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你的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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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一看,伤口并不深,却比较狭长,大概有十厘米范围。径自叹口气,今天真真祸不单行。
把用过的纱布丢到垃圾桶,开始寻找药箱,翻找房间的各个角落,最后来到电脑桌前,那排抽屉都是上锁的。好奇心突然萌发就不可收拾地泛滥,结果变成找抽屉钥匙,我连垃圾桶附近的范围都没有遗漏,愣是没有类似钥匙的物体出现。
门外有人敲门,我从地板上爬起来:“进来,门没锁。”
梅姨手拿抹布站在门口:“少奶奶,我循着脚印过来的,外面都清扫干净了,请问方便我进来打扫下吗?”
“呃,好吧。”我坐在沙发里看着梅姨忙碌的身影,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何时开始变得资本主义了?居然理所当然地接受别人的伺候。。。连忙站起来过去跟她抢抹布:“梅姨,地是我弄脏的,我自己来收拾吧。”
梅姨慌了,赶紧把手藏到身后:“不行,少奶奶。被管家看见,我工作就要丢了,你行行好吧。”
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实在不忍心。哎,真叫我左右不是人。干脆走出去,刚到转角就被迎面而来的萧尧撞到脸,鼻梁有塌掉的感觉。他好笑地看我:“走路都不看路,整个小孩子似的。”他目光自上而下,俊脸蓦地变得阴沉:“顾小乔,你穿成这样想给谁看?”
低头自我检视,脑袋突然嗡地一响。妈呀,胸罩都没戴,印着小熊维尼的底裤加他留在浴室挂衣架的白衬衣就出来了。刚才。。。我这熊样都被梅姨看光了,难怪她都低着头不敢看我的脸。
萧尧没好气地一瞪:“你自己也没注意?”根本无需回答,他拉着我的手火速返回房间,梅姨刚把地板清理干净,一抬头就看见我们进来,她寻个借口赶紧撤人,还体贴地关上房门。
他俯身搂住我就吻下来,炽热的气息,而且。。。他的那个硬邦邦地抵在我小腹前。我使劲撑开他胸膛,气喘吁吁地说:“你、你今晚不用应酬?”
他眼神迷离,略微不满地瘪瘪嘴角,继续上前,我连忙呼痛:“脚!我脚痛!”
萧尧皱着眉头蹲下,看见那道伤口时,声音直接降至零下摄氏度:“怎么弄的?”他站起来时,突然发现他长得好高,气势不言而喻地压下来。
我缩了缩脖子,开始绞尽脑汁,却发现这是另一个麻烦的开始,于是说了个善意的谎言:“不小心擦伤而已。”
萧尧挑眉环臂:“不想说是吧?那我们继续刚才的事情。”他蓄势待发地把我推倒在床,大手就要挨近我胸前了。
我眼睛一闭,豁出去了。“别!我说。”于是把李雁玲约我出去的事情说个大概,当然把佑笙手机发过来的短信和见过他的事情都省略掉。
萧尧坐在床沿,松开领带,语气极度不悦:“这女人到底有完没完?你也笨,她让你去你就去?”
“好吧,我是笨,以后不去见她就是了。”目光移到对面的书房,好奇心又冒出来,我坐起身拉拉他衣袖说:“尧,电脑桌的抽屉钥匙哪里去了?”
他想了想,眼瞳蓦地撑大,他试着用笑掩饰:“你找来做什么?”
“没,刚才我在找药箱,就那里没看,所以有些好奇。”我适可而止地收住话题。他有事瞒着我。
第四十八章 绑架
萧尧轻捏我脸颊,说:“你忘记了?我房间从不放药箱的。”
我不满地拍掉他的手:“你这种坏习惯要改,现在房间又不是你一个人使用,放个药箱有备无患嘛。”
他似乎想到什么,笑得好温暖,点头说:“好,等下我让管家给我安排。走,换衣服下去吃饭。”
我们到饭厅时,还是不见晚汐他们,我愕然地看向萧尧,他却说:“我们吃饭吧。”
我端起饭碗扒了一口,不大放心:“真没关系吗?你爸平日都很少出去这么长时间的。”
萧尧给我夹块鸡腿,说:“他的病情在控制范围,没事的,他们又不是小孩子。”
我把鸡腿送还给他,瘪着嘴角说:“我不喜欢吃这个。”我下巴一扬,说:“鸡中翼,我喜欢吃的。”
萧尧好笑地夹起鸡中翼,却是往自己碗里放,还是把鸡腿给我,严肃地说:“顾小乔,不能偏食啊,我把自己最喜欢的给你,你也要这样。”
这是什么逻辑,我非要去抢,他马上回防,筷子成了我们的武器,在席间喧闹着,这是平日萧煌在的时候都没有过的事情。
哈哈,真轻松。
杨管家在旁边看得泪眼朦胧,拿起手绢擦拭眼尾,哽咽着说:“好久没看见少爷笑得那么开心了。谢谢你,少奶奶。”
我们都停止了动作,萧尧有些动容,却是冷声说:“杨伯,你去吃饭吧,这些规矩都要改掉才行,整天饿着肚子看我们吃饭,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
杨管家被他说得老泪纵横,他脸色一凛:“还不快去?”
“是。”杨管家终于走开。
我收回视线,抬眸向他:“杨管家对你感情很深。”
萧尧垂下眼睑,几不可闻地叹息:“那时候我爸很忙,就杨伯整天陪着我玩。”
我冲口而出:“你妈呢?”才说完,想起他的禁忌,可要闭上嘴巴也太迟了。
他无奈一笑,放下筷子回忆:“那时候印象中都是杨伯在身边,哦,是的,我妈一直心脏不大好,生我的时候差点难产而死,再加上产后忧郁症,后来在医院修养好几年。”
我低下头,用筷子戳着饭粒:“对不起。”
萧尧伸手过来握住我的,低声说:“没关系,这样可以加深彼此的了解。何况现在我没那么大感触了。太遥远了。”
他眼底还藏着少许的悲伤。我笑着说:“快吃饭吧。”
晚饭过后,我们牵手到庭院散步,他指着池塘边那块光滑石头,说:“不开心的时候我就常常坐在这里,你看,所以才那么光滑。”
我过去抚摸上面的纹路,坐在边沿看池塘下的锦鲤在悠哉游走。
萧尧双手环臂屹立在身后。他说:“你要小心,这里水深两米的,曾经有个佣人不慎掉下去,结果。。。”他语音一变,故意顿了顿才说:“你胆子真大,都不怕?”
我好笑地瞪他一眼:“这里经过的人那么多,掉一个人下去肯定很快被发现的。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他俯身往我额头亲下,眼睛笑成月牙形:“我老婆真聪明。”
这还是我们结婚后他首次称呼我老婆,听得我心跳加速。
我们转了一圈,他偶尔跟我说起童年往事,他说:“你看这面墙长的万年青,以前我觉得不受重视,就偷偷跑来这里躲起来,我蹲下去刚好能盖住,任杨伯喊得喉咙都哑了,我就是不肯出来。”
“后来呢?”
“然后呆到天黑,结果被蛇咬了,昏死过去。之后再没敢过来这边。”
他淳淳的笑声在夜色中回响,抬眸看过去,他墨瞳闪过流光。他说:“乔,谢谢你。”
刚想问他谢我什么,杨管家奔过来,喘着粗气说:“少爷。。。老爷他。。。他给绑架了!”
心头一颤,挽着萧尧的手微微发抖。
萧尧脸色冷冽起来,语气降到零下摄氏度:“杨伯,你说清楚点。”
杨管家安抚着胸口,深吸一口气说:“刚才接到一个电话,那人自称绑架了老爷和晚汐小姐,叫我们等他传真。”
萧尧脚下生风,直奔回屋。当我们到了大厅时,他已没了踪影。我紧接着走上二楼书房,脚步虚浮差点踩空,稳了稳情绪才继续走。
萧尧在书房传真机旁来回踱步,眉头深皱。看见我,自责似的说:“都怪我,早应该觉得不妙,还以为他们今天登记,可能在外面逛久些才回来。”
我安慰他:“这事情谁也说不准,你不能怪自己啊。”
萧煌行动不便,给了歹徒多好的机会啊。
萧尧忍不住一拳击向书架,书架摇晃几下,好几本书掉到地上。
我上前握住他的手,看见骨节处脱皮泛出血丝。“你先别激动。。。”
传真机发出吱吱的声音,我们同时回头,萧煌和晚汐的脸出现在黑白打印纸上。他们被绑住眼睛,却是面容平静。
刚发完,电话就响了,萧尧赶紧接起:“喂,你目的是什么?”
我屏息静气去听,可是对方声音太小。只能看着萧尧的表情去猜度。
“好,我明天中午前可以准备好。你们不要乱来,记得对人质好些,他是病人,随时发作的。他死了对你们没有好处。”
对方很快挂断,他呆了一阵,把电话挂上的时候,双手抖得厉害。
我过去握住他的手,一片冰凉。我说:“怎么办?要报警吗?”
萧尧沉吟半晌,然后坚定地说:“要,可是必须隐蔽进行。我的一举一动肯定被监视的,你有没有刚认识的朋友,短信通知出去。”
我想了想,说:“就是Jane,李雁玲的前男友。”
他只是看我,用相信的目光。他说:“刚好我之前帮你买张新卡,准备应付刘振霆这种人的。”
他说:“直到把人质解救以前,都不能开手机和电脑,而且萧家所有人员的出入,对方都会密切留意。”
我点点头,先把简倪的手机号码记下来,再换上新sim卡。
第四十九章 同伙
萧尧焦虑地坐立不安,我刚给简倪发了短信,还在等待回复。
我放下手机,说:“对方提出什么要求?”
他稳住心神,回头看我一眼:“500万现金,明天中午前准备好。然后再等指示。”
我不禁咋舌,那么高昂的数字,我从来不敢想象。“这么短时间内,你能筹备好吗?”
他脸色也不大好,眉头紧皱:“公司目前刚好有个方案需要那么多钱,都准备好了。现在只好先动用那笔资金,把我爸他们救出来再说。”
我想了想,说:“既然我号码新换的,应该可以用来打电话吧?一直等信息也不是办法。”
萧尧伸出手阻止我的动作:“不,我怀疑这屋里有同伙人。”
我一拍脑门,差点就犯错了。
这是可以解释,为什么萧煌难得出门一趟就遭到绑架了。必然是有同党潜伏在萧家才能了如指掌啊。
他猛地起身:“我去找杨伯要新近来的佣人资料,你在这等他消息。”
我点头,他大步走出房间。
间谍这念头冒出来后,觉得每个人都很可疑。到底是谁,却又毫无头绪。
手机被我调成振动,屏幕忽然亮起来,我马上拿起。
简倪:对不起,刚看到信息。找我什么事?不能电话里面谈?
我火速发信息给他,将来龙去脉说个大概。
这次他很快恢复:!!!好几个感叹号。那要我怎么做?
我把萧尧的意思告诉他,让他必须保密,悄悄通知警方,还不能直接跟我们联系,只能通过这个号码短信。
他回我一个ok。之后就杳无音讯了。
不过半小时左右,萧尧若无其事地回来,关上门的那刻,把藏在怀里的资料全部倒出。
我把窗户关严实,拉密窗帘。打开电视把音量开得很大。坐在他旁边一起看新近佣人的资料。
萧尧指着其中一张入职表说:“这人有些印象。”
我看了眼,说:“就是今天进来帮我打扫卫生的梅姨。咦,刚一星期前入职的?难怪那么面生。”
萧尧脸色一凛,赶紧起身翻箱倒柜,他检查得很仔细,每个角落都不放过,最终从垃圾桶靠墙壁那面找出一个窃听器。我顿时毛骨悚然。
他食指竖在嘴前,示意我镇定,然后又把东西放回原处。
萧尧又坐回沙发上,在我耳边小声说:“我刚找过杨伯,这次你去,告诉他注意梅姨的行动。如果她要出门就找人跟着。”
我说:“也不能肯定就是她干的,何况我们没有锁门的习惯,谁都能趁我们不在而进来。”
他点头:“她只是重点怀疑对象,因为只有她入职最晚,时间方面比较吻合。”
我起身走出门,在楼梯看见梅姨在擦拭扶手。也许是自己心虚,总觉得她有意无意地打量我。
我自然地笑了笑,说:“这么晚你还工作啊,快回房休息吧。”
如果她这么个妇人之仁是帮凶,那就太可怕了。
梅姨停住手上的动作,垂着脑袋怯生生地说:“还一小段就全部完成了,我擦完就回去。”
在大厅与饭厅之间找到杨管家,他同样坐立不安,不停来回踱步。
我朝他眨眨眼睛,然后说:“杨伯,我想喝柠蜜水,家里有柠檬吗?”
杨管家会意地点头:“有,在厨房。”
我跟在他后面大声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们拐向另一边走道,厨房现在黑灯瞎火,没有其他人在。我悄声说:“小心梅姨,如果她要出门就派人跟着。”
杨管家打开厨房的灯,微微颔首。
我打开冰箱,从里面找出柠檬和蜂蜜,回头见他还站在那里,莞尔一笑,说:“杨伯,你回去休息吧。”
杨管家嘴角动了动,面上全是焦急。
我再次说:“别累坏了,休息去吧。”
他才转身走开。
我拿着柠蜜水回房时,路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