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轻浮也违章-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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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能不能等着你。”
“这大冷天的,专门等我呢?荣幸直至!”随手提起棉衣的拉链,绽开一朵热烈的甜笑。
“一个人闲得发慌,想找个朋友聊聊天。”扬起下巴与他四目相对,话锋忽然一转,“呵呵,赶紧回吧,不打扰你了,回去晚了人家该不愿意了。”
郎释桓心中隐隐有些失落,回避对方的注视,“没事儿,她还没回来呢,还在国外。”
“方便吗,那就找个地方坐坐?”
“呵呵。。。。。。”无语,没那闲钱。
转头望向不远处灯火辉煌的糕点屋,“就在匹斯饼屋坐坐吧,就近。”
“我看行。”十块钱的提拉米苏,这个他还请得起。
在靠窗的快餐椅上落了座,融入了店内宁谧而安逸的灯光‖吃带喝一共三十块钱的消费,相对而坐却不知该些说什么。
“最近怎么样?安排工作了?”胡苡萌表情稍显尴尬,率先打破了沉默。
“合同的。”随口澄清,唯恐对方误会他“吃皇粮”了。
“在编的单位都这样,好歹先进去,回头再托人想办法转正。”郎释桓进了国企,忽然觉得两人之间有了共同语言,“我们医院今年有两个指标,我爸正托人帮我忙活呢,该送的领导都送到了,看今年年底吧。一旦转了,工资待遇都比现在强一大截。”
“使了多少银子?”将视线从窗外移了回来。
“咋也得十来万吧。就这也算少的,医卫系统就这个行情。去年我们科室的小李转了,找人找得不对劲,费了点周折,前前后后花了二十一万。”未婚生子,一场头破血流的伤痛,唯一的庆幸就是得到了一笔还算丰厚的分手费,若非如此,她这编制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落实了。
“啥系统都差不多,我们这边儿也得十万往上。”百无聊赖地搅动着咖啡:没钱。。。。。。有钱也不花在这冤枉地方!趸交二十万,每月挣三千——抽了吧?
七八年才回本儿,这投资回报率也太低了吧?说是有个劳保,能不能活到六十岁光荣退休还是两说◎一五十九岁game over了呢?这辈子白干了!朝九晚五熬得毛也白了,哪天突然碰上让你买断工龄,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人过了创业的黄金年龄,跟社会已经脱节了,对世间疾苦一无所知,唯一的特长就是喝茶水,看报纸。
“托关系找找人呗,以后有劳保,有待遇。你本身有学历,脑子又好,过个三五年,混上个领导岗位,十万八万的小钱,闭着眼睛就挣回来了。”
轻轻点头,唇边漾着淡淡的讥诮,“恩,我明白了,进编是为了当官。要是当不上官,要不要这编制也没啥意思。可惜我是‘上没有根,下没有地’,进了编制也没什么前途。”
“咋说呢♀会儿这社会,手上但凡有芝麻绿豆大点权力,就不愁过好日子。”
一脸嘲讽,“坚决**——进编制就是奔着**去的!”
“不然呢,花那么多钱,打得头破血流,就为了挣几千块死工资?”
“呵呵,我忽然发现,我们这种徘徊在编制外的人很幼稚。。。。。。”摸出烟,瞄了眼墙上的禁烟警示牌,无奈地赛回了兜儿里。
“你要是一毕业就好好安顿歌工作,这会儿可能已经在位了。况且,那会儿花得也不多。”深谙世故,浅浅抿了口叉子尖儿上的奶油。
“那会儿我爹妈挣得也不多啊。”滤罗角,忍不住长吁短叹,“我就是不愿意把钱给‘王八蛋’,誓与‘王八蛋’不两立!幼稚啊,我就是没想明白,自己有一天可以变成‘王八蛋’。。。。。。”
“呵呵。。。。。。”
“泾渭分明,正义感十足的**青年一枚——活该今天为了一千大毛辛苦奔波。”并不后悔,更加坚信自己天生不是当官的材料。骨子里有一股卓然不群的傲气,想凭自己的本事挣钱。悲催的是,热血沸腾的青春转眼逝去,突然发现自己就没什么本事。。。。。。
胡苡萌放下叉子,不遗余力的赞美,“我觉得你素质够,就需要一个起步的机会。”
如遇知音,释然一笑,“呵呵,我也这么想的,半大不小的年龄,总不能每天无所事事。一个有能力的人要是找不到事业平台,再有才华也施展不出来。”
“嗯,说得对。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先把台子搭好,想办法混个编。”
“呵呵,今儿晚上算没白出来,你丫头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我得好好谢谢你。。。。。。”
孤芳自赏的人,毕定不够圆融。放眼一看,这种人太多了,一辈子怀才不遇,一辈子没什么发展,不觉得自己做人有问题,还委屈得跟什么似的÷实上,能提供平台的未必是‘好人’,人若不能熟谙与‘坏人’相处之道,注定登不了台∠不了台,有再好的戏也唱不出来。”
佛说:菩萨应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
“好人”与“坏人”,这也属于“差别见”吧。
一样是人,在他眼中怎么就有了好坏之分呢?
回头得好好琢磨琢磨,是什么让他把自己放在一个与‘王八蛋’对立的位置?
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人人有个灵山塔,好向灵山塔下修。
爱一个人 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印度洋的暖风突然换成了西伯利亚的寒流,一下飞机,感冒那是必须的。。。。。。
五个半小时的火车,卓芙蓉一路打着喷嚏回到了D城。将不远万里带回来的礼物一一装了盒,坐在佛堂里一个劲儿地发愣。
“嗨,到站了!还不回家?”颜如玉推了推干痒的鼻子,将绾在脑后的长发放了下来。
“唉,我正琢磨着怎么说呢。”吵架跑了出来,现在又送个礼物给人家。对方会怎么想她?扯出纸巾在鼻子上拧了一把。
“还没忘呢?”俯视着恨意绵长的小丫头,无奈地摇了摇头,“该干嘛干嘛去!学学我,白皮不要脸。刚打电话约了聂琛,晚上接我儿子吃饭。”
贼贼一笑,“嘿嘿,到底是请琛哥,还是请你儿子?”
淡淡挑眉,“有区别么?”
“那肯定有,最起码你儿子不敢对你大呼小叫的。”心里还想着那天晚上不欢而散的家宴,聂琛当时那表情,活活像要把人吃了。
“世界上也就这么一个敢对我大呼小叫的人了,无比稀有,能珍惜就珍惜吧。”
“我才不稀罕呢!还是那‘鸟人’对你好,这次我可是亲眼看到了。”
“那是我小哥。”
“我要有这么个小哥,我豁出一辈子不嫁人了我!”
“怎么了又把你刺激着了?我觉得我们俩没干什么啊?”
“在喜马拉雅看日出的时候,他眼睛里哪儿有太阳啊?站在你后边死命地盯着你看,我我我我都嫉妒死了!”
“那是因为有你在一边,他说不上话急的〃心致志,正盘算着给我下套呢!后来不是变着法的把你和KAIER支开了吗?”
“嘿嘿,后来说什么了?”一脸三八兮兮的表情。
“闲扯呗。他老婆个性比较淡漠,他就个缺陪他磨嘴皮子的。寡话一堆,还聊起桓子呢。”
“怎么说?”不由为郎某人的前途的。
“总体,不太满意——”掏出梳妆镜,瞄了眼长出杂毛的眉毛,“说他更喜欢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桓子嘛,太滑头了。。。。。。”
“怎么样——那天吵架,我就是这么说他的!圆滑算个优点,滑得过分了,人品就大打折扣了。”
“聂琛跟他真该匀一匀,一个太轴,一个太滑。不过,这世界上没有完人,在一起,取长补短吧。”
“有时候我会想,这么个人真的值得我爱么?”明知道是个小人。。。。。。
“爱一个人,就是不问值不值得。呵,你属于轴的,一个家里准得有这么一个。反正,你怎么看他都不对劲儿,就像聂琛看我一样。”
“您属于滑的?”
“恩,我是坏人,我是小人,我承认了,不然怎么能显出你们轴人的伟大和正确呢?”
“我可不觉得你坏,咱们俩相处得很好啊。”
“他们俩相处得更好,恨不能穿一条裤子!”
“那么说,不是性格不合?”
“肯定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不知道。”疑惑地摇了摇头,“有时候会觉得,就是那张‘结婚证’闹的。没那结婚证,就没那么多一厢情愿的消。消对方这样,消对方那样,一旦不如意就吹胡子瞪眼发脾气。”释然长叹一声,“唉,一离婚病就好了,他爱什么样什么样,随他。他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玩儿够了自然就不玩儿了。标准一放宽,人与人霎时就变得好相处了。”
目送着容光焕发的老板娘出了店门,卓芙蓉终于收拾起摊了一地的礼物和行李,鼓足勇气朝马路边的公交站牌走去。
半个多月一晃就过去了,也不知道那家伙还生不生她的气了?
公交车缓缓停靠在路边,远远看见电信公司略显委屈的招牌。还没来得及下车,诧然瞥见马路对面一晃而过的两个人影。
心情骤然沉入谷底——
或许,就这样错过了。。。。。。
灵魂出窍,傻傻地望着窗外模糊的风景,坐过了站。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是她提出的分手,还指望人家像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无怨无悔地等着她吗?
算了吧,一切感情不过是和合的结果。那个时间,那个地点,他刚好出现在那儿,于是,他们相遇了。因为一点小情绪,她走开了一会儿,又有个人与他结伴。当她悔悟时,他已经走远了。。。。。。
郎释桓与第N次出现在单位门外的“老朋友”悠然闲谈,全然不知自己已成了“过客”眼中的风景。无心恋战,找借口拒绝了共进晚餐邀请,将小丫头送到了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扬手截下一辆出租车,温情脉脉地嘱咐道,“早点回吧,哪天有空我请你。我说的那事,你仔细考虑考虑,尽快给我个回话。。。。。。”
望着缓缓远去的车灯,长长呼出一口气。随手掏出电话,一边走一边拨了出去,“喂?在哪儿呢?”
电话那边意外地响起一抹熟悉的女声,“不好好回家哄媳妇,找老狼干嘛?”
背景里隐约听到聂琛愤愤地抱怨,“甭乱接我电话!给我——”
“不给!”
“你干什么?”
“就不给!”
“拿来——”聂琛火气十足的嗓音终于凑近了话筒,瞬间软化了下来,“喂?桓子,啥事儿,说?”
“呵呵,刚才有事,现在没了。”颜如玉在,说明他那杳无音信的臭丫头回来了。爷们儿的正事放在以后慢慢说吧,他得先忙活自己的鸟事去了,“你俩口子继续掐,我先闪了。”呵呵一笑,匆匆挂了机。
电话一断开,聂琛就忍不住抬高嗓门兴师问罪,“颜如玉,你想干嘛?咱俩离了,你不知道吗?往后甭乱动我电话!”
“哦。”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十二分的委屈。
“怎么了不让我接?”受不了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暗自揣度,大概是为了芙蓉。
“我不愿意。”顺着眉,小声嘟囔。
“理由?”
“没有。”
侧目瞥了对方一眼,以为她吃错了药。嘲讽嗤笑,“颜如玉,你没事儿吧?”
嗔恚 遮障前途 放下 刹那开花
急需一个温暖的怀抱,换做从前,她一定打电话找老男人鬼混去了。如今不知为什么,她做不到。拿起电话,拨了古月峰的号码,犹豫了半晌,还是删除了。。。。。。
颜姐说,持戒。
她没有人家的修为,嘴上不停地说服自己不要嗔恨,心里嘛,还是有狠狠踹他两脚,跟他大吵一架的冲动!
坐着公交在大街上兜了几个圈子,默默地问自己:刚刚的事,能装作没看见么?要不要,要不要回家,到底要不要回家啊?
回去又吵架,心里太了!
忽然想起,自己已经皈依了,往后要谨尊佛言,行事如法。不能由着自己的小性儿胡闹,不能嗔怨。佛说:“生命可失,戒不可失”。不信则已,信则必须守持戒律。
好吧好吧,去迎泽市场买点虾,趁早回家吧。。。。。。
拎着采购的大包小包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里莫名又生出几分埋怨,那家伙还不知道她了吗?聂琛会告诉他吧?不知道男人们在电话里都说些什么,郁闷啊!
将一大摞手提袋丢在楼梯口,从沉重的背包里掏出电话。半晌,终于接通了,“在哪儿呢?”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尽量保持轻松自然口气,“我回来了。买了一堆吃的,拎不动了。你啥时候回来呀?”忍不住幻想,那家伙在跟“旧情人”共进晚餐吧?
电话里的男声略显焦急,“你在哪儿呢?我过去接你。^//^”
笑容霎时爬上了唇角,“我蹲在楼梯口等你,你快点回来吧。”
话未说完,楼上已传来了开门声,紧接着是男人半真半假地数落,“你几点下的火车,混到现在才回来?”脚步声一连串,郎释桓一路小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