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腹-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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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上,然后猛一转身和那个男人面对面站着,那个男人像没有看见她似的一转身拐到货架的另一边去了。童恩的心突突地跳起来,她感觉这个男人好像在盯她的梢,她推起车子快速地朝收银台走去,迅速地交完钱,提着袋子径直走出了超市。
她穿过马路,走到自己租住的公寓前,左右看了看,没有那个男人的影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太疑神疑鬼了,也许人家也是住在附近,下了车去超市买东西也很正常啊,童恩有些后悔自己紧张地少买了好几样东西。
进了家门,踢掉累人的高跟鞋,童恩雷打不动的第一件事是冲进浴室冲凉,浴室里的水雾徐徐升起,温热的水流顺着头顶畅快地流淌下来,一天的疲劳和汗水在这一刻被冲刷得无影无踪。而这一刻,也是童恩最脆弱的时刻,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放松身心的冲洗着一天的污浊和劳累,再坚强的神经也会有片刻的松懈。她想起刚才神经过敏的感觉,心里说不出的孤独和酸楚,她多想有个坚实的肩膀让自己靠一靠啊。
奇)一个高大的身影在眼前惊鸿般一闪,她迅速摇摇头,把他从眼前晃开,不能想,千万不能想,那怕有一丝的希翼都会让她瞬间崩溃。
书)不敢再在浴室多停留,她快速冲洗完,穿上舒适的居家服,盘腿坐在沙发上,刚才还饥肠辘辘的胃这会儿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网)她租住的这间公寓是一套单元里的一大间,独浴,带一间小厨房,和其它的房间用木板隔开了,虽然是合租但相对独立。香港寸土寸金,童恩可舍不得花一半的薪水来租房子,有这样一套简陋但设施完备的小单位她已经非常满意了。
正琢磨着多少得弄点什么吃,门铃忽然大声地唱起来,把童恩猛地吓了一跳。她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她在香港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知道她的住址,这个时候按门铃多数是找其他房客的。
门铃响了一会儿,隔壁房间终于有人去开门了,接着有人大力地敲她的木门,不耐烦地喊,“找你的。”
童恩一愣,找我的?她迟疑地站起身,走到外间的门前,刚要开门,忽然想起刚才好像一直跟着她的男人,紧张的心里砰砰直跳。门外又传来礼貌地敲门声,童恩定了定神,有什么好怕的?别说隔壁还有人,就是没人,香港的治安也不至于糟到这种程度。
童恩拉开房门和关上房门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两个动作一气呵成,中间不超过一秒钟的间隔。在关上房门的同时她也当场楞在了那儿,门并没有锁,她的手还停在把手上,门外的人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把门推开。
童恩呆呆地站在门里,大脑一片混乱。门外的人也静静地站着没有一点声音,她忽然怀疑自己看花眼了,也许是刚才的思念太过强烈,以至于出现了幻觉?不,不是,她不会看错,也不可能看错,门外面这个人,就是钟岳。
门又一次被拉开了,尽管心里还在不停地抖动,脸上的表情已经被微笑代替。童恩强作镇定地看向门外的钟岳,扯动着似乎已不属于她的嘴唇说:“钟岳,怎么是你?”
钟岳站在突然关闭的门外,既耐心又信心十足地等待着。童恩的反应太正常了,这种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突然见面所做出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如果说钟岳在敲门之前还有些忐忑,那么现在他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童恩的心和她关门的速度一样,一秒钟也没变,而钟岳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有足够的耐心。
看着已重新武装起来的童恩,钟岳笑了,笑容在最后一秒变成了深情地凝视,他已经不准备给童恩任何逃避地缝隙。
“为什么不会是我?你不想看见我吗?”
童恩心里突突直跳,钟岳的直接让她既意外又有些措手不及。
“可是,你怎么会有我的地址?”心里虽然已隐隐猜到了答案,但仍忍不住问出了口。
“是你妈妈告诉我的。我去过了你青岛的家,你妈妈给了我你的地址和手机号码。”
童恩的脸突然涨的通红,但瞬间又转成失血般的苍白。拉开门的那一刻她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但谜底就这样被揭开,她仍然感到心脏停止了跳动,手脚冰凉麻木,空空的肠胃突然搅扭在一起疼痛难忍。
她嘴唇僵硬地张了张,喃喃地说:“你都知道了。”
童恩的表情让钟岳又痛又心疼,但他必须说出来,他必须让童恩直面过去,她一天不解开这个心结,就一天不能重新开始生活。他眼神爱恋地望着童恩,他的脸告诉她: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有多爱你,我爱你,这还不够吗?你还怕什么?我,钟岳,就站在你面前,我的眼睛,我的脸,我的一切都在告诉你,我爱你,你还犹豫什么?
童恩看懂了,每一句话都看懂了。她的脸开始发烧,心也一丝丝地开始溶化,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漂浮在空气中的落叶,找不到让它永远栖身的地方。
“你打算一直让我站在门外吗?张晓棋。”钟岳的嘴角带着笑,充满爱意地说。
童恩的脸更红了,既尴尬,又羞怯,说不清的感觉混杂在一起。身体下意识向旁边一闪,给钟岳让开了进门的路。
钟岳一步迈进门里,这一步迈进来,他知道,他已经胜利了。
返身关上房门,他和童恩都站在窄小的过道里,两人之间就只有仅仅半步的距离。狭小的空间让童恩有些心慌意乱,她没话找话地说:“我还没有吃饭,你也还没吃吧?不如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吃饭。”说着就要拉开门。钟岳一把抓住伸到面前的手,另一支手紧紧地抓住童恩的另一支手,热的烫人的双手慢慢用力把童恩的双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心口上,看着童恩的眼睛说:“我的胃是有些饿了,但是这儿更饿,已经饿了一百八十多天了,再饿下去,会出人命的。”
所有的坚强,所有的伪装,在这炙热的一握中不堪一击地瞬间瓦解掉了。童恩无力地倚在身后的墙上,身体因为渴望在轻轻地颤抖。天知道她有多渴望这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有多渴望这灼热滚烫的胸膛,一百八十多个日日夜夜,这压抑不住的渴望在她身体的每一寸血肉中隐隐跳动着,她佯作不知地忽略它,冷落它,刻意地排斥它,因为哪怕是一点点的关注,都会使它迅速泛滥地咆哮起来。她感到握在他手中的肌肤在一寸寸地融化,骨头被嵌进了他的胸膛里,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她虚弱地仰视着眼前这张被情感烧得通红的脸,手心里捧着擂鼓般地心跳,忽然有一瞬间的迷惑,也许是在做梦吧?可梦为什么这么真实?真实的让她无法抗拒。意志突然在一刹那松懈下来,她太累了,在和自己无休无止的斗争中把意志消耗光了。就当是一场美丽的梦吧,她不再抗拒,不再挣扎,闭上眼睛享受这突如其来的幸福。
面前越来越重的呼吸烫伤了她脸上的皮肤,回忆和梦境交织在一起,大脑的混乱和身体的颤抖使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灼烫的气息渐渐逼近她的腮边,当钟岳的唇带着饥渴,带着侵略,带着思念,带着强烈地快把自己焚毁的爱狠狠地吻上她的嘴唇时,霎那间天旋地转,世界在她身边消失了,尴尬、羞怯、矜持、理智,所有的一切统统跟周围的世界一起消失了。双臂在钟岳拥住她身体的同时缠上了他的脖颈,两张嘴唇带着强烈的占有欲紧紧地纠缠住对方,不留一点儿缝隙地胶着在一起,似乎要把刻骨的思念和渴望都倾注进这一吻中。两个人都像溺水的人遇到救星,死死地缠住对方,即使同遭没顶也绝不松开。
钟岳在童恩的唇张开的一瞬间就失去了仅存的自制力,童恩的气息像醇香甘美的红酒,还未品尝就已经使他沉醉了。他深深地吮吸着,那柔软的感觉令他周身的血管都扩张开来,他松开嵌在他胸前的小手,双臂环抱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隔着薄薄的衣服,感到掌心下柔若无骨的身体渐渐变得发热,当童恩的双臂蛇一般缠上他的脖颈,身体像藤蔓似的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钟岳大脑中禁锢已久的欲望轰的一声冲了出来,瞬间流遍了他的身体。他用力把她更紧地贴向自己,恨不能把她嵌进自己的骨骼里再也拆不开,直到两人都呼吸困难,才不得不分开有些肿胀的双唇。
童恩急剧地喘息着,胸脯因喘息激烈地起伏,她双眸痴迷地看着钟岳,所有的语言,所有的情感都凝聚在此刻的眼神里。
钟岳的大手带着深情和欲望从后背滑上肩膀,滑向童恩光滑如缎的脖子,温柔地抚摸着她的下颌、脸颊,粗重的呼吸使声音发出颤颤的轰鸣。
“我爱你,童恩。我爱你,张晓棋。不管你叫什么名字,我爱你,爱得快要发疯了,我,……”
童恩的唇再次吻上了钟岳,把后面的话吞进了自己嘴里。这无声的允诺令钟岳精神为之一振,他不再犹豫,双臂用力一托,直着把童恩抱了起来,两人热烈地亲吻着,缠绕着,从狭窄的过道一直吻到卧室,当他们双双交叠着倒在床上时,童恩的气体已经软得没有了一丝气力,她意识迷糊地回应着钟岳疯狂的吻,只觉得记忆中的激情潮水般漫过她的身体,钟岳的唇带着电流在她的脸颊、脖颈、双肩饥渴地亲吻着,滚烫的大手三下两下除去了阻挡在他们之间的薄薄的衣料,当童恩的意识开始回复时,他们之间已没有了任何阻碍。
和当年不同,这一次不是被动的承受,童恩对钟岳长久的思念使她的身体就像已经熟透了的果实,饱满、丰盈,鲜嫩而多汁,当钟岳毫无障碍地进入她的身体时,微微的疼痛使她下意识地仰起头,欢愉和痛苦交织的感觉强烈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紧紧地环住钟岳的脖子,身体随着他疯狂的撞击晃动着,钟岳爱欲交织地亲吻着她,身体因强烈的快感更加紧密地和她契合在一起。他一遍遍低唤着她的名字,那深切的爱把她的心填得满满的。当她最后挺起身,嘴唇渴望地吻住他的下颌时,钟岳一声满足地叹息,灵魂终于攀升到快乐的顶峰,随着一声:“我爱你,钟岳。”长久禁锢的欲望幸福地在她体内爆发了。
第七十九章 缱绻
五月的晨曦,悄悄地爬上童恩的窗棂,娇羞地从缝隙里偷看屋内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室旖旎。
床上,一夜激情的两个人沉沉地坠入梦乡,正和周公亲密会晤。即使睡着了,四肢扔互相纠缠着,童恩的头枕着钟岳的臂弯,身体猫一样缩在他的怀里,钟岳空着的一条胳膊搂在童恩的腰间,一条腿环着童恩的双腿,霸道地把她整个圈在自己怀里。
钟岳先从睡梦中醒过来,睁开眼睛盯着童恩看了很久,一丝笑意从嘴角抑制不住地溢了出来。昨晚的一点一滴,像电影回放一样历历在目,激情中的童恩美得令他炫目,而他自己,那令人血脉喷张的疯狂,使他怀疑那真的是自己吗?
钟岳满足地闭上眼睛,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吧。但却只有在她,七年前的张晓棋,今天的童恩面前,他才会如此热情奔放、酣畅淋漓地投入全部激情。
他睁开眼睛,宠溺地看着怀里娇柔俏丽的脸庞,情不自禁地在她花瓣一样的嘴唇上轻轻一吻。真的是情不自禁,七年前那种情形下,他仍能情不自禁地投入从未有过的激情,她身上有一种钟岳无法抗拒的魔力,使他总是情不自禁地释放出自己的全部热情。指尖抚过撒在胳膊上的发丝,心中幸福地叹息,你是我今生的魔女,遇到你,是上天给我的馈赠,我是何其幸运。
钟岳一动不动地躺着,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他恨不得把周围的一切都统统屏蔽掉,就让她不受打扰地躺在自己怀里,睡到地老天荒。
一阵急促的闹铃声突然在头顶上方响起,钟岳慌忙伸手去找,摸了两下也没摸对地方。童恩终于被恼人的声音吵醒了,闭着眼睛伸手一摸就摸到了闹钟,按下去,刺耳的噪音骤然停止了。她缩回手重新蜷回原来的地方,舒服地准备再睡一会儿。迷糊了大约十几秒,突然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还躺在钟岳怀里,她腾地坐了起来,刚想后退却猛地发现自己身上寸缕未着,又“呀”的一声钻回被窝,后背对着钟岳,羞得连脖子都染上了红晕。
钟岳好笑地看着她这一连串的动作,一声不出地让她尽情发挥,直到童恩像鸵鸟似的缩回被子里,才从后面抱住她笑得喘不过气来。
童恩被钟岳笑得更加羞愧了,她把头埋在被子里,身体因钟岳的环抱紧张地绷着。钟岳的笑声因昨晚的激情变得沙哑低沉,透过被子传进童恩的耳朵里,显得说不出的性感。童恩的心砰砰地跳着,一时怎么也不敢抬头面对钟岳。
童恩缩得越紧,钟岳越是止不住笑,终于把童恩给笑恼了,转回身挥拳在他身上一通乱捶。
“叫你笑,叫你笑,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