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的私生女:夺爱-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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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问用白色的百合花布置了整间灵堂,庄言就安静的躺在纯白的花海中间,笑脸温和宁静。
悠悠死死的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来。相片里闺蜜的笑脸是那么真实,仿佛只要闭上眼,她就仍是活生生的站在面前。
乔洛风自灵堂后侧现身,带着一身疲惫向她走来。
“对不起,悠悠——”
“这不是你的错。”悠悠快速地把他接下来的话堵回去,他当众揭穿庄言拉纤的黑幕,跟她的死没有关系。
宋之问也抬起头,沉默如僵硬的化石,狠狠盯着悠悠,仿佛自她的身上看过去,便能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仿佛只要这样看着,人便能从她她身上活过来。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让悠悠的心仿佛撕裂了般痛到再无可痛。
乔洛风留下来帮着处理后事,卓念送她出的殡仪馆——
“燕妮呢?那个杀人凶手,她现在人在哪儿?”悠悠开口,带着完全不自察的戾气。
卓念的神情恢复干练,“燕妮身为肇事者,也受了不轻的伤——车子完全报废,现在还在医院的羁留病房住着。交警大队的事故报告明天应该就能出来了,到时候——”
“事敌?”悠悠冷笑着打断他,眼前浮现出那晚燕妮恶魔一样的脸,“这明明是故意杀人,怎么能说是交通事故?她是杀人犯!不是肇事犯!”
“悠悠,有些时候,我们要尊重法律!”
悠悠忿忿地退后一步,“不!她应该死!我不管法律怎么说!她必须死!必须给庄言偿命!”
“阮小姐,感情用事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应该相信并且尊重法律的裁定。而且,事情并不完全像你想象的那样——”
“尊重法律?卓大公子,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讽刺!”赫赫有名的黑道大哥,居然一本正经跟受害人说法律,喊!
不欢而散。
很快,有传闻说卓扬也受了不轻的伤,胸口中了一刀,距离心脏堪堪只有几毫米,燕妮在开车撞上庄言以前,先去找了情郎,没有人知道这对怨侣聊了些什么,竟然激得燕妮拔刀相向。
更离谱的是燕妮身受重伤,还能在警方看守下遁逃,不知所踪,直到两天以后,她的尸体在医院后侧的人工湖里被打捞了上来。
有人说是失足落水,也有人说是孩子没了万念俱灰,又抵不住良心的谴责,自杀了。
生前灿烂荧屏的美人,因着自己的死而再次占据了各大报纸的头条。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出现在社会版的头条上,从此以后,芳踪无处觅。
这份写着她死亡消息的报纸,就放在阮家早餐的饭桌上。
乔洛风就着牛奶面包读完了整份报纸,若无其事的摆在一边。
浓黑的大字对应着她生前最爱的艳红,悠悠只看了标题一眼——美女主持燕妮;交通事故后离奇溺毙医院人工湖……
确实离奇,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究竟是如何没了的,不知道:她是如何躲过警方的严密监控,溜出病房溺毙人工湖的,也不知道。
“不是……你做的吧?”悠悠唯一担心的问题。
“不是,跟我没有关系,想要她死的人有很多,庄言的父亲,兄长,情人,还有卓家,甚至是她自己。”
燕妮的脸被玻璃划伤,几乎没有恢复的可能,一个身败名裂兼毁容的女人,又面临十年以上的重刑,完全有可能寻死。
“悠悠,你还记得聂叔吗?”
“嗯,怎么了?”悠悠很奇怪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人。
当初乔洛风决定留在国内念大学,接到录取通知的当天,被乔明珠撞破他跟乔薇的荒唐事,怒不可遏地勒令儿子马上出国,再不准回来。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聂叔不再是阮家的司机,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现在,乔洛风告诉她,“前天,在阮家老宅附近,有人看见聂叔出现。”
悠悠还是不明所以,“所以呢?”
“聂叔是爸爸的心腹,当年离开B城去了边境一个叫瓦寨的地方,帮爸爸经营另外一份事业。”
悠悠点点头,有些明白了,“你是说,爸爸现在就在那里,聂叔回来是想给我们报信?”
“确切的说,是给你报信,他对我很回避,恐怕是因为我跟乔家的关系。”
悠悠雀跃起来,“那我们赶紧联系聂叔,让他领着我们去找爸爸!”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的,悠悠,爸爸出事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我妈的出卖,我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你就更不可能,她已经忍了你八年,而且你也跟着卓扬去了法国,不出意外的话直接就嫁到卓家去了,阮家的主人还是我和我妈,她一辈子最要面子,放着好好的官太太不当,当一个大贪官的前妻……这不是她的性格。”
悠悠愣了愣,“不是说爸爸出事了,她为了自保才撇清的嘛,难道——”
“那不是真相,事实上连外公都是被她拖下水的,她开了头一枪,所有跟乔家一气,跟爸爸不睦的人才都跳出来。聂叔回来了却不见我,我猜是爸爸另有安排。悠悠,你年纪太少,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就算聂叔真的过来找你,记得不要轻易答应他任何事,更不能傻乎乎地跟着他去瓦寨,那里是三国边界,谁都管谁又都管不了,你一个女孩子过去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过了这么多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们甚至不知道聂叔究竟还是不是爸爸的人。”
悠悠的心思完全被搅乱了,突然想到燕妮的死,会不会也跟聂叔的出现有关,阮博远那么宝贝她,知道有人开着车试图撞死自己的女儿,哪怕是未遂,也不会轻饶。
秋意渐浓,早餐后她开着玛莎去购衣,除了自己的还有乔洛风的,现在阮宅的家事,全由她掌理,几个旧时信得过的司机、保姆、园丁,也被兄妹俩召了回来。
逛了大半天,她铃着大包小包走进地下车库的时候,远远看见左侧开门边停着一辆中型箱车,车身上印着卡通冰淇淋。
她没在意,把包包放在副驾座上,绕过车头刚要拉开驾驶室的门,身后突然有一股大力袭来,她瞬间双脚离地,嘴也被捂住了,整个人悄无声息地被拖进了箱车里。
“二小姐?二小姐?!”有人在耳畔轻声唤她。
悠悠刚才险些室息,深吸几口气,转着眼晴打量周围,除了聂叔,还有几个一看就训练有素的男人。
悠悠顾不得害怕,一把攥住聂叔的手,“聂叔……是不是爸爸让你回来找我的,他人呢?在哪里?”
她一激动,全然忘了早餐时乔洛风的嘱咐。
听见悠悠一句比一句急促的问话,聂叔笑笑,他的确是阮博远的心腹,不然当初悠悠初来阮宅,阮博远也不会放心他每日接送,悠悠和乔洛风在车后座的那些暗战,他一滴不漏地传到上司耳朵里。
此刻,他在宽敞的箱车里做了下来,从左眉横下来的凶狠旧伤疤,看在悠悠眼里,早不像初见时狰狞吓人。
据说聂叔早年是结过婚的。
老婆很漂亮,也很能干,夫妻俩感情很好。但他是一个优秀的特警,对手都是流氓,出来打天下就鲜少有能完整着出来的,有一次受伤,脸上挨了这么一刀,对外说是伤了腿,其实是伤了要害。
再后来,他的漂亮老婆便带着女儿,跟别人跑了。
其实也不能全怪聂嫂。
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总不能自己过着活色生香的日子,
却苛刻地要求聂嫂守活寡。
唯一令聂叔牵挂的,便是十年来音信全无的女儿。每每说起,
,狰狞的疤脸下,总有难以自持的伤。
“那年,你爸爸终于打听到她们母女俩的下落,听说过得不太好,我就追过去找,然后……就留在那儿,一边照顾她们娘俩儿,一边帮你爸爸处理些事情。”
无论悠悠怎么追问,他也不肯透露阮博远的现状,只说是奉命回来看看她,具体的,还要等指示。
“你爸爸知道了燕妮怀孕的事……很生气,让我去见了卓老爷子。”
聂叔说得闪烁,悠悠听的惊心。聂叔说的“见”,肯定不止是见见面聊聊天喝喝茶这么简单,多半拿出了什么威慑卓家的东西。
果然,聂叔承认是他给卓家施加了压力,卓老爷子才最后下定决心,授意人给燕妮堕胎。
当时他也在场,燕妮拼死想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匆忙中还检起手术刀捅伤卓扬,终究挣不脱,被灌下了堕胎药,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四个月内,需要手术才能摘除,卓家的人恨她撒泼,直接灌了药,没等孩子堕下来,她便趁人不备跑了出去,逃逸的途中,竟然撞见了冒雨夜行的悠悠和庄言!
悠悠震惊于卓家的辣手,燕妮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说也是卓家的骨肉。她本以为卓老爷子会默认燕妮生下来,跟当年默认卓念一样。
箱车绕了一圈,最后重新回到购物中心地下车库,悠悠悄无声息地下来,发动自己的玛莎走人。
刚绕到购物中心正门,远远看见乔薇和另外一个贵妇对峙,似乎还落了下风
贵妇身穿一条贵气大方的紫裙,盘着高髻,傲兮兮站在人前,她的年纪不详,猛一看跟乔薇相仿,身后领着的女儿泄露了她的底——那是个粉雕玉琢的俏丫头,十二三岁模样,眼晴雪亮雪亮,像只好斗的小孔雀一样,忿忿瞪着对面的乔薇。
悠悠闹不明白这三人唱的什么戏,直到高见开着一辆警牌车过来,笑逐颜开地跟贵妇打招呼,“绮兰,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让我去机场接?”
“爸爸!爸爸!”俏丫头挣开贵妇人的手,直往高见怀里扑。
“可不敢劳动高警长,你整天被野鸡野狐狸缠着,我们娘俩怕染上禽流感。”贵妇言辞刻薄,不时瞟一眼乔薇,全然没了方才柳眉倒竖的凶悍,娇嗔着推了推女儿,“一只狐狸你盯着瞧半天,没逛过动物园嘛?我告诉你你就像你爸!我高古绮兰没这个窝囊基囚!你就像你那个没出息的死老爸!”
“我爱像我爸!我就爱像他!你忙忙活活一整年生下我我就不像你!难受死你!”
“我难受?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难受?!”
“两只都看到了!看到了!”
“%&口%*吕%&口%*吕……”
一大一小两只美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蹦挞的欢,脸上红晕两片,健康的活蹦乱跳。
尤其是那只小美人,战斗力不容小视,高古绮兰算是伶牙俐齿,她更胜一筹,又是排比又是连番感叹,冷潮热讽挖苦揶揄,毫不示弱。
悠悠唇角上扬,她猜出贵妇和俏丫头就是高见的妻女,果然不同凡响。
乔薇自从傍上这位警界大腕,一天比一天嚣张,动辄以高夫人自居,眼下正主儿亲临,她日子难熬了,这才刚一交手,就被贵妇连削带打,撅着嘴说不上话。
高见看都没看她一眼,领着妻女上车,“你自己回去吧,我跟绮兰有事情商量。”
早些年,古绮兰领着女儿移居香港,冠上夫性成了高古绮兰,老公纳了乔薇的事她是知道的,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她不甘心也没太往心里去。近来听留在国内的闺蜜们说,乔小狐狸渐渐成了气候,跟自家老公出双入对,还逼着高见的那些心腹喊“嫂子”,她不淡定了,领着女儿回国捉妖。
乔薇觉得自己简直霉透了,《侬本》的女一女二女三统统跟她无缘,曾经跟她“有缘”的乔洛风,回国以后仿佛不认识了她似地,整天捧着阮悠悠哄,看得她眼里冒火,心头滴血。
乔洛风金口玉言,说过“不错,能红”的女配,时隔多年终于大红大紫,籍着《侬本》的东风,把三十年代旧上海的风月美人演绎地淋漓尽致,顺理成章地成了新宠。
首映仪式过后,浩浩荡荡的车队鱼贯驰进楚馆,今夜笙歌达旦。
进了包房,乔洛风那几个刚从国外回来的死党,已经落座,见他领着悠悠进来,都起哄,“磨磨蹭蹭地到现在才来,罚酒罚酒!”
开了四五瓶的洋酒,哗啦哗啦只加了冰,罚了乔洛风喝下好几杯,大家接着闹腾着,开始唱歌划拳,几个回合下来,当年的尖嘴男哈飞喝了不少,人也飘飘然了,拉着乔洛风不松手。
“疯子啊,你呀,真是好!什么都好,出身好,长的好,念书的时候成绩好,赚钱的时候运气好,关键,你他妈的人都这么好。”
“哈飞,喝多了不是?”
“哪有!我哪有喝多!疯子,我说真的!你真是好!你愣是让我挑不出毛病来,我们都是大院里面长大的,偏偏你样样都出色。小时候我爸揍我,一骂起来都是——你瞅瞅人家阮部长的儿子?!我那时候心里是窝火啊,灭了你的心都有,恨不得立马冲出家门揍你一顿!可是见了你,你对人一点傲慢的态度都没有的,我还能怎么样,只有服你啊!哎,我说,小悠悠,你真是幸运,有这么个出色的哥哥罩着,宁愿得罪自己的亲妈,也要把你当宝贝似的宠着……说起来你们是亲兄妹,不然你干脆嫁给他得了,从小大大,那喜欢他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