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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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堂哥谈恋爱谈爽了,不出现肿么办
作者表示很捉鸡……
52讨好
第五十一章
蒋子欣比以前更瘦;锁骨凹陷,下巴尖得骇人;精神却是不错的;相比她在戒毒所的时候,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她的手挽在周明谦的臂弯;笑容一如当年般清新可人。
“妈,我忘了还有份合同没签;下午赶着开新闻发布会;就不陪你吃午饭了。”袁夕仓皇而逃;到了停车场才发现车钥匙落在桌上。
她在车边走来走去;想着是回去拿钥匙还是打车直接走人。
折回去拿?她没有勇气面对即将到来的真相,即使她给自己做了三年的心理建设,可是当周明谦和另一个女人亲昵地走到她面前,她还是没有办法坦然接受。
还是打车走吧。
她是爱情的逃兵,逃过一劫又一劫,总有劫数难逃的那一天。
正当她下定决心往外走,手机突兀地想了起来,那是再普通不过的系统默认铃声,专门留给周明谦的。
她当初也不知道为什么把这个铃声设成他的专属铃声,因为那是系统无论怎么升级都会存在的默认设定。
她捂着胸口,深深呼出一口气,接起电话:“你好。”
“站在原地别动。”他只说了简单的几个字就把电话挂了。
她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见又害怕相见的矛盾心情此时正横亘在她心头,如同两根从不同方向直戳心房的刺,每动一下都痛彻心扉。
有多少次在派对、宴会和公众场合相遇,她都选择礼貌的点头问候,然后在最快的时间内消失在他眼前。她就像是暗恋中的卑微少女,只是遥遥地瞥上一眼,就远远地逃开,失去了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能力。
“你的车钥匙。”
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如同被定格的电影画面,一手扶着后视镜,一手握着车门把手,眼睛直视前方,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进,熟悉那张脸清晰地映在车窗玻璃上。
“夕夕。”他几不可察地叹息。
她飞快地转身抢走钥匙,“谢谢,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她的手在颤抖,怎么使劲都按不到按键,她气得用力一按,却按响了警报器,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回荡在空旷的停车场。
“我来吧。”他握住她的手,“你的手很凉。”
而他的手很暖,一如记忆中的宽厚。她应该抽出手,和他拉开距离,可是她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任由他握着她的手轻轻抚触,暖暖的,让人想呐喊的亲昵。
“很冷?”他呼出的热气拂过她的耳廓,带着阵阵战栗,恍惚间她闻到一股蒋子欣身上的香水味,猛地推开他,以不容抗拒的力道,他僵在原地,笑容生硬,“这些年你都是这么拒绝我的。”
袁夕来不及探究他笑容里的绝望冰冷,准确地按动按键,打开车门,在临上车的刹那,她转过头,说:“是你判了我们死刑,而我争取了死缓,你却没有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目送她的车子驶离,站在原地抽了一根烟,然后慢悠悠地回到餐厅。
下午,真的有一场新闻发布会,但是并不需要袁夕的出席。
靳帆和同性恋人Alex的恋情曝光不到八个小时,靳帆在凯宾酒店召开了新闻发布会,继微博公布承认之后,首度在媒体面前公开出柜,并宣布了他和Alex的婚期。
而大部分的媒体都是尖锐的,虽然这些年靳帆的绯闻少之又少,但是他们还是像苍蝇一样,绝对能找出那颗有缝的鸡蛋。
“请问靳帆,你能不能告诉爱你的粉丝,你当初追求你的经纪人,是因为炒作的考量,还是因为你被她潜规则了?众所周知,袁夕是名媛出身,身后有庞大的家族。而你之后一系列的代言,都和她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请你谈谈,你和袁夕之间的真正关系吧。”
靳帆沉稳许多,不再是当年一点就着的个性,面对如此有针对性的问题,他也能始终保持着绅士般的微笑。
隔着嘈杂的媒体记者,他看到倚在入口处,用一种置身世外的目光俯视全场的女人,她的美是光彩夺目的,从第一次见到她,她颐指气使地挑剔他不够匀称的身材和糟糕的皮肤,他竟然一句话也反驳不了的时候,他才知道女人也可以是强悍霸气无人能敌的。
很可惜,他爱的不是女人,否则他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
这三年来,他看着她在谈判桌上横行无忌,拿下一个又一个的电影合约,却很少再看到她初时张扬的笑容。每一次的应酬饭局,她总是最先醉的那个人,送她回家的路上她却奇迹般地清醒着,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和袁夕的关系,只是单纯的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我承认对她动过心,不是炒作,不是潜规则,而是真的被她迷住了。她就像是无敌的女战士,令人敬畏。如果没有Alex,我想我会不顾一切地追求她。”靳帆没有说实话,因为把爱情当成炒作的资本会让袁夕的身价一落千丈,他相信Alex会明白。
“那么,你和Alex结婚之后,袁夕还会是你的经纪人吗?这样的关系是不是太复杂了,Alex会不会吃醋?”
“事实上,吃醋的那个人是我,Alex和袁夕现在是球友,而我的球技太烂,经常是被吐槽的那一个,只有在场边捡球的份。”靳帆调侃着转开话题,朝入口处的女人无辜地眨眨眼。
袁夕处之泰然,“Alex,你觉不觉得球童都比他会捡球?”
靠在墙壁上单腿支地的男人颇为赞同地点头,“前天,他还被你的球打到,差一点开了瓢。”
“他不是参加过环法吗?运动神经怎么这么差?”
“你不知道吗?他就只会单车和跑步,球类运动对他来说是灾难。”
“怪不得他喜欢男人,不喜欢球体。”袁夕终于明白过来。
Alex满头黑线,对袁夕时不时冒出来的惊人话语仍是有些不太适应,“对了,BOSS把智周刊送给我当结婚礼物。”
袁夕对这一连串袭来的消息打得无从遁形,“他要结束智?”
“不,是离开智。他说该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智》的成立是因为她,那么他现在的退出是不是要斩断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两个人想要在一起很难,可是离开却是非常容易。
靳帆的新闻发布会一结束,袁夕的座机和手机同时响个不停,向她确认婚礼的时间以及预约婚礼筹备情况的跟踪报导。
袁夕一一婉拒,依照靳帆的要求做低调处理。毕竟这是一个并不提倡同性恋爱的国家,如此的高调公布恋情,已经是极致,婚礼的部分属于两个相爱的人,并不打算和大众分享。
“我是婚礼的筹划人?”袁夕这才明白提前离场的她错过了什么,暗骂靳帆阴她,不过也只能接受,因为靳帆这个月的工作是她排满的,而Alex要全面接手智周刊,时间也不多。
新年伊始,靳帆和Alex顺利地在阿姆斯特丹完婚,沐浴在郁金香的海洋,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穿着一黑一白的礼物,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交换誓言,承诺一生。
“所以,你还要蜜月?”袁夕叉腰怒视,“你知不知道到农历新年之前,你还有一部戏要杀青。”
靳帆双手合十,“拜托了,袁夕女王,你不能不让我度蜜月,再说劳动法有规定,婚假是必须的。”
“婚假?劳动法的规定要有民政局的小册子,你有吗?”
靳帆黑了脸,“你狠!”
袁夕一点都不在意,“半个月是没有,一个星期我还能勉强帮你搞定。”
靳帆猛地抱住她亲了一口,“女王,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哟!”
为了安排靳帆遗留下的工作,袁夕提前回国,没有和路小弥同游荷兰的,被她狠狠地批评教育,袁夕表示很无辜,一个已婚妇女想去参观荷兰强大的X文化产业,是很丢脸的事情,这只能说明她的男人没有喂饱她。于是,在上飞机之前,袁夕给宁暄发了条短信,告知路小弥接下来的行程,然后果断地关机。
连日来奔波于B城和阿姆斯特丹之间让她有点体力不支,暗自哀叹岁月不饶人,几天不运动就头昏眼花,等忙过这一段,她也该好好地休息几天,放个大假。
放好随身行李,戴上眼罩,盖好毛毯,她已经开始进入睡眠状态。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闻到一股好闻的香味,那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这三年来她把那瓶香水束之高阁,不敢触碰,生怕被记忆的洪水淹没。
此时此时,在摇晃的飞机上。
她倏地清醒,摘掉眼罩,定定地望着坐在她旁边位置上认真看报纸的男人。
“你……”她的唇瓣干涩,下意识地舔舔下唇,“你怎么在这?”
周明谦收起报纸,瞥向她舔湿的唇,眸光幽深,“要回去不是吗?”
“哦。”袁夕沉默了,掀开毛毯还给空姐,片刻功夫,她的咖啡已经端了上来,“我没有要咖啡。”
“是周先生帮您叫的。刚才他没有叫醒您,说要等您醒了,就立刻把咖啡送上来。”空姐礼貌周全地回答着,目光却看向坐在旁边的周明谦。
这种目光袁夕太熟悉了,就像是饿狼看到食物,自然而然地生理反应。
“我现在不想要咖啡了,亲爱的,你昨晚才说开始要宝宝,不能再喝咖啡。”袁夕娇嗔地睨了他一眼,“怎么又忘了?”
周明谦眉心微蹙,“对不起,亲爱的,我忘了,麻烦你,要一杯橙汁,不加冰。”
空姐唇边的笑意渐冷,端着咖啡离开,很快换了一杯橙汁过来,笑容仍是可爱甜美,亲切可人。
“周先生,您要的橙汁。”
袁夕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知名度真的很低,而周明谦在这三年里频繁地出现在财经杂志和时尚杂志,已经是所有未婚适龄女孩的梦中情人。
当然,他至今未婚,且声名狼籍,就已经够让无数向往豪门生活的女人前仆后继。
眼前的空姐又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让袁夕想起她三年前回国的那天,他也是被空姐搭讪,她张扬凶残地把人赶跑,可现在她却只能一言不发地接过橙汁,把头转向别处,不再做口舌之争。
他是周明谦,人人都知道他未婚。她再玩什么把戏,都不再是当年的袁夕,有肆无恐。因为当年有他的纵容,今天她不知道下一句出口后,他还会不会像当年那样宠着她。
都说女人因为爱而勇敢,而她却因为爱而怯懦。
空姐站在过道上和周明谦交谈,她捧着橙汁默默地喝着,听到空姐留了电话号码希望保持联系,她控制不住地站起来,杯里的橙汁溅了一身。
纯白的毛衣染了大片的污渍,她说了声抱歉,直奔洗手间。
洗手间有人,她不得不站在门外等待,来回地踱步。
这是在飞机上,她逃不开,躲不过,她没有办法像三年来每一次见到他就远远地逃开,不去看他和别的女人调情或是亲热。她很想像从前那样,一个不顺眼就上前挑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躲开。
“夕夕,有没有怎样?”周明谦追了过来,扳正她的身体仔细察看,确定她真的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会怎样?橙汁而已。”袁夕挣开他的手,“不过就是衣服脏了。”
这时,洗手间的门开了,袁夕趁机闪身进去,门还没带上,周明谦已经跟着挤了进来,反手把门关上。
“你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你还能躲到哪里去?”周明谦抽了纸巾在她身上擦拭,沿着她身体的曲线蜿蜒起伏。
逼仄的空间内,她无路可逃。
他的动作轻柔缓慢,在污渍的地方按压,看着纸巾吸走毛巾上的水分,他才又换一张继续同样的动作。
这是三年来,他离她最近的时候。这让他莫名地感到一股焦虑和冲动,手指渐渐地往上,最终停在她高耸的胸部,那里是重灾区,金黄色的橙汁晕了大片的水渍,隐约可见她深邃迷人的乳,沟。
他的手用力按压,听到她压抑的轻喘,他抬起头,故意松了松手又按得更深,指尖的弹性一如既往的撩人。
“我……我自己来。”袁夕的声音很小,似乎在刻意掩盖她沙哑的嗓音和渐浓的喘息。
“不,这种粗活还是让我来。”
她的喘息越来越重,胸部起伏,随着他每一次的按压移动,她都咬着下唇,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背离她的理智。
“好了。”终于,他收了手,把纸巾扔到垃圾桶里,又说:“把毛衣撩起来,里面也要擦干净,不然会感冒。”
袁夕早已面红耳赤,怎经得起他一再的撩拨,气急败坏地想要夺门而出,无奈狭窄的空间根本没有多余的空地让她可以越过那座高山。
他按住她的手,“又不听话了?来,乖乖地站着。”
袁夕鬼使神差地站着,任由他俯身掀高她的毛衣,露出没有一点赘肉的腰身,然后贴上去,用舌头舔走没有擦拭干净的橙汁。
“很甜。”他在回味,不知道是橙汁味道还是她身上久违的甜美。
她的双腿在发抖,手撑在后面的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