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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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般的男人以最卑微的姿态在大庭广众向她求婚,这是每一个女人都奢望的美好。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在这样精致策心的浪漫场景面前say no。
袁夕也不例外。或者说,她没有选择。
漫天的花瓣雨翩然而至,灯光瞬间亮起,她和'文'徐栋手拉'人'着手接'书'受众人的'屋'道贺,她这才明白为什么今晚会如此的兴师动众。
她看到袁皓业赞许的微笑,远远在站在人群中,目光温柔沉静,她知道这一刻的他是为她而骄傲的。这样,就够了。就算有周明慧那段不堪的插曲,她也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最兴奋的莫过于姜亚蕾,拿着手机对着他们猛拍,“唉,憋了一整晚,终于可以喘口气。”
“梨姐和小弥呢?”袁夕东张西望,一眨眼的功夫,这两人却不见了人影。
徐栋说:“兴许是先走了。”
“你觉得可能吗?她们俩是你的同谋,怎么可能不围观就走。”袁夕太了解她们,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否则她们不会消失。
“那我去找找。”
袁夕拉住他,“你留下,我去找。”
在这个时候优雅的离场,留给人们说不尽的话题和遐想的空间,才是她眼下要做的。
酒会的场地在酒店的顶楼,碍于受邀请者都是B城极具影响的人物,酒店的工作人员在每一处的入口都安排了保安。
姚梨是B城家喻户晓的名主播,袁夕不用费劲描述她的样貌特征,很快就得到答案。
她撩起裙摆,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叩开走廊尽头的贵宾休息室。她又敲了几下,等了许久,休息室里扔旧没有回应。她旋开门把往里张望,根本就没有人。
她疑惑着退出来,却被一股力道用力往前推,脚下踩到自己曳地的裙摆,整个人冲进半敞的休息室,门应声而关。
她猛地回头,不悦地蹙眉,“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周明谦一步步向她逼近,神情淡淡地,唇着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难道我要等着徐栋撕开你的礼服,用他的手测量你的三围时,才能出现吗?”
“下流!”袁夕一步步地退,终于退到无路可退,手撑着墙壁防备地看着他。
“这不是你发给我的短信吗?”周明谦怕她忘记似的,把手机扔给她,双手危险地扣住她的腰身,“这么快就忘记我说过的话?夕夕,你是不是想让我把咱俩的关系公之于众啊?”
“别闹了,谦儿,我们不过就是□。”袁夕如同烫手山芋般把手机塞进他的礼服口袋,极力忽略他的大掌在她腰间的灼热,“我们心里都再清楚不过,你规划好的未来里没有我,如同我的未来的人生里不会有你一样,我们是朋友,仅此而已。你不会愿意看到徐栋和你反目,甚至我也会避你如蛇蝎。”
“那你想到要把我怎么办吗?”周明谦的声音暗哑低沉,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颈间,引起阵阵颤栗。
袁夕沉默半响,“我说了,我们仍是朋友。”
“不,不,不。”周明谦摇头,一只手已悄然下滑至她的臀上,“夕夕,你刚才不是说,我们是□吗?”
“周明谦,你到底想怎么样?”袁夕恨得牙痒痒的,暗自曲腿准备踢他个断子绝孙。
“不想怎么样。我忘了告诉你,在我的酒吧里装有全天候无死角的监控。”周明谦知道这么做很卑鄙,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不在乎在她眼中此时的自己有多恶劣,他只是自私地想把她留在身边。
人都是贪婪的。没有得到之前,他可以控制得很好。可一旦品尝过她美好的绽放,他又如何能让她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所谓食髓知味,莫过于此。
袁夕气得浑身发抖,周明谦满意地退开半步,掐着她的下颌邪恶地半眯双眸,“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在我没找到新的慰藉之前,你最好不要和徐栋成双入对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说完,他就毅然地转身离开,留给她一个风度翩翩而又决然的背影。
袁夕迅速整理好衣服,也跟着推门而出,却不想周明谦没有离开,他正站在门口和人寒暄,礼貌周全,全然没了刚才恶魔的嘴脸。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反倒是担心,你们手挽手进场,可能会引发明天周氏股票的大跌。不是说巩阿姨不好,而是她结了太多次,每一次离婚都会分走对方一半的身家,不利于投资者。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劣迹斑斑的男人和一个同样声名狼籍的女人,会白头偕老,生死不渝。”周明谦没想到一出门就碰到周礼坚和巩琳双双出现,他还没来得及告诉袁夕父母的事情,要是……
他似乎感觉到什么,猛地一回头,就看到休息室的门打开一条缝,透出桃红色的微光。
“明谦,你别担心,该怎样就怎样,我总不能让巩琳一辈子见不得光吧。再说,我们都已经准备结婚了!”
“结婚!!”袁夕气急败坏地从里面冲了出来,越过周明谦站在巩琳面前,“妈,你不能嫁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霸王我……
13第十二章
有的人一生只能遇到一次真爱,错过了就只能用余生追忆悔恨。而有的人的真爱却有很多,一次又一次感受着不同的爱情带来的生命感动。
巩琳无疑是后者。
袁夕想了一夜,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巩琳的“高龄”是怎么击败无数二十多岁、肤白貌美的年轻女孩,成为周礼坚眼中的独一无二。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份?
袁夕一夜没睡,天还没亮就敲开巩琳的房门,和小时候一样,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妈,我不认为你能和周叔白头到老。”
巩琳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我又没说一定要白头到老。”
“所以,你不能耽误人家一生的幸福。你也不想想,你已毁了三个男人的终生幸福,还要继续毁人不倦吗?”袁夕很头疼,就算巩琳和周礼坚的关系不一定会长久,但她还是要努力阻止他们结婚的一切可能。
“夕夕,你觉得你母亲我会让自己有白头发的机会吗?”巩琳突然起身,直勾勾地盯着她。
袁夕语塞,一眼扫过她乌黑亮泽的头发,很想拿一瓶染发剂直接把它染成银色的。
“我们会结婚,并且会相伴到老。你认不认同我无所谓,反正我给你找的后爹太多,也不奢望你会接受。但至少,我觉得你会祝福我,会为我找到未来的幸福而高兴。你会吗?”
袁夕拿枕头挡住她的视线,强硬地拒绝:“如果那个人不是周礼坚,我想我会很乐意接受我的第三个后爹。”
“为什么?”巩琳像个执拗的孩子,丢开枕头和她对峙。
袁夕双手撑在床上,向她贴近,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用一种极其认真的语调,一字一句地说:“因为他是初婚,而你结了三次离了三次,你认为一个拥有亿万身家且身体健康、样貌不俗的男人会为了你这样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而放弃繁花似锦的春光无限吗?”
巩琳满不在乎地甩了甩头,风情万种地朝女儿眨眼睛,“这才说明你老妈我有春光无限。”
自信和骄傲是巩琳赖以为生的资本。对袁夕亦然。
她放弃游说巩琳,开着袁皓业给她买的新车直奔周明谦的酒吧。
正值夏日午后,烈日正盛,蝉鸣声声,酒吧还没有开门,有个值班的服务生探出头来和她打招呼,表示老板不在。
袁夕扑了个空,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她只好打给他的司机,老赵在电话那边支支吾吾,只说周明谦这几天都没有用车。
她又问了周明谦城中公寓的地址,老赵仍是推三阻四。一再追问之下,老赵只好交代他家老板已经住院四天。
原来,那天周明谦摔门离去在门口等车来接他时,淋了大半个小时的雨,湿寒入体,高烧不退诱发肺炎。
袁夕这才想起昨晚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脸色很差,手掌的热度惊人,她一度还以为是他精虫上脑。
位于海边的疗养院绿树成荫,幽静怡人,空气中带着潮湿的黏腻,带走盛夏的燥热难耐。前些天的那一场长达十天的暴雨,泥土浸透雨水,在烈日暴晒下散发出久违的芬芳。
周明谦穿着病号服坐在大树掩盖的凉亭里,塞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目光投入远处,融进海浪朵朵。
他身后站着一妙龄护士,手里拿着一罐新榨的果汁,正对着他说话,说了老半天,他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来吧。”汪逊一看不过去,伸手扯掉他的耳机,“明谦,这里风大,你该进去了。”
周明谦头也不回,任风吹起他的发,继续做石像状望大海。
“周先生,你的果汁。”护士小心翼翼地把杯子送到他面前,他终于缓缓抬起头,勾起嘴角弧度,把另一侧的耳机取下。
他抬起接过杯子的同时也握住她的手,声音轻缓:“你是新来的吧?”
护士红着脸点头,想抽出手又怕把杯子摔了。
“怪不得我都没见过你。你好,我叫周明谦。”不过是行云遮日的当会,周明谦已经换上泡妞必胜的邪恶笑容,握着小姑娘的手示意她坐到身边。
护士是刚毕业来实习的,名字叫贾春妮,很乡土的名字,人却长着一张极精致的巴掌脸,[小说网·。。]特别是掩盖在白衣天使制服下的身材,非常的有料。以周明谦阅女无数的经验来看,应该比袁夕还要大一个罩杯。
汪逊一在身后看着手表,默默读秒。在九分半的时候,周明谦已经带着护士离开凉亭,直奔一望无际的大海。
“谦儿呢?”徐栋拧着果篮四下张望,远远地看见落日余晖铺染的海滩上,一双人影交叠,如胶似膝。他同情地拍拍汪逊一的肩膀,“老汪,你们医院的美女护士都未能幸免吧!”
汪逊一扶了扶无框眼镜,一脸正色,“不瞒你说,这是第一个。在他昨晚出去之前,他就象正人君子一样,目不斜视。刚才一个不小心,就化身狼人。”
徐栋有点不敢相信,追问道:“你确定你说的那个人是周明谦?”
汪逊一避开他一直搭在肩上的手,目光如炬地扫过他停留过的部位,拿起兜里的手帕,轻轻掸去肉眼无法看见的灰尘。
“听说你昨晚的壮举了,恭喜你,终于抱着佳人归。”
徐栋耸了耸肩,双手一摊,并不想多说这个话题,“没什么。这是人生中一个早就被安排好的情节,我不过是尽力做到完美,让袁夕没有迟疑的机会罢了。”
“既然如此,那我要请问你,为什么昨晚小梨子没有回家?”汪逊一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调转目光,看到一道极是优雅的身影朝他们走来。
“梨姐?她……”徐栋眼神躲闪,“她好像是回电视台做节目。”
“徐栋,你干嘛撒谎?”袁夕蹭掉鞋跟沾着的泥土和草根,清傲地抬起下颌斜斜睨了汪逊一一眼,“你就是梨姐夫吧?是这样的,梨姐昨晚被前未婚夫带走叙旧,喝多了。”
她也是离开后才接到电话,可她没有汪逊一的联络方式,没办法通知到本人。
“夕夕!”徐栋低声喝止,上前搂住她印上一吻。
袁夕回以一吻,语气不善,“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梨姐要是和贺谨平有什么的话,就沦不到这个技术宅又有洁癖的男人。”姚梨结婚的时候她没有到场,但从姚梨的描述中,她大概能猜到汪逊一的为人,无趣又龟毛,死板不知变通,配不上姚梨。
汪逊一没有接话,镜片后面的瞳仁黯了黯,“你们聊,我先去做事。”
“等等。”袁夕喊住他,傲气十足,“谦儿什么毛病?”
汪逊一低头翻病历,“风寒入体。”
“大夫,会不会是误诊啊?”周明谦的体质非常好,以前在国外,他们经常结伴骑单车,遇上大雨倾盆他也从来不躲的,一两个小时的雨天运动根本就难不倒他。
汪逊一几不可察地蹙眉,语气平淡如常,“你可以考虑转院,毕竟这种小病住在疗养院也太小题大作。我们这都是高危人群和慢性病,像周明谦这种钱多烧的,只知道来泡小护士的狼人,我觉得他还是回家静养比较好。否则,床事太多频繁,精元虚耗,再出去淋场雨哄女人,没病也病了。”
“哈哈哈哈。”徐栋乐得开口大笑,“果然还是老汪了解他,在他入院前的一个星期,哪都找不到他,指不定就是赖在哪个女人床上下不来。”
汪逊一板着脸指向海滩的方向,“袁大小姐,你觉得病人还去吹海风,而且是带着新泡上的妞,一个不留神又冲动了……”
袁夕脸都由红转绿,手掌不自觉地团握起拳,“我去找他。”
望着袁夕渐渐远去的身影,汪逊一疑惑地问,“徐栋,你不拦着?”
“打小就这样。”徐栋又搭上他的肩,“走,看好戏去。”
正值退潮,海浪渐渐远去,海滩上留下深浅不一的水印,有调皮的孩子追着