拾教材。
尾随王教授去了医学院的办公室,不大,却颇有学者风范。
“殊少夫人。”王教授端了茶来。这是认出我了,怪不得在课堂上避开我呢。人老了果然沧桑,装不像学生了。
“少夫人懂医?”王教授一脸客气。我从现在开始说实话,告诉他我六年前医学院系毕业。
“那少夫人对黛儿小姐的病有自己的想法?”王教授一如既往的打太极。这招我也会,“对王教授的诊断我没有相左的判断。”
“那~”王教授打量我,想猜出我的来意。
“就那~”和王教授出奇的心意贯通。
“和少夫人一样不好做人呀。”王教授终于叹了一句,顿时让我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不好做人真是太贴切了。黛儿这种病叫癔症,一开始是在本我不能得到满足时刻意发抖,到后来建立条件反射,同等情况下不需要刻意就会自然发抖。这种病是非器性质的,就是人体各器官功能都正常。要诊断非器质值渐渐降温。我必须拧紧大脑发条,快点想出不依赖颠峰的解决办法来。黛儿可能是没病的,不敢承认这个判断是因为自己不是学医的。如果除了王教授和颠峰,还有其他的医学权威给自己佐证,我是不是就可以放心放手和黛儿再谈一下呢?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偷偷拿了一些不能舍弃的东西回娘家,为离开主屋做准备。旧相册里没有不凡的影像,拿的利落。装枫叶和缎带的盒子充满我和不凡快乐的记忆,虽然日后再看到会伤心落泪,但也要拿回家。结婚礼服和杯子是成双成对的,现在分开不凡会起疑,将来也怕是拿不走的,想到它们会被扔进垃圾箱心痛难忍,希望到时候不凡赐它们一个全尸,不要鉴了伊芙摔破杯子。
本就配不上那些珠宝首饰,好在当初哪位长辈赠与了哪件首饰都有记录,把记录本放如珠宝盒,随不凡怎么处理了。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从岳母家接卿回主屋,随口问她今天做了些什么。整理了些东西,卿回答。那你眼眶怎么红红的?设么破东西勾起了卿忧伤的情绪,卿的情绪已经不够稳定了?等我套出话来,回家就扔了它。灰尘进眼睛里了,卿这么解释。那我给吹吹?凑过去欲翻看她的眼睑。
轻轻吹哦,卿要求。小口小口吹起,看到一颗泪珠滑落眼角,这是把脏东西带出来了吧。希望卿大哭一场,把她心里的藏着的不快也都带出来。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醒的很糟,枕着手臂看不凡。想起一个故事,讲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城市被敌军占领了。敌军的首领说放过城里所有的女人,而且同意他们随身带走一件绝不可以舍弃物品。第二天一早,城里的女人每人都背着一个大麻袋开始出城,首领好奇的去看女人们都带了什么,结构麻袋里都是女人们的丈夫。这是他们决不能舍弃的唯一。
如今我却要舍弃我的唯一呢。如果我是那个城里的女人,我也会选择带走我的男人。可是如果我的男人不愿、不能跟我走呢?故事里可有和我一样处境的女人。
守着电脑一天,在垃圾邮箱里仔细翻找有没有来自颠峰的信件。对了,也让靓、不登几个在他们的邮箱里也找一下,说不定颠峰回信给他们了。
觉得房间里有些空,环视一周,原来少了卿呀。她跑去和谁挤了?母亲?靓?一圈兜下来,还是没找到我家的失踪人口。
送不凡去车库,回屋的途中看到的有含笑和我问好的殊家人,有认真工作的殊家下人,都是那么友善的人哪。在真善美面前,丑陋的事物更丑恶,例如我。受一分欺负,还十分回去。受一分恩惠还百分回去。颠峰的准则。我姑婆婆谈谈吧,向爷爷奶奶他们下跪认错也行。
连着几封mail都没有回应,找杰夫来问问还有没有其他方式联系颠峰。杰夫告诉我说颠峰每年的固定医治一定人数,现在写的mail如果有回应也要等到明年。切,他怎么不早说,我这几天白等了。那圣诞还有个特殊名额可以期待喽?靠,那个特殊名额又是给非有钱人的。
听说颠峰今年有个例外提名,但不知道这个提名权属于哪位颠峰成员,因为是史无前例的例外,让人摸不着头脑。
下午主屋没有佣人在,少了些多嘴多舌的人,趁这个机会去找姑婆婆,免得闲言碎语传出去丢殊家的颜面。老老实实告诉姑婆婆,我真没有想到我隐瞒真实工作会造成今日骑虎难下的局面,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颠峰身份并不是见不得人,只是怕那些求医已误入歧途的人对我的家人造成不利。我哪想得到殊家会有个黛儿会求医颠峰,当然她的疾患不需要颠峰就能医治。
爷爷奶奶等长辈听了我的话半天没出声,我在矮凳上几乎做不下去。“你也怕别人对我们吧利?”姑婆婆问。“是的”。点头。“那我们是你的家人了?”姑婆婆再问。“是,当然是。”用力点头。“一家人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姑婆婆笑,爷爷奶奶也笑,婆婆连说就是。呐?大家不骂我?不责怪我?还承认我是家人?“我是骗子啊!”用手指着自己大声说。“是,小骗子一个。”姑婆婆轻轻在我手心打了一下。“亡羊补牢,为时未晚。”长辈们一一离开房间,留下我和婆婆,这下轮到婆婆惩治我这个恶媳妇了吧。婆婆拉着我身子贴身子坐在沙发上,传到爷爷奶奶的想法。殊家并不在意儿媳,孙媳的出身,只要人品好久一切都好。听到我把婆家人也当作家里关心,怕别人对殊家产生不利,长辈们很感动,自然不会责怪我的欺骗。至于黛儿,她的病不治也拖了这么多年,这下有治更是一个好消息。但是,转折来了,婆婆先礼后兵,重点在后面呢。但是,你要给不凡一个支持,这是我唯一欠殊家、也是欠不凡的。殊家是很民主的,长辈是很宽容的。小辈们自己解决,长辈只能袖手旁观。原来婆婆也是精明的商人呢,这个台机打得太圆滑了,把我抛出的难题又扔回给我,唉~~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今天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觉得聊和母亲的关系更近了一层?聊唤婆婆的声音我听着觉得能淌出蜜来。听到爷爷奶奶戏称聊“小骗子”,这这么学起我给卿取昵称了?学借狗用鼻子使劲嗅,嗅出空气中异常的讯息。家庭成员一切安好。黛儿有病还是没病?该怎么成为巅峰的那个史无前例?
在樱塔吃饭,婆婆和老妈有说有笑的像亲姐妹,两人约着明后天去逛街。问我去不去?我不去,我哈烦,我该怎么向不凡交代?不凡会不会向长辈那样说好话呢?离去的念头似乎有些动摇,希望不凡到时候不要大动肝火。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晚上聚餐,母亲约了岳母去逛街,卿说她不想跟去随便看看,冬天快到了。可以添置几件换季的衣服。烦?我也嫌逛街烦,不如在家翻翻旗下百货店送来的成衣目录,有喜欢的让人到家里来试衣。她还是一脸不愿意,该如何讨好我的挚卿呢?知道卿所期盼的,可是黛儿还没医治好的情况下号难。家庭成员一切安好。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又看到黛儿进我房间转悠,难免火大。警告她说我现在虽然有吃避孕药避孕,但是生孩子是我和不凡的事情,让她别再进我的房间多管闲事!挺直脊背赶黛儿出去,关上门,无力滑倒在地。黛儿不会去不凡高密吧,还不想这么快面对不凡的怒火,现在落跑来得急么?卓尔啊卓尔,你怎么这么没用,忘了婆婆等众长辈对你爱的鼓励了?好吧,好吧,暂时不跑,万一引火烧身,就自认倒霉吧。自古以来肯定有不少骗子是被火活活烧死的!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自从我踏进家门,卿偷瞄了我无数次,终于在临睡前问我。“黛儿有和你说了什么?”。摇头反问,“她和你说什么了?”。“没有”卿回答的飞快,似乎在眼是什么。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有时卿会自言自语暴露自己心中的想法。果然,捉到这么一句:“我倒和黛儿说让她别进我的房间。”如果黛儿未经卿允许闯进来,卿确实有权请她出去,我没事么意见。家庭成员一切安好。黛儿在卿的面前似乎从不发抖,卿是黛儿的良药么?
不凡忽然和我探讨黛儿起发抖的原因。他说黛儿在他面前抖的最多,在殊家人面前偶尔发抖,却从来不在我的眼前发抖。胆战心惊的听着,不凡这是发现了事么?仔细观察不凡的神情,似乎把这当作一件趣事和我开玩笑。还说我是特效药,只要把我和黛儿捆绑在一起,黛儿就不会在再发抖了。直翻白眼,让我昏过去永远不要醒来面对现实吧。不过,如果不凡知道他的玩笑确实符合事实,只怕立刻晕倒的人是他。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吃晚饭去楼阁,今天和老婆气氛比前几周好一点。乍起胆子来和卿开玩笑,说她和黛儿的救命稻草。黛儿在所有人面前都发过抖,却从来没有在卿面前发过抖,有一次发抖还是被卿吓好了。“是哦,你把我宰了晒干捻碎掺点水让黛儿吞下去,立刻就好了呐。”卿赌气。怎么会让黛儿把她吞进肚子,若真能吞了卿,愿她化作我的血肉永不分离,死了也混做一堆灰。家庭成员一切安好。黛儿是有病还是在我面前装病?
继续给自己我退路,问老妈如果我离婚了,她会嫌我丢她的脸么?老妈问那你将来靠谁养?拍着胸脯说自己。“哦,不靠我养,随你离婚。”老妈也太诚实了吧,这就是我的亲妈?
“你爸可能反应大。”老妈说风凉话,。是哦,想到老爸挥舞菜刀砍上殊家的可能,忍不住学黛儿发颤。
出门前特地调出有关黛儿的文档开着电脑,就是计划让不凡看到后产生疑问,这样我就可以顺水推舟告诉他事情了。天公不作美,不凡竟然超有原则的帮我把电脑关上了。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去岳母家接卿,看到卿在那发抖。一口气差点透不过来,黛儿的病还会传染?卿抖了一下就恢复正常了,大概是正好被冷风吹到,宽下心来。
对了,从主屋过来时发现卿的电脑开着没关,就自作主张的替她关了,现在告诉卿一声。“你看我电脑里的东西了?”卿似乎受到了惊吓。“没有看,就把页面保存后关上了。”觉得受辱,告诉卿我虽然是她老公,但也尊重她的隐私。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是有病还是没病?
终究还是落入了黛儿的圈套。
早饭桌上,黛儿当着殊家上下的面向不凡告状说我在吃避孕药。
当场灰机,不是大小姐你要挟我们,不准我们生孩子的?
看黛儿发抖,不凡发呆,既然如此,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不凡,你听好了,我就是巅峰的,我明确告诉你巅峰不会接受黛儿这个case!一句话说的豪气冲天,眼睛鼻子都指向天空,没胆看不凡的脸,没紫成茄子色,也是青椒绿了。
人呢?眼角余光看到偌大的饭厅里只有我和不凡,黛儿停止发颤逃的比谁都快。
“那黛儿真的有病?”不凡没有表情的问了一句。
“有病。”肯定确定以及一定。
砰——不凡甩门出去。轮到我在主屋发呆,怎么不是我走,而是不凡走了呢?那我接下来怎么办?留下来还是跟着不凡离开?
我真的有妻子么?真的有家人么?真的是黛儿的大哥哥么?
早晨黛儿说卿在吃避孕药,卿承认了,我却不知道。
卿又承认她是巅峰一员,而且巅峰不会接黛儿的case。长辈们立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